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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樱灯挡缓靡馑嫉厮悼筛缍圆黄鹄病!
他被狱警带到饭堂的孤独老人位,郁郁不欢地咬着吐司。
瞪着那三两下就清空盘子的死混蛋,他决定要向医生告状。
***
诧称肚子不舒服要去找医疗室。
知道他跟医生有点交情的狱警都没有拦他。他痛快淋漓地告了阿心一状。
他知道阿心之后值医疗室的班肯定会被爱说教的老头一直烦到受不了。
医生显得很高兴,看来吃过阿心不少苦头所以说起坏话来滔滔不绝,之前他被可可用这招一口气纤灭过三包烟,现在出现第二号牺牲者,拯救了他受过伤的心灵,所以彻底忘了可可是始作俑者这件事,招待可可在医疗室再痛快淋漓地睡了个午觉,避开了剪草时间。
没有陆皑一起唱歌的声音的草坡,他就不想去了。
不够半个月,竟然对那只家伙如此怀念,真夸张。
那家伙…本身是有强烈存在感的人吗?在陆皑进狱之前,他不也是好端端地过着日子吗?
之前在忙上庭聆讯的事情,也面见过陆皑为他安排的律师,因为前一阵子还很常见那家伙,所以从不觉得他真正离开了。连得悉上诉无效而加监时,心底还是很平静……但现在结实感到他不在了,隔在围墙之外了,心中却像破了个大洞,漏带了东西却又不知道自己漏了什么般不自在。
把信掏出来看第二次,想着要回信的内容…
不知不觉吹着冷气睡下了,模糊中感觉有人替自己盖上了被子,他蜷起了腿睡更沉。
回到牢房,竟看见枕头上放了一条巧克力棒。
真的给我买了!!
他的眼珠都要滚出来了,抓起巧克力棒感觉重量,那不是吃剩的包装袋…太神奇了!!
很快又想到……大概陆皑离开了,感到寂寞的人不止他吧。
他吃了一半巧克力棒,把另一半放在阿心的枕头上。
阿心值班回来的时候,他在看那本修复过有感情的书,坦率地道谢了。
阿心没有说话,他就在镜子中看他的表情,男人好像很不解为什么他要道谢般。
隔了大约两分钟吧,他看他的书,阿心刷牙。
忽然他想起那剩一半的巧克力棒,大叫一声不要刷牙,阿心整个人僵在那,吞了口泡泡水。
看见男人的喉头滑动一下,可可立即把书掩住脸,当自己没说过何话。
晚上,他听见阿心在咬巧克力棒,他在下床打开手电筒,把这件事写给陆公主知道。
早上,阿心竟然真的给他留位子了,他一屁股坐下,怀着满满的优越感跟胜利感咬吐司……
「那老头说我欺负你。」
「你没有吗?」球场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耶。
「还说让我跟你一起值医疗室的班,学习接下来两年的相处。」
即是说他俩都是不好相处的人了,可可独善其身,阿心孤寡少言。
「我才不要跟哑巴一起工作。」
这男人知道这是他告的状了!!那个他妈的死老头,分明对他怀恨在心吧!!他现在值分饭多轻松,才不要为赚多一点点而去每天对着血呀骨头呀脑浆的!!
「我又很想跟男妓工作了?」
「对啊会传染AIDS啊!!」
他一手抓一盘,将自己的早餐跟阿心的调换。
男人默默地看了一阵子,发觉室友那盘比自己的食物来得多,于是还真的吃了起来。
可可咬着香肠,唇角弯了起来。
七、YELLOW RIBBON 上
『有时间的话,来做一个我跟阿心的出狱倒数表吧。』
这样不经意地提一提之后,下次收信时倒出来的,是个非常精美的印刷品。
哇咧……不是随手涂出来的倒数时间表,是用电脑设计过然后印出来的,后头还有黏胶可以黏在墙上。只差没像幼稚园般附送个印章给他每天盖个印了……
下面有陆先生的大名签在那里,妈的,干脆让公司把时间表当商品出售好了。搞不好很卖。
他拿着那张卡纸转过身,以为会见到室友手中有同样的东西。
结果没有。
他感到疑惑地看扫一下信的内容,果然,写着:阿心没有回信,所以我不知道他确实的出狱时间,想要替他做表也没办法了…这样的抱怨在。想像得到男人委屈的表情,他笑出来。
看了看上铺,枕头边没有摆信,也不知道摆在那了。
被那死医生陷害之后,他跟可爱的分餐岗位说掰掰,跟阿心一起值医疗助理。
以前当医疗助理非常忙碌,连陆皑那个体力充沛的家伙回牢时都累得像条狗般,但现在蝙蝠调监了、哈雷入院,监狱中的人因那次暴动而手牵手地被判加监后收俭了不少,干架少了很多,因此值班还满轻松的。
因为无聊,他跟阿心值班前都会去图书馆借书(毕竟没了姓陆的小跑腿可以使唤了),这才发现他们的看书口味满接近的,都是外国的惊栗啊剧情啊冷酷系小说,分别在阿心不看中文译本。
对于每次值班都一人捧一叠书进来的他们,医生都见怪不怪了,还用钢笔敲着报告版,说他们来这边吹冷气看书简直当成CAFé了,要从薪水中扣除电费。
纵然他跟阿心都捧着一叠书,还是空出一只手来向医生比中指,FUCK YOU X 2。
到后来,医生抗拒不住诱惑加入他们,还讨厌地抢书看,每次医生要拿阿心身边的书,阿心都高举拳头作势要揍他,反而被医生抄起书狠狠地敲他头,大吼想对长辈怎么样啊你这小子。
医疗室有点冷,他垫着枕头蜷在床上看书,跟阿心分同一张被子。
不想看书的时候就占用书桌边抽烟边回信给陆皑,觉得自己蛮有小说家的况味的。那男人写信的长度只可以用疯狂两字来形容,简直像写日记,把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塞进去了,搞不懂这样的意义何在,简直像炫耀嘛!!监狱最近没大事,都是一些流水帐就不提了,所以都只回短短两页、也跟他报告阿心最近的近况,这才知道阿心从来没有回陆皑的信。
有时不知不觉看书看到睡着了,占了病患的床,还会被医生从后一脚踹到滚下床、有时也会转过脸来看见阿心睡在旁边而吓到,两个大男人挤一挤就过一天了。
他们被医生宠到像有渴睡症,回牢房前的广播响起时,他打着呵欠,用脚掌摇了摇身边的男人,摇到他也醒来为止,如果还是摇不醒,医生就会抄东西直接掷阿心的头,力度大到阿心的头没敲爆都好神奇,敲的声量超级大……这样太可怜了,他知道下次换自己叫不醒这混蛋医生也会这样对他,亲眼目击自己未来的被袭情况是很可悲的。
两个人像猫般窝在一起取暖,却一点突兀感都没有。也许是太习惯旧室友的拥抱了,手脚厮磨的感觉好舒适,很有安全感,总是睡得很深沉……男人似乎也对狭窄的地方没什么抱怨,怎样艰难的姿势也可以睡得下,医疗室果然是阿心的地盘。
每每比阿心早起的时候,仔细打量男人的脸,都觉得他长得很没天良。
他不是漂亮的那种脸,而是线条突出而清晰,让人一见难忘的脸,高挺的鼻子跟簿簿的唇角散发着英气,深棕色瞳孔同时让人想起温柔与残暴,眼睫打上扇般的小阴影。只有睡着时会带孩子气的脸。
有深度的美。他无疑是很好看的男人。
打量过阿心之后,他翻出医疗用的小内窥镜,拆解着自己的轮廓。
平凡的脸。
虽然并不难看,但也算不上英俊,总是晒不黑的肤色有点病态。
既然跟阿心的差异如此大……搞不憧陆皑竟同时喜欢他们两个。
他现在有了个习惯,到派信的日子去拿信时,他都顺便拿阿心的份(反正只有陆皑会寄信给阿心),爬上上床,放在阿心的枕头边,渐渐就堆起了“陆皑的信”的小山丘。
像他以前珍而重之JUDE给他的信,直到现在一样。
阿心知道他维持如此做,却从不说什么。彷佛他只是看不顺眼室友的不整洁。
每每他放新的上去,就注意旧的信口烂了。
他知道阿心其实有在看陆皑的信,只是不会回。
……不知道那男人会跟阿心说什么呢?跟给他的信一样的吗?还是有分别的?只专属他跟阿心的秘密吗?还是他也知道的流水帐?给阿心的信中内容有提到他吗?又会是怎样的形容?
可可知道若他想偷看,随时都可以。
他没有。
***
『我跟阿心组了队参加篮球比赛,叫王子 & 野犬组……阿心看来不喜欢这组名。』
有次背对背睡着时,无意中醒来了,发现阿心在打手枪。
藉着人体的温暖跟气息吗?他有时候也会幻想贴着自己的物件是陆皑,真实的体温比看A片好多了。
他那时候想,阿心竟然贴着我在自X,真奇怪啊。
打着呵欠坐起身来,他抽出几张面纸,抛给身边的男人。男人也完全不尴尬地清理着。
他揉着带泪雾的眼,看着阿心用面纸抹拭手掌跟龟头……
觉得好不可思议,不过,就像之前也没想过自己会再加监,现在跟阿心成为感觉不错的朋友也没什么好讶异的。
也搞不懂是自己跟了阿心的步调来走还是阿心跟着他的。
每天过着吹冷气看书吃饭睡觉的生活,像只养在医疗室的小宠物般,偶尔帮医生跑跑腿。
之后有次体检,他站上重量计,赫然发现自己变重了那么多。
抽高囚衣摸摸突起的小肚皮,大受打击而僵立。
被医生一只拖鞋飞过来,问他是不是要即场跳脱衣舞给排队的人看,赶快滚下来。
这样的生活再过下去,再见JUDE时就会变成大胖子了,这样不行。
为了减肥便去报名参加篮球比赛,但他发誓不是为了冠军奖品那二百元甜食换领券。在饭堂问阿心要不要一起去玩时,阿心瞄了瞄胜出奖品,完全不感兴地一口回绝了,他那会放过这稳胜的机会,于是便随口问了句“你有糖尿病吗?”,阿心喝汤被呛到咳嗽起来,之后熊仔那群很配合地起哄说,谁不参加就是他妈的有糖尿病,很成功地让那次比赛成为最多人参加的活动。
一个月而来差不多天天打篮球,这样也好,可以消耗多馀的精力,连自X都懒得X了。
那好胜的男人一上场就忘我的抢攻表现,最后为他们赢了三十三条巧克力棒。
洗澡回来,男人看见他先斩后奏地拿食物换领券全换了巧克力棒,高兴地在床上砌堆成一座小山后,气得脸无表情,之后整整半个月把他当透明了。喂,我们不是并肩作战的好战友吗?
打篮球减肥+用奖品奖赏自己的辛劳 体重没增没减。
阿心是个独行侠,但跟丁丁相处得很好,牛奶常交托阿心带丁丁去散步,他想应该是同类的关系吧,想要看阿心柔和的表情,看他跟大型狗玩就可以了。那只伤愈归战场的大狗被牛奶养得很好,一见到他就将鼻子往他手心猛钻,好像嗅得出他藏着巧克力饼干般,磨得痒痒的常让他笑出来,但只有巧克力饼干他是绝对不会交出来的,无论被牛奶大叫多少次没良心都好。
偶尔他看到阿心坐在操场一角晒太阳,他就故意走过去大声念出阿心正在看的书的结局,阿心会立即换位子坐,这样很好玩,之后在操场上看见他一走近,阿心就自动起身走掉了,廔试不爽,像有性格的流浪犬。有时他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坐在旁一起晒太阳,哼哼歌,吸收维他命D。
他想过,如果陆皑给他的安全感指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