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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想知道?”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低低沉沉,诱哄着她。
她还是垂着眼,小小的脸被他捧在掌心里,直直朝向他,仿佛是等待又好象是邀约。
他不自觉地凑了过去,热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
她似乎有些警醒过来,悄悄睁开眼帘,看着他好看的脸近在咫尺。她该推开,退缩回避。
他的温暖的手却支撑着她,让她留恋,不愿缩回去,他好听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又琳,告诉我,你为什么想知道……”
她逃避地闭上眼,喃喃着,“因为……我……”
然后他的气息把她完全掩盖了,也一并吞没了她的梦呓般地喃喃。
这个吻比上次的吻要温柔甜蜜许多,傅恒耐心的劝诱着,让她悄悄把自己打开,让他进来探索,她丝一般的触感,她花一般的芳香,她梦一般的柔软。他那么地小心翼翼,好象怕任何一个声响会把她惊醒,任何一个动作会把她揉碎。
等到她终于转醒过来,她小小的手已经无比自然地轻轻搭在傅恒的肩头,绕在他的脑后,细细玩弄他颈后柔软的发尾,而他的手臂一支绕在她身后将她的整个身子贴在他身前,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托在她的脑后,好让她摊开来让他细细品尝。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思琪哭泣的脸,如遭电击般,她挣动起来,别开脸,避开傅恒的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傅恒只道她是被吻得快被窒息,怜惜地微笑,意尤未尽地看着她红润的脸色,忍不住又俯下吻她的额头,她细腻的脸颊,再向下吻她的嘴。
她惊喘,细声叫道,“不要!”
这一刻,她的泪再也忍不住。
傅恒松开手臂,隔开距离,研究地看她。
她泪涟涟地,毫无道理地低声啜泣。
他低咒。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再低咒。
这是什么烂对白?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会让她哭成这样。
难道他吻技太烂?????
她却开始手脚并用的挣开他的怀抱,躲到被窝里,背靠着墙,蜷起膝盖,防备地看着他,眼泪稍稍止住。
“妈的,你到底怎么回事?”他想他的极限到了。
她一听,眼泪又开始往外涌。
“你再哭!我不保证这次我做什么。”他阴狠威胁。
她刚出眶的眼泪及刹住车,她隐忍地间断的小小的抽噎着。
“好吧。”他拼命做深呼吸,退开安全距离,又跨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我到底做错什么?”
她沉默,他就耐着性子等着。
好半晌,他几乎要放弃时,她终于小声说了两个字,“思琪……”
这一次轮到他如遭电击,突然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合情合理。
“你告诉何思琪舒音来过,何思琪要你来问我我是不是喜欢舒音?”他轻声确认,声音回复到那种危险的低沉轻柔。
又琳抽抽嗒嗒的间隙,点了点头。
傅恒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傅又琳怎么会在乎他到特意来问他是不是喜欢舒音?没有何思琪,傅又琳根本不在乎他死活。他怎么会蠢到被自己的感觉和希望愚弄?他怎么会自做多情到这个地步?
终于,恼羞成怒,他还是没能忍得住。
他直接一把握住又琳的胳膊,将又琳从被子里拎到面前,力道大到她痛得直吸气,脸色发白。
看着她痛苦的小脸,他一点不觉得怜香惜玉,甚至觉得有些泄了愤后的过瘾。
“你告诉何思琪,她这辈子也别想我看上她。你还告诉她,我跟你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不过没关系,你们还是好姐妹。我跟你做过什么,也算跟她做过了。让她以后再不要来烦我!”
第 10 章
那天晚上,又琳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抽抽噎噎哭了很久。
一方面,觉得自己对不起思琪,这么好的朋友,大概就要这样没了。另一方面,傅恒走之前对她的态度极端恶劣,想来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她更会如履薄冰。她自从来傅家,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只是希望自己不辜负傅太太先生的期望,使出浑身解数,只想让人人都喜欢她。结果,不管她怎么努力,傅恒就象颗顽石,除了欺负她,永远都跟她不搭调。
她叹息,再叹息。
然后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此后,她不仅处处避着傅恒,还时时担心思琪来找她,成日都有些心神不宁,恍恍惚惚。
她是断然没法子跟思琪说真话的,但要骗思琪她又于心不忍,于是只好来个避而不见。
这样过了几个星期,思琪终于在课间逮到又琳。
思琪心无城府地对又琳笑着,又琳只觉得头皮发紧,只好推说不能久聊,要上课了。
思琪取笑她道,“你不过是初中升高中,简直比高中生还忙呢。”又说,“那下课一起回家,我在校门口等你。”
又琳对她笑笑,点头。回身却琢磨怎么样才能避开思琪。
她想来想去,最后索性躲进老师的办公室,借口问数学题。又琳久未问过傅恒习题上的疑问,积累了不少问题,哪知这问题一问就不可收拾,连带地问起许多别的相关的问题,直待到将近晚饭。老师也不介意,又琳的乖巧懂事,勤奋好学,一直都很讨人喜爱。
待到又琳出了办公室,才发现天色已晚,又是三月初春,春寒料峭,天空早下起了冰雨。冰冷的雨水积在地上,迅速凝固起一层冰面,她本来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摔倒。
但这时候她才终于过神来,先不说思琪,又敏又珍还在小学部等她!
她也顾不得这雨,把外衣上的兜帽拉上来戴住,直往小学部疾步走去。
雨势越来越大,雨不断间歇飘进她眼里嘴里,她用手把眼睛抹了又抹。
小学部的门口空空如也,连个鬼影也不见。
她急起来,边往教学楼屋檐边走边喊,“小敏!小珍!”
又敏和又珍平常要么会在校门口的石椅上坐着,或者在那周围玩耍,要么会待在教室里等她。但是这次她来得实在太晚,教室门都已盍上落锁,又敏和又珍自然不会在那里。
她沿着教室的屋檐又往外走,边走边喊又敏又珍。
忽然听到楼上一声细细的呼喊,“姐!”
她寻着声音找过去,又敏和又珍竟原来一起缩在二楼走廊的黑暗一角里,互相取暖,瑟瑟发抖。
她飞奔过去,将两人拉起来,就着些微的光,看到又敏死死搂着的又珍,又珍呼吸急促,瞌着双眼,她伸手去探又珍的前额,竟有些烫手。她心里又惊又痛,矮下身子,让又敏帮着把又珍放到她背上,遂一手牵着又敏一手扶着背上的又珍往家里赶。
这一路,又敏几度险些跌倒,又琳握住她的手稳住她,只觉得回家的路从来没有这么远过。
到家时,三人都已经湿透了。
下人见到三位小姐这样一身狼狈,都一阵鸡飞狗跳,烧水的烧水,请人的请人。
又琳顾不得自己,招呼了下人去把又敏这一身脏湿换洗掉,再把又珍安顿在床上,傅太太就来了。
又琳羞愧不已,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她不避着思琪,如果她不是这样心神不宁,恍恍惚惚,又敏和又珍这时候早就和她一起到家了,哪里需要在外面受吹受冻受雨淋这些时候。
又珍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着,紧闭着一双眼,急急的呼吸着,不时梦呓。
傅太太边招呼人把车开出来,边问,“怎么会淋成这样?我以为你们早到家了。”
又琳听不出她语气里是不是有责备,她嗫嚅着,“是我的错……”
“傅恒呢?”傅太太又问。
又琳眨眨眼,傅恒早不同他们一起回家,她哪知道傅恒在哪里。
片刻间,司机已经把车子停在宅前,进来请傅太太。
傅太太命道,“送三小姐去医院。”
又琳忙把又珍从床上抱起来,却被傅太太拦下了,“自然有人送她去医院,你先去给自己换洗,回头我再问你话。”
又琳来不及怔愣,已有人把又珍从她手上接走。她眼睁睁看着抱着又珍的人和司机跟着傅太太一起出了门。
她这才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一直牙根打颤,不止牙根,她浑身上下都在打颤,兜帽早就从头上滑下去了,额前的短发粘在脸上,水滴从衣袖点点滴滴无声淌到地毯上。她双腿虚软得几乎无法站立,她借着身前的床靠了靠,勉力维持平衡,再闭了闭眼,想理清头绪,却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明白。
只觉得冷。
她该去换洗。她想。她却连一步也挪不动。
这简直象个恶梦,在这个恶梦里,她完全无法动弹。
终于一个细微的声音解救了她。
是又敏。
她怯怯地站在门口,呼唤着她,“姐……”
又敏已经洗得干净,连头发都吹得半干,似乎有些被吓到的心有余悸,不确定地看着又琳。
又琳尝试地对她微笑,想告诉她没事,可是她一开口,牙根就打颤,原来她要紧紧咬着牙,牙齿才不嗑嗑打颤。
刚刚伺候又敏换洗的下人也过来了,见到又琳仍旧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样,忙请她进屋清洗。
又琳想挪动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下人忙过来掺扶,这才把又琳弄进自己的屋子。
这样一场雨淋下来,又珍得了急性肺炎,免不了住院治疗。
那晚,傅太太在医院折腾到将近午夜才回府。
傅恒到是在那之前回了家,是被傅太太几个电话给从钱府找回来的。他路过又琳房间时,发现又琳的房门半开着,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
又琳裹着被子,披散着的长发,看起来似乎还有些湿湿的,正捧着一杯茶对着茶杯发愣。杯里还在冒着的轻轻热气蒸腾到她的眼里,让她眼睛也有些湿湿的。
傅恒有些踌躇,他想进去看看她怎么了,但想到她这些日子避他如洪水猛兽,他便又掉头走掉。
又琳听到动静,抬头望来时,傅恒已经走开了。
她幽幽叹息,不知傅太太说的回来再问她话是要问她什么。她一定对她很失望吧。这么冷的天,居然让又敏又珍淋成这样,她这个做姐姐的实在太失败。她会不会不再喜欢她?把她赶出去?让她再也不要回傅家?她为什么要问傅恒在哪里?她会不会为难傅恒?如果她为难傅恒……这件事却跟傅恒没有大关系,都是她的错。她不该躲思琪,更不该为了自己的一点烦心事而忘记自己的责任。
她想来想去,只觉得越想越乱,索性放下茶杯穿过走廊去看望受了惊的又敏。
又敏正伏在枕头上,听到开门声,抬起来头,眼眶红红的。看到又琳,她立时坐起来,待又琳坐定床边,她已一头扑进她怀里。
“姐……小珍……”
“小珍不会有事的……”又琳柔声安抚。
“姐,我好怕……”
“我在这里,不用怕……”
“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小身子尤有颤意。
“小敏乖,我来晚了些……我很抱歉……”
又敏抬起头来,“你永远都会和我们在一起对不对?”
又琳点点头。
“你永远都不会不要不管我们对不对?”
又琳又点点头。
又敏才舒了好大一口气,接着又打个呵欠,仍偎在她怀里。
这雨折腾了一晚,雨势渐小,却仍淅淅沥沥,又琳依稀听到雨中有车驰近的声音,接着好象熄了火。她想这必定是傅太太回来了。便低头劝又敏睡觉。
又敏伏在她柔软温暖的怀里,早有些昏昏欲睡,便应了声,任又琳把她放回枕上,帮她细细压好了被子,熄了灯,带上门。
又琳刚出门,恰巧看到下人来请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