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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乐,在关键时候,会象个大捶子,砰砰砰地捶散他的思维能力。
他看着她惊险地在低速和高速车道换行,在稀稀落落的车阵里插进穿出,完全漠视被开罚单的可能。他印象中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又琳,豁出去一般玩命。跟她惯常的小心谨慎,隐忍不言大相径庭。
等一等!他当然见过。她骑脚踏车,是同样一副不要命的德行,踩得飞快,不顾后果,就算摔得鼻青脸肿,仍然兴高采烈,义无反顾。
只有这种时刻,他才真的觉得他离她很近,她谜一般难测的灵魂仿佛触手可及,令他着迷。
“又琳……”他留意到她仍然在上升的速度,调低了唱片播放器的音量。
她脸上混合着恼恨与兴奋,紧咬下唇,全神灌注在速度与车况上,说不出的妖媚艳丽,光华四射。
“又琳,你要先停车,我们才能谈。”但是很抱歉,他必需打断她与车的神交,拉她回到有他的现实。
她斜睨他,冷嗤,继而猛踩刹车。两人都被冲力重重往前弹出,又被安全带狠狠拉回。
身后紧跟的车辆,刹车不及,顿时抗议的喇叭声四起,愤怒叫嚣,好象要把方向盘都给捶断。还好它们都得以及时临危改道,从她的车身边飞掠而过,没有引起连环追尾。
他被慑到,不是被她人神共愤的劣等车品,而是她从未示人的真情实性。好象只有速度,超常的速度,才能彻底揪出她这失控的一面;又或者是她对速度的喜爱,对控制速度的迷恋,让她没有余力再费心掩饰她原有的禀性气质;又或者,她把平时积郁的所有大喜大悲,全数在这样的风驰电掣中倾泻,相对于与人相交,她宁可与冰冷冷的机械交通工具打交道。
可不是吗?受伤的不止他,她也被他伤害,前一刻才缠绵悱恻,后一秒却残酷地将她丢弃。跟车打交道,真是安全多了。
真是讽刺。他们几秒前,差点因车祸丧命,他却在想,车子比他安全多了。
可是,从某方面来说,毫无攻击性的机械工具又的确比他安全得多……
他深深凝睇她的侧脸,上面仍残留未褪却的妖媚光华,她好象还未完全从刚刚的飙车状况中完全回复,她的脸仍然绯红粉嫩。
她忽然转过脸来,对上他的痴痴凝视,挑衅挑眉,“谈啊。”
他意识到车子正打着双闪,大喇喇地停在高速车道正中央。
这个小疯子。他想。双眼灼灼发亮。
她一径看着他,薄怒里夹杂着寻衅冷笑,仿佛在说,可是你要我停车的。
他终于按捺不住,隔着排挡杆一手直接捞过她的身子,另一手扣住她后脑,扭回她要躲开的脸,把她的唇尽数压到他的嘴里。他大口吞噬,辗转反复,急不可耐,连日来压抑的思念与饥渴,让他停不下来。她坎坎坷坷地飘浮他有些粗暴的舔吮里,来不及回应又被他玩的新花样,追击得落花流水。
他的手摸索松了她的安全带,便不顾一切地把她的身子揉往他的位置,完全不管中间还隔着排挡杆,看也不看,凭一股蛮劲死拽活拉。又琳被卡在他的粗蛮和坚硬的汽车内置部件之间,身子不能动弹,又被他暴风骤雨般的吻,抑住呼吸,脑袋空白了一瞬,终于痛得回过神来,拼命扭开脸,又被他扣在脑后的大手轻易推回来,险些又要被他的唇捉了去。
她只得在他唇间呻吟抗议,“不行!我还在生气!”而且他们还在高速路上!
他冷笑,“你挑的游戏,现在才说玩不起。”灼热大手顺势摸进她衬衣里。
她下身被排档杆拦在驾座里,安全无虞,上身却被他拗得突起直立,胸部的柔软线条尽显,热腾腾自己送进他手掌心里。
“傅恒!”她在他掀开她罩杯的同时惊声抽息。
窗外忽然一阵爆烈地喇叭声,飞掠而过,抗议他们将车停在高速中央,又琳只觉肝胆俱裂。
傅恒充耳不闻,摩挲她的温香软玉,隔着她的上衣将她的□吮到嘴里。
一时间,又琳忽然不知道身在何地,也忘了要推开他还是搂住他的头。
又有车辆驶过,捉狭的短促几声喇叭声,又把她惊得神魂俱碎。
别人看得见!
她惊骇抽息,手忙脚乱把他的头抓到自己眼前,惊惶对上戏谑,她连斥责都来不及,“你想怎样都可以,但不要在这里!”
中场休息。
她深深陷进后座,他的头搁歇在她娇丽胸线。除了喘息起伏,两人都没有动作。
音乐声仍然震耳欲聋。
在两人将车停到路肩,抢到后座时,傅恒就把音乐的音量调到无限大。伴着凶猛的音乐,他们也凶猛地互相攻击。象两只野生的小兽,将彼此翻咬在地,又假装放手,酝酿下一次的重新捕击。这是他们的战争,也是他们嬉戏的方式,即使相互之间常斗得天翻地覆,彼此间咬牙切齿,却又乐此不疲。
总是这样。
不论谁有话要说,最先发生的,一定跟沟通无关。等到身体喂饱了,才来想起,好象有话要说,但是这样的时刻,任何扫兴的话,都让人不忍,于是把真正需要的沟通一推再推,推到不能再推的时候来谈,时间又不够,只好草草收场,连带误会不断。
她麻木看着车顶。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吵架之后的冷战,猜妒,让她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做更重要的事。她索性放弃。当作一切玩完,她也避而远之,把心里有牵挂的那一角,与剩下的部分,分割开来。它要伤心难过,就让它一个人去伤心难过,不要把别人也拖下水。
她纵容自己在思琪的面前号啕大哭,只此一次。事后又困窘不已。怎样跟思琪解释?谁会为了一次失败的小考连续痛泣好几小时?思琪又不笨。总不能每次都拿眼泪当挡箭牌。
于是又多了一个人要回避。
所以,她决定了,这样的日子,她再也不要过。
她极力避免在有他的地方出现,即使躲不过也要确保有第三方在场,连睡觉都拉又敏或又珍一起,还闲闲串出又敏对钱瑞祺的少女情怀。
偏偏他的出场频率高度频繁,而且他紧迫盯人,她连偷看他的机会都没有,否则一定让他逮个正着,又要正中他下怀,知道她徒有洒脱表象,其实日日难捱。
可是,不是说好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再也不要去在乎他了吗?
为什么她还镇日查看手机,看他从每天来电,到渐渐的不闻不问?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从灼得出火变成冷眼相待?而且,到底是为什么她还在介怀那天只因为她一句气话 ,他就能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出门外?又是为什么,他可以,那样绝决的当着她的面摔上门,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后悔懊恼?
他是怎样想她的?会不会觉得她很随便,所以也就随便的对待她?所以沟通都可以往后推,先让身体享乐?或者,其实沟通不沟通其实都无所谓?反正对所有的事都无所谓才比较象他——
“我八月去美国读研究所。”他粗嘎开口,终于镇回她不可收拾的自怨自艾。
然后他感觉到她身体忽然的紧绷。
所以,他这是在跟她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第 26 章
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措手不及,怔愣之间,她只能匆匆闭眼,不让里面来不及收拾的水光泄露她的底细。
“祝你一路顺风,一切顺利。”还好声音听不出异样。
他未做反应,却极缓极缓从她身上撑起身子。
这异样的迟缓平静诱她睁开眼,却对上他冷锐瞪视,阴寒得仿佛将她钉在椅上,不能动弹。
“你再说一遍。”他痦痖呢哝,与他的锐瞪极不相合,听得她发怵。
他想怎样?她惶然回望,真的张了嘴,迟迟疑疑要重复那句话。
他哑然失笑,突然张嘴狠咬在她胸前,她痛呼出声时,又将她猝然甩开,厉声痛斥,“你还真的要再说一遍?还有两个月,我就要去美国,你到现在还要跟我闹脾气?”
“反正你都要走了,我还能怎样?”她赌气回嘴,心里却涌起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她还能怎样?她又看回车顶,视线所及,一片模糊。太难堪了,她关也关不住的眼泪,在她最想要坚强的这一刻滑下来,势如决堤洪水。
他就那样对她专注凝视,将她最狼狈的一刻,尽数看进眼里。
她困窘得举掌捂面,遮住模糊泪眼,不让他看见。
他撑臂坐起顺势也拎她入怀,细碎轻吻纷纷落在她发顶,他揽在她肩头的大手轻轻在她臂上抚动,象抚慰委屈趴伏在他膝头的小猫咪,等着她发出咕噜咕噜的舒服喉音。
“我并不是一去不回。只要两年。你大学还没毕业,我就回来了。”他低柔诱哄安抚,“还有寒暑假,我也会回来看你。而且,你也可以过来看我。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惹你哭。”
泪珠纷纷自她指缝滑落,他的醇醇抚慰似乎全无效果。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珍惜这两个月的时间,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呕气上。”他好似耐心无限,一吻又一吻,落在她头顶额角,细致抚慰,又让她明白,在他面前哭,她很安全。
“我……也不想哭……”她终于断断续续哽咽出声,“可是我……停不下来……”
他叹息,“对不起,我好象总是把你弄哭。”顿一顿,又续道,“我再也不会因为你不愿把我们的关系公开而给你难堪,而且莫名其妙的试探你是不是在乎我。我只是不太有安全感……”傅太太如果现在不喜欢他们这样的情况,必然以后也不会喜欢。又琳这样在乎她的感受,为了她不愿把他们的关系公开,今后也不一定会肯这样做,即使她如是说……
她仿佛感应到他的心思,忽然凑近把她的唇贴到他的嘴角,细细啄吻,清凉柔滑,吐息如兰。眼里还凝着未擦干的泪珠,她却颤巍巍给了他鼓励 一笑,“我要把你的‘不太有安全感’都吻掉……”
她吻过他的嘴唇,便怯怯往里面探索进来。
从前傅恒都会被她这样的举动大大鼓舞,迅速接管局面,主导她的行动,但是这次他却迟迟没有给予回应,只是静静感觉她微小湿滑的存在,羞怯的独自探索他们一同走过无数次的私密空间。
因为这次,她并不想要他主导。
她的手臂软软环住他的颈项,细微使力压制住他,让他知道,她要自己来。
她一遍一遍笨拙探索过他的唇,小手下滑,游掠过他半敞的衬衫,停驻在他的牛仔裤。那里,未来得及收拾的混乱局面,如今又要再添一笔。
他甘之如饴。
她忽然跨坐到他身上,展臂将他的身子果断往后推靠到车窗,给出她多一点空间。
她的柔软小手一路摩挲,羞怯探到他的裤头里,一遍一遍按摩,好象没有止尽,然后她匍匐,谦卑地跪拜在他身前,将他捧进自己嘴里。
他抽息。她的娇怯探索,她的大胆尝试,她抬眼时的明媚笑意,她明净大眼征询她的努力是否成效彰然,把他的心烘得热热的,融成一团泥。
他茫然伸出手,摸到她起起伏伏的头,大手缠进她细柔的发丝。她那样的虔诚专注,好象没有尽头,好象他不喊停她就不会住口。
够了!足够了!他几乎想不起他不安全感的始末缘由。
他象猛然间苏醒的野兽,发了狂,拽起她的头发,把她放进自己嘴里,呵护疼惜,又怕她化了;拿出来捧在手心里,琢摩抚弄,又怕不慎摔疼她。他把她箍在怀里,即使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他也有办法,将她翻来覆去,毫无保留,不放过自己般,宠她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