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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庭-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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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苦涩的很,瞧着他那般锦绣堆里长大的人如今却满身孤寂一般坐在这清冷院中的石凳上。看着他英挺的侧脸,夏鸢只满心纠结,不晓得是不是该上前一步,将手中披风给他披上。
手里攥着披风,正待转身,那衣角却挂住了那聪苦竹。
裴邵竑立时便察觉院中有人,“谁在那?”
夏鸢身上抖了抖,左右被他发觉,便低着头走了出来,行至那石桌旁,这才抬了眸,“大少爷,如今天凉,不要坐在院子里。”
她说了这话,就如旧时年月一般。彼时他还是个稚龄的少年,她也不过是个被送到太夫人身边的小丫头。每日照顾着他的起居饮食,还得操心他不要生病受伤。他每日在院子中练拳后,便总是贪凉坐在石凳之上。她便如今日一般,给他拿着衣裳跟在后面絮絮的说着……
一时忘情,她便用了旧称,见他面色淡淡,便展开了手中的披风绕到他身侧,给他披了上去。
裴邵竑任由她将披风给他披了上去,抬眼看着她。见自己目光扫去,她便有些畏缩的低了头,只站在桌旁也不开口。
毕竟还有些少时的情分,他叹了口气道,“夏鸢,正是因着咱们情分不同,我便在这里问你一句。我给你在军中寻一个上进的年轻人,你可愿意……。”
话音未落,夏鸢便白了脸色。
皎洁的月光将她的面色映衬的如同白纸一般,扑通一声,便生生跪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不!”她急急膝行两步至石桌旁,双手牢牢的攥住他的手臂,哀哀的求着,“大少爷,大少爷你不要把我送出去。夏鸢自十岁起,就全心全意当自个儿是您的人……,夏鸢也不求位份,夏鸢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在您身边伺候着!”
见她这般歪缠,裴邵竑只觉得心中一阵腻烦。又觉她声音渐大,恐她引得院中其他丫鬟仆妇前来,只低声喝道,“别说了!”
夏鸢一下子收了声,却依旧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衣袖不肯起来。
便是此时,冬鸽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裴邵竑立时便觉察出有人过来,正准备将来人喝走,抬眼瞧见是冬鸽,便压了下去,只低声道,“你来做甚?”
冬鸽站在一边,低着头,却不肯离去,只垂头道,“世子爷,奴婢与您虽未有夏鸢那般的情分。却也想厚颜向您讨个赏赐……您、您方才对夏鸢说的,奴婢也听见了,夏鸢不愿意,奴婢愿意。”
夏鸢一听,猛地抬头看向冬鸽,一脸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她抖着声音对冬鸽道,“你、你怎么能这般对待少爷!你,你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冬鸽闻言却挺直了脊背,看也不看夏鸢,只对裴邵竑道,“世子爷,左右这话已经出了口,也咽不回去了。奴婢晓得您瞧不上咱们这些丫头,或许奴婢也曾有那不该有的心思,只如今奴婢也瞧清楚了。您若是能给奴婢一条明路,奴婢必对您感恩戴德,永世不忘。”
夏鸢听得双目失神,她半点想不明白,若能待在大少爷的身侧,怎还能肖想他人,怎还能有更好的明路。
她这般想着,却听裴邵竑对冬鸽道,“即使如此,你便先回去吧。你今日所求,我定与你办到。”她一下子便愣了神,直勾勾的看着冬鸽嘴角慢慢挂了笑,朝着裴邵竑正经福了一礼,便朝着后院行去。
裴邵竑见她这番痴愣的模样,摇了摇头,自她手中将衣袖抽出,只对她道,“你且好好想想吧。若是改了主意,就对我说。”
说罢,他自起了身,再不去瞧她,便朝着正房屋中行去。
待到了房中,却见曲莲已经醒了,此时正靠在床壁处,端着药碗小口的喝着药。见他走了进来,便放下了药碗,面上担忧道,“我听染萃说,世子在紫竹堂与夫人有些争吵?”
见她面色不好,还一脸担忧,裴邵竑心中暖了暖,自床榻边坐了下来,温声道,“不过几句拌嘴,那丫头倒是长舌。你且安心,过几日待身子好了,你自去紫竹堂请安,母亲那边必不会因昨日之事与你为难。”
曲莲见他这般说,淡淡笑了笑,也不出声,只抬了手继续喝药。
今夜之事,她也自丫鬟那里听了六七分,既是裴湛出面,徐氏自是能收敛几日。今日她本也并未因此事烦忧,不过是身子不爽,在他眼中仿佛是因此事生了病一般。
裴邵竑坐在榻上,瞧着她一点点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喝了下去。因为药汁苦口,一双秀眉便蹙了起来。忙给她拿了放在桌上的蜜饯,她连吃了两颗,才将那满口的苦味给压了下去。
他将那青花的碟子放回到桌上,这才有些犹豫的对她说起了方才之事。
“……这种事上,我也实是腻烦的很。只是如今母亲在这事上梗着,我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人既已经领回来了,若能妥善处置,倒也是好的。冬鸽那里,倒是想的明白,自个儿求了我,倒是好办。如今只是夏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瞧着曲莲的目光有些讪讪,“我小时候养在祖母跟前,她自那时起便在我跟前伺候着,直到我跟着父亲去北地,也快十年了。我自是不忍她这般蹉跎下去,在那后院里这么过一辈子。索性便寻了她,把话说开。谁想她还是想不明白,倒是冬鸽主动求去。我虽让她好好想想,瞧她那般模样,恐是想不清楚。若是这般,那边是她的命了。”
曲莲听了,心中只黯然片刻,便对他道,“你说的我明白,既然她这般执拗,也怨不得旁人,世子也无需为她烦忧了。”
裴邵竑面上依旧有些讪然,满心的不自在。
昨夜里方哄得曲莲敞了些心扉,今日便有人横插进来,他只撇了脸瓮声道,“她既是这般想不明白,辜负我一番好心。如今我哪里还是为她烦忧,我只烦忧委屈了你。”
待过了三四日,曲莲于晨间去紫竹堂请安,徐氏果然如裴邵竑所言,并未再为难于她。虽面上仍是淡淡的,却也不像前几日那般横眉冷对。
早膳时,随口问了句夏鸢二人状况,曲莲也不为意,只淡声道,“便如夫人吩咐,下月初二是吉日,便择了那日将夏鸢抬了姨娘。至于冬鸽……,世子爷说不喜她,如今恰好手下有一校官,便想将冬鸽送于那校官做正房太太。今日正要就此事询问夫人。”
徐氏听得裴邵竑服了软,曲莲也愿意将夏鸢抬了姨娘,自是了了一桩心事,又觉得这一事上自个儿终是占了上风,待听得冬鸽之事后,心中虽有些讶异,但也并未为难。
如今她自是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做,再加上前几日裴湛的警告,便也有些顾不上与曲莲置气。
眼瞅着二月初四便是寿春长公主的寿宴,她这会子正在思虑寿礼之事。
第103章 寿宴是非
过了十五;京中各家的族学便重新开了馆;陈松便又去了陈氏族学。
于此事上裴邵竑也曾于此事商议过曲莲;是否给陈松换一家书馆,或者干脆请了先生来家里教授,也好过在外受气。曲莲却并未应承。
陈松自小便过着那般寄人篱下的日子,生来便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若是此时养成了骄矜的性子,日后还要遭受更多世道不公带来的伤害。若是这样;还不如从现下起就让他活的明白些,依靠谁都不如依靠自己。
况陈昇虽当年休了萧榕,与她有旧恨。但陈昇是国子监祭酒;他家族学多年来在京城之中声誉鼎沸。多少官家豪门都将子弟送了进来;便是因着陈氏族学教学严格,又多出人才。
陈松于学问上没什么根基,又在庐陵耽搁了一年,如今已经十岁,已然落后许多。如今不仅要在陈氏族学念书,下学之后曲莲还要亲自教导,再让他学上一个时辰。
裴邵竑有时下衙回到院子,见到陈松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悬腕练字。明明还是初春,小小孩子额头上竟是细细密密一层汗珠,也不禁有些咋舌。
悄声对曲莲道,“这做学问也不比练武容易许多。”
见曲莲不以为意,他又觉得有些可怜呐孩子,只商量道,“他不是跟着翟向学武吗?到时候跟着我自有一番前程,学问上差不多就行了,何必这般辛苦。”
曲莲被他纠缠不堪,只能道,“他毕竟姓陈,日后还是要靠自己。再者,如今朝中渐稳,武官之路岂是那么好走的?”
如今武官之路确实不好走,随天子夺天下的武臣都十分年轻,便如裴邵竑自己,今年不过二十一岁。武官本就是在战场上挣功名,如今又无战事,便是有战事也轮不上那些走荫封路子的人。
只是这不是重点,裴邵竑只有些在意曲莲的头一句话。
如今他二人是夫妻,她的弟弟不也是他的弟弟吗?怎就不能依靠他了?
为着这件事,裴邵竑连着两日与曲莲有些不虞。只是见她面色依旧淡然,并未因此改变主意或是赔着小意,自己倒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也放开了此事。
待到了二月初,因着夏鸢要抬姨娘,他倒是先开始别扭起来,连着几日好话哄着曲莲,等到了正日子,自个儿便躲了出去。
抬姨娘这等事儿,自有蔡婆子安排。
曲莲只那日穿了正红的衣裳坐在堂中接了夏鸢跪着敬上来的一碗茶,这一出戏便落了幕,裴邵竑从头至尾都没露个面儿。
曲莲面色瞧不出喜怒,只嘴角噙着丝笑容,夏鸢虽木着张脸,眼角却飞出些光彩。曲莲接了茶,便给夏鸢换了称谓。夏鸢本姓林,自此便要称呼一声林姨娘。
不过一炷香时候便了解了此事,甚至不妨碍去紫竹堂请安。
那些前来看热闹的丫鬟仆妇们见此状况,心中不免觉得无趣,又在心中暗暗期待,且再过两日,瞧瞧这大奶奶是不是还能这般端着这般淡然,瞧瞧那抬了姨娘的夏鸢是不是仍能这般目含流光。
直到了初四这日,裴邵竑半步都未踏进后院。
裴府的这波暗流自是渐渐平复,仆妇管事们见到曲莲倒是更恭敬了些。
徐氏得知此事,虽对儿子心怀不满,此时却也无暇顾及。
便是因为,正月二十那日皇后的人选定了下来。
经礼部勘定,皇帝着行人司拟旨意,立建宁候石越之长女石善蕴为后。
这建宁候石越之妻纪氏之母与寿春长公主之母荣妃乃是嫡亲的姐妹,纪氏与寿春长公主乃是表姐妹。有了这般关系,便是寿春长公主府也沾了不少便宜。
初四这日过了巳时,徐氏便带着裴玉华出了府。
曲莲本想着这一日倒是可以轻省些,这二人应是用了晚膳才会回府。没想着,她二人未归,裴邵竑倒是早早的便回了府。
曲莲刚歇了晌起身,方收拾好,便瞧见他撩了帘子走了进来。
他仍穿着那身朱红色的官袍,面沉如水,嘴角还紧紧的抿着,见曲莲出了内室,只冲她点了点头,便要叫丫鬟来换衣裳。
曲莲见他面色不好,自是上前亲手给他摘了梁冠,又给他换了衣裳。
等收拾好了,这才见他长长送了口气,面色却依旧有些难看。
“可是出了什么事?”曲莲见他这般,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裴邵竑也不瞒她,便点头道,“今日钟二与我说了件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解释道,“就是如今的颍川侯,他父兄因驻守京城,去岁死在了宫里。如今皇上念他父兄惨死,不忍他家夺爵,又因他兄长无子,便让他袭了爵。”
曲莲听了,便点头道,“我晓得那位。”
裴邵竑便继续道,“他舅舅如今领着刑部的差事,今日便于我说起了件事。我那位远在宿州的姨夫犯了事,如今正被押解回京。”
曲莲听了心中一惊,便问道,“可是那位万大人?”
徐氏有一兄两姐一妹,其中兄长与长姐与她同胞。如今远在宿州的,便应是她的胞姐。
裴邵竑叹了口气道,“正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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