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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北渔镇的聂家,她了解的不多,只是在当初聂晴离开的时候,说有什么难事的话,去找北渔镇的聂家,他们会帮衬的。也不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句话还有没有用。想必当初聂晴离开的时候,是知会过的,就不知道那么多年了,那些人会不会换掉。
心里很没底,但是又觉得不走这一遭的话,心里难受,于是辗转反侧了一夜后,决定去聂家看看。若是聂家真的愿意帮自己的话,就不用去看庞家人的脸色了。
到用银子的时候,才觉得自己以前的观念多么可笑。谁家会嫌银子多,只有她这个傻帽觉得银子不用太多,只要够用就好。现在到用的时候,才觉得好少,再多的银子都不够。
朱青见她执意如此,劝不住,就无奈的答应了。两个人穿了衣服,抱着肉圆去了北渔镇的聂家。
鱼儿是第一次来这里,只是知道当初聂晴被庶妹所害,差点命归黄泉,被自己所救之后,买下了这里的宅院,长年请人看着,至于里面到底什么样子,她是真的不清楚。
陈鱼让小厮敲了门,里面出来一个年约六旬,穿着得体的黑色长袍的老者,眉宇间有一股的威视,让人不敢小觑。
“你们找谁?”那老者开口询问着,眼神中有一抹的疑惑。
“请问,这里可是京城聂家?”陈鱼被朱青扶下马车后,看着那个老者,很有礼貌的问道。
“是,不知夫人是哪位?”那老者一听到眼前的人提起自己老东主,就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是南渔村的陈鱼,不知道您是否知晓?”陈鱼见老者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越发没底了,觉得自己来的有些唐突。
“南渔村的陈鱼……,”老者很是疑惑的呢喃了一下,等到陈鱼心里懊悔不已的时候,他才突然恍然说道:“噢,噢,我想起来了,您就是跟我家大小姐交好的陈姑娘,呵呵,这人老了,想不起事情来,还请多担待!”
“是我们来的冒昧了,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陈鱼见他气度不凡,肯定是见过世面的,也不敢太傲慢,很是客气的问道。
“呵呵,我本家姓什么,那么多年,我也忘记了。我在聂家当了几十年的管家,得老主人赐姓聂,陈姑娘要不介意的话,就称呼我为聂管家吧!”老者说话很有条理,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待过大地方的,所以陈鱼更不敢小觑了。
“聂管家,”陈鱼见人家客客气气的,心里多少过意不去。想着自己来找人帮忙,还空着手,实在是失礼的很。“今日叨唠,是有事相求,不然也不会一早就来打搅了!”
“陈姑娘说的是什么话,”聂管家一听她的话,有些不乐意的道:“陈姑娘于我家大小姐有救命之恩,大小姐很是惦念陈姑娘。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可别提什么相求不相求的,若是被我家大小姐知道了,惹的她生气了,可就是老朽的不是了!”
陈鱼一听,也就不跟他客气了。跟着聂管家进了客厅,才知道聂家北渔镇买的院落还是挺大的。如今,就住了几个人,聂管家是得到聂家主人的开恩,在这里养老的。
“聂管家,我夫家姓朱,这是我的夫君朱青,今日来这里,也是万般无奈了,否则也不会来这里了!”陈鱼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跟老管家说了,并把人家有可能设计聂家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凑不齐一万两银子,才厚着脸皮来找您帮忙的!”
“京城楼家……,”老管家一听,是怒目圆睁,恨不得把楼凤鸣给灭了。在陈鱼的好言相劝下,老管家才消了火。“你们还需要多少银子?”
陈鱼见事情有门,就连忙说道:“我们自己也筹了一些,如今还缺了三千两,”其实,陈鱼也不知道到底要赔偿多少,但有一万两在手的话,应该还能应付一下,所以就没往多的借。
“三千两……,”老管家呢喃了一下,从衣袖里拿出一枚印章,叫来一个小厮,跟他说道:“去钱庄取三千两银票出来……,”
“是!”那小厮恭敬的接过那枚印章,就出门了。
陈鱼在聂家老管家哪里借到了三千两的银票,加上原先借的,一共有一万两。银子是借好了,但陈鱼的心里却充满了压力——从原先的小资变成现在负债累累,那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唉!
“别担心,只要有了银子,事情总能解决的!”朱青见她叹息不已,以为她是担心事情不好解决,就出声的安抚着。
“青哥,”陈鱼看着他,很认真的问道:“事情变成这样,你可曾怨过我?”如果换成别的小气爱计较的男人,或许早嚷嚷的要休妻了。可他不但没有说,反倒一直默默的承受着这些,让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朱青一听到她的话,用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凝视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租船出海救人……,”陈鱼呐呐的问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青不客气的打断了。
“难道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吗?”朱青很生气的质问道。
“额!”面对这样的质问,陈鱼傻眼了,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什么?”朱青的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也有些大了。“你觉得那是你的亲人,家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才不让我去庞家借银子,是不是?”他一直觉得鱼儿有些怪怪的,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个名堂来,所以才一直隐忍没有说的。
但如今听到她这样问,他心里的怒气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就直接冲出来了。
“啊呀,你想哪里去了?”陈鱼见他如吃了炸药似的,满脸的火气,就无奈的解释道:“我要真不把你当一家人,我就不会多管,让你一个人头痛死。我给你生了个儿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不把你当一家人,把你当什么了?”
一说到家人,这个家伙就跟吃了炸药似的,随时有爆炸的可能。唉,孤儿,真是伤不起,太敏感了一些。
“可你……,”朱青被陈鱼问住后,火气还没烧起来,就呼呼的灭了。
“唉,这件事,总的说起来,是因为我爹要救我大伯二伯,才弄出来的,不然我们也添不上那么多的账……,”她都郁闷了,到底救是好还是坏,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好人呢。
“傻瓜,若是我们不承担,那让谁来承担?”朱青见她纠结这个,就好笑的问道:“人家现在不单单是针对咱们,是冲着聂晴这个得宠的贵妃去的。我们若是不解决,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陷害人家吗?再说了,我们不承担,难道还让你爹来啊!?”
“……,”陈鱼无语的望着他,一句话都回答不出。原来,所有的后果他都考虑过了,所以才一声不吭的扛起了一切——这个傻男人,为什么这么傻呢?
“鱼儿,所有的事我都想过了……我们还年轻,就算欠债,还能有还清的时候。但是交给你爹的话,只会让他越来越苍老,解决不了事情。而且,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去设计自己的朋友,你说,对不对?”朱青伸手抱住了她,一字一句很认真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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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威胁
“对!”被他拥着,呵护着,陈鱼发现自己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明明是为他心疼,为什么到最后搞得好像是她不同意似的,真让纠结。
手里有了一万两银子,陈鱼的底气也足了。她吃的舒坦,喝的舒服,在家悠闲的等着人家找上门。
几天后,楼凤鸣亲自带着人来到朱家,是桃儿开的门,陈鱼跟朱青都坐在客厅等着他们……。
楼凤鸣为大家做了介绍,这来的人是商船的老板,姓古,姑且叫他古爷吧!(人家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称呼一下就可以丢了)
“商船是我们毁坏的,如今古爷想要解决这件事,也是无可厚非的,就是不知道古爷心里有个章程没有?若是有,就说出来,大家好协商一下,是不是?”开口说话的是朱青,面对着别有居心的人,他很有气场的先镇住了人。
“呵呵,朱老板年纪轻轻的,想必也见过世面,这商船值多少的银子,想必大家心里清楚,也不用我多说,对不对?”古爷没有讲出实际的银子,而是高深的卖了个关子。
陈鱼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今天这件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是清楚,但也说出个价来,不知道在古爷心中,这商船值多少银子呢?”朱青直截了当的问道,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这问题拖的越久,对他们越不利,所以今天能解决的话,最好是他们签字,自己给银子,解决了最好。
“这……,”原本利索的古爷被朱青问的迟疑的看了一眼楼凤鸣,好像这一切的决断都在楼凤鸣的一念之间,这让陈鱼跟朱青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事肯定是跟他有关了。他来南渔村,不是为了他们带来消息,而是为了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想要找个借口设计聂晴的。
就单单冲着古爷看楼凤鸣的那一眼,陈鱼知道,这辈子,他们都不会跟楼凤鸣有交集了。这个男人,眼里只有银子跟权势,根本不是他们之前认识的楼凤鸣。
京城,果然是个大染缸,能把人染的连最初的真诚都找不到了。
当初,楼凤鸣出口说要买下自己,那是因为他生活的世家就是这个样子的,并不能怪他。但如今,已经当了父亲,成为一家之主的他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能说他的人品有问题了。
“鱼儿,这商船价值本来就不低,更何况,古爷说船上还有一些货物未出清,所以……,”楼凤鸣注意到古爷的眼神后,就无奈的开口解释着。
“咯噔!”陈鱼一听到楼凤鸣的话,就暗道了一声“不好!”当初楼凤鸣说商船就值一万两以你这,如今加上船上还有的货物,这银子,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不知道这船上的货物放在何处?为何商船被撞的四分五裂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看到呢?”朱青知道此次事情不会轻易了解,也就不客气了,直接质问道。
“货物在船仓里,你当然看不到了,”古爷见他脸色阴沉,也开始硬起来了,直接威胁道:“这商船是你们租去破坏掉的,若是不赔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们没有说不赔,就想让古爷说个实价出来,免得我们这么猜测,大家都累的很!”陈鱼按住朱青,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但眼神却一直落在楼凤鸣的身上,里面含着深沉的意思。
楼凤鸣避开了陈鱼审视的眸光,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古爷也是个爽快的人,不如说个实价,让朱家夫妇听听,免得耽搁了大家忙碌的时间!”
古爷一听,就理直气壮起来,“咳咳”的清清自己的嗓子,一脸无奈的说:“我这艘商船原本就值一万多两银子,如今看在楼爷的面上,就算一万两好了。这船上的货物,少说也得值个几千两,这还不算大伙落水受到的惊吓……我那些伙计在落水后,可是受了一番的惊吓,回去之后病的病,伤的伤,这些银子可不能让他们自己赔,朱老板,你说是不是?”
“是,古爷,你爽快一些,具体说个数出来,”朱青被陈鱼死死的按着,就硬忍着对楼凤鸣挥拳的冲动,冷静的说道。
“好,既然朱老板爽快,那我也不拖沓,只要今天朱老板给我一万三千两,今儿的事,就算是了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找朱老板的麻烦了!”古爷一听,就是开口说了个具体的数目,还一脸的委屈,觉得自己亏了许多。
“一万三千两……,”陈鱼呢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