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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记在心底。
“无关?”
“是的,无关。”
他嗤笑了一声出来,终是松开了捏着她下颚的大掌,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唇角抿得愈发的紧,而后,毅然的转过身,径直得朝着楼道口走去。以宁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唯独只有目光,看着他,直到消失在楼梯间,几乎是本能的她朝着阳台探出脑袋,在薄暮的夜色下,却看见他修长的身影拉开了车门,在数分钟的宁静后,轿车发动起来,向着远处去了……
刚才的那场对话仿佛耗尽了以宁所有的力气,她疲倦的在走廊的塑料凳子上坐下,怔怔的发呆。
关文涛对何露说:“我去看一下老大,你们陪着她。”
何露点头,蹲在以宁面前,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她看的出来,以宁的咬紧一直都是紧绷的,到底她这样做是对是错,谁也说不清楚,可是,就按龙城被袭那件事看来,詹中尧和穆以宁,还是离彼此越远越好……
许久的沉默后,何露说:“你做得对。”
一句话,让隐忍至今的情绪仿佛忽然迸裂开,滚烫地油滴落在水面上,溅得无处不在,她紧紧的抱着何露,无声的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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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夜十分闷热。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听不到知了的声音,他点燃了指尖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时候,清清苦苦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
清洌的烟味在喉间反复缭绕,直到渗透至五脏六腑。
沉静的沙发上,身体挺得笔直,脸上去以难以掩盖倦容。一只香烟燃尽,再度拿起放在茶几的那包烟,掏出一根,点燃了红点。
他可以有很多话说,可以侮辱她,诋毁她,让那个她的新婚丈夫抛弃她。
被那双笔直闪亮带着恳求似乎说着“离我远点”的眼眸盯着,他却只有转身离开这一条路。
指尖的烟灰轻轻坠了一截在洁白柔软的地毯上,落下一块四散的污渍,从裤包里掏出丝绒的盒子,打开,那润泽了柔和光芒的戒指摆在他的眼前。
一时之间,竟然嗤嗤的笑了起来,从压抑低笑到哈哈的大笑,然后,陡然停滞,悄然无声,大掌扶着额头,弯起了身体,只有那男性的宽肩在微微的抖动着。
他们认识多久?不足一个月,他竟然认真的想要娶她……
门口传来了声音,立刻收敛了情绪,眸色愈发深沉,却只是一言不发。
“老大。”关文涛关上门,走进屋子里,“你怎么会在穆以宁家里?”
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脸上微露倦容:“车队在国外拿了方程式赛车的冠军。”
“对。大概下周就会回来。”关文涛也站起来,走到吧台,将詹中尧珍藏的那些红酒、白酒给抱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的时候,他看到那红色丝绒盒子里的戒指,不由的看詹中尧一眼。
他背对着关文涛,神情竟有几分捉摸不清的阴郁落寞,转瞬,却笑了笑:“拿去送给你老婆。”
“算了。给她,估计没几天就弄丢了。”将戒指盒关上,丢到一边,倒上了白酒,5几年的茅台,真正的陈酿:“我垂涎你这瓶茅台已经很多年了。哈哈。”
“等车队回来了,约个时间庆功好了。”一两的小酒杯,捏到手里,一口干净。
“行啊。我也想玩玩赛车。”陪着詹中尧,关文涛也是一口饮尽。
白酒不比红酒,劲足,辛辣。而红酒,说的高尚优雅,呵,不过是笑话。
两个人沉默的喝着辛辣的白酒,一杯接一杯的干,不多时,地上已经满是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再去一手拿了三瓶共六瓶过来,关文涛拦过詹中尧的肩头,脸上发红,口中酒气喷薄:“哥们陪你喝个痛快,老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心里难受,咱们就喝。喝个不醉不休……嗝……”
他睨了一眼关文涛,再度碰了杯子。
想来,他这一生,走到这一步,一步一步,爱,恨,复仇,从来都是坚实而清晰。可到了这一刻,他茫然了,眼前灰蒙蒙的一片,该如何走,怎么走,找不到方向。
在关文涛醉过去以后,有些失焦的眼眸打开绒盒,将戒指取了出来,捏手指间,送到眼前。切割完美,冰凉的黑珍珠和指环,他大概永远都不可能,给她戴上了。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如此心疼的人。
他,他只想好好的爱她,心疼她……她明明心里明白,还是选择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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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江成介搬到了以宁隔壁的出租屋,所谓做戏做全套。以宁默然的同意了。那一出家里的婚宴,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她不得不挺起精神,将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新部门的组建上,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詹中尧,我想要靠自己,靠自己变成一个配得上你的女儿,我可以和你平等站在一起……”
可是,往事浮云如烟。
他不知道,她多希望,多希望在看那电视节目的时候,能够赞同一声。同时,也是明白,他无法赞同,才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怕?是,怎么可能可能不怕?怕他时效过了,当以前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他又该如何的面对她,面对自己?
夜里,抱着他的衬衫,哭得几乎要岔气,想在一起,想要拉着你的手,和你站在一起。
那个结,是他的死结,那个死结……无法可解,没有办法可以解开……
既然无法可解,那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以宁发现单简就是嘴炮党,具体的实施下来还是要靠她。
还好,之前宽带组过来的人给她撑着,不然,以宁真的一分钟掰成五分钟用都不够。单简天天对着电脑说做什么表格,以宁是小跑的这个部门去一躺,那个部门看一下。办公设备什么桌子稳不稳,新电脑试机看有没有故障,宽带组那边面试通过的几个人可以帮她,包括安装一些必要的办公软件。
但是其他的就要以宁跑来跑去了,她是一天下来,连去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唯一能坐下喝点水的机会就是在与其他部门开会的时候。
单简觉得新的呼叫系统照搬别人有的就可以了,她有以前公司的电销系统规划文档。以宁想得要多一些,除非了前台的,还有后台的,普通组员的权限、组长的权限、主管的权限都要有不同的设置。以宁需要的就是了解每个人的外呼情况,尤其是数据统计这块,她要得特别详细。
为此,单简和以宁吵了很多次,单简觉得现在没必要弄得那么仔细,以宁是认为应该一步到位。
至于和总监开会的时候,总监让她们汇报情况,单简马上抢说:“那我先说好了。”把以宁做的事全部都抢了过去。以宁最后只能做了详细的补充,尽管如此,以宁还是防了单简一手,把自己以后的规划简单的做了汇报。总监听了,和以宁交换了一下意见,单简脸色很难看,不断的提出反驳以宁的意见,以她以前的经验怎么怎么着怎么着……最后就是确定外呼时间暂定是在部门旅游回来以后。
出了办公室,单简问:“为什么你不和我商量一下以后要做什么?你是故意的吗?”
以宁说:“是你故意,还是我故意?单简,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很清楚,除了和其他的部门的会议你会出席,我们自己的部门呢?你以为光是用你以前大公司的就一定行吗?不好意思,既然让我想,就算是错的,我也要做了再说,不然我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我没有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指使下面的人做事的习惯。”
懒得再理单简,以宁说实话,心里气不过,真不知道单简到底是怎么面试通过的,不过她要承认,对于抢别人做过的事,单简的确有一套,而且那个认真样,简直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单简真是像极了笑颜。
接下来的时间,以宁还是忙得跳脚,她找了几个核心的人员,每天都会开会,将工作安排给她们,比如谁做新人的培训,因为以宁很忙,所以请了培训部的过来帮忙听着。然后她就天天小跑的这个部门讨论一下系统,那个部门讨论一下以后交接成功数据的方式,跟着就做各种的标准、考核等文档,还有班务时间安排什么的……总之,她是忙得鸡飞狗跳,后来干脆睡在了公司里。而单简专挑轻松的,什么面试人员这种事做。
离公司旅游的时间越来越近,但新部门这边才刚刚做完最基本的建设,以宁找到总监说自己就不去了。
总监说这段时间辛苦了,出去放松一下,回来再好好冲最后的阶段。
以宁还想拒绝,总监补充了一句:“你做的事,我都知道。行了,去旅游。和你部门的新员工加深了解。”
以宁只好同意。
公司旅游之前就通知了,客服部是后妈生的,所以像是技术部的那些国外七天游,客服部的人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埋怨自己客服出身,只能国内旅游。
经过了调整,客服部分成四批进行这边是六天五夜的温泉之旅,顺带爬山。
客服部这边是跑到海螺沟泡温泉,呼吸一下纯正的天然氧吧,释放一下压力,顺便看看正在融化的冰川,只要别掉进冰洞就行。
公司包机到了成都,一溜早已经预定好的巴士停在路边,提着行李包包的同事纷纷上了大巴。以宁没到大巴处,因为有的同事要等行李,她就在机场的行李处等着,然后告诉取行李的人在什么地方坐大巴。等到机场里已经没有同事,以宁出来和人力部的人对了人数,确定没有少人后,才上车坐了最后面的那辆。
才一上车,几乎潜意识的找座位,却不料在首排看到熟悉的人影。换上了轻松休闲的POLO衫,目光清冷的睨了她一眼,而后移到窗户。
以宁想要下车,可看到有人再向她招手:“穆妈,前面的车还有没有位置,能不能调一下,我们想换车。大BOSS在,实在太压抑了。”
的确,比起其他车里的热闹喧哗,这辆车安静的一点声都没有。
以宁说:“没有了。不然我也不会上这辆车。”
一声低低的哀嚎。以宁也一直在哀嚎。
她抬起头找了所有的位置,全部都满员了,唯一空出来就只有詹中尧身边的座位,他是大BOSS,没人敢和他一起坐。理所当然,他身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赶紧坐好,要开车了。”司机催促道。
以宁无奈的叹气,只好慢腾腾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抱紧了怀里背包,沉默地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
☆、130:依靠
寂静一直在大巴车里蔓延,就算导游小姐开始介绍的时候,大家也是静默无语,开玩笑,大BOSS面前,谁敢放肆?一个个在面对客户是伶牙俐齿的女生们全部都变成了哑巴。
偶尔有几个人窃窃私语:“大BOSS为毛坐到我们车上?”
“不知道哇。我都要疯了,太痛苦了啊啊。”
“我也一样痛苦哇……”
大家都不敢说话,万一说错了话,得罪了大BOSS,被拉了仇恨值就彻底完蛋了。以宁偶尔会透过通道望后面看去,现在太压抑了,而且坐车要坐那么久,这样简直就是活受罪。
好歹,她是这个车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