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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食肆-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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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很多好男人……不,男魔喜欢你的。”
绿云笑了:“无辜之人?这世上谁不无辜?当日我被水生公子和赵家联手推入绝望之中,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与畜生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报仇雪恨。我要让赵端和赵水生两个也品尝到我当年的感受,在自以为已经脱离苦海时,再次堕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那你怎么不去找罪魁祸首,那个赵世杰赵老爷?他害了你,你纵然杀了他也应该。然后就去投个好胎,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话说到这个份上,四郎简直是苦口婆心在劝告绿云了。他总觉得痴情的女孩子都应该被温柔以待,便常常选择性的无视她们凶残并且不讲理的一面。
听完四郎的话,绿云站起身,颇有礼貌的对四郎衽身行礼:“小女子在这里多谢胡老板的好意了。不过,我已成魔,哪里来的下辈子?”
顿了顿,仿佛想到什么极有趣的事情,她又咯咯咯地娇笑起来:“至于罪魁祸首?胡老板真是心急。杀人也得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么。赵世杰虽然用邪术苟延残喘,但是道士一死,他必定被冤魂缠身,痛苦而死,死后也不会好过,我总在这里等着侍候他。”
说着,她用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瓜子西施的微微隆起的肚子:“投胎啊?我投不成,凭什么他赵端可以?”
四郎听得皱了皱眉,却不死心还想劝。
呆行者一直在念经镇压池中爬出来攻击他的恶鬼,此时忽然出声道:“当年之事非我本意,女施主何不放开心胸,贫僧愿为你做火供,超度你往生极乐。甚至可以代你坠入地狱之中,以化解你身上的杀孽,只求施主能放过何家娘子以及她腹中的胎儿。”
“往生?我为什么要往生?你们看。”绿云用手一指,四郎这才发现,旁边血池里有一根烧红的铁柱子,柱子上捆着一群一边相互撕咬、一边疯狂交合的人,正是赵家死去的族人,男女老少都有。
“从赵世杰开始,赵家人的魂魄都将堕入了阿鼻地狱之中,在此互相残杀,凉风吹来便死而复活,要再次活受罪,直到所有被赵世杰害死的人个个投生,方能重入轮回。所以,我是不会入轮回的。也不再想要什么以后,如今就只求一个痛快!”
快字还没落,呆呆坐在那里,如同木偶般的李保儿忽然对着绿云扑了过去,他大吼道:“你这个害我妻儿的妖妇,去死吧!”
原来,呆行者刚才已经发现李保儿的生魂挣脱了绿云的摄魂术的禁制,所以故意出声引起她的注意。好给李保儿争取时间。
绿云芊芊玉手如爪子般刺透了李保儿的胸腔,血喷溅在瓜子西施的身上。可是李保儿好像不知道疼一样,抱着绿云一起投入了血池中。
这个被人当成女子养大的双性人,终于在临死前男人了一回。
绿云一落入血池,池中便掀起了滔天巨浪,众多恶鬼都跑过去想要撕咬她,却全都被她吞噬掉了。
“糟糕,这样下去,绿云只会越来越强大的。”四郎着急起来,尽管心里觉得绿云很惨,可是他毕竟是个理性的男人,不会因为这点同情就妇人之仁,反而迅速召唤出飞剑,对着扑入池中的绿云砍杀过去。
可是,飞出去的剑却被二哥阻住了。四郎诧异的看过去,二哥对他缓缓摇头,指了指呆行者,沉声道:“别乱动。”
四郎偏头一看,呆行者温柔的将小白猫放到瓜子西施的身边,似乎受伤甚重的小白猫因为脱离了水生的大手,所以闭着眼睛、自发的朝着瓜子西施的肚子靠过去,很快便融进去消失不见了。
“胡施主,我哥哥就拜托你了。”
说着,大和尚露出一个温柔慈悲的笑意,将袈裟脱下来盖在瓜子西施身上,然后举身一步步走进了血池。
血池中忽然掀起了滔天巨浪。朝着岸边涌过来。沸腾的血水托起李保儿的尸体,轻轻搁浅在暗黑色的祭台上。
“不~”四郎大叫着,想要冲过去拉住水生。可是瓜子西施却被袈裟拖着,像一叶小舟般飘到了四郎身边,四郎不得不伸手护住她。
贫僧乌见,自愿从声闻自在界中堕入阿鼻血池,以身化红莲,镇压血池群鬼……为是罪苦众生广设方便,尽令解脱,而我自身再证佛道……
随着呆行者的声音响起,水池上空忽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转轮。
“快,六道轮回台是此间唯一的双向出口,赶快出去。”二哥提着四郎和几个凡人的身体,一一往转轮扔去。
四郎想要大喊,想要挥出竹剑拉回水生,可是却又一股吸力将他朝转轮的轴心处拉扯。
最后的最后,四郎只看到血池中长出了一株巨大的青色莲花。

再次醒过来时,四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厢房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仿佛地狱里的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是一场噩梦吗?那水生那个蠢和尚应该没有事吧。四郎略微放心了一点。
可是,他忽然看到自己手背上有几道血痕,那是被池中沉浮呼求的某只罪鬼抓挠的。
耳边听到门外华阳正在抱怨说这几日种下雨,晒的干莲子都发了霉,而清宁寺里的荷花莲蓬也一夜之间都开谢了……
“想什么呢?起来喝碗粥吧。”二哥端着粥碗走进来。
四郎用薄毯把自己裹住,闷闷地摇头说不饿。
二哥也就不再劝他,端着粥碗又出去了。过不多久,又端着一碟子豚皮饼回来继续投喂。
四郎伤心一阵子,肚子就饿了,于是顺手接过豚皮饼开吃。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四郎皱起眉头,有点生气的问:“谁在外面吵闹。真烦!”
二哥扑棱他的脑袋一把,又投喂了一片藤萝饼,说道:“上次何不满脚上被猫挠了一把,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所以化了脓。李保儿不知从哪里听说你狐狸表哥医术通神,这几日都带着人上门求医呢。”
“李保儿?”四郎狐疑的往窗外看一眼:“他不是死了吗?”被绿云一爪子抓了个对穿,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到处跑呢。
二哥递给四郎一杯花茶,伺候着他喝一口后,才不紧不慢的解释:“联通下三恶道的道路话虽然有千万千,但是都有去无回,就和瓜子西施家里那一条一样。唯独六道轮回台可以双向行走。而六道轮回台之所以被称为冥界至宝,就是因为六道轮回台具有逆转时间的大法力,通过那里来到阳间的死人都能够复活。但是也只能恢复到活人进入冥界前那一刻的状态。”
四郎点点头,有些想问大和尚的结局,犹豫片刻,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
又过了几个月,隔壁的瓜子西施十月怀胎,很顺利的产下一个男婴。四郎听得那间院子很热闹,李保儿既做产婆又做仆妇,里里外外操持。何不满在斜街上挨家挨户的发红鸡蛋。他现在经过了些事,看着比同龄人成熟了许多。这几个月母亲怀孕,因为要避着人,家里店里的事都是他一人操持。
四郎听那婴儿洪亮的哭声,到底心里难过,将做好给产妇下淤血的海带汤交到何不满手里,转身就要回院子里去。
“且慢,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何家的产房里,扮作产婆的李保儿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变了。
四郎不由得站住了。又有一个?这么说,赵端有了新的父母兄弟了啊。
轮回转世便如新生,昨日的赵端便是彻底消失了吧?可是,留在血池里的水生该怎么办?
又过了几日,四郎正在店里忙碌,忽然听客人说,瓜子西施姐姐生的那个老二是个有异象的,一生出来,身上就有朵巨大的青莲胎记,引得临济宗的大师派人前来看过,都说何家两个新生儿都是有大福报的人。
四郎手一抖,碗便滑脱了出去。幸好二哥在旁边,眼明手快的把碗接住了。
“那个弟弟是……是水生?”
二哥把碗码整齐,浑不在意地点头。
“可是,可是水生不是死了吗?”四郎又惊又喜,很激动地问。
二哥终于码齐了碗,腾出手来揉着四郎的头,笑话他:“小傻瓜,原来这几个月你闷闷不乐是因为这个啊。水生当日的誓约,说的是以身化红莲,镇压血池群鬼,可没说过自己的灵魂不能投胎的。水生前世是个阿罗汉,他的尸骸里能烧出舍利子,用高僧骨殖镇守血池,最能安抚已经因爱生恨,立地成魔的绿云。魂魄自然追随他心爱的哥哥来了。但是,这也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四郎担心的问。他实在不希望这对命途坎坷的小兄弟再起什么波澜了。
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二哥笑了起来:“别担心。倒不是什么大事。对于赵端和水生而言,说不得还是一件好事呢。按照佛家的说法,诸佛,众菩萨,以及辟支佛,阿罗汉们在四大极乐世界中逍遥自在。而六道众生则在所谓的‘秽土’中轮回往复,没完没了。原本水生是阿罗汉来人间历劫,之后可以重回声闻自在天。可是他却许下了血池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这也堪比地藏王发下的大愿心了。可却也是个永不能圆的誓愿了。这人间有欲望,便有作恶的因由,六道轮回便永无休止,血池处于阿鼻地狱之中又怎么可能会空呢?因此,水生的魂魄便只好投胎为人,至于为何会与赵端再次投生为兄弟,大约也是两人之间牵绊太深的缘故了。不过,因为水生发了那个誓约,从此后,他是做不成和尚。”
四郎听二哥解释完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总算明白过来,他心里暗道:想不到水生思虑的如此周全,幸好当时自己没有胡乱出手,打乱他的安排。不然,未免就成好心办坏事了。
“做不成便不做。天道要灭神佛了。做和尚有什么好。”四郎喜滋滋地说。然后就捣鼓着去做些婴儿能吃的米糊以及下奶的鲫鱼汤送过去,听李保儿说,那两个小鬼头着实能吃,瓜子西施的奶都不够了。 
   

☆、177·千里脯1

这一年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十月;天气就开始转冷。大约也是连年征战死了太多人,天地间都积聚起一股阴寒的杀戾之气吧。
听说如今中原一带正打的热闹;原先割据四方的小股势力已经一个个被兼并掉了。目前只剩下南北两股势力划洄水而治;可能即将进行最后的战役。
临济宗支持的是冉将军和崔家,而天一道支持的则是皇甫公子。倒是以前一直和皇孙抱成团的陆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似乎已经与前朝遗老们闹掰了。听说近年来一直在西北地区抵御蛮族,并没有搀和这场大内斗。
外头凡人逐鹿中原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最后阶段。就连一贯要拿出世外高人做派的临济宗都精锐尽出;鼎力支持自己这一方看好的天下霸主。
不过;断桥镇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本来嘛;战争的确影响了平民百姓的生活质量,可是逐鹿中原这种大事,却也和市井小民无关。
柴米油盐酱醋茶,日子一般的如水流过。平淡而隽永。
早起的时候,窗台上落了一层糖粉般的银霜,天上有一排南飞的大雁。雁群里有只小雁跟不上队伍,不知不觉就掉了队。失群的幼鸟落在对街民居的青瓦上,不住地哀哀啼叫。
此时天还未大亮,勤劳的小狐狸已经背个竹筐到了有味斋后门的松林里,撅着屁股扒拉枯草,打算捡些松枝回去熏肉。连年征战,本来税赋就重,临济宗又捣鼓出来些免罪钱,买路钱的由头来收刮信众。因此,如今民生凋敝的很。就连路边的野草蘑菇,都有人争抢着捡回家藏起来。所以,如今捡松枝就不像往年那样轻省,明面上的早被人划拉走了。
正扒拉的欢快,四郎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翅膀挥动的声音。他直起身子,便有只鸽子轻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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