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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袭玉转过身,假借托腮沉思的机会,悄然放出空间里的小白,轻声吩咐了几句,让她去找庄东秋想答案。
谁说不能作弊的?赵启浩从小就饱满诗书,对这古代的灯谜由来定然了若指掌,就算她现代语文数学英语学得不错,肯定也不是赵启浩对手,所以有小动物之便,有庄东秋之才,还不请外援,那是傻子。
眼看一柱香已经快要烧到尽头,赵启浩瞄到沈袭玉仍旧淡定的背对着他,便笑道,“不知道沈姑娘可有答案呀?”
佩儿紧张的护着自家小姐,“我家小姐聪明绝顶,肯定能答出来的。”
小安子哧笑一声,“半年前我初见你家小姐时,她连字都写不好,我就不信,半年功夫,她能有多少长进?”
虽然小安子的话很难听,但这的确也是赵启浩疑惑和不解的地方,是以他并没有吱声,看这小厨娘如何反击。
齐茵一直很伶俐,加上她根本不知道赵启浩的真实身份,只是拿她当一般富家公子哥,所以说话很是伶俐尖锐,“说许多废话有什么用,解开谜底才是正荆”
小安子回瞪了一眼,“别现在嘴上说的好听,一会答不出来,看谁丢脸?”
白玉蜂经过灵泉水改善之后,又成天在天星草丛里打滚,速度早就不日而语了,此刻天空中闪过一道透明的光亮,她翩飞至沈袭玉的耳畔,将庄东秋的答案告诉了沈袭玉。
沈袭玉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这才稳定下来,眼角瞄了瞄香的速度,嘴角一勾,眼波一转,抿嘴浅笑了下。
那浅浅一笑,在这焰火之下,明艳动人,顿时让偷看的赵启浩看呆了去,他竟像一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一般,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
小安子和齐茵、佩儿仍然在唇枪舌战,但是他们又哪里是小安子的对手,一时便落了下乘,沈袭玉适时接嘴,拖长声调,“是啊,一会答不出来的人哪,一定很丢脸。”
“二位客人,时间快到了!”花灯老板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小安子一伸手,问老板要了一张纸片和竹筒炭笔,朝着佩儿齐茵高傲的一哼,然后弯腰着,笑嘻嘻的递给了自家主子。
赵启浩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种感觉里,小安子的话才让他回过神来,他颇为不解的看着沈袭玉,她也不拿纸片,仍是老神在在的看着他笑,不过,这次笑的有些诡异。
先不管她了,赵启浩拿起炭笔,认真的在纸片上写了起来,只是他刚写了一个字,就听见沈袭玉甜美软糯的嗓音扬声道,“答案是蜜蜂。”
沈袭玉的“蜂”字一落完,香烧到尽头,赵启浩的字也写完了,而且最后不知道什么情况,手下一滑,那蜂字也没收尾好。
“恭喜这位姑娘,您答对了,这盏花灯属于您了”!花灯老板连忙将银子收好,笑容满面的将那盏漂亮的走马花灯递给了沈袭玉。
小安子不服气的叫道,“老板,你为何将灯给她?”
老板指着已经烧尽的香说道,“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一柱香内,谁先给出答案,就算谁赢。”
“可是她还没写出来呢?”小安子气的胸脯直鼓,赵启浩手里还拿着答案,有些怔怔的看着沈袭玉,眸间有些自嘲,他又上她当了。
她刚才那明艳动人的一笑根本就是故意的!
沈袭玉拿着花灯,佩儿和齐茵高兴的用手指拨弄着走珠,看着那漂亮的山水人物画,尤如故事一般在不断上演。
她听见小安子的话,突然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安总管莫非是今晚元宵吃多了,脑筋被堵的短路了吗?老板只说谁先给出答案,又没说一定要写出来。”
“你,你强词夺理,不行,老板,这灯你得给我们家公子,我们家公子早就知道答案了,凭什么你给她啊?”
老板也两头为难,小心翼翼的回道,“这位小哥儿,你家公子是否早就知道答案,小人不知,只是小人的确说过,一柱香内,谁先给出答案,这花灯便是谁的,你家公子既然早知道答案,为何不写出来或是说出来呢?”
赵启浩被老板这句话呛的喉间一窒,后半句话便吞了回去。
他起初还不是为了看沈袭玉笑话么,想着在最后一刻取得压倒性胜利,最后再大方的将花灯让给她,让她承自己一个人情,却没想到她这样狡猾,居然公然用了美人计。
沈袭玉赢了花灯,心情颇好,将花灯提到齐茵面前,让她赶紧送回去,让娘也看看。
齐茵领命而去,这时候青河两畔传来欢呼声,沈袭玉顺着声源看去,只见青河面上驶来一只只画舫,上面不仅张灯结彩,而且有许多穿着暴露的妙龄少女在吹拉弹唱,翩翩起舞。
每只船身上都打着一长串形状各异的彩灯,上面写着揽春园、醉花坊这样的字,沈袭玉开始还有些不明白,但是佩儿在旁边这么小声一说,她立即就明白了,原来是青楼的船 啊。
“听说醉坊的头牌红姑娘今天也来了,一会这些船都会靠岸,只要交五俩银子便可上船去享受美人服务呢。”
“志年兄家中有娇妻美妾,难道也想凑此热闹吗?”
“家花哪有野花香,再说今日难得有如此盛景,不去岂非浪费?”
三五个青年公子从沈袭玉的身边走过,毫不避讳的谈笑着,沈袭玉眉尖微拢,越发不喜,看看这些男人们,家里已经娶了一堆了,外面还是照样彩旗飘飘,而且时下的人非但不会说他们出轨,反而说他们风流潇洒。
263、被推落水
她以后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呢?
她要嫁就要嫁一个全心全意只对她好的,忠贞不二的男人。如果她以后的男人敢这样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她绝不会手下留情,一定打断他第三条腿,再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净身出户。
就算世人说她是悍妇,是妒妇,是毒妇,那又如何?
她沈袭玉是为自己活着,又不是为别人活着的。
思及此处,沈袭玉已经没心思再逛下去了,便拉着佩儿的手要回去。
赵启浩还想追上去说些什么,但是看见沈袭玉理都不想理他的样子,他不由又有些气馁,心里觉得郁闷之极,赌气一般,脚步硬生生扭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很快便没入了人群中。
沈袭玉和佩儿转过身往回走,却不料背后一直有双恶毒的目光注视着她们,待看见她们转身后,那个杏脸女子这才朝着身边一个尖脸猴腮的男子说了句什么。
那男子立即满脸皆堆起笑容,拉着女子葱白般的小手,摸了又摸,满脸猥琐笑容,这才潜入人群不见了。
杏脸女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额间点了梅花红钿,双眼却是释放出了不善的目光,看见男子走开,她才掏出手帕,嫌恶之极的用手帕擦了擦刚才男子抚摸过的地方。
人群中挤过来一个婢女,她朝着那女子轻轻一福,满脸焦虑的说道,“红姑娘,妈妈已经派人催了三四遍了,你快随奴婢上船吧,李公子已经在船厢雅间里等了您许久了,再不去怕会惹来麻烦。”
这位红姑娘正是前王家村村长王长青的庶女王玉红,当初正是被赵启浩的手下卖去了青楼。没想到半年才过,她非但没有死在青楼里,反而成了醉花坊的头牌姑娘。
今天也真是冤家路窄,王玉红原本只是打算上岸来买点点心,顺便散散心,没想到先是看见了赵启浩,半年不见,他的相貌更胜从前,差点让王玉红看失了心神,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又瞧见了另一个仇人沈袭玉。
沈袭玉的衣着是然换了,但是那相貌并未改变多少,如果一定要说变。恐怕就是变得更漂亮更富贵了,她再看看自己呢,虽然外表仍旧新鲜,但是内里已经破烂不堪了。
任谁也无法知道,最初的三个月。她每天都要陪十个以上的客人,是如何渡过那段生不如死的岁月的。
她这么痛苦,沈袭玉却活的这样自在,她不甘心,她恨!
她自认相貌不比沈袭玉差,为何那赵启浩像入了魔一般。眼中只有那个贱人!
妒忌的怒火加上新仇旧恨,顿时吞没了王玉红的理智,她暗中注意着。打量着,等待着时机。
她远远看着,沈袭玉似乎与赵启浩闹了不愉快,两个人赌气朝着两个方向走了,她阴森森的笑起来。这样正好,方便她下手。
沈袭玉拉着佩儿。人太多了,纷纷朝着相反的方向涌去,“佩儿抓紧我的手!”
“让一让,有急事,让一让”突然人群中响起一阵高喊,紧跟着沈袭玉感觉手一痛,佩儿转眼就不见了。
佩儿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被一群人流挤着带向河边的方向,只能大声的跳起来喊,“小姐,小姐,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哎,拜托,你们让一下好不好,我家婢女在那里。”沈袭玉只以为是人多把她挤得往后,倒没想到其它。
拥住她不断倒退的人群多是妇女孩子,是以她也没有多想,可是当这些人散开时,佩儿已经不见踪影了。
“佩儿!佩儿!”沈袭玉一边大声呼叫一边问路人,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果然很快在河边看见了佩儿的身影,她正用手圈作喇叭,不停的喊着,“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沈袭玉这才放下心来,快步走了过去,正想伸手拉住佩儿,岂料佩儿身后像有人一般,她突然朝后一倒,竟然卟嗵一声掉下河去了。
“唔,小姐,救、救我!”佩儿在河里不停的扑腾挣扎着,但是船上人声鼎沸,她那一点声音哪里有人听得到。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有人在大声喊,但是这正月里天气也是很冷的,谁愿意下水去救人啊。
沈袭玉连忙挤到河边,她随手从一个小货朗铺子上借了一根挑担,就朝着河边伸去,“佩儿,快抓住扁担。”
佩儿勉力抓住扁担,被沈袭玉拖回了岸边,刚要往上爬的时候,朦朦间只见人影晃动,然后沈袭玉感觉后背一疼,竟是有人直接在她背上踹了一脚,她站立不住,直接趴向佩儿,和她一起跌落河中。
“小姐!”佩儿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如果小姐因为救她而出现意外,她死不足惜。
“别急,佩儿,搂着我的腰,我带你上岸。”因为天冷比较冷,沈袭玉穿了不少,这一坠河泡了水,就更重了,浑身冰冷的让她牙关直哆索,她刚抱着佩儿往上浮了一点,就感觉脚底下好像有人拉扯了一下她的脚腕,她竟是再次沉了下去,一不留神,喝了好几口冰冷的河水。
佩儿看的心胆俱裂,之前已经喝过不少河水了,现在再次被一冻,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但是她仍然努力推着沈袭玉的腰,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小姐、别、别管我、你、你先走!”
沈袭玉努力蹬着双腿,她以为是自己的脚被水草缠住了,便潜下水想要解开,谁料却看见了一个硕大的黑影正朝着她靠近,伸出罪恶的双手朝着她抓了过来。
水下居然有人!
沈袭玉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瞬间反应过来,在心中低声喝道,“青儿,快制住他”!
一条青色的大蛇瞬间出现在黑衣人的眼前,他在水中吓的目瞪口呆,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体就已经被缠住了,气都喘不过来,竟是活生生被绞死了。
青儿将黑衣人的尸体打落河底,蛇尖一托,托住快要沉到底的佩儿,将她和沈袭玉送到水面。
外面的世界仍然是欢天喜地,锣鼓喧天,沈袭玉却在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想想还觉得后怕,刚才如果不是及时召唤出青儿来,她想必今天就要葬身河底了。
河边到处是人,刚才害沈袭玉落水的人未必不在现场,青儿不好现身,只能在水底托着沈袭玉朝着岸边游去,打算待靠近浅水处,再缩小身形,缠绕在沈袭玉手腕之上。
“让开,都让开!”远处响起小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