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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刺伤彼此
沈袭玉摸着自己红肿的唇,若有所思,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上次在吉祥酒楼醉酒,做过的那个奇怪的春梦,梦醒后,嘴唇却是真的肿了,莫非?沈袭玉几乎是立即就确定了,这个家伙,居然敢违反约定,擅自跑来欺负她?
赵启浩注意到沈袭玉的表情,从深情甜蜜到疑惑,再到恍然大悟,然后是熟悉的咬牙切齿,突然感觉有点心虚。
沈袭玉面无表情的转过来,声音阴森森的质问道,“上次是不是你干的?”
她指着自己那红肿的如同熟透水蜜桃的嘴唇,小赵王爷一阵心虚,干咳了一声,“我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干什么啦?”
沈袭玉推开他,跳到床榻上站起身,便比坐着的赵启浩高多了,她弯下腰,气迫压人的眯起了眼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个男人就大方承认,我不会怪你的,如果你闪烁其词的话,我现在立即就走,以后保证你再也找不到我。”
赵启浩忙慌张的站了起来,耳尖不自觉红了,“那个,人家还不是喜欢你,所以情不自禁嘛。”
果然是他!
沈袭玉气的差点要吐血,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了春梦,把自己的嘴唇给咬肿了,没料到最魁祸首居然在这里!
看着沈袭玉好像很生气,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赵启浩忙忙的解释起来,“不是我故意要违背三年之约的,只是我当时听说你喝多了,有些担心,怕你吃亏所以去看你,谁知道你却说了一些让我很生气的话,我一气之下才惩罚你的。”
沈袭玉扶了下额头,她说了让他很生气的话。她说什么了,为什么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说什么怕她被欺负,谁会欺负她?
赵启浩不待沈袭玉想起来,便主动招了,“你说什么没有我你一样过的很舒服,那阵子我天天饱尝相思之苦,你却过的那么快活真是不公平,还有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钱子轩对你有心思,要是我不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借你喝醉酒的时候,做点什么事。”
“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钱大哥才不会像你这样言而无信呢。”
赵启浩的脸立即黑了。用力执起沈袭玉的手腕,“你的意思是说他比我好喽,难道说你对他也有意思?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想脚踩两只船?”
赵启浩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把沈袭玉掐的眼圈都红了,眼里的泪盈盈欲坠,她使劲挣扎,“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快放手!你有病啊?”
赵启浩不放。用左手掐着她的手腕,右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你说,你是不是想同时周旋在我们俩个人之间?还是说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根本就是骗我的,你也对钱子轩说过同样的话对不对,要不然他怎么会你那样?”
沈袭玉气的都快七窍生烟了,用力挣开赵启浩的控制。一扬手就给了赵启浩一耳光,在赵启浩的惊讶和呆愣中。她的眼泪也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她根本不该轻易相信这家伙的,她怎么能忘记他是那样多疑的个性?
“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信任,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我身边像钱大哥这样优秀的公子多的是,都像你这样想,我何止踩了两条船,我还踩了七条八条呢,我有那么多脚吗?我沈袭玉在你眼里,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吗?”
赵启浩仿佛被那掌打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什么错,他紧张的解释起来,“小玉,对不起,我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只要一想到你心里会有别人,我就会感觉如坠地狱,没办法呼吸,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袭玉深呼吸再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心软,她真的不该这样失策的,上次初施医术救了他,却被他认为是哪哪派来的杀手和卧底时,她就该看清楚他的个性了。
他这样的人,还会信任谁?恐怕就算是他身边的小安子,他都从未真正信任过吧?
沈袭玉仍然背对着赵启浩,声音却越来越平静,“赵启浩,我很感谢你喜欢我,但是我刚才想了想,我们真的不合适,你需要的是一个养在金丝笼里的禁栾,而我注定是属于天空的飞鸟,我不会因为你放弃我的事业,感情并不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赵启浩听不太懂她的话,他嘴唇颤抖着,满脸不信,眼眸里逐渐带上一种狂躁,“什么叫感情不是生命中的唯一,男人是女人的天空,就是女人的唯一,这难道有错吗?”
“在你来说没错,很正常,喜欢你的女人就要呆在一个金丝笼子里面,每天所看见的所想到的所做为的全都是你一个人,但对于我来说,不是这样的,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爱情于我的生活来说,只是一种添加剂,它会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加多彩多姿,就像炒菜的时候多放点调味料,菜会变得美味一样,但只是调鲜,不是盐,它无法起主宰作用,就算没有调鲜的味道,这道菜照样可以吃。”
赵启浩不敢相信的倒退了几步,俊美的容颜像是一瞬间变得苍白,声音趋于尖厉,带着刺,逢人就扎,“你的什么破事业,只要你跟了我,就算不是正妃,但我的都是你,比你那几家酒楼不知道要庞大多少倍,你辛苦忙碌有什么意义,我只消一个手指头就能让你倾家荡产。”
沈袭玉直面于他,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眼角的泪水早已经擦干,不过眼圈还是红的,她点着头,自嘲的冷笑了声,“是,我承认我反抗不过皇权,你的确只消动动手指就能让我努力了许久的东西付诸东流,但,那又怎样?那种能力你自己努力得来的吗?你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生在皇家罢了,你有哪样东西是你靠自己的努力获取来的?你不过是依附祖业生存的寄生虫罢了。”
情侣之间便是这样,一旦吵起架来,必要挑那最伤人最痛苦的话来说,这样才能一必中击,摧心伤肝!
赵启浩能明显感觉到沈袭玉所有的保护甲和刺都回来了,和刚才那个温柔可爱的小玉是判若两人的,他内心苦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想要表达在乎的意思,却将事情弄到这样糟糕的地步。
他看着那个距离自己不远的背影,那样瘦削,瘦削却笔直的让人心疼,好想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但是天生的高傲又让他止步,他赵启浩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她以为她是谁?因着她喜欢他,就可以这样任意妄为吗?
“好,很好!我是寄生虫,你以为你的一切都是凭靠你的努力得来的,如果没有我,你能混的这样风生水起吗?如果没有我的保护,你现在是死是活还难说呢?你以为这世间的一切就都是你看到的那样美好,那样容易吗?好的很,从今天开始,我这个寄生虫会离你远远的,我会让你见识到一个真正残酷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沈袭玉听见他这样恶毒的语言,听到他说要离她远远的,原本应该感觉终于脱离魔掌的心,却无法高兴起来,只是感觉胸口那里窒息的难受,好像有人一把掐住了她的心脏,使劲揉搓,让她疼的要佝偻起整个身体。
赵启浩推开房间的门,走到院子里,厉声道,“影十三!”
院子前面立即悄无声息出现一个跪地的黑衣人,沉声道,“参见主子!”
赵启浩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个命令接一个命令的下达下去,听得沈袭玉好生心惊,没想到赵启浩竟然在她身边安排了这么多人。
“立即撤掉沈家庄、长寿县好再来酒楼、一步登天客栈、吉祥酒楼、王家庄、青菊镇到长寿县官道上的所有暗桩。立即备马,本王要回上京!”
“是,主子”!影十三虽然心有疑虑,主子怎么好端端的要撤掉这些辛苦埋下的暗桩,但是他们的天职就是服从。影十三听命而去。
沈袭玉知道自己得罪了许多人,也曾经为这些人的消失而疑惑过,也曾经想过自己怎么那么走运,都不曾遭受过任何报复而庆幸,没想到赵启浩竟是在她的周围给布下了一个安全网。
凡是她常去的每个地方,竟然都有暗卫替她将不平的路铺平,原来,原来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
她有点后悔了,她不该用那样恶毒的语言去伤害他的,她很想过去道歉,但是他却没给过她这个机会。
赵启浩面无表情的带着小安子,出了驿馆,蹬上血色,疾纵而去!
沈袭玉咬着唇,任凭冷风吹过,身体瑟缩,看着那个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她的泪突然涌了出来,终于忍不住抱住双臂,慢慢蹲下去,呜咽出声。
【赵启浩,对不起!我们就像两只刺猬,一旦靠近,就会刺伤彼此!】
PS:话说两个都要强的人在一起,又是来自两个不同时空的人,真的很容易起冲突,这章写得我都哭了,呜呜。可怜的小赵,可怜的沈袭玉!
266、秘室藏宝
赵启浩气冲冲的走了,沈袭玉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脑海里纷乱的很。
一夜很快过去,佩儿倒是睡了个好觉,神清气爽的过来侍候自家小姐,却发现她眼下一圈乌青,精神也倦怠的很。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佩儿紧张起来,都怪她昨晚睡得太死了。
沈袭玉摇摇头,站起来任由着佩儿替她穿好衣服洗脸梳妆,待梳妆完毕,便去辞了驿丞,回沈家庄了。
接下来几天沈袭玉都不太爱出房门,精神也奄奄的,不管佩儿和齐茵怎么逗她说话,她都淡淡的,有点心不在嫣的样子,也不像平常那样热情。
沈自秋担心的不得了,把佩儿和齐茵都喊去问话,两人原先打死不开口,后来沈自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佩儿才吞吞吐吐的把上元节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当沈自秋听说两个人落水,水底还有杀手时,差点没吓的昏倒,拍拍胸口,幸好小赵王爷及时赶到了。
“奴婢当时冻的人事不知,喝了姜汤和去寒的药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后面的事情不是太清楚,但是奴婢心里隐约有点不明白,先前赵王爷明明对小姐怜惜的很,第二天我们醒来时,却早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走的时候都不打声招呼,真是没礼貌的很。”
沈自秋紧紧握着帕子,慢慢坐回原地,有些恍神,半晌才朝着佩儿等人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沈自秋不是蠢人,据佩儿这样描述,那小赵王爷八成是看上玉儿了,后来又不辞而别。会不会是两个人闹了别扭?
她想想还是吩咐厨炖了汤,让白茶端着送到了沈袭玉住的地方红梅苑,却只见她穿着极少的衣服,抱着膝盖,愣愣的坐在窗户旁边,双目无神,丝毫没有生气,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她。
“玉儿,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小心冻着了。病了可怎么好。”沈自秋走过去,握住沈袭玉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冷的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沈袭玉的目光这才从院外几株红梅上面收了回来。茫然的看了一眼沈自秋,“娘,你来了?”
“玉儿,你最近是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沈自秋试探的问道。
沈袭玉深吸一口气。有些苍白的小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娘,我没事,过了今天您的玉儿就会活的比以前更精彩的。”
颓废了两三天,她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她前世是孤儿,世世都要靠自己,所以难免养成了过于**自主。过于刚强的个性,事事不想输给别人,男女都一样;赵启浩呢,身在皇家,从小养尊处优。也是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