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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浩嘴角一勾,点了点头。
小安子立即如获至宝一般,另取了一双干净的公筷,轻轻的将那鸭子屁股一挟,因为骨头都已经炖酥了,肉质也很鲜嫩,所以挟起来并不费力气,但是他的鸭子屁股刚一被挟走,就从鸭屁股那个出口里,滚出来一个个金黄色的小球,乍一看就像是鸭子在下金蛋一样。
雅间里除了沈袭玉仍然面带微笑,镇定自若外,其它人全都傻眼了。
还是赵启浩反应快,伸出象牙著自己捡了一颗金黄色的丸子,放进嘴里,咀嚼半晌之后,脸上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小安子眨着眼睛盯着自己家的主子,“爷,这鸭子还活了不成,居然会下金蛋?”
小安子的话,让赵启浩的表情瞬间像烧开的水,荡漾开来,他不由朗笑道,“什么金蛋,分明就是芋乃球罢了,我说怎么汤汁里有一点芋乃的味道,但是又不太像,原来是这窍门。”
钱子轩当下也连吃几个,芋乃球煎的火候正好,不老不嫩,清脆的很,加上包裹在鸭子的肚里内部,非但没有被汤汁泡软,反而吸取了鸭子本身的香气,吃起来口感更胜一筹。
肉质鲜嫩酥烂,芋乃甜脆清香,汤汁清澈营养,金色的桂花,加上莹白如玉的鸭肉,再配上碧绿色的汤碗,就像一幅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图景,当真是简单明了的好看。
有了主子的应允,小安子吃的真心欢实了,啃完了鸭子屁股,又去挟了块三色糕,吃的小嘴鼓的像包子一样,觉得嘴有点干了,再去倒点桂花枸杞茶,好吃又好喝,不由对沈袭玉的怨气少了一点,多了几分佩服。
钱子轩也难得吃了个肚儿圆,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喝过这么鲜美的汤了,更关键是那巧妙心思,那窗外的枝头桂香和这屋里的桂花汤香竟是不相上下,有更胜一筹的势头。
“我有两点疑问,希望姑娘可以解答。”赵启浩难得的认起真来。
沈袭玉略低下头,回避了他的目光,福了福,“世子爷请问。”
“这汤里我隐约闻到一点淡淡的荷香,但是又不太确定是不是,毕竟我刚才食用过了芙蓉香糕。”
沈袭玉嘴角微微一翘,“世子爷好灵敏的嗅觉,您并没有猜错,正确来说,不是汤里有荷叶的清香,而是汤上面有。”
钱子轩不解了,这有什么区别吗?
“一般汤料出锅,会用碗盅盖住防止冷却,小女子只是弃了碗盅,改荷叶为盖罢了,因着时间短,如果时间再长点,荷叶的清新味就更淡了。鸭肉毕竟油腻,借着这丝清香,也冲淡点油腻的味道。”
钱子轩不由惊奇起来,看向沈袭玉的目光中多了一点佩服,没看出来这么小的姑娘,貌不惊人,脑子里却有这么许多古灵精怪的主意。
“妙啊,甚妙,以新鲜的荷叶为碗盖,那香气扑到荷叶上面,然后再迂回回来,那香气里自然就沾染了荷叶的味道,就仿佛刚从荷塘里走过一般,太妙了,席姑娘,果然是才思敏捷。”
钱子轩还没夸完呢,赵启浩又发问了,“这桂花,刚才我让他们留下了一点,用清水、井水、开水各清洗了一遍,但是无论怎么清洗,都无法去除里面的涩意。但,你的这道汤里的桂花,新鲜如刚摘下来的一般,一点也看不出炮制过的痕迹,吃到嘴里,非但没有涩意,反而甜香的很,这是为何?”
“请恕小女子无可奉告。”这次沈袭玉没有回避,用很淡然的目光和他对视了良久,然后才转过身,看向钱子轩,“不知道钱少爷吃得可还满意,我们先前所说的协议何时才能生效,若是钱少爷没有精诚合作的心思,还是趁早说出来的好,不要耽误彼此的功夫。”
这话一出,赵启浩的面色一变,是他太过专注了,他微一寻思,便明白了沈袭玉的意思,这应该就是她所说的祖传秘法吧。
只是沈袭玉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就凭她一介小小商女,竟也敢与他直视,如此算了,竟也敢忤逆他的意思?
更离谱的是,她看向他的目光里没有惊艳,没有敬畏,更没有宫里的公主格格那些迷恋的神色,只是淡漠,如路人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既轻松又失落。
第四一章 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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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子轩现在可顾不上赵启浩的心情了,他只想紧紧抓住沈袭玉这个小财神,连忙笑起来,“席姑娘请稍坐片刻,我去让下人准备纸笔。”
在厨房里忙碌了这大半天,她也确实累了,不过眼前坐着一尊冷冰冰的瘟神,沈袭玉就算是坐下,也要接受冰冻的洗礼,想到这里,她款款走到窗边,看向前方。
因着百花争艳大会的临近,青菊镇的人流较平常多了几倍,街边的小贩热闹非常,叫卖声此起彼伏,天启朝风气开放,不再过度的局限女子的行动,是以经常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年轻姑娘,拉着手,带着纱帽,或是挤在首饰摊子前面挑着首饰,或是蹲在布摊子前面讨价还价,或是站在成衣店前面暗自比划。
也有那年轻公子,挤在人群里,东张西望,或是与路边的姑娘眉目传情,或是摇头卖弄,企图吸引目光。
这样的生活真好,热闹的,平静的,快乐的,满足的。
她的嘴角慢慢浮出一个弧度,想象着她和娘亲一起挽着手走在街上,也享受着这样的人潮,这样的热闹,但,现在是不可能的。
看见这青菊镇现在的热闹富足,再想到她和沈自秋在山上所受的苦楚,她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握紧,原本火热的心一点一点开始冰冷和坚固起来。
“席姑娘,这是我让刘先生起草的文书,您先瞧一瞧,哪里不合适的我们再改。”钱子轩客气的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轻放到茶几上面。
沈袭玉收拾起心情,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朝着钱子轩点点头,走到茶几边,将那张纸拿起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繁体字并不是多难认,加上她刻意看了好几遍,这才抬头道,“钱少爷打算出多少银两聘请小女子成为贵酒楼的专用花点食厨?”
钱子轩故意做出为难的神色来,“我们这里每月工钱拿的最多最高的就是刘大厨了,他每个月是二十两银子,年底还有红包;花色点食虽然新奇,但是人们接受起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想先订十八两银子一个月,以后看情况再涨,席姑娘觉得如何?”
“钱少爷真是会算帐。我想告诉您一件事情,您听我说,我售卖那菊花粥,一盆时下普通的白菊是二两银子,一盆新鲜菊瓣,大约可以产出四碗菊花粥,也就是说一碗菊花粥的花瓣成本是五十个铜板,粥米、牛车租用等物件加在一起是一两银子,我卖五俩一碗,减去人工费用五十个铜板,大约净赚三两银子,我每天至少也要卖到二十到三十碗左右,就是六十两到九十两银子。我只要卖一天的粥,就可以赚到百俩银,您却让我为您服务一个月,却只拿十八两银,你觉得小女子看起来那么软弱可欺吗?”
钱子轩的脸唰的一下子就通红,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只考虑到了刘厨师的心情,没想过沈袭玉花厨的价值和地位。
刘厨师为酒楼服务多年了,如果让他知道一个新来的小姑娘拿的工钱比他还多,肯定要吵将起来的。
沈袭玉为酒楼免费提供各类花朵点食的配方,还义务教厨师们学会烧制,她的花食点心售卖酒楼还要分成,而且一旦打出这样的名头,收益最大的自然是酒楼,他们可谓占尽了好处,现在却只开出这样的价格来,着实是欠考虑了些。
“是在下的错,是在下考虑不周,请问席姑娘中意多少俩银一月?”
“钱少爷,您看这样可好,我若狮子大开口,恐怕贵酒楼也不敢给,怕赊本,二来那些前辈厨师们肯定心里也不舒服,这样你工作也比较难做。”
她说的正是点子上,钱子轩虽然面皮儿有些红,但是仍然点了点头,在商言商,他是开酒楼的,又不是做慈善事业,自然是本着赚钱为目的了。
“亲兄弟尚要明算帐,何况你我才认识不过一日,这花食点心虽然味美出奇,毕竟是新事物,贵酒楼有所担心也是情理之中,是以我提出这样的想法,小女子就不要固定月钱了,我只要贵酒楼每月售卖花食点心及因花食点心而附加带来的生意净利润的百分之五,钱少爷觉得这样可好?”
刘春喜是帐房先生,自然在算帐方面有过人之处,他立即拨拉开算盘了,又和钱子轩嘀嘀咕咕,半晌钱子轩抬起头来问道,“那姑娘如何确定哪些是由于您的手艺而产生的客源和收入呢?”
沈袭玉微微一笑,想起现代的化妆品柜台模式,便说道,“这还不容易,钱少爷将一到二楼所有桌子都编上号码牌,若是那冲着花食点心来的,必要点上几道尝尝,刘先生只需再备另外一份帐本,单独做一本帐即可。不管是单独点菜,还是因为客人吃得高兴,而产生的打赏费用,都算是相关衍生所得。”
刘春喜也不是笨蛋,听到沈袭玉这样的法子,不由眼前一亮,沈袭玉自然也注意到他的神色了,赶紧在他明白之前说出来,“贵酒楼是否会有小二送菜送错桌子的先例呢,或是哪桌点了什么菜,接着又说自己没点,结果让酒楼自掏腰包的事情呢?有了号码牌之后,都可缓解这些矛盾了。”
既然已经说到号码牌的事情了,沈袭玉索性再多送他们一点小福利,把现代【肯得鸡】的销售模式给搬出来了,又说了可以用炭笔当成临时用笔,比那沾墨的毛笔方便又实惠,小二们最好是认识字的,然后客人上桌点菜,点菜完毕,号码牌和菜单送到厨房准备,这边就请客人结帐,待上完菜,客人吃了就可以抹嘴走人了。
刘春喜糊涂了,“席姑娘,所有酒楼向来都是吃完了再付帐的,你让客人没吃就付帐,客人哪里肯干,万一酒菜不好吃怎么办?”
沈袭玉冷冷一笑道,“吉祥酒楼是整个青菊镇最好的酒楼,这里有手艺最好的大厨,有最新奇的菜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它成为一个代名词,酒楼业的一个招牌,一个最好吃最上流酒楼的品牌名称,要走出与众不同的风格来。开始的时候他们会不习惯,但是时间一久,自然就习惯了,这样一来,客人和店家都方便了,你们点完菜付帐完,尽管随意吃喝,吃完随时可以走人,酒楼也不必再费心去催要余款了。更不用担心遇上吃霸王餐的事情。”
第四二章 空间任务
钱子轩考虑了下沈袭玉的话,有些还是很有益处的,关于这先点菜付帐,后吃饭的想法,他还得再斟酌下,不过沈袭玉的那番话触动了他。
把吉祥酒楼打造成一个代名词,一个酒楼业的招牌,地位最尊贵,服务最上乘,质量最优质的招牌店。
这也是他一直奋斗的目标,把吉祥酒楼开到天启京城去,甚至比天启京城里最大的太白居还要红火,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动力。
但是菜品样式不能及时出陈推新,管理人员的不妥当,同行业竞争的激烈,许多道不尽的苦楚和内幕,让他感觉寸步难行。
沈袭玉的出现,就像是他溺水快要死去的那一刻,突然出现的一根浮木,虽然还有点不靠谱,但是总比就这样沉下去的好,他当然要紧紧抱牢这根浮木了。
或许生的希望就在这里,顿时他看沈袭玉的目光不由炙热起来,沈袭玉那番带着马屁在里面的,激昂陈词,无疑是完全的打进了他的心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