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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缇鸵煌凡璋伞!
说罢,他高高地执起水壶,沸水直流而下,杯里的茶叶突然被冲散开来,在水中静静地绽放,四旋飞散。不一会儿,竟在杯底颗颗直立,宛如生在枝头的嫩芽一般,鲜活无比,清香扑鼻。
众皆惊叹,无花道:“好茶!不知此茶叫什么名字?”
盍泚笑道:“此茶无名,是我一位朋友相赠。在下也一直在想,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无花道:“亦休,你看呢?”
君亦休淡淡笑道:“有四大才子在此,小女子岂敢班门弄斧?”
益铮弦道:“这是什么话,君小姐过谦了。四大才子,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天下有才有德之人多了,何必在意这些个?对了,在下看君小姐才智过人,不知对刚才盍泚所弹之曲,有何见解?”
君亦休对着无花道:“小女子只是略通音律,哪会有什么见解?师父,您老人家才学渊博,弟子也很想向您请教一、二。”
十 赠曲(2)
无花笑道:“你自幼跟着我学经,音律之技,也是我看着你学的。今日四位公子在此,你不必过谦,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君亦休只得应了一声是,走到那琴跟前,轻声道:“世人都知有三大名琴,一把‘残心’,据说是当朝内阁首辅阮大人送给了自己的女儿阮心璃,另一把“断弦”,下落不明。而这一把‘流涓’竟然属于盍公子,亦休真是羡慕啊。不过,也只有盍公子,才配得上这样的名琴。”
盍泚道:“想不到君小姐对琴也有研究,在下佩服。”
君亦休道:“不敢当。琴声即心声,盍公子方才那一曲,起始平平,却是情绪深隐,越到后面越急,分明是胸中志气难展,多有慷慨激昂之意。盍公子胸有大志,不是我这样的小女子所能评论的。”
盍泚轻叹一声,抚着流涓,目光温柔,带着笑意,说道:“有道是知音难求,在下就将这一曲,送给君小姐!”
众人一愣,君望祖忍不住道:“多谢盍公子好意,只是小女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怕会辜负盍公子好意!”
众人面露惊异之色,君亦休是他的女儿?君亦圆连忙走上前去,眼中满是欣羡之色,笑道:“盍公子,我也喜好音律,不如……你教我和二姐抚琴可好?”
君望祖低声斥道:“圆儿!没规矩,退下!”
君亦休一时没了主意,只得朝无花看去。无花道:“盍公子此曲尚未完成,不如,等完成之后,再作商榷,如何?”
盍泚笑道:“也是,在下一时欣喜,竟把这件事给忘了。君小姐请见谅。若是君小姐愿意为在下赐名,在下感激不尽。”
君亦休连忙低下头,说道:“这,小女子怎么敢当!”
盍泚道:“有什么不敢当的。难得今天高兴,君小姐对此曲的见解又深得我心。若是小姐不肯,莫不是觉得此曲有何不妥?”
君亦休无奈道:“怎么会?……公子此曲旋律优美,激扬四溢,意境深远,若公子执意要小女子取名……就叫‘抑扬曲’,如何?”
盍泚眼中一喜,拱手道:“好!一抑一扬,起伏意味皆在此中。多谢姑娘赐名。他日在下完成此曲,定为姑娘好好弹奏。”
君亦休连忙还礼,连声道“不敢当”。这才走到无花身旁坐了。众人又叨扰了半日,饮了茶,四大才子方告辞离去。君望祖命亦休、亦圆回了内堂,这才严肃道:“亦休,你今天为何突然出声?”
君亦休道:“父亲,女儿只是一时失语,并非有意。父亲要责怪女儿吗?”
君亦圆上前拉着君望祖的胳膊,撒娇道:“爹,今天好不容易四大才子来,女儿也不过是想见识见识,这有什么?二姐整天不出门,总有一天会闷死的!”
君望祖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还敢说!都是你任性妄为!居然还敢让盍公子来教你弹琴?!爹没给你请过师父吗?你什么时候认真学过?”
君亦圆嘟着嘴,叫道:“那些师父怎么能跟四绝公子相比?爹,你让我去跟他学嘛!刚才你也听到了,四绝公子的琴艺真是一绝嘛!你让我去吧,我保证,一定好好学!”
君望祖断然道:“不行。以后你也学学你二姐,别有事没事就往外跑!好好地寻一个婆家,早些定心!”
君亦圆不依地叫了起来:“爹!你就这么想早点把女儿嫁掉啊?!不,我还没玩够呢!我不嫁!”
君亦休笑道:“傻丫头,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
君亦圆换起她的手臂,嘻嘻笑道:“二姐不是也没嫁人吗?我着什么急?反正我要等二姐嫁了再说!”
君亦休微微一愣,君望祖气道:“你,你这个死丫头!”君亦休连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低声道:“爹别生气,圆儿是说着玩的。”说着,忙给君亦圆使眼色,君亦圆只得上前轻声道:“爹,女儿也不是不想嫁,可女儿,想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也不成吗?”
君望祖愣住,忍不住叹道:“唉,你们……你们这性子,当真和你娘……太象。”
君亦休低下头,一提起母亲,她就忍不住伤感。母亲性子倔强,当初也是怪父亲娶了妾室,终日与父亲怄气,所以才会一病不起。她呆呆地看着庵堂内青白的地板,心中忽生惆怅,不知她此生,是否也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之人?如果他哪一日也有了别的女人,她是否也会和母亲一样,郁郁而终?
君望祖见她神情黯然,知她想起往事,怕她会伤心,连忙挤出笑容,道:“好了,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你们都是爹的好女儿,以后定能找到好夫婿。”
无花进了庵堂来,说道:“君老爷不必过分操心了,亦休亦圆,姻缘自有天定。”
君望祖连忙起身道:“那是。多谢师太照顾亦休。我想接她回去住几天,不知师太意下如何?”
无花看了看君亦休,她愣了一愣,下意识道:“爹,女儿现如今帮师父译经,怕是要暂时在住在庵中。不如等过些日子,女儿再回去看爹?”
君望祖只得道:“既然这样,也好。只是要麻烦师太。”
无花道:“哪里的话。亦休也是我的弟子,如今又在帮我梅花庵做事,照顾她是应该的。君老爷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去府上通报。”
君望祖这才放了心,带着君亦圆告辞离去。君亦休也回了后院厢房中休息。她取出延华经,这几天有了凤九天的帮助,她已经基本上看明白,只是需要静下来,慢慢翻译成文字。也许在庵中更能静心译经吧,她暗暗地在心中为自己解释,看着院外的梅林,忽然想起凤九天那日离去的背影。
在君亦休的心里,这游自天一会儿愿意主动帮她,一会儿又会突然改变态度,实在有些令她摸不着头脑。她向来少动七情六欲,什么事都习惯了平淡以对,对情爱之事尤为迟钝,虽然心中对凤九天已有了好感,却并不明白这好感意味着什么。
只是凤九天,突然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秘密,她却不知道这个秘密,将会改变她的命运,让她在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内,尝尽了二十年都不曾尝过的大喜大悲,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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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初吻(1)
虽然知道凤九天不会再来,但君亦休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下午还是照样往后山去,她拿着经书,细细地琢磨,偶尔地抬起头来,想问点什么,才蓦然发觉身边已经没有人。
枝头的梅花已经结了不少的花苞,看来过不久就会开了。君亦休放下经书,慢慢地走到梅树下仔细地观察,忽然抚着一朵花苞道:“你长得这么大,今年一定是头一个开花的。以后我天天来看你,就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的了。”
凤九天刚走上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他微微一愣,他只当这君亦休是个呆板的女子,想不到竟然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当下忍不住笑道:“它若是晚上开,你晚上也来看不成?”
君亦休一惊,回过头见到是他,不免喜色盈盈,微笑道:“游公子!今天……你怎么得空来了?”
凤九天走到她身旁,轻笑道:“怎么?不高兴看到我?”
君亦休连忙道:“怎么会?”
凤九天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问道:“那就是高兴看到我了?”
君亦休怔了怔,笑道:“当然。不过游公子好几天没来了,是很忙吗?”
凤九天眸光一闪,眼光落在那双洁白无瑕的手上,那只手在梅树枝头轻抚着花苞,映着绿芽红瓣,更显得娇嫩无比,美不胜收。他心中微微一动,忽然将那只手缓缓地握进手中,低低道:“亦休……你每天都来这儿吗?”
君亦休盯着那只手看,只觉得他的手掌比自己大了许多,温和柔软,一时之间愣住,总觉得不妥,想将手抽回来,他却无比温柔地抚弄她的手指,目光如水,看着她又道:“你看着我,回答我,你每天都来吗?”
君亦休呆呆地看着他,轻声道:“嗯,我来……看看书。”
凤九天轻轻笑道:“就是看书?有没有……想我?”
君亦休心头一跳,突然不知如何回答。他,他这是何意,为何今天如此不同?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只得看着他发呆,凤九天忍住笑意,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细语道:“亦休,你要是没想过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君亦休立时傻住,不知所措,她就算是再迟钝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情意,她起先只觉得凤九天待她好,救她,帮她,只是因为他是个好人,可是确实没有想过他会喜欢她。当下只得咬住嘴唇,脸顿时红了,完全没了声音。
凤九天抬起她的脸,细细地打量。这个女子虽算不上绝色,一双眼睛却分外迷人,此刻脸上的神情无比的迷茫,有一分慌乱,一分茫然,当真是有趣。凤九天望着她的脸,正在想要如何才能让她明白情意之事,却突然听到梅林深处隐隐有人声传来。他眉头一皱,当下拉起她,就要往不远处山谷外跃去。君亦休吃了一惊,连声道:“你做什么?我的经书!”
凤九天脸上露出一丝不耐,这女人,现在还在想着经书!这经书还当真是她的命根子,他总有一天要毁了它!转眼看到经书还放在岩石上,袖袍一拂,将经书卷起,瞬间已经跃到山谷后。
他将她拉到一处岩石后躲避,伸手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笑着摇头,示意她不可出声。君亦休心中也难免有一丝慌乱,连忙靠着石壁,不敢出声。
凤九天凝神往上望去,不一会儿便见两个人影走了过来,只听一人道:“盍泚,你今天怎么有兴致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君亦休心中一惊,这声音,是表哥,他叫盍泚,难道四绝公子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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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初吻(2)
盍泚道:“你既知我心,又何必多问?前几日那曲子我已经谱得差不多,本想拿来给君小姐瞧瞧,可是没想到,无花师太竟然如此固执,不让我们见她。”
蒋俨道:“唉,这件事我也很奇怪。姨父从小就不让亦休见外人,就连我,也只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一家人团聚玩乐时,才会见她一次。亦圆就不同了,老是跑出去玩,象个野丫头,谁也管不住。”
盍泚道:“老实说她们两姐妹的性子,倒的确是南辕北辙。”
蒋俨道:“我以为你……会对亦圆有意,毕竟她可是宁都出了名的大美人,况且我看得出,她似乎对你……”
盍泚道:“蒋俨!这件事不可乱说。我只是觉得君家二小姐才华出众,与一般女子不同,当她是个知己,至于三小姐,我只当她是个小妹妹。”
蒋俨道:“行了,你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你若真对亦休有意,不如早去提亲。”
盍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