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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若故技重施,一面与两人剑搏拖延时间,一面找准时机使用暗器。
两人同样不知何故便倒地身亡,昔若收起剑,大口的喘着气,不再骑马,赤脚往前跑去。
夜更深……
昔若的双腿已像灌铅一般的沉,脚底板全被地上的荆棘扎出累累血痕,磨起血泡,每走一步都是难以忍受的折磨。
呼吸也变得沉重,夹杂着淡淡的血气,记不清自己走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已支撑不住了!
此时天色濛濛放亮,微弱的白光照亮黑漆漆的森林,她又前行半个时辰,陡然看见前面有巨大的亮光,她欢喜的往亮光处奔跑,拨开最后一把杂草,终于发现自己走出了森林!
更让人高兴的是,她站在小坡上眺望,隐隐约约能看见不远处的雾气纠缠缭绕,还有盈盈水光潋滟,想必是一条小溪,刚好能让她清洗疲倦的身子。
昔若踉跄着想要下坡,却没想到已支撑到极限的脚一软,突然失控的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啊——”
昔若死命护住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
滚下去的一刹那脑袋沉沉撞在一块巨石上,眼前一黑,丧失了知觉。
谢谢xiaoxinxin01、神威大人、夏日释然的花花^^
明天会有一个魔头出来,试目以待吧。。。0
29 失去光明
“为什么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采兰居的安宁突然被女人尖声的叫嚣打破。
空气里一片死寂,歇斯底里的喊叫之后只剩重重的喘息,清雅的紫丁香气萦绕百转,却不能平息女人的愤怒。
一身流云裙的冰琴慢悠悠修剪着房间里翠绿的吊兰,她的淡定与谷兰的激动形成强烈对比,漫不经心道:“我本来也没想置她于死地,千不该万不该她怀了萧澈的孩子。”
谷兰心下也是气急败坏,想也没想就大吼道:“王爷迟早会要一个孩子!可是你已经不能生了!”
冰琴脸色一沉,眼神瞬间阴霾下来,放下手中的剪刀,双目盯着谷兰,隐隐有杀气。
“你别忘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昔若出逃的人,是你,否则,我哪能那么顺利的派人去追杀她。”冰琴再启齿,话语里胁迫的意味更甚,“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出言不逊。”
谷兰神色微微一滞,像是被人扼住了喉管,半天说不出话来。
冰琴又拿起她的剪刀修剪吊兰,平静宁和:“你请回吧,我们还要在王府里相处好长的一段日子。你替我除掉雨薇,又提供给我昔若出逃的信息,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日后在王府里,就我们俩相依为命。”
谷兰却僵硬着脚步没有动,冰琴微微转脸望她,谷兰突然低声:“我要告诉王爷。”
冰琴脸色愈发阴霾,突地冷笑:“告诉王爷又怎样,难道你还指望萧澈去救她?”
“王爷不是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谷兰心一横转头就往外走,冰琴当下这才急了,在没有听到昔若的死讯之前不可以告诉萧澈!她伸手就去扯谷兰,两人撕扯中一片混乱,就听见外面的通报,“王爷到——”
冰琴飞快的压低声音冷冷道:“谷兰!你若敢告诉王爷,别怪我无情,你全家的命都别想要!”
她话刚落音,萧澈阔步踏入屋来,一脸的倦容,看见眼前一幕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冰琴也微微尴尬请安。
谷兰趁机狠狠甩开冰琴的手,扑通一声在萧澈面前跪了下去:“启禀王爷,七夫人不见了!”
萧澈剑眉瞬间紧蹙,冰削似的唇抿了抿:“什么时候的事。”
谷兰低首:“今日,今日妾身去拂云阁之时,发现七夫人已经不见!所以刚刚才匆匆忙忙过来告诉王妃……”
冰琴心中暗暗咒骂谷兰,却也只能配合道:“萧郎,此事非同小可,你速速派人去查昔若公主的下落!”
“她竟敢出逃!贱人!”萧澈愤怒的神色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气息,几乎咬牙切齿,一扬手,“来人,写信去皇宫告诉萧慕,他的好妹妹逃出王府,让他自己派人去找!”
谷兰微微一惊,竟未想到萧澈这帮绝情,而冰琴低眉顺耳,心中却已忍不住发笑。
萧澈停滞片刻后声音一沉,低低道:“另外派人去把华子清招来逼问,本王非要亲自去把那小荡妇给擒回来!”
冰琴面色大变,只能不住的低头来掩饰心中的慌乱。
这可,如何是好?——
……我素分割线,袖子独家制造,文非请勿转……
清晨时分最是寒冷,又临近溪水和森林,露气颇重,已不知昏迷了多久昔若被冻得醒来,全身不住发颤。
这,现在的时辰是在夜里?
怎会一点光线也没有?
昔若向身侧摸摸索索摸到一块冰凉的青石板,想必刚刚就是装在这块石板上所以昏迷过去。
她小心翼翼挪动身子靠近大石头,身子靠在石头上,觉得心安定了些,又向前伸手摸索了会,摸索到冰凉的溪水。
怎会……怎会一点也看不见?
潜藏许久的恐惧突然从心底的某个角落冒出,刺痛了她的神经,她几欲发狂!
儿时她曾因为替皇兄顶罪,被硕大的花瓶砸中头,脑中积压了血块压迫神经,当即双眼失明,御医每日精心给她治疗,花费了整整两年才把她从无边的黑暗中拯救出来,那是她儿时最痛苦的一段回忆!
难道刚刚在滚落的过程中她的眼睛再次、再次……不,上苍不能这样对她!
昔若无助的直想哭,当初她目盲还有十个人伺候着,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对周遭的一切都不熟悉,而且她躺了很久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路过救起她,想必她是在什么荒无人烟的地界。
眼睛瞎了,她怎么走出去?
她终于忍不住蜷起身子低泣,清冷的泪水却不能提供任何帮助。
许久之后她冷静下来,慢慢的靠近溪边,用手舀起冰凉的溪水清洗污秽的面孔。
洗干净脸之后忍不住脱去褴褛的衣裳,清洗一夜的奔跑之后满是伤口的污痕、难以忍受的身子。
耳边只有涓涓细流淌过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
……
睡在树丫上的男人懒散散打了个呵欠,这几日赶路太过劳累,昨日竟随便寻了棵树过了一宿。
他睡的姿势极其随意闲散,双手当做枕头垫在脑后,双腿随意踩踏在树丫上,三千青丝如流云从缝隙之间垂落,散发着说不出的魅惑。一身白衣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这份孑然于世的美,怕是连女子也难以企及。
打了呵欠后意识已清醒来,却迟迟不愿睁眼,又挣扎许久之后美丽的双眸才微微睁开,瞳光碎碎流转,煞是美丽。
没想到往下一瞥就是一副这么香艳的图景。
玲珑有致的女子正小心翼翼掬起一剖水从雪颈上倾下,青丝曳地,雪白晶莹的酮体沾染上清透的水珠,在月光下绽放水晶一般的光芒。
上官寂风微眯他狐媚的眸子,舔了舔唇,心中有条不紊的评点着昔若的身段。
修长白皙的玉颈宛如美鹤,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娇嫩的小手半遮半掩盖着,隐隐能看见那朵性感诱人的蔷薇花,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形,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堪称极品中的极品……
女子微微侧过身子清洗手臂,上官寂风不由挑眉,她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面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苍白,没半点血色,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
极美。
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只身在这荒郊野外沐浴——难道她就不怕色狼,譬如他?
上官寂风唇角微勾,若残月,妖气的眼眸深深探寻着海浑然不觉的昔若,眼里的笑意一点点盛出。
若不占点便宜岂不枉费这山、这水、这晨光、这美人?
30 与狮搏斗
昔若还在精细的清洗身子,一边绞尽脑汁思考沐浴之后她应该怎么摆脱这窘迫的困境。
脚好疼……似乎是被荆棘扎进了脚底板,血这么也止不住,她摸索着按到硬硬的一点,微微一碰就是一阵剧痛。
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奇怪而浓烈的气息,还有厚重的喘息声,但是又好像并没有脚步声,她的神经陡然绷紧,手探索着摸到她的衣裳,按住了暗器。
难道是兽类?她现在挨近森林,不会把什么野兽引出来了吧?
而随后传来的低低一声狮子吼无疑让她确定想法,接着雄狮厚重的呼吸几乎直直逼近她的肌肤,她不用回头已经能明显感觉到,那头雄狮就在她的背后!也许,正张开血盆大口想要扑上她的身子!
她并不回头,祥装不知继续洗脚,若是雄狮扑上来,她就跳进水里,哪怕被淹死,也比被狮吃进肚子里强!
而饥饿的雄狮以敏捷的姿态一点点靠近她,在离她两米处停下,绿莹莹的眸子死死盯住她光洁的背脊。
也许,它正在判断一会要咬下她的哪一块肉。
女人幽幽的体香无疑使这份食物更加美味,它垂涎三尺,终于,发动迅猛的攻击扑了上去!
危险!
血盆大口却只咬上冰冷的铁,硬邦邦毫无滋味,那是寂风手中的剑!
寂风悠悠然站在昔若面前,彼时夜色如潮水般一层层涌来,却掩盖不了他眼中璀璨的光芒,比天上的星子更为夺目!他单手执剑暂时困住了雄狮的前进,另一手利落迅速的脱去雪裘凌空一抛——
雪裘在空中滑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准确无误落到衣不遮体的昔若身上。
昔若虽然看不见也知道有人救了她,飞快把衣裳套住身子,听见年轻男人沉着悦耳的嗓音:“过来抱着我!”
昔若一惊,这男人出现的如此及时,刚刚他岂不是看了她……
“快点!我可敌不过这禽兽!”
昔若摸摸索索走到他身边,寂风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是没有焦点的。一把蛮横的扯过她拥在怀里,握剑的手用力往前一推,直直把壮硕的雄狮推出去好远,趁着这个机会抱起昔若莲步飞移!
他的速度极快,那雄狮在后来死命追赶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他突然爽朗大笑起来,稍一用力点上一棵树,身影穿梭在林间,足不沾地,如飞如跃。
昔若紧紧的抱着陌生男人的身子,尽管男人有力的手臂搂住她的腰,确保她绝对不会从半空中摔下,但是心底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她全然不知道对她伸出援手的人是谁。
雄狮在下面一边追逐一边怒吼,这个男人的挑衅已经彻底激怒这头雄狮,它今天非把他们咬下来不可!
昔若这才感觉到男人竟是在戏弄这头雄狮,他总是与雄狮保持不紧不慢的距离,饶有趣味的逗弄着雄狮,不时吹一声口哨,让落后的狮子赶紧跟上他的步履。
这男人……好豪气!
“小美人,你累了罢?累了我们就不和这畜生玩儿!”
昔若并不做声,寂风轻笑一声,径直往那丛林深处走去,绕了三五个圈就把雄狮给甩的远远的。
……
篝火燃烧的不旺,所以并没有产生多少烟气,昔若蜷缩着身子靠着墙壁,总算不那么冷。
寂风把昔若送到洞穴之后又返回先前的小溪边灌了一壶水,进入洞穴走到昔若面前,交到她的手里,一低眉瞥见她红肿的脚,便在她对面坐下,抬起她的玉足细细观察。
昔若下意识的缩了缩脚却被男人紧紧抓住,除了皇兄以外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端起她的脚细细打量,心中难免忐忑。
多小巧的一双玉足,几乎没有他的手掌大,粉色的脚趾像是一颗一颗珠圆玉润的珍珠,皮肤像婴儿一般娇嫩。
“好深的一根荆棘。”寂风很快作出精准的判断,“而且伤口感染,不拔出来你的脚会废掉。”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按压她伤口周围的皮肤,确认荆棘的深度。
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