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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她多想了……她关上门,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愿多想了。
54 他的朋友
这一夜睡得竟十分香甜,径直就无视了给她心情带来不快的冰琴,一夜无梦,甜蜜悠长,昔若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舒适的睡眠,是因为与皇兄久别重逢?还是因为……
“昔若。”模模糊糊有男人温暖的手在揉捏着她的头发,嗓音低沉温柔,掌心宽厚温暖,她无意识移了移身子,让自己更加靠近这只手,以及他的主人。
萧澈怎么也唤不醒她,无奈的收回手,转脸问碧玉:“她昨晚睡得很晚?”
碧玉轻轻咬住嘴唇:“……”
萧澈见碧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皱皱眉:“难道是有什么事?”
碧玉微微涨红脸,小声:“本来王妃不让奴婢和王爷说的,可是奴婢不敢欺瞒王爷……”
萧澈没想到当真还有内情,坐直了身子,严肃道:“你一五一十说来,我自然不会告诉她是你相告。”
碧玉小声:“昨夜王妃回来的很晚,本想洗洗就睡,哪知道七夫人一个人到拂云阁来挑衅,王妃受过那么好教育,自然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可是七夫人她一直出言侮辱,骂王妃不要脸专宠,气的王妃一宿没睡好……”
萧澈脸色一沉:“有这事?!绮梦啊……我真是看走眼了!这女人还不让你告诉我?!”
碧玉点点头:“王妃一直很体谅王爷,知道王爷为政事已经很辛苦,不想为这些妃嫔间的琐事烦扰王爷。”
“上次我来也碰到醉霜和如香在这里寻衅。”萧澈略一沉吟,“……我看还是让她搬到我那住,没人敢挑衅。”
碧玉傻了眼,她本是想让萧澈稍稍惩罚冰琴,让冰琴在萧澈心中的地位再次下降,没想到萧澈居然提出要把昔若搬去他的寝宫住?……萧澈这人孤僻是出了名的,从来就不喜欢与别人同住,连绮梦以前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难道王爷真的对王妃……那谷兰主子岂不是……
萧澈其实并没有过多考虑,嘱托道:“我要先出门一趟,午膳后回来,你不要吵她,让她自己醒来给她梳洗,不用太花俏,但是也不能太随便,下午我要带她去见几个重要的朋友。碧玉,你有空的话就把昔若需要带的东西整理一番,人手不够就去找我娘要,今天晚上我就想要她搬去我那住。”
碧玉迟疑道:“王爷,这——会不会不妥?”
萧澈不假思索道:“有何不妥?按照规矩,我与正妻同住是很正常的,之前才是真的不妥。”
碧玉听萧澈已经这样说了,只有点头:“是,奴婢会收拾好一切的。”
……
昔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来,午饭时间都过了,嘟嘟囔囔的就被萧澈拖着去梳洗,塞入等候的马车。
上了马车,昔若坐了没一会,又身子一歪往萧澈怀里倒去。
好累……昔若不自禁的抚住腹部,最近胎动厉害,偏生萧澈突然老爱带她东奔西走,得不到很好的休息。
突然一阵剧痛在脑子里炸开,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却一片漆黑,死命的眨了两下眼睛又恢复了,稍稍松一口气,只是一阵恶心又往上涌:“好想吐……”
萧澈见她脸色十分难看,关心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们回王府。”
她摇摇头,虚弱的几乎说不出话:“不要……最近是有点……没事的。我先睡会,到了你叫我。”
马车在一家很普通的酒肆前停下,这时昔若已经好受许多,萧澈抱她下马车,牵着她往里面走。
酒肆里的人似乎全都认识萧澈,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一直往里走,走到最里间的房间,推门而入。里面有几个男人在打马掉,看见萧澈也没理他,萧澈自己走到墙壁边上,拉下悬挂在墙壁上的壁画,竟然出现了一道门。
昔若微微一惊,这是什么地方?设置的如此隐蔽,难道是萧澈密谋造反的基地?
萧澈拉开门与她走进,里面又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大阁子,四面全是墙壁,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别的机关。萧澈走到一个角落,拿出一块白色的玉,用玉嵌入一个凹形的图案里,底下陡然打开一扇门,一个阶梯往下。
他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沿着楼梯下去,下面是亮堂堂的一片,同样有几个男人在打马掉。
看来这里很流行打马掉……
萧澈进来后他们全部起身来打招呼,昔若极力掩饰心中的惊叹,其中一个高瘦的男人招呼道:“这位可是嫂子?”
萧澈淡淡笑道:“昔若,这三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位是夙华,他极善用兵,当初曾在战场上帮我运筹帷幄,是我的得力助手。这位是静兰,是文韬武略的全才,他的剑术……呵呵,比我要好。这一位是紫阳,上阵杀敌最为凶猛,日后你定然会见识到。这位就是……呃,我的妻子……”
他说妻子的时候有些许不自然,脸颊稍稍发红,昔若的目光却只盯着这三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叫夙华的男人身段颀长,面色温润,温文尔雅,微微一笑道:“嫂子好。”
静兰看起来要冷漠不少,模样十分英俊,依照萧澈的描述,他似乎应该是在保护萧澈的职位上。昔若未曾见识过萧澈的武功,但是也大概能猜出他的程度,他每次与皇兄狩猎都要胜出皇兄一筹,皇兄小时候老是忿忿不平呢。
而紫阳生得很粗犷,肌肉发达,皮肤黝黑,眼睛发亮,一看就是战场上杀敌的好手。
昔若端庄的微微欠身:“诸位好,初次见面都没带什么礼物……下回我一定补上。”
紫阳乐呵呵笑道:“不要客气!我们都是亲兄弟一样的人,阿澈还是第一次把他的妻子带给我们看,阿澈的东西素来就是我们的,既然是阿澈的妻子,自然也是我们的女人了!”
夙华噗哧一笑,萧澈无奈的转脸对昔若道:“他喜欢开玩笑,别理他。”
昔若却笑着道:“那你应该知道他有许多妻子吧?”
夙华忍不住笑出声来:“阿澈,你看,你家夫人吃醋了……妾室不可多娶,我早叮嘱过你吧!”
萧澈扬唇:“没办法,我要延续后嗣……咳咳,其实她不会吃醋……”
紫阳哈哈大笑道:“嘴上说不吃醋心里当然会介意啊,不过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嫂子,你是阿澈第一个介绍给我们认识的夫人,你应该荣幸啦,哈哈。不说了,过来打马掉。”
昔若这才知道萧澈带她过来竟然是来玩耍的。他们三个男人,加上萧澈刚好凑一桌,昔若就乖乖坐在他后面看,一座就是几个时辰,不知不觉肚子咕咕叫了。
恰好又有人送来热饭热菜,五个人撤了马掉一起吃饭,吃过晚饭后萧澈就带着昔若告辞了。
坐马车回府,昔若有些疲倦的靠在车厢上,萧澈突然问她:“你觉得他们三个人怎么样?”
55 暗涌如潮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昔若心凉半截,又开始揣度萧澈此问题的含义,以及他今日带她来到这个隐蔽地方的用意了。
她微垂眼帘:“我不知你问的是哪方面,你的朋友都很好。”
萧澈要的自然不是这敷衍的答案。今日带她过来,一来确实是想让她见见他的朋友,二来,他心中有深重的疑虑,可是无人诉说。他素来是什么都放在心底的人,对朋友,要么不结交,要么就是掏心挖肺的对待,这三人皆是他的左臂右傍,如今对他们产生怀疑,他自己心里也觉得十分纠结。
这些事情无人可分担,若是旁人的事他还可与他们三人谈论,可是现在的主题就是他们三人,他无法告诉自己的友人,免得猜忌更多,亦无法告诉自己年迈的亲人,只是用最隐晦的方式来咨询他的妻子。
萧澈压低声音,凝神注视着昔若的眼睛,用十分信任的语气道:“昔若,如果我告诉你,他们三个中有一个人已经背叛我,你觉得会是谁?”
昔若心中一跳,慌乱的支吾道:“这个……”
他紧紧注视她的眼睛,纤薄的嘴唇嗡动:“就凭你的直觉,仅此,而已。”
他的目光像是有无声的召唤力,瞬间能吸走她的七魂六魄,昔若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夙华——”
萧澈身子一震,静默无声,微微苦笑:“是吗……夙华,当年他陪我打天下之时,为我出生入死,明明不会武功,还一个人跑到敌人的军营里去试探军情,我待他,亦如兄长……”
昔若还是不明所以,他突然而来的无奈让她手足无措,印象中,这个男人素来是强悍的,像是永远不会倒下。她小声问道:“萧澈,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萧澈微微向后靠着身子,闭上眼睛,不愿作答。
昔若本还想询问他一些事情……探探口风,看他是否有意问鼎江山,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多问了……
马车哒哒哒前行,杳无踪影……
……
昔若搬到萧澈的寝宫去居住,好像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昔若终于得宠。
最高兴的当数老夫人,自从冰琴被退居七夫人之位,萧澈又与她说了冰琴的一些所为,她才了解自己以前是看错了那个媳妇,转而对怀着自己孙儿的昔若是愈加喜欢。荣辱不惊,不争不闹,柔弱中有带着坚韧,倒有些像年轻时的她,心中对这个孩子愈是多了几分宠爱。
只是对昔若来说世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不过是从一个冷清的地方搬到了另一个冷清的地方而已。霁月宫里的人虽然比拂云阁要多许多,但是因为萧澈整天整天,整宿整宿的不回来,仆人们又被昔若遣走不少,同样十分清幽。
昔若不知道萧澈究竟在忙什么,如今搬到了他的住处,她却和以前一样,见他一面都成了奢侈。偶尔见面他们也不会说过多的话,通常是萧澈像几百年没睡觉一样昏天昏地的睡,她就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生活百无聊赖,最大的闲情是陪老夫人听戏,去自己的首饰商铺里转转了解一下生意,以及偶尔和谷兰聊天。她十分希望谷兰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两个人也互相有个照应,谷兰却好像避讳着什么似的迟迟不愿意,也不肯和她说明原因。她虽然心有疑虑,也不好勉强。
她的小腹已经开始有微微的隆起,很辛苦的用布条缠住腹部,掩饰着孩子的存在。老夫人一直在寻找契机向萧澈坦白此事,但是因为她自己也极少见到儿子,就更加没有机会向他提起此事。最后她决定让昔若先把孩子生下来,只要孩子能顺利降生,萧澈不接受也得接受,唯有这样方能保证他们母子平安。
昔若没有拒绝的权利。默然接受,自己咽下不甘的眼泪。利用闲暇的时间更快的刺绣,转眼冬季便来临,她编织的围巾已经挂在华子清的脖颈上,给孩子的衣物也是男女各打了两套,还着手给婆婆织一副手套。
这个月的某一天萧澈回来见昔若一人在发呆,便问她是否在王府里否十分无趣,需要什么东西。
昔若当然婉言谢绝,她能体谅他在外奔波同样不易,就不用这些小儿女情长来牵绊他。但是自那以后萧澈每次去一些不同的地方都会给她带回来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小玩意,有时候是一只竹子做的会叫的老鼠,有时是制作精良的泥人儿和糖葫芦,有时是昂贵的珍珠首饰,或者天然的石头,以及巨大的海螺。
有一次他去到邻国的皇室,该国的帝王除了很多珠宝以外,还送了他一只会说话的鹦鹉,那鹦鹉从出生开始就接受皇族御用调教师的调教,十分聪明。萧澈很高兴的把鹦鹉带回来送给昔若。
这只色彩艳丽的鹦鹉给昔若的生活增添了许多的乐趣,她给它起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