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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若瞪大了眼望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毁她容?
刀疤男恶狠狠道:“看你变成一个丑八怪以后还有没有脸去见萧澈!”
昔若拼命摇头,可是刀尖已锐利的扎入皮肤,那样尖锐的疼痛,感觉液体在脸上流淌,她咬住下嘴唇,把唇都咬出血来。
连贯两刀交错,把整张美丽的脸庞画的支离破碎。
“这么丑,我都懒得碰你。”刀疤男拍拍她的脸,恶毒的笑道,“再给你一个好东西。”
他拿出一粒药丸,吹拂两下之后塞入她嘴里,淫淫笑道:“会让你快活死,宫廷秘制的媚药……呵呵,让你求我。”
昔若感觉那粒药丸从喉咙滑下去,顿时整个身子都火热热的烧起来了,她身子一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欲望沿着骶骨一路攀升,可惜接下来的发生并不如那男人所料,虚弱的身子扛不住烈性的药效,她并没有想要求那个男人,只是意识渐渐迷离下去,感觉自己像是被大火烧着……就要这样烧死了一样。
刀疤男也吓了一跳,她软躺在地上,浑身滚烫滚烫,脸色通红,怎么像是、像是要死了一样?
是不是玩大了?雇主可没让他杀了她啊?
昔若在昏沉中感觉到衣裳被人撕扯干净,尊严和清白荡然无存,她虚弱的仿佛死去一般一动不能动,喉咙痛的亦叫不出声来,整个世界都塌陷,陷入无尽的深渊……
……
不知过了多久,昔若被一阵头痛痛的清醒过来,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要疼死在这里。
难道真的患上偏头痛了?怎会痛的这样厉害……
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宝宝还安然无恙,万幸,她的孩子还在,她轻轻嘘一口气,慢慢的环顾四周,确认她还在之前的小房间里。周遭仍旧漆黑一片,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先前伤害她的男人已经走了。
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吧。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的横躺在床上,打了一个激灵,她已经失贞了么?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她在床上摸索了会,衣服就在手边,扯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感觉到些许的温暖。
她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摸索着开门,门并没有锁,而外面的天空已经濛濛发亮。
放眼望去,不远处有一个农夫正在干活,昔若还是觉得很虚弱,一瘸一拐的走到农夫身边,礼貌问道:“老人家您好,打搅您一下,请问这是不是帝都的荒郊?”
农夫本来在锄地,听到声音一转脸,吓得尖叫一声丢了锄头就狂奔不止,一眨眼就消失了。
昔若愣了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起伏不平的伤口,心渐渐就紧了。她埋着头黯然的往前走,走了许久后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踉踉跄跄奔到溪边跪下,伏下身透过水面来看自己的脸。
她捂住了嘴。
泪水终于忍不住一串串滚落,像是散落的珍珠,跌到碧透的小溪里。
什么都毁了……
昔若哭着起身,漫无目的的乱走,清晨的烟雾笼罩着附近的一座山林,她一瘸一拐的慢慢靠近,也许是无意识,也许是有意识……渐渐被吞没在墨色的树林之中。
在昔若跌跌撞撞闯入树林中之时,帝都被军队纷乱的脚步吵醒,每个人都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可惜一整夜的找寻并没有带来好消息,毫无方向的找寻几乎让萧澈崩溃。
没有消息、没有消息——整个可能一个女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前一秒他还握着她的手,不过是一转眼而已!
都怪他,都怪他,他应该寸步不离的,他怎么可以把这么虚弱的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谷兰在王府里呆了半宿后觉得不放心,赶到萧澈这里,见他一整夜都暴跳如雷,不由担心道:“王爷,您要不要先去休息?您已经找了一整宿了!他们有消息一定会通知的!”
萧澈一言不发,冷若冰霜,脚不停歇的疾走,他从来都是懒得与人解释的人,现在他的心情,也无需让谷兰了解!
“王爷!有消息了!”突然,一名骑兵飞快的驾马到萧澈面前,几乎连滚带爬的翻下马来。
萧澈摆袖:“快说!”
起兵单膝跪下道:“今天初晨的城郊外,有一个农民说,看见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出现。那女人挺着肚子,衣衫不整,神情恍惚,面目可憎,只身一人闯入了无回山,我们就想有没有可能是王妃被人毁了容?只是那森林十分阴森,一般人进去之后很难出来,特来请示王爷!”
谷兰眼皮微微一跳,低首,又抬起脸道:“毁容?……怎会?”
萧澈听他说的更加心急,二话不说,扯过他的马屁翻身上马,往无回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有直觉,就是她!
衣衫不整,面目狰狞,难道她又受到了伤害?该死,该死,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
半个时辰后萧澈抵达无回山的山脚,先是其找那个受到惊吓的农民,给了农民一大笔银子,让农民详细的描述当时的情况。描述完后他立即确定上山的人就是昔若!
吹一声口哨唤来他的苍鹰,附在它耳边叮嘱:“山上去看,有消息立即告诉我!”
苍鹰飞走之后萧澈也骑马上山,前半段还好,走到后半段因为山路太陡,马匹行走的很慢,几次险些连人带马摔下去,萧澈索性翻身下马,徒步而行。
苍鹰很快飞回来,在半空盘旋着,萧澈便跟着苍鹰一直前行。
无回山这一块是群山,而无回山是群山之首,山上全是密林,荆棘,和奇奇怪怪的昆虫、动物。萧澈身上不知道划了多少口子,却还浑然不觉,只是竭尽最快的速度上山,心口一阵阵发疼——这样的路,昔若是怎么走上来的?
在半山腰他捡到一块玉佩,正是昔若的玉佩。愈发加快步履往山巅上走,一边大声呼喊:“昔若!”
昔若!——
回声在山间回荡,悠悠晃晃传到昔若的耳边,站在悬崖边的她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
萧澈连走带爬的爬上山巅,晃入眼帘的便是恢宏大气的落日余晖之景,而烟气腾绕中女子的倩影分外妖娆,她的衣袂被风高高的扬起,带着一种绝境中耀目的美丽,一瞬间让他睁不开眼睛。
是神……不,仙女?
萧澈定定神,才发现昔若所处的位置如此危险,急得直跺脚,飞快就向她走去:“昔若,你要干什么?!”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马上跳下去!”昔若背对着他,突然向前面跨出一大步,朗朗道,“萧澈,我要从这里跳下去,你高兴了吧?你这么久以来所期盼的事情!……哈哈,萧澈,愿我来生不要认识你!”
“发生什么事?我做错什么?”萧澈脚步僵硬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她,她竟然要……跳崖?昔若绝不是轻易就寻死的女人,难道真的发什么大事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分担的?!
她没有回答,闭上眼让风轻轻拂过耳边,听着细微的风声,心忽然安静下来了,也许,这才是最后的解脱。
萧澈几乎哀求道:“昔若,有话我们好好说,你回来,我给你道歉、我以前全错了,你不要这样。”
错了?呵,有些伤害,岂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更何况此刻,道歉还有何用……
“我现在一无所有……”昔若喃喃的苦笑,嗓音里含着淡淡的伤感,“我好想回皇宫去,和皇兄在一起才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我好怀念,怀念他,怀念从前……可是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皇兄?”
皇兄一定会被我吓坏,丑陋的昔若……
萧澈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的想法是回到皇宫去,自然,那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地方,那个男人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他心里自然有些难受,但是此刻只想着不能让她跳下去,低声道:“你还有我,昔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妻子,不离不弃,过来吧,我送你回皇宫。”
昔若摇头,低道:“不要再骗我了!萧澈,你可以把我卖给别人,我还要怎么相信你?”
萧澈一愣,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突然意识到也许有误会掺杂在其中,慌忙道:“什么卖给别人?那一定是误会!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昔若,你——”
昔若暴躁的打断他:“你撒谎!你想把我送回皇宫去!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请你走!”
萧澈急了:“我没有!我用我的人格,我的生命,我的尊严发誓,我绝对没有!”
她抿唇,她还可以相信他吗?还可以吗?
萧澈逐渐冷静下来,一点一点的分析给她听:“昔若,你想想,这种事情,如果我真的要雇凶杀人,或者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怎么会让那种地痞流氓知道雇主是我?如果他们吧风声窜出去对于我的名声是多么大的损害?!而且,我也还忌惮萧慕的实力,怎会把你伤成这样才送还给萧慕?!”
萧澈的身份好歹也是一个王爷,真的要办什么事,至于亲自和几个小混混交涉,还完全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吗?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模仿别人声音的人很多,自己,会不会太武断?
昔若的心微微动摇了,她确实没有看到萧澈的脸,仅凭声音而已。
萧澈能感觉到她的摇摆不定,一边向她靠近一边柔声劝慰道:“昔若,让我看看你……”
看?那就看看吧,反正,已经这样,昔若淡淡的苦,迟疑许久之后,慢慢的回转身,绝望的望着他。
萧澈一怔,脚步骤然停住。
怎么这么狠……
他微微抿唇,神情变得相当温柔,淡淡道:“不过是脸而已,我们可以治的。”
“不可以!上次雨薇划我几刀,现在仔细看还有些许疤痕,这次划得这么深,怕是很难痊愈了。”她摇摇头,泪水又要掉了出来,哽咽道,“我……”
“不可以吗?不就是几道刀疤,有什么大不了!”
萧澈轻松的笑笑,不让她安下心她是不会跟他回来的!不过就是一副皮囊,女人看的比命还重要。他突然从腰间拔出银亮的匕首,没有半点迟疑,狠狠就往自己脸上划去!
昔若惊呼:“不要!”
晚了。就在昔若的眼前,鲜血四溅。
昔若错愕的望着萧澈平淡的脸,内心早已波澜壮阔,这男人为什么永远那么决绝?!
待萧澈放下手,一道深深的刀痕从他的鼻梁横贯整张右脸,血流如注,把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彻底粉碎。
她突然心痛的几欲死去,语不成句:“萧澈你……”
“不够吗?”萧澈面无表情,冰霜似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纤薄的唇划出干脆犀利的弧度,举起还在滴血的匕首,不等她惊呼出声,又是狠狠一刀割破脸颊,与先前的一刀交错成一个狰狞的十字架。
65 生死定情
“不要再伤害自己了!这样并不能抵消我的伤,只是让我痛心,萧澈……”昔若难过的跪到地上,消瘦的肩膀轻微耸动,泪水无声无息的滚落,“萧澈,我的贞洁也不在了,我……对不起,请你好好的对待谷兰姐姐,她很爱你,一定会对你好,也会给你生孩子的,忘了我吧,萧澈。”
萧澈终于忍不住发怒,这女人脑袋是用浆糊做的吗?!他突然飞快的向前跨出,想要抓住她。
可是昔若望着他冲过来,真的毫不迟疑的后退、后退,而萧澈惊吓的停步,低吼道:“我不在乎你的贞洁!不在乎你的容貌!我只要你……不要再退了,昔若、昔若——”
昔若摇着头,不等他话说完,突然间,从悬崖边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澈呆滞的站在原地,一阵风吹过,带来清凉的一滴雨落在他饿面颊上,像是她留下的泪。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允许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在眼前消失!决不允许!
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