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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赶紧进来两个宫女帮忙和庄悦一同扶着萧慕进屋,三个女人的力气都比不上他,折腾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庄悦俯身给他脱去鞋袜,他一翻身就抱住了她紧紧拥在怀里:“昔若……”
“是不是有点发热。”庄悦艰难的探出一只手来摸他的额头,果然滚烫,想必刚刚是在外面受了凉。萧慕紧紧抱着她不得动弹,她人走不开,只能嘱托道:“你们帮我办两件事情,先去把府里的大夫叫过来给陛下看病,然后派人出去找昔若公主,劝她回来,一定要回来。她对府里的情况不熟悉,万一真的迷路可就糟糕了。”
婢女答道:“奴婢这就去办。”
萧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嘴里还在不停的叫:“昔若……”
今夜怕是别想好好休息。庄悦担忧的望他一眼,用自己略微发凉的手轻轻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低声:“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放心?说了让你耐心等,这回把昔若吓到了看你怎么办?”
萧慕还在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过了许久许久之后,才彻底的沉睡。
*
昔若一个人心烦意乱的在丞相府里乱闯,此时府里寂静一片,没有任何人会打搅到她。这感情来得太突然又太不明确,她一时半会也分不清萧慕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听说他发热的消息还是匆忙的赶回住处,看见萧慕安然无恙才返回自己的房间歇息。
好在当天晚上萧慕就退了烧,他身体底子好,这点小小的风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顶多是因为喝酒太多头疼了半宿,却把庄悦和昔若下了个半死,昔若暗暗懊恼不应该让他在外面吹风。
庄悦当晚本想和昔若谈谈心,她一看昔若的模样就知道昔若怕是被吓到了,无奈整晚都守着萧慕,抽不出时间。
而次日一早,萧慕醒来后完全把昨夜之事忘得干干净净,庄悦也不好再提,三人一行摆驾回宫。
马车上萧慕还有些醉酒的后遗症,头一直隐隐作痛,庄悦就在一边给他揉捏后颈,他半靠在她身上,迷蒙的闭着眼睛,全然把自己交托给了庄悦,而庄悦一脸的温柔和细心,不时问他:“这里吗?舒服吗?左边疼还是右边疼?”
昔若一直把视线投向窗外的风景,偶尔回过脸来看哥哥和嫂嫂,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萧慕忽然睁开眼望着她:“昔若,怎么一个人坐在那边?”
他们的马车十分宽敞华丽,每一边的长位置可供六七个人坐,萧慕和庄悦坐在一边,昔若一个人坐在对面。
“皇兄……”昔若回过头来,盯住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庄悦眼皮微微一跳,垂帘不语。
“昨晚?”萧慕微微正色,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只感觉到一种头痛,很快轻笑起来,“昨晚和玉染他们喝酒,喝的我,呵呵,都怪昔若你不许我喝酒,害得我的酒量下降不少,他们三个还拼命的给我灌酒,没一会我就睡过去了。难道我昨晚醉酒后对你做了什么?昔若,你看起来很像怨妇啊……”
昔若哑然,好吧,败给他了,男人酒后说的话果然是不能信的,萧慕还紧紧盯着她等她回答,反而是她变得窘迫了,半晌才道:“昨晚你受寒,庄悦照顾了你一宿,现在还没合眼呢。你不谢谢她,还让她给你按摩,你看她疲倦成什么样了,一点也不体贴,真不知道怎么做丈夫和父亲的。”
“额,庄悦……”萧慕这才坐直身子,仔细望向身侧美丽的女子,才发现她眼角猩红的血丝,脸上深重的倦容,忽的有点心疼,“你真是……趴我身上睡会吧,别老这么硬撑着。”
庄悦摇摇头:“你头还疼吗?”
“不疼。”萧慕强硬的抱住她,“快睡觉,听见没有?”
庄悦这才恩了一声,乖乖的趴在萧慕身上不动了,紧紧的闭上眼。
眼角竟微微潮湿——只要他一丁点的宠爱,她就会感动无比。眷恋的圈住他的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托给他。
马车一颠一颠行驶着,她靠在萧慕的胸口,能清晰的听讲他的心跳,咚、咚、咚,犹如钟鼓一般有力。
昔若再次把脸转到窗外,外边的春花开的正是灿烂,灿烂到了极点,便显现出一种繁荣到极致尽显颓靡的美丽。天气越来越热,夏日又要到了,不知今夏还会不会如往常一般炎热?
*
生活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着,造反一事平定后昔若忽然开始正式干预朝政,着手提萧慕清理内政,瓦解各方势力,而原本对她干政颇有意见的群臣竟也没有多说什么。正如萧慕所言,如今舞之国危在旦夕,正是缺乏人才之际,有才能者势必为君王所用,无论男女,无可厚非。
庄羽似乎稍稍安定了下来,在朝中对萧慕言听计从,半点作对的意思也没有,昔若这才体会到古墓某些方面的良苦用心,她希望自己能成为丈夫和侄儿之间和平相处的一个枢纽。
昔若和萧慕依旧如往常一般相处着,而昔若和庄悦也默契的从不提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于是那个晚上的告白和热吻真的就如同流水一般潺潺的流淌逝去,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若是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好,相信不出几个月,待萧澈从边疆回来,朝廷里的势力就会彻底平定。
只是昔若愈发心神不宁,隐约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素来不信神的她约了庄悦去皇城外的城隍庙求神,和庄悦各求了一个平安符。
当天庄悦求的平安符就挂在了萧慕的龙佩上。
一晃就是几个月,那日昔若正在御书房里看书,有婢女进屋来道:“公主,送信的来了。”
昔若头也不抬:“直接把信拿进来就是。”
婢女道:“送信人还拿来一个包裹,公主,要不要也一同拿过来?”
“包裹?”昔若迟疑半晌,“也拿进来吧。”
婢女道外边把信件和小包裹一同拿到书房,昔若结果信件,信封上依旧是刚硬是四个字:“昔若,亲启。”
昔若飞快的拆开信封,抽出雪白的一张信纸,上头萧澈的字迹龙飞凤舞,里面头一句话就是:“当年从彩之国奇过来的信件全被被拦截在边疆,我找到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信,似乎正是那位大夫寄送给长公主的信件。”
信?!昔若放下信纸,惊喜的拆开萧澈奇过来的包裹,一大沓信件就这样摊在了桌面上,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的信件也是泛黄的,但是昔若丝毫不觉的讨厌,反而觉得喜欢极了!
她随便翻开一份,上面的收件人皆是“长公主,萧眉”。
看来真的是些给姑母的信,实在太棒了,果然如她所想,在边疆一定能找到那个大夫的线索。不过萧澈寻找这些古旧的东西一定也花费了许多工夫吧?等日后他回京来她要好好感谢他!
昔若并没有擅自拆开信件,而是拿起信纸,接着把萧澈的信件读下去:“总共大概三十来封,都未曾开启,一直被扣押在边疆的仓库里。我为了确认信件是写给长公主的,拆掉了其中的一封,昔若你亦可一读。另我已打探到阮太医的消息,据说他如今是彩之国太医院院长,已有妻儿。”
昔若略微一怔,伸手从一堆信里拨了两下,翻出一封已经拆开的信件,抽出薄薄的一张信纸。
“眉儿:
今日我已抵达彩之国的帝都,故乡的熟悉感却未给我带来半点欣喜。我想念舞之国的土地,空气,阳光和水……还有你,……陛下邀请我入宫进入太医院,我想,我大概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再见到你。我只是一个云游四方的大夫,亦不想牵扯到政治,可是现在彩之国的人全被被驱逐,我也不得不离开,但是请你相信,我的心一直放在你那里,我的心一直在爱你,这是最后一封信,因为从明天开始,我要忘记你,你要忘记我……”
昔若没有看完,看得心头十分压抑,匆匆收了信件,计划着什么日子给姑母送去。
不能为她多做点什么,了结她一桩心愿终归是好的吧?
如是一想,昔若就开始收拾东西,正在这个时候萧慕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来,看见她正在收拾桌上一堆东西,神情十分认真的模样,好奇问道:“昔若,你在看什么?”
“皇兄。”她把东西挪一挪给他放碗,还是在收拾着,盈盈的笑着,“是情书。”
萧慕脸色一沉,却还祥装漫不经心:“哦?谁写给你的?”
她见他脸色迅速阴沉下去,还故意逗弄他:“你猜?”
他听她这么问就知道肯定不是她的情书,心里放宽不少,懒得理会她的调戏,往她身边一座,轻轻搅拌着小米粥降温,随口道:“你很喜欢这种东西?一点实际性的作用也没有嘛,你要是喜欢我天天让人写给你,一天一百封,一直看到你想吐为止……”
“你真是讨厌!”昔若收拾东西起身,“我走了,坏蛋皇兄,粥你自己慢慢喝吧。”
萧慕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慌忙喊道:“哎哎哎,昔若,这是特地给你的——”
昔若真的就这么从他眼皮子底下走了,头也不回,好像真的很生气。萧慕低首望一眼自己花费大半个时辰亲手熬的小米粥,一脸的无奈。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
昔若考虑着到底是亲自把信件送去给姑母,还是托人送去,这东西很重要,她也不想横生枝节。
但是她也有她的顾虑。一来现在政治立场变得很尴尬,她前去丞相府未必别人会让她进去;二来上次和姑母见面时,姑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随便去丞相府,免得惹得庄羽不高兴。
昔若想了又想,叫来一个信得过的御林军,打发了几两银子送去给姑母。
当然不会昭然的送去,弄了几件漂亮的衣裳,精心打包,把信件全夹在衣服里面,送去丞相府,只说是送几件漂亮衣裳给姑母,避人耳目。
她已是万般小心,可是有人却比她更为精明,进入丞相府送达萧眉手里的每一样东西,他都要先亲自审核。
信件兜兜转转,最后竟落入庄羽的手里。一封封看过去,当然是肺都要气炸了。
88 狼子野心
当年这一段情就让他万般纠结。
他自小倾慕她,那时他无权无势,连正眼都不敢瞧她一眼。后来有机会去边关打仗成了她的属下,倾尽全力谋取功名,每一场冲锋杀阵在最前头,以命相搏,只为有一日能爬上与她平起平坐的位置。
待他好不容易打到能为足够与她说话的位置时,她的心却被一个无权无势,甚至半点武功也不会的男人拿走。
现在居然又把这些古旧的情书拿来,用意何在?莫不是她人已经嫁给他,心里还想着要与那个男人联络?她把他庄羽当做什么了?!似乎是昔若那丫头办的事情,看来昔若压根就没想让他们的日子好过过!
他纠结来纠结去,心里还是跨不过这道坎,拿着一大沓信件就冲进了萧眉的房间。萧眉正在梳妆,庄羽一冲进去就啪的一声把信全部狠狠砸在地上,那份怒气震得房间里的丫鬟全傻了眼,萧眉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都出去,起身,俯身去捡地上的信件,温柔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手指一触到信封,便僵硬了一下,因为她认得信面上的字迹,是出自那个男人的手笔。
庄羽恶毒的嘲讽道:“呵,还真是感情深厚,写这么多信,就不怕把手写残废了?我哪天有机会碰见他,一定要剁了他的手,看他怎么给你写信!”
萧眉默然不语,默默的蹲下身把书信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还是在握着什么宝贝。
庄羽一见她这个样子更加生气,一把扯起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