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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你是习惯了把我当作小孩子,看别人家的孩子都觉得大。”
“妈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老话都说,女大三,抱金砖。我啊,倒觉得如梦真要大点就更好,没个人管着你,我还不放心呢。”
贾妈妈笑笑,继续忙着准备年夜饭。
贾明鎏把菜端出来的时候,看如梦笑着冲自己挤眼睛,顺着如梦努着的嘴看过去,发现里屋的床上铺了新床单,还摆着两床崭新的棉被和两个枕头,这才想起似乎一直都忽视了晚上睡觉这么个难题。
贾明鎏悄声道:“嘘,一会儿再说。”
如梦细声细语:“再说啥?我上了你的贼船。”
吃年夜饭之前,按风俗各家都要炸一挂长长的鞭,天一黑下来,县城里爆竹声此起彼伏,响声喧天,到处都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各种菜肴摆满了一桌子,看得出来贾妈妈做了精心的准备,不仅有大鱼大肉,也有新鲜时蔬,还有自己亲手酿制,贾明鎏最爱吃的米酒小汤圆。一桌子的香味扑鼻,贾明鎏伸手想要去抓,被贾妈妈笑着打了一筷子:“看你,还像个小孩子,鞭还没放呢,至于馋成这样?”
贾明鎏把贾妈妈拉过来,说:“不急呢。妈,你来试试如梦给你买的衣服。”
贾妈妈嘴里客气道:“如梦,都一家人了,回来就好,还买什么衣服呢?”手却已经在解系着的围裙,看如梦手里拿着件淡荷色的羽绒服,连连摆手:“哎呀,妈都老了,这怎么穿的出去。”
如梦帮着贾妈妈把衣服穿上:“阿姨,五十刚过吧,怎么就老了呢?我看看,这不穿得挺好看的。”
贾妈妈用手拢拢头发,站在了大衣柜的镜子前,在如梦的指挥下来回转了几下,看着也是特别的满意,人仿佛精神了许多。
十几年来,贾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照料着贾明鎏的生活,几乎从来就没有人关心过自己,这次贾明鎏说是如梦要来,原以为省城里的姑娘肯定娇气,没想到如梦对自己也能这般的体贴入微,霎时,一股暖流从脚底下升起来,不由得眼睛湿润。
贾明鎏在门外点燃了鞭炮。
今年的鞭炮似乎格外地响,也格外地长,似乎在向小院的邻居们报喜,如梦和贾妈妈站在门口,用手捂着耳朵,喜盈盈地看着那一地的火红,映红了脸上绽开的笑容。
晚上睡觉咋办
三个人围坐在灯光下。
贾明鎏和如梦站起来,祝福贾妈妈健康快乐,贾妈妈激动万分,拉着如梦坐下,喜气洋洋地说:“如梦,你能和明鎏一起回我们小县城过年,妈该谢谢你呢。”
“阿姨,过年就图个人多热闹嘛。”
“如梦,还没成亲呢就来我们家过年,你家里该不会有意见吧?”
一句话说到了如梦的伤心处,如梦泪水就下来了,慌得贾妈妈不知所措,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妈,如梦的家人都不在了,现在她是孤身一人。”
“苦命的孩子啊,怪不得知道体贴人呢。”贾妈妈拉着如梦的手,陪着也流了泪。
如梦含着泪花笑了:“阿姨,都怪我不好,这么喜庆的日子,我怎么还落泪了呢?”
“多懂事的姑娘啊,你要不嫌弃,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明鎏,你以后要敢欺负如梦,妈可不依你。”
贾明鎏冲如梦做了个鬼脸:“如梦,你看,才一天呢,你就成了我妈的亲闺女,我倒像是成了外人。”
说笑着,丰盛的年夜饭虽没有吃掉太多的菜肴,可三个人的心里都吃得热乎乎的,大概,这么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发自内心的亲情,都有些年头没有体验过了,所以三个人觉得特别的有意义。
吃完了,如梦抢着要收拾碗筷,贾妈妈拦住了:“如梦,你放下,哪有刚上门就干家务的,我家可没这规矩。明鎏,我收拾桌子,你给如梦泡杯茶,把果盒拿出来,你们说说话,等着看春节晚会。”
贾妈妈把碗筷拿走,又忙活着把剩下的菜端回厨房,贾明鎏就小声和如梦商量:“睡觉怎么办?”
如梦脸一红:“我和你妈睡里屋,你一个人睡到外屋去。”
“我没意见啊,就怕我妈不答应。”
“那咋办?你这个坏家伙。”
“我保证,绝不碰你一手指头。”
“狗屁,你有那思想觉悟和道德水平?”
贾明鎏一拍胸脯:“我说到做到,事实胜于雄辩。”
贾妈妈收拾完厨房里的事情,又坐下来和贾明鎏、如梦拉家常。
“明鎏,你们什么时候回省城啊。”
“我们陪你住几天就回去。”
“我想啊,该回老家给爷爷奶奶上个坟,明鎏,你有几年没回老家了?现在明鎏工作了,也快要成家了,该给老人家们一个告慰了。”
贾明鎏为难地看看如梦,贾妈妈就问:“如梦,你看方便不?”
如梦略有羞涩,点点头:“可以的,没问题。阿姨,你这么一说啊,我也该抽空回家给父母坟上添点土,磕个头。”
贾妈妈很认真地对贾明鎏说:“应该的,一定让明鎏陪你去。”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说起来,他爸再怎么对我们娘俩,我都不怨他,他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该他去负责,但明鎏毕竟还是他贾家的后代,这个理说到哪都没错的。”
“妈,你就别扯远了,如梦不是答应了吗?”
“嗯,如梦,你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
春节晚会干巴巴地没多大趣味,贾妈妈打了几个哈欠,就回到外屋去了,还不忘叮嘱客厅里的两个人:“明鎏,妈先睡了。你和如梦也累了一天,早点睡吧,明天邻居们还要互相拜年呢。”
贾明鎏忙答应:“妈,你先歇着吧。我们看看春晚,还守岁呢。”如梦笑着使劲摇着贾明鎏的胳膊。
新年的钟声敲响,县城里的鞭炮声又一次此起彼伏。这是风俗中关门驱邪的炮竹,初一早上一开门还得放鞭炮迎财神。
鞭炮声停歇了,贾明鎏站在客厅里手足无措,只傻呵呵地笑,如梦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说话,进到里屋默默地把两床被子铺好,刚开始把两个枕头在两边床头各摆了一个,想了想,又摆在了一头,然后脱了外面的衣服,钻进了里面的被子里。贾明鎏听里屋没了动静,也拉了灯,悄悄地脱了外衣,钻进了外面的被子里。
两个人不说话,睁着眼都没有睡着,静静地能听见各自的呼吸……
夜深了,如梦有着一种莫名的期盼,却又害怕这个期盼真的来临,迷迷糊糊之中,如梦悄悄地擦去了滚落下来的泪珠。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被鞭炮声惊醒,贾明鎏迅速坐起来,看了一眼隔着被窝的如梦,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然后拍了拍如梦的被子,自己跑到卫生间里洗涮,等出来,就看见如梦在客厅门口举着牙具等着呢。
贾妈妈已经把早餐做好,如梦也早已把里屋的被子叠还原了昨天的样子,吃着青菜豆腐饭,贾妈妈说这预示着一年做人都会是一清二白。听贾妈妈这么一说,贾明鎏和如梦相视一笑。
(下面章节开始测字算卦,切莫错过,敬请关注)
表舅神机妙算
看惯了都市的钢筋水泥,久违了乡村的绿水青山,呼吸着湿润清凉的新鲜空气,如梦和贾明鎏倍觉心旷神怡。
贾明鎏用手清除了坟头周围的杂草,然后把如梦沿途采摘的野花编成的一个小花环摆放在墓碑前,贾妈妈又摆放了几样瓜果,炸响了一挂鞭炮,点燃了三炷香,领着贾明鎏和如梦对着坟头墓碑三鞠躬,嘴里不住地念念有词:“爷爷奶奶啊,我和明鎏、如梦一起来看你们了,你们地下有知,就保佑你家孙子在省城事事顺利,步步高升吧。”那份虔诚在山风中飘荡,旷野之间增添了几分肃穆和庄严。
山脚下就是贾明鎏的老家村庄。
贾妈妈做完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了却心中的心愿:“明鎏,如梦,既然都已经来了,也去看看老屋和你的表舅吧。”
当年贾妈妈和贾明鎏的爸爸恋爱结婚前后,经常要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贾妈妈怀着贾明鎏的时候,还在这山村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这里的一山一水都有着深厚的感情。
实际上,爷爷奶奶去世之后,在这里没有了至亲的亲戚,贾家的一间老屋年久失修在风雨中飘摇,已经和周围盖起来的新楼很不相称,说是借给表舅吴有才居住,还不如说是人家在帮忙守着老房子。
如梦听到吴有才这个名字,就看着贾明鎏笑个不停,贾明鎏也心照不宣地傻乐,倒把贾妈妈笑得莫名其妙。
表舅吴有才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光棍,小时候念过几年私塾,熟读过几本古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也是当时远近有点名气的神童。后来一场急病影响到眼睛不太好使,一位路过的算命先生看他机灵可爱,就收他做了徒弟,师父故去之后,他也就靠给人算卦看风水维持生计,早年这些是封建迷信,基本断了表舅的财路,日子过得很清苦。
由于识文断字,表舅便与当年贾明鎏的爸爸妈妈很谈得来,闲得难受的时候,就给大家算卦取乐,一来二去的混得熟络,贾明鎏一家跟着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喊他表舅,一时间本名吴有才反而被渐渐淡忘。
贾明鎏父母相恋的时候,表舅问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摸着两人的手断言过“难得善始善终”,贾明鎏出生之后,表舅却赞叹不已,称之为“贾家的奇才”,这贾明鎏的名字还是表舅给取的,后来,贾妈妈通过自己的婚姻离异和贾明鎏考上大学等等迹象,对表舅的神机妙算深信不疑,也对贾明鎏的未来增添了更多的期待。
后来,各家的生活状况都有改善,村里谁家有了盖房娶亲选日子、选坟安葬看风水等等,还得借助他的金口玉言,县乡不少的干部每年都要来请表舅吃饭,说说一年来的运数,据说灵验得很,长年累月积累下来,在远近的县乡颇有些名声,非但吃喝不愁,还见过不少的世面和场面,也算是村里的风光人物。偶尔喝多了的时候,就指手画脚地吹嘘某某人听了他的指点,最近又如何的升官发财,很是得意。只是人家问道:“既如此,你为何不让人家帮着翻盖一下这破旧的房子?”表舅就“咦”地一声:“这可是贾家的人气地脉,可动不得的。”
这话别人听来只一笑而过,传到贾妈妈耳朵里那就非同一般。所以,与老公离异之后,贾妈妈也没让贾明鎏改随自己的姓,反而隔三差五地要带贾明鎏来给爷爷奶奶上坟烧香,顺便也和表舅闲扯几句,就是听信了表舅的话,认准了贾明鎏一定能光宗耀祖,挣得来一生的荣华富贵。
贾妈妈此次要给老人上坟是不假,埋藏更深的目的,则是要带着贾明鎏和如梦一起来看望表舅吴有才。一来想让他算算贾明鎏与如梦的姻缘如何,二来是想请他给贾明鎏的命数指点迷津。
公子绝配佳人
走近老屋的时候,一个精瘦的老头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袍,歪在一把藤椅上晒太阳,装有卦签的竹筒就摆在一旁,几根花白的胡须在微风中来回摆动,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这当然就是表舅,看来过年的热闹与这位孤家寡人毫无干系。一只瘦弱的狗懒洋洋地趴在一旁,见有人来,有气无力地嚎叫几声,也没打算动弹。这时,表舅沙哑着嗓子开口说话:“哈哈,今天果然有贵客临门。”见了表舅一副落魄的样子,如梦更是止不住地笑,贾明鎏在一旁也拉扯不住。
表舅坐端正了,慢悠悠把搁在一旁的墨镜驾在了鼻子上,侧着耳朵听走近的脚步声:“可是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