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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段耀武一抬手,老潘霍地站起来了,绷紧了身躯,捏紧了拳头。
段耀武却没有理会老潘的紧张失态,他哈哈大笑:“可是,贾明鎏那小子却想挑拨离间,真***可笑。”
老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松了拳头,只陪着嘿嘿讪笑。
段耀武接着说:“前几天,你知道的,他把我约到云顶咖啡馆,竟然说你在背地里算计我,这小子,一肚子的坏点子,太***天真了。”
“嘿嘿,果然好笑。他胡说八道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跟段总是什么关系。”老潘看不出来段耀武说的是真是假,只得顺着他的意思打哈哈。
段耀武让老潘在身边坐下来,继续说:“是啊,我跟他说,在名城置业,我的就是老潘的,他用得着背后算计我吗?就是他要算计,也肯定是在为我算计。我问他,是不是你被谁算计了,要栽赃到老潘头上。”
老潘坐下来,还是嘿嘿笑:“段总,这小子可能才醒过来,觉得吃了闷亏,很不甘心吧?”
段耀武点点头,摸出烟来递给老潘一根,老潘双手接过去,迅速掏出火机,先给段耀武点上了,然后自己再点上。
段耀武说:“我问他,证据呢?”
“他拿出来了吗?”老潘忙问。
“狗屁。”段耀武狠狠地骂道:“这小子,你还不了解吗?他要有证据,会跟我私下里谈吗?早捅到法院去了。他自以为在临江算是一根葱了,就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了,你看看护城河工地死了个民工,他折腾得多凶。”
“那贾明鎏能这么算了?”老潘眼珠子乱转,嘴里承认段耀武说得有道理,心里却不敢相信他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
“哼哼,怎么会?”段耀武把长长的烟头狠狠按进了烟灰缸:“正好黑胖和瘦猫在那里寻欢作乐,我把他们骂跑了。我对贾明鎏说,你看见没有,这都是老潘手下的弟兄,你以后再对老潘说三道四,我和老潘不跟你计较,他们也决饶不了你。哈哈,吓得他直缩脖子。”
“对,这小子总在跟我们作对,是要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他。”老潘早就恨透了贾明鎏,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自己也不会与段耀武产生隔阂,更到不了要互相对峙的地步。
段耀武微微点头:“他要是还不知趣,早晚要收拾他!呵呵,可他鸭子死了还嘴巴硬,他说,他会给我找出证据来的。”
老潘刚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一旦贾明鎏找出证据,自己与段耀武翻脸的时候就到了。此时此刻,段耀武到底是信得过自己呢,还是在敲山震虎?
“段总,你放心,我老潘对你绝无二心。”老潘想了一下,又接着说:“谁要敢背地里黑了良心,我老潘头一个不会放过他。”
段耀武笑了,他语重心长地说:“老潘啊,你我老兄弟了,我绝对信得过你,可手底下的人难说啊,李大宝或者黑胖几个人,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事不一定做不出来,那天,我在云顶咖啡馆,黑胖和瘦猫就好像在偷听,老潘,这几个人归你管,你可要替我管住了,千万不能出纰漏,让贾明鎏这小子钻了空子。”
老潘连声说:“好,好,好。”
那天段小薇回来之后,向段耀武报告了黑胖和瘦猫两人的行踪,段耀武让段小薇以后别干这种冒险的事,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肯定会狗急跳墙。
段耀武现在的目的是,先稳住老潘,再借机收拾黑胖和瘦猫,只要卸掉他的左膀右臂,老潘孤身一人,自然会知难而退。段耀武对这些人很了解,稳住他们最好的办法,不是小恩小惠,而是不断给他们派活,一来显示自己对他们的信任,二来他们还不敢不卖力办好。
“老潘,我刚给贾明鎏设了个圈套,你马上辛苦一下,找人以机电总公司老职工的名义写封匿名信,先把钱瑞君告了,这个后台一倒,贾明鎏离完蛋就不远了。”说完,段耀武掏出一张打印好的纸条递给老潘,说:“你看看,就照这个意思写。”
“太好了。”老潘接过去,认真看了看,他刚想把纸条装进口袋,却被段耀武拦住了,他从老潘手里要回纸条,一点一点地撕碎,边撕边说道:“记住这几个内容就行了。”
“知道了,我马上找人去办。”老潘答应一声,起身走了,出门之后才感到后背湿漉漉的,被夜风一吹,透心凉。
有道是:真真假假叙旧情,虚虚实实施诡计。
男人暗箭躲不过,女人明诱更难防
第二天一早,贾明鎏将财务部部长老李喊到了办公室,刚把将装钱的袋子拎出来,就吓了老李一大跳。
贾明鎏严肃地说:“李部长,这钱是外单位送来的,钱总交代进财务帐。”
老李答应一声拎起来要走,贾明鎏又把他喊住:“我和钱总酝酿了一个分配方案,我给你说说,你做个奖金单子,再请钱总签批一下。公司不少业务骨干常年辛苦,跟着大家一起拿点奖金,我都觉得过意不去啊。昨晚我和钱总已经商量过了,这次应该有所倾斜,我们小范围发点奖金,就不要大张旗鼓了,办完了手续,你亲自照着单子个别地发一发吧。”
公司财务一支笔制度,这是钱瑞君身为一把手的象征,贾明鎏还是懂得遵守的。
老李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接过单子瞟了一眼,发现自己也在倾斜之列,公司一把手和二把手都商量过了,也就不再说话,拿着单子去找钱瑞君签字。
下午的时候,老李神神秘秘地又来了,拿出奖金单子请贾明鎏签字,贾明鎏看看钱瑞君、刘怀德等人已经签过了,拿起笔就把名字签了。
老李眉开眼笑地说,拿了奖金的人都夸贾总对大家照顾周到,在贾总手下工作心情愉快。贾明鎏摆摆手,突然压低声音和老李商量:“老李啊,你也不是外人,跟你说个事,你可不能笑话我啊。”
毕竟贾明鎏也是公司的副总,这一句话自然让老李心里很舒坦:“贾总,你这扯到哪去了?你年轻有为,论水平,论能力,哪里轮得到我笑话你呢。”
“唉,说的是家事。我家吴旭呢有点小姐脾气,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正常发点钱,她都要求如数上交,害得我陪大家打打小麻将的资金都紧张。”贾明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苦着脸对老李说。“这次小范围发奖金,这钱她肯定不会知道,我也没打算上交,你能不能暂时帮我存在你的保险柜里,我要用的时候再找你来拿,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老李捂着嘴就笑:“贾总,你在公司里说话算数,回家也一样怕老婆啊。”
贾明鎏苦笑了一下:“老李,你在家里是不是也掌管着财政大权,所以就不怕老婆啊。”
“嘿嘿,贾总,什么叫怕不怕啊,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就是了。”老李收起单子,满口答应下来。“贾总你信得过我,这点小事我还不能替领导办好,那还当什么财务部长。只不过,贾总你要是忘记了,就算我白捡了。”
贾明鎏哈哈一笑:“好说,好说,要是我打牌总能赢到钱,那就算你白捡了,要是输了,那你想捡也捡不到啊。不过,这事可别和任何人说,免得别人笑话我。”
能帮领导保守秘密,而且这个领导很有可能将来要成为公司说一不二的一把手,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老李当然是求之不得,忙答应道:“呵呵,知道,知道,可不能辜负了贾总的信任。哦,对了,还有件事跟贾总汇报一下,慕容健死活不肯领这个奖金。”
贾明鎏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回事?难道他嫌钱会咬手?”
老李摇摇头说:“那倒不是,他看单子上只有几位公司领导和部门领导,就非要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就是一次性奖励,他就说,说不清什么来路,这钱不能拿。”
贾明鎏笑了:“这家伙搞技术出身,真能钻牛角尖。”实际上,贾明鎏怀疑是段小薇给慕容健透了消息,所以,慕容健才有此举动。
“是啊,他不拿,不是害大家都拿不成?”老李有点担心。
贾明鎏想了想,就问:“老李,那你从财务角度考虑一下,应该怎么办?”
老李沉吟了一下,说:“那就只能我代签一下,先存我这里再说,我慢慢再来跟他说清楚。”
贾明鎏手一挥:“行,那就这么办吧。”
老李拿着钱和单子走了,贾明鎏嘴角边露出了一丝阴笑。
日子一天天风平浪静地流淌,寂静无声中更难掩的暗流涌动。
连日来,贾明鎏焦躁不安,激动、期待伴随着紧张交织在一起,公开的场合还得表现出平静和坦然,内心的焦虑无处诉说令他极其的苦闷。只有当莫小力过来送文件的时候,主动的投怀送抱,搔姿弄首的调笑才让贾明鎏略感轻松,尤其是莫小力娇滴滴地吹捧说,等到将来贾总主持了公司大局,可要多多关照,这句话就像挠到了贾明鎏的痒痒肉,有着欲罢不能的难受。
当然,此时的贾明鎏还处于紧张和焦虑之中,他必须循规蹈矩地主持公司生产经营的会议,更殷勤地向钱瑞君汇报工作进展情况,让自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以此把自己从苦闷中解脱出来,同时也给众人留下了一个勤勉踏实的良好形象。
下午,贾明鎏照例去钱瑞君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推门进去,看见几个陌生人正带着钱瑞君往外走,钱瑞君神色紧张,满头大汗,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其中一个威严的汉子严厉制止了。
贾明鎏感觉不太对头,本想跟出去,也被这个汉子用眼神堵住。
贾明鎏心里忽悠一下,空落落地不知如何是好。
沉思半晌,一丝喜悦伴着恐惧袭上心头。
贾明鎏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站在窗口往院子里看,几个人搀着钱瑞君上了一辆面包车,贾明鎏迅速记下了车牌号码。
看着面包车开出了公司大门,贾明鎏找到办公室里的小王,他竟然一点不知情,莫小力跟过来,说她听见了钱总办公室有点动静,本想过去给倒水,却推不开门,以为钱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谈,也就没太在意。
一次次拨打钱瑞君电话,总是语音提示已关机。
贾明鎏吩咐让小王找人去查询车牌号,很快传回来消息面包车是省直机关的。
贾明鎏稍稍犹豫片刻,还是给吴有才打了个电话,但接通后没人接听,立即就挂了,直到快下班,吴有才回了电话,告诉贾明鎏,有人以一个机电总公司老职工的名义,给省纪委寄出了一封匿名举报信,提供了一些可靠的线索,省纪委根据这些线索,发现钱瑞君有财产来源不明的嫌疑,决定对钱瑞君实施“双规”。这是在省纪委工作的一位老同事透露的一点小道消息,具体细节还搞不清楚,让贾明鎏做好思想准备,千万不要被牵连进去。
实际上,吴有才确实也不知道,区检察院副检察长靳斌受命,已经不动声色地进一步开展调查取证工作。
没几天,省纪委和省工业厅的领导一起出面与贾明鎏等公司领导谈话,只简单通报了钱瑞君可能存在不廉洁行为,正在接受纪委和检察机关的审查,机电总公司的工作暂由贾明鎏和刘怀德共同主持,要求他们一定维护好公司正常的工作秩序,保持职工的思想稳定。同时,如果在座的各位,个人有问题赶紧向组织说清楚,组织会尽全力挽救和保护我们的干部。
钱瑞君接连几天没来上班,电话也联系不上,机电总公司里就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尽管贾明鎏的内心也是七上八下,但当前情况下,还得硬挺着来做公司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