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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稍稍慢了半步,被追赶上来的城管将烧烤的架子掀翻在地,羊肉串散落了一地,中年妇女坐在地下嚎啕大哭,指着城管的背影破口大骂,围观的路人纷纷摇头叹息。
顾国平一伙对待贾明鎏、慕容健等人尚且如此绝情,对待那些老实巴交的普通职工一定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这样一来,不知道临江街头的摊点又要多出多少似曾相识的面孔,那些被推上自谋生路险境的职工们,绝大多数不得不要在与城管的周旋中觅得一线生机。
被街面上的风一吹,贾明鎏醒悟过来,不由得苦笑起来,儿子嗷嗷待哺,吴旭休假在家,王小翠和田甜马上开学要交学费,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河自顾不暇了,竟然还有心情替别人担忧养家糊口的难题,说不定没几天,那些撒丫子奔跑的人群中又要多一个贾明鎏的身影了。
贾明鎏边走边四处张望,关注起各类招聘信息来,就连电线杆上贴的小纸条也不肯放过。
突然,贾明鎏看见了吴旭,她抱着一大堆的日用品从不远处的超市里出来,贾明鎏刚想要赶上去帮忙,却见吴旭飞快地钻进了路边的一辆小车,贾明鎏紧跑几步,定睛一看,那不是南延平的车吗?他们怎么又厮混在了一起?
贾明鎏心头一沉,赶紧打了辆车让司机保持距离跟在了那车后面。他多么希望那辆车只是带着吴旭回家了,可是让贾明鎏痛心的是,那辆车直接开进了省委接待中心的宾馆,那是南延平一个人在临江的住所。
贾明鎏远远的看着两人往大堂走去,直到走进电梯,他呆坐在车上,直到出租司机的提醒还猛然清醒过来,连忙结了帐,站在宾馆街头的一个角落里,打翻了心里的五味瓶。不住地默念道,他们只是拿点东西,一会儿就会出来的。
可是,这一站就是个把小时,贾明鎏的腿都麻木了,仍然没有看见吴旭从宾馆里出来。贾明鎏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那颗本是剧烈躁动的心逐渐恢复了平静,身体也慢慢的冷了下来,想着昨天在名士俱乐部的包房里,吴旭与南延平到底谈了些什么?昨夜里吴旭多半也是和他呆在了一起,怪不得死活不肯让自己近身,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想到这,贾明鎏心里也开始拔凉拔凉起来。
再等下去也没有意思了。
走在宾馆外面的街道上,阳光竟然很刺眼,不像是照在了人的身体上,反倒像是穿透着身体,直刺贾明鎏的心窝。贾明鎏汗流浃背,肚子空空的,脚步空空的,心里更是空空的。他一路走一路想,一路想一路走,连哭出来的心都有了。难道和吴旭多年的感情就比不上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男人诱惑?贾明鎏承认,南延平是很优秀,优秀得近乎完美。但是在吴旭的身边,从来不缺少优秀的男人,恋爱的时候都过来了,怎么结婚之后反而会变心了呢?
贾明鎏有些虚幻,眼前不停的掠过这几年来和吴旭生活的点点滴滴,他慢慢的有点自怨自艾了,从一个国企大公司的副总经理,险些沦为了阶下囚,现在又成了失业待岗人员,连今后的温饱都要成问题了,拿什么去跟一个副市长PK呢?想想啊,吴旭以一个厅级领导公主的身份下嫁给了你贾明鎏,要忍受你的花天酒地,要接受你的婚外情,要伺候你病床上的妈妈,要帮你摆平莫小力的无理取闹,要怀着你的孩子四处奔波……可你贾明鎏给了吴旭什么?飞黄腾达的希望破灭了,感情上你又付出了多少?你甚至都无法给一个女人优越无忧的生活!或许,过去自己真的对吴旭关心得太少了。
同一张大床,不再有同一个梦想。
快要失去了,才能意识到爱得不够,这是天底下男人最大的通病。
可是,我们还有孩子啊!
想到孩子,贾明鎏迈着沉重的步子,招了辆车回家,快步爬上楼敲开了门。
王小翠迎上来,把贾明鎏的拖鞋摆过来,问道:“哥,回来了?”
贾明鎏嗯了一声,闷头进了卧室,看见田甜正在用奶瓶给贾正喂奶,贾明鎏松了口气。然后,抱着一丝的希望,把卫生间、阳台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吴旭的身影,贾明鎏心里落寞起来,明知故问:“田甜,你嫂子呢?”
“哦,你刚走她就出去了,说是去看一个朋友。”田甜头都没抬,抱着贾正嘴里还在哦哦呀呀地逗呢。
贾明鎏阴沉着脸,说道:“小翠,你给嫂子打个电话,问问她会不会来吃饭?”
王小翠看贾明鎏的脸色难看,心里纳闷却又不敢多问,只得用座机打通了吴旭的电话:“嫂子,哥回来了,让我问你回不回来吃午饭?……贾正,有田甜看着呢,还好,没怎么哭闹,好着呢。……嗯,那我们先吃了。”
吃完饭,贾明鎏抱着贾正亲热了一会儿,田甜哄着孩子睡觉了。
王小翠收拾完碗筷,看贾明鎏烦躁不安地在几个房间里来回走动,心情也特别的压抑,可又不敢多问,只怯怯地用眼神追着他的身形,轻手轻脚地忙着擦地做卫生。
下午,无聊透顶的贾明鎏独自出门,坐在了小区门口的花坛上,闷着头不停地抽烟,眼巴巴地等着吴旭的身影出现。
大概四五点钟的样子,贾明鎏掏出烟盒,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了,他把空烟盒捏成一团狠狠地扔进路旁的垃圾桶,猛一抬头,吴旭那美丽温柔的脸出现在了贾明鎏面前。
“明鎏,你回来了,怎么站在这里了?”吴旭有点着急和关心贾明鎏,那语气是温柔的。
但是贾明鎏已经感觉不到那种温柔与关切,眼睛里呈现的只是虚伪与伤害。
贾明鎏呆呆的看着吴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你抽了多少烟?你平常不怎么抽烟的呀。”吴旭说的很小心,语速很慢。
贾明鎏凄然一笑:“我失业了。”
吴旭一惊,马上又镇静了下来:“没事,工作还可以找的。”
贾明鎏拉住了吴旭的胳膊,用力过大,吴旭呀地尖叫一声,贾明鎏没有松手,而是缓缓地说:“上午的时候我在一个超市门口看到了南延平的车,一直开到省委接待中心的宾馆里,上车的那个女人和你长得很像,那人是你吗?”贾明鎏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明鎏,你……”吴旭想解释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两人沉默良久,彼此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屋子里静悄悄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到。
唉,曝她人**取乐,看自己隐秘伤心。
说再见温情再现,伤离别痛苦无言
最后还是吴旭先开了口,她已经平静了下来,目光直视着贾明鎏:“明鎏,既然你已经看见了,那我也不再瞒你了,过两天,我要跟南延平去西北。这两天他已经帮我办好了调动手续,我正在想该怎么向你开口。”
“为什么?你爱他?”贾明鎏早料到了会是这么个结果,他只是要吴旭亲口说出来。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爱我。”吴旭的话如兜头一盆凉水浇熄了贾明鎏心里翻腾的怒火。
原来,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真的是无所谓,只要那个男人爱她就足够了。
贾明鎏不甘心:“但是,我不爱你吗?”
吴旭听出了贾明鎏问话中自己都缺乏底气,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自己应该知道。”
一天来的前思后想,贾明鎏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吴旭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爱,而是一种需要,甚至带有虚荣的成份,只不过抓住了吴旭与慕容健分手的时机,不动声色地填补了她情感的空白。
贾明鎏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地问:“你爸妈知道了吗?”
吴旭点头:“知道了,我和南延平刚从他们那里出来,他们虽然很矛盾,但最终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
贾明鎏彻底地失望了,他明白他已经无法将吴旭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可是小旭,我们还有儿子。”贾明鎏被吴旭的冷静激怒了,他低沉着声音吼道。
吴旭咬咬牙,说:“我带走,他还太小,不能离开妈妈。”
贾明鎏急了,他再次抓住了吴旭的胳膊:“不,你不能这么做,他是我的儿子。”
“不错,他是你的儿子,但是,他也是我的儿子。”吴旭脸涨得通红,但语气还是极其的平静。“明鎏,你放心,他永远都只会叫贾正。南延平爱我,他也会爱我们的儿子,等孩子长大一点,你的生活也稳定了,我保证给你送回来,因为在临江比在西北更有利于他的成长。”
贾明鎏无语,孩子这么小,怎么离得开妈呢?况且以自己目前的现状,吴旭一走,田甜和王小翠一开学,谁来照顾孩子?这一切,贾明鎏坐在花坛台阶上抽烟的时候就已经想透了,与其撕破脸皮的恶吵一场,让吴旭对自己彻底的绝望,倒不如平静地接受现实,给吴旭一个爱的选择。
生活真的是无奈啊!贾明鎏禁不住潸然泪下:“我明白了。”
没有挽留,没有争吵,也没有互相怨恨。
吴旭本来做好了承受暴风骤雨的争吵,却没想到贾明鎏会如此的理智,她再也抑制不住地泪如雨下,紧紧地拥抱着贾明鎏,趴在他的肩头哭诉:“对不起,明鎏,谢谢你能理解我。”
贾明鎏诚恳地说:“小旭,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果你能从南延平那里得到你想要的幸福,那我这么做,也算是我对你表达歉意的一种方式吧。”
吴旭哭得泣不成声:“明鎏,我,我会带好我们的儿子,我一定会把他送回你的身边。”
“好!爸爸妈妈在临江也请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照顾好他们的。”贾明鎏轻轻了拍着吴旭的后背,喃喃地说:“小旭,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
“不,明鎏,你还是过去的那个贾明鎏,我相信你不会就此沉沦,你一定还会东山再起。只怪我太自私了,要去追随一个爱我的人,但愿我这么做,能让你放开手脚,拼力一搏。”吴旭摇着头,泪水飞溅到贾明鎏的脸上,击打在他的心头。
贾明鎏心被吴旭的泪水泡软了,他说:“我们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吧。”
吴旭还在抽泣,默默地点点头。
“你们什么时候走?”贾明鎏小心地问。
吴旭没有直接回答贾明鎏的问题,而是说:“明鎏,我们明天先带孩子去看看他奶奶吧。”
贾明鎏为吴旭的细心周到而感动,妈妈临终前也没能看上孙子一眼,这一走又是多长时间,谁也说不清楚。
暮色降临,小区里已经有老人们出来散步,不时有好奇的眼光向两人投过来。
吴旭抬起头来,望着贾明鎏,用手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静静地说:“我们回家吧,别让田甜和小翠跟着担心。”
贾明鎏轻轻地推开了吴旭,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极力平抑好内心的激动和不安,然后相拥着上楼。
两人在田甜和王小翠面前强作欢颜,可伤感的表情不经意间还会流露出来,敏感的王小翠看出了点端倪,她在打扫卫生间和阳台卫生的时候,暗暗地擦了几次眼泪。
第二天一早,贾明鎏和吴旭带着贾正出门了,在外面忙乎了一整天,急得田甜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问王小翠:“小翠姐呀,哥和嫂子怎么还不回来?我好像听到正正在哭哇。”
王小翠还得安慰田甜:“没事的,正正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你还不放心啊?”话虽这么说,但不祥的预感让王小翠心神不定,做饭的时候几次差点烧糊了锅。
晚饭时分,贾明鎏和吴旭带着贾正回来了,刚一开门,田甜就把贾明鎏怀里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