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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又有三人迎面扑来,黄药师一手扶着冯蘅,先是身子一转,将一个要从背后偷袭的人踢翻,顺手夺了他的剑,然后反手刺出。
这三人只见剑光闪动,不知他要攻向何处,却又觉得全身要处,无一不在他剑锋之下。惊慌之下想要退却,却均只觉喉头一凉,被刺断了喉管。
黄药师一招得手,又转了半个身子,把一侧那四个差点搠倒了自家人的四个蠢才也结果了性命。
孙一虎见黄药师年纪不大,出手却狠辣异常,眨眼间便有十个人命丧在他手下,以见他武功高超,心中也不免胆寒。
但他也不愧是在江湖上打滚了数十载的成名人物,当下便止住还有几个不知死活要挺着兵刃上前送死的家伙道:“原来冯蘅是这位小哥相识的,既然如此,我白虎庄便卖你一个面子,让你们离去便了。却不知这位小哥怎生称呼,哪里人氏?”
其实黄药师原先所住的黄家庄离嘉兴并不远,只是黄药师不曾在这江湖上厮混,所以这些人也并不知他的相貌来历。
黄药师看了他一眼:“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姓!”
孙一虎心头大怒,但想到这人武功太高,自己这边实在不是对手,便道:“既然这位小兄弟不愿说出姓名,那山水有相逢,我们来日方长,请吧。”
说着用手掌一指楼梯,意即让他带着冯蘅离去。
黄药师却道:“刚才我在那边思索剑招,你们却在这边聒噪得很,打断了我思绪,让我不得继续思索剑招。这样吧,你们陪我练练剑吧,若是有能接得下我三招的,我便放他一条生路。”
这边孙一虎等人均是心头恼怒,这次也不等孙一虎下什么指令了,各自便挺着兵器杀了过来。
黄药师一手挽着这冯蘅,一手正待出剑,却觉得她的身子温度异常,再仔细看去,却原来冯蘅因为一路车舟劳顿,生起病来。黄药师见这冯蘅面容娇弱,心中对白虎庄的这些人更是厌恶,出手更不容情,只见他长剑闪处,手下无一合之人,纷纷被他刺在要害处,都是一招便结果了性命。
这白虎庄原本便是嘉兴这小城的土势力,没有什么像样的高手,在市井里厮打还能靠着人多或矮子里拔将军,胜得一招半式,遇着黄药师这样的高手,不要说三招,两招也撑不住。
孙一虎见了这情景,心中又惊又怒,但是也知道此时是保命要紧了,趁着众人围着黄药师在送死,自己闪到那楼梯口,便要下楼逃走。
“大侠,他要逃了!”
一旁的那个六七岁的陈姓男孩儿见到孙一虎要逃,他倒也不惧怕这等场景,反而出声告诉黄药师孙一虎要逃走。
黄药师正杀得性起,只觉掌中剑的杀气绵绵不绝,剑意无限,听到那小孩儿提点,当下说了一声好,手中剑一抖,将身前的两人刺倒,然后一拉冯蘅,伸手抄在她的腰间,两人同时飞起,飞刺孙一虎后心。
孙一虎听得那小孩儿的声音,便知不妙,也顾不得许多,只是低头狂奔,不料楼梯还未下得一半,便听身后风起。
孙一虎当机立断,手中捧着大刀,和身向楼梯扶手扑去,只听“哗啦啦”连声,居然连人带刀劈碎了扶手,直接从楼梯上翻了下来。
黄药师见他从楼梯上横跃出去,右臂仍然挽着冯蘅的纤腰,左手剑势不变,身子在半空中一扭,左足踢在墙上,去势一转,也跟着那孙一虎转了个方向,从他破开的栏杆地方飞了出去,直追孙一虎后心。
孙一虎听得身后锐风不减,仍然紧追不舍,知道黄药师追到身后,所以身子甫一落地,便向前一滚,然后站起身来便拔足狂奔,手中锯齿大刀却是向后一抛。
本来孙一虎是想抛出手中大刀,阻一阻黄药师。结果黄药师一剑刺去,打在这刀上,反而把这刀给击打得倒飞过去,直斫孙一虎后背。
这把大刀的刀长几乎要赶上孙一虎的身高,旋转倒飞之下声势惊人,孙一虎只得往旁一闪,黄药师却早在这边等着他。只因那大刀所带起的风声掩住了黄药师的衣袂声,孙一虎往旁一闪,黄药师正好一剑刺中他的颈侧,登时鲜血狂喷,倒在地上。
黄药师这一剑切断了他的颈侧大动脉和喉管,他已是不能活的了,黄药师看着他还在地上挣扎,却他道:“这正好是第三招,你再多撑一招,我便会饶了你去了!”
这时后面跟来的白虎庄众人见庄主惨死,更是发了一声喊,各自逃走。
黄药师见这些人武功更是低微,比之先前在烟雨楼上所杀的人更不堪,也懒得去杀了,对转而看顾起冯蘅来。
只见冯蘅闭着双眼,一对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脸上红晕更甚,呼吸也更为急促,心中不免讶异,便伸手去搭她脉搏。
黄药师自幼遍览群书,深通医道,一搭冯蘅脉象,便知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平日里身体便虚弱罢了。
只是这如今心跳快得异常,不禁让黄药师略感奇怪。
这时烟雨楼那边一个童声响起:“大侠,谢谢你救我。”
原来那六七岁的男孩儿见白虎庄众人逃走,便也走了下来,看到黄药师还在,便过来说话。
黄药师把冯蘅放开,道:“你且站住了。”
然后过去,把绑住这男孩儿的绳子也解了,问道:“你家住何方?”
这男孩儿道:“我家在婺州。”
黄药师眉头皱了皱:“你姓陈?陈亮陈同甫是你何人?”
“他是我二叔。”
黄药师看了看他,果然眉目间依稀有上官剑南几分神色,心中便知是上官明月与陈亮所生之子,便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陈冠西。”
黄药师点了点头,拉着他一只手便向冯蘅走去,这边陈冠西还在说:“我大哥叫陈冠东,二哥叫陈冠南……”
黄药师来到冯蘅身边,只见她两只大眼睛已经睁了开来,只是在这薄雾中,显得有些湿意。黄药师再次搭起她的手腕,一诊之下,发现冯蘅的心跳已经趋于平稳,只当是冯蘅刚才受了惊吓才心跳加快的,如今歹人死的死散的散,自然心跳平稳了。完全想不到是刚才自己一直搂着冯蘅,使她因羞涩而心跳加速。
黄药师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畏人言,也一向没有什么顾忌,更何况刚才是为了相救冯蘅。若是不挽着她,万一刀剑无眼,伤了她,倒要显得黄药师无能了。
而这冯蘅年方十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黄药师又生得俊秀清雅,武功身手又好,现在又是英雄救美,冯蘅被他搂在怀中,自然是心跳加速情难自已。
黄药师问冯蘅道:“你家在何处?”
冯蘅道:“我家在苏州啊。”
黄药师道:“这小家伙的家却在南边,不过我正巧要往南方去一趟,如果你不急的话,便陪我先将这孩子送回他婺州家中,然后我再送你回苏州,可好?”
冯蘅道:“好啊好啊,反正我也被劫了,晚个几天回去也不打紧。”
黄药师点了点头,又道:“你身子似乎有病,我们先去嘉兴城里吧,我开副方子,也许对你身子有效。”
冯蘅笑道:“那再好也没有啦,我这身子体虚得很,我家人找遍了大夫也治不好,如果黄大哥你能给我治好,那可真是谢谢你啦!”
黄药师见她笑得真诚,当真是笑靥如花,心中也有所不忍,不愿告诉她其实这方子也治不了她的病根,只能尽量补一补罢了。
黄药师领着二人来到岸边,却见还有几个白虎庄的弟子正在争抢渡船,见到黄药师来了,惊叫一声,四散逃开。
黄药师也不去追赶,先抱陈冠西上了一艘船,再搀着冯蘅上船,仍是自己摇橹。只是冯蘅先坐到船尾,试着掌起舵来。
这冯蘅也是聪明,虽然生在富贵人家,但是略试了两下,黄药师再稍加点拔,便将一条船儿掌得四平八稳。
此时正是初夏时分,正所谓小荷才露尖尖角,南湖上荷叶成片,荷花虽未开放,但也有阵阵莲香飘来。船到湖心,冯蘅忽地放声歌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
黄药师摇着橹,见冯蘅坐在船头,声音清脆,语音糯软,一副小儿女的神态,想到她身体虚弱,只怕不是长命之人,心中也是怜爱渐生。
这时那陈冠西也道:“姐姐唱得真好听。”
冯蘅见他童语真挚,主中也是高兴,看一眼黄药师,只见黄药师也正看着自己,眼中微露赞赏怜爱之色,心中又是“砰砰”乱跳,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出声。
三人将船停在岸边,黄药师将船还给那仍站在岸边的船家,又扔给他一块银子,带着二人进了城,找了家客栈,先让二人住下,然后便去药房抓药。
抓齐了药回到客栈,却见二人已经躺在一张床上沉沉睡去。
黄药师知是二人受惊多日,身子又劳累,故此甫一脱困,心情放松便不支睡去了。
第十三章 药师番外(三)
黄药师自幼遍读群书,医术自然也是精湛之极。趁着冯蘅熟睡,再次为她细诊了脉,知道她这虚弱的身子是自幼从娘胎里带来的,调整起来不算难,但也挺麻烦,于是开了个方子,又抓了几味药,一路上每到一处便为她煎药。
冯蘅见黄药师对自己关心倍至,也是心中感激,整日价“黄大哥”长“黄大哥”短的,绕在他的身边。
而且冯蘅为人机敏,黄药师生性喜静,颜色中稍露不耐之色,她便退下,或者不再开口。只是陈冠西人小,不懂得察颜观色,或者说他胆大粗疏,便是看出一二分不对,也照样缠着黄药师。
只是他缠着黄药师,是为了学武。
黄药师虽然生性乖僻,但是对这样一个孩子也有点抓挠不得,最后只得胡乱传了他几手拳脚,结果他倒也使得有模有样。
黄药师见他年纪虽小,但是身体倒颇为健壮,想来是继承了上官剑南那一身筋骨,心中忽地萌发了一个念头——当时与琉璃、欧阳锋、段智兴和洪七同行时,这几个与自己武功相若的人里,只有洪七是以练外功为主的。自己练的虽然是内功,但是也不是不懂外外,而且若是自己早年就修习外功,也未必不如洪七。
所以他现在见到这陈冠西身子健壮,倒是心中一动,想要传他一些外功的修练法子,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可造之材。而且,就算他是个蠢材,凭自己的本事,还能教不出个外功了得的弟子?
这个念头一起,黄药师便悉心传了几手外家功夫给他。只是陈冠西毕竟年纪还小,而且婺州离嘉兴路也不远,走不了几天便将他送了回去。
这次在家接待黄药师的,仍然是陈冠南。
黄药师将陈冠西交还给了陈家便即离去,也不要陈家的谢礼。临去时还私下对陈冠西道:“你好好炼功,我日后来见你,若练得不好,我便不再见你!”
这几手武功,只是武林中常见的一些外家功夫,只是黄药师将这些功夫改进了一些,又挑了几样适合陈冠西练的东西,所以也不算是黄药师的武功,陈冠西更算不得是黄药师的弟子,与因为与黄药师在性格上略有些相通相似之处而受到黄药师悉心指导的曲林是完全不同了。
对于曲林,黄药师是决意要收为入室弟子的。
陈冠西自然是满口应了,黄药师也不再多作叮嘱——他只是突发奇想,想向琉璃和洪七证明一下,自己什么都行,外功也不再话下罢了。这陈冠西若是不堪造就,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一次携着冯蘅再一起北上,虽然只是少了陈冠西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但却因为季节的原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