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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了身形躲在一边。
等二人远去,黄药师道:“看来他们之间早有联系,我们也不必多费劲啦。”
琉璃一想不错,既然已经晚来了一步,也没必要去做什么无用功了——自己的辩才,可是比不过这些成天靠嘴皮子斗机锋的禅师的对手。
无奈之下只得与黄药师打道回府,却不想刚走出几步,忽地一旁伸出一条腿来,把琉璃一绊。
其实以琉璃和黄药师的武功,一般人别说是绊他们一跤,就是林朝英来,也未必能让他们吃这个亏。但是这一脚来得悄无声息,又突如其来,正巧在琉璃和黄药师一只脚离地一只脚刚挨着地的时候伸过来,正好二人都是前力已消,后力不济的时候,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绊了一下。
黄药师总算是武功要高出不少,手一拉琉璃,右脚一顿一挫,斜斜地与琉璃飞了出去。
琉璃被那只脚一绊,却发现那只脚上没有带什么内劲,就好像只是伸出来,并不是有意有绊自己一样,反而是自己一脚踢了上去,感觉踢到了一块松软的肌肉上——在那一瞬间,琉璃还以为自己把人给踢疼了。
等到和黄药师站稳了再看,却发现是一个年轻的和尚,正躲在走廊的拐角处偷酒喝。看他那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睡在地上,一个小酒坛子横着,却已经没有酒洒出来了——看来就是有剩下,也剩不了多少了。
琉璃再仔细一看,发现他居然一只手上还拿着一只鸡腿。
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遇到这种和尚。
琉璃只当是这个和尚吃多了酒,不经意地伸出脚来,碰巧在这个时机绊到了自己。而黄药师却是生性谨慎,左手中指一弹,一道指风弹了过去。
琉璃刚想惊呼,却见那和尚的右手一动,这道指风正打在那块鸡腿上,把鸡腿打得粉碎,却对这和尚没有一点伤害了。
黄药师哼了一声,拉着琉璃的手向那和尚走去,却见那和尚蓦地翻身坐起,看着手上的鸡腿,用另一只手摸着光头,喃喃道:“怎么这肉碎了?师父明明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嘛!难道师父说的不对,佛祖生气了?”
看着他的样子,虽然琉璃这时也猜到他是在作模作样了,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小和尚,你居然躲在这里喝酒吃肉,可是大不敬!”
那和尚见琉璃和黄药师二人走到近前,忙站起身来道:“啊呀,罪过罪过。师父叫我在此等候二位,我怎么睡着了,请二位随我来吧!”
琉璃一愣:“你师父?是谁?”
那小和尚道:“在下恩师,乃是瞎堂慧远大师。”
琉璃一怔——慧远大师居然知道自己会来找她,所以特地安排了弟子在这里等候么?
虽然琉璃不信什么掐指一算的,但是现在也对这些玄而又玄的禅师心存敬意了,便道:“那如此,相烦小师父领我前去拜见慧远大师了。”
那和尚道:“如此且请二位随小僧前去。”
这和尚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着,几步迈过,便出了拐角处的阴影,琉璃借着月光看去,只见这和尚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目也算得清秀,只是一件纳衣穿得歪歪斜斜,走不得几步,连右肩也露了出来,在月光下白嫩光滑如同一个大鸡蛋。
黄药师见了,略皱了皱眉,微微抢上一步,把琉璃的目光挡住,不让她看这和尚的身子,一边道:“敢问小师父法号?”
那和尚回头一笑:“小僧法号道济,乃是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黄药师哼了一声,并不多言。但是旁边的琉璃却是大吃一惊——道济?这这这,这不是济公么?
——唉!灵隐寺啊!他是瞎堂慧远的徒弟,我怎么会忘了呢!
琉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见到传说中的活佛,忙挤上前想要再仔细打量一下道济和尚,却惹恼了黄药师,右上微微用力,将琉璃拉在自己身后。
琉璃有点恼怒,但是这时已经走到了慧远大师的禅房门外,不好发作,只得看着道济向慧远通禀了二人的来访,然后把二人迎了进去之后就退下了。
琉璃无奈,只得与黄药师一起坐在了慧远大师的面前,只见慧远大师面容隽雅,看上去居然只有四十岁上下,也不知是驻颜还是别的什么。
两人坐下后,一时居然不知该怎么说,正尴尬间,慧远大师忽地笑道:“二位来意,贫僧已经知晓。”
琉璃与黄药师对望一眼,黄药师道:“那敢问大师,意下如何?”
慧远微微一笑:“刚才二位都见过我的徒弟道济了吧?”
琉璃与黄药师再次对望了一眼,均不知慧远大师的意思,便只好都点了点头,道:“见过了。”
慧远道:“二位觉得他如何?像不像是我这一代高僧的徒弟?”
慧远禅师居然自比为一代高僧,倒是让琉璃和黄药师二人略感意外,再一想,就明白这不过是句戏言,便仔细想了一下对道济的感觉,琉璃便道:“他哪里像是您的高徒,分明是个佛家败类!”
黄药师没料到琉璃居然出言如此不逊,倒也是一乐,便微笑着闭口不言。
慧远更是不以为忤,笑道:“着哇!你们可知他为何会如此?”
琉璃与黄药师二人皆摇首说不知。
慧远道:“他本是我俗家弟子,但是聪慧异常,禅理分明,又是学武的好材料,我不收他入门,又怎么能传他衣钵?”
琉璃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他对这虚名早已看破,才整日里作如此状?”
慧远笑道:“正是如此,相较之下,我这老僧,反不如他了!”
黄药师这时却道:“那依大师之意,他日咸杰大师之事,大师不会为难他了?”
慧远笑道:“老纳此来,为的是一见璋禅人罢了,明日我与道济即走。”
然后对琉璃笑道:“你我极是有缘,十年后姑娘当可与我再会!”
琉璃一愣,正要细问,忽地门外道济出声道:“师父,可凡大师过来了。”
黄药师听了,便起身道:“既然大师还有客要见,我们就暂且告退了。”
慧远也不站起,只是笑着对他们两个点了点头。
琉璃与黄药师退出禅房门外,道济对二人一笑:“你们来时跟着我,去时也一样跟着我吧。”
说着便迈开大步,一双脚上的僧鞋,梯拖梯拖,居然连跟都没有拉上。
琉璃和黄药师见了,也不禁相顾莞尔。
第二天,又来了一位高僧,乃是大慧宗杲禅师的弟子德光大师。
宗杲与咸杰并称临济宗的双峰,德光虽然只是大慧的弟子,但也是得道高僧,辈份并不比咸杰低,故此咸杰也不慢怠慢,仍然率众出迎。
于是这日璋禅与各禅师又再讨教了一整天,于次日才告辞。
咸杰大师还为此提笔写了一篇“法语”,让璋禅留做纪念。需知咸杰大师虽然书法极好,但是从不轻易示人,如今此举,也是为了让日后璋禅带回日本去,教化那些在他看来还在水深火热中换气的愚民,让他们开悟。
璋禅得了这墨宝,也是心怀恭敬——这几日他日日听各大禅师**,对各位的禅理佛法都是敬仰无比。
看着璋禅离开,琉璃心中倒有些紧张——这下这么多老和尚齐聚,看来咸杰大师得有一场坚苦的嘴仗要打了。
琉璃心中郁闷,与黄药师商议,也商议不出什么来,便要去找段智兴。
黄药师心中虽感不悦,但也没有理由阻止,只好陪着琉璃一起去了。
琉璃虽然对于黄药师的跟随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心理却忽然生出一丝抵触来。
因为琉璃现在并不是黄药师的恋人,她还是一个自由的人,她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是她的自由。也许黄药师只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一番好意,但是不管怎么说,在琉璃看来,黄药师总有种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他老婆的意思。
虽然琉璃知道命定之人的意思,也对黄药师感觉不错,但她并不想就这样定了自己将来的人生。
其实琉璃在婚姻方面还是比较传统的,总认为那是一辈子的事,一定要找一个让自己可心的人才行。不然她也不会那样费心找一个能够让自己完全掌握的人。
但是那样的人,也终究背叛了自己,像黄药师这样的人,琉璃还真没把握能掌握他。倒不是怀疑黄药师的痴情,原著中黄药师对冯蘅的感情几十年不变,琉璃还是挺感动的。不过自己和冯蘅的性情可是不一样的,可别到时候两个人在痛苦的婚姻中挣扎就不好了。
两人来到段智兴之处,段智兴正在禅房前负手站着,远远看到琉璃,笑嘻嘻地过来。
“黄兄,琉璃姑娘。”
段智兴向二人拱了拱手。
宋黄二人也同样向段智兴行了一礼,黄药师道:“段兄,小弟前来,特有事相商,此处不是说话地方,可否借一步说话。”
段智兴笑道:“二位来意,我早已知晓。半嗔大师与我,今夜便离去,不会参予这间之事。”
琉璃听了,忙道:“你今晚便走?怎么这么急?”
段智兴道:“大理的事,终需解决。我得到了消息,大理那边已有变化,我也该回去了。”
琉璃心中为他担忧:“那你这次回去,路上不要紧吧?”
段智兴笑道:“你为我担心,我很高兴。不过有半嗔大师在,你大可放宽心的。他可是我大理国第一高手啊,没那么多人敢来送死的!”
其实半嗔不仅是大理第一高手,还是第一佛教名人。大理从上至下均崇尚佛教,没有人敢对半嗔不敬的。
琉璃见段智兴去意已决,而且是国内的确有事,也就不做挽留,与段智兴说了几句,便与黄药师一起回去了。
黄药师倒是看着琉璃与段智兴说话,一句嘴也没有插,只是这样一来,琉璃反而觉得他不够大气。
就算是你女朋友,我也有交友的自由吧!
虽然琉璃不敢确定段智兴对自己有没有意思,但是起码现在人家待己以礼,也不好说什么吧!
当夜半嗔与段智兴均留书一封,以及香油钱若干,不告而别。
其实只有这样走,才是对咸杰大师的一种声援,不然大家扯来扯去的,又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能真的撕破脸,岂不是又要说不清了。
半嗔大师这一走,另几位大师,也觉得有点尴尬,居然一时没有人出头来挑起咸杰大师私授俗家弟子禅门武功的事。
要知这禅门武功,大多是达摩祖师所传,各家各派虽然都有增益,但是均以衣钵为传承的信物,以示正统,教授俗家弟子嫡传武功,是之前从来也没有过的。
琉璃对咸杰大师的做法当然很是钦佩,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是没有什么门户之见的。黄药师虽然看法与她稍有不同,但是他认为这是人家咸杰大师自己的事,他传的武功又不是偷学你少林寺或清凉寺的,怎么轮得到你们来数落!
于是双方就处于一种很微妙的情况下,虽然也数次有人挑起了话头,但是很快又被别的人岔了开去。
这岔了开去的人,就是灵隐寺的慧远大师。
他是在座的和尚里唯一能与咸杰大师相比的人,旁人倒也不敢开罪他。
琉璃看了几天,发觉很是无聊,觉得也打不起来了,多数也就是如同前世的国际多边会谈一样,谈不出什么结果来的,也就放了心。
这日傍晚,慧远大师忽地让一个小沙弥向咸杰大师转达了告辞之意,也不待咸杰大师回话,便带着道济一起走了。
琉璃对道济一直很有兴趣,只是在庙里也没什么机会说话,而且一说话,道济就跟她歪缠,搞得她没脾气。
只是在这么气闷的寺里,黄药师又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