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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古代人在这方面比较收敛,声音压抑而不张扬,时间也不算长,还不至于让琉璃热血沸腾。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琉璃听到了一句让她很满意的话——“老爷,你好厉害……”
好吧,如果这个县令的父母不在这里住的话,这里能称为老爷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琉璃当机立断地冲了进去,一出手就点了两个人的穴道——包括哑穴。
林朝英在这一点上很明智,在教她武功的同时,也教了她认穴打穴的功夫。
虽然以琉璃现在的功夫,点武林高手的穴道是不行的,但是点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琉璃晃亮火折子——古人果然很害羞,办这事时女方还穿着肚兜,只是已经晕过去了,不知是吓的还是羞的。
睡在她旁边的男人好歹还有点胆气,瞪大眼睛看着琉璃。琉璃对他笑笑:“你别害怕,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也不会伤害你。我路过贵地,手头有点紧,想问你借点钱。我要现银,你有么?”
那个男人的眼神明显松懈了下来——看来这家伙钱不少,很贪命,而且干了不少坏事,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自己的老婆吓得晕过去!
琉璃又说:“我先解了你的穴道,你要是敢喊叫,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那男人的眼神中露出焦急的神态,好像有话说不出很痛苦的样子,所以琉璃也就伸出手去替他解了穴:“你敢玩阴的,我就点你的玩穴。”
这男人被解了哑穴,先是急喘了几口,然后道:“什么是玩阴的?”
琉璃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说:“少废话,别玩花样,快拿钱!”
这男人用眼睛示意道:“在这床下,有个箱子,里面有银子。”
琉璃偏过头审视了他一会儿,然后解了他的穴道:“你自己去拉出来。”
琉璃怕这家伙床底下有机关——贪官如果狡猾的话,是有可能做这种事的。
这男人被解了穴,一点反抗的念头也不敢有,翻下床便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约和现代的电脑桌抽屉差不多大的一个小箱子。
琉璃还怕有机会,让他打开,然后复点了他的穴道,仔细看去,却见一箱子都是一块块大如小砖头的银锭,拿起一个来掂掂,大概有三斤左右。
其实古代的流通货币,一直是铜钱,金银作为贵金属,通常只有有钱人敛财用的,并不在市面上流通。就算流通,也只是散碎的一些小银块。西夏本身是没有大的银子做货币的,这些银锭同样是这个男人托人到金国的境内去兑换的。而金国的官制银锭,每个重达五十两,携带使用都很不方便。
琉璃拿起四个银锭塞入身上挂着的布馕,然后对那男人道:“你是县令么?”
那男人看着琉璃,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敢回答。
琉璃笑道:“你别害怕,我说过你乖乖的,就不取你性命的。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县令,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说着又点了他的哑穴:“你别怕,过两个时辰,你的穴道就解了。”
琉璃的功力,不足以支撑她长时间的封穴,如果对方是个有武功的人,这穴道自解得更快。若是武功高过她太多,比如说林朝英这种人,就是站着让她来点穴,她的手指点上去,也会被林朝英身上的肌肉给弹开。
琉璃揣了四块银锭,二百两,折合成公斤,大约是六公斤多一点。琉璃揣在身上,还真是受点影响的。
这县衙里的巡逻,来的时候身轻如燕不觉得,回去的时候就觉得人多了。
好不容易避开几队卫兵,心里骂着这县令果然不是好人,不然布这么多卫兵干嘛,一边隐着身子继续往原路退回。
忽然到了一幢房子前,都丑时了,居然还亮着灯。
琉璃一愣,仔细一看,认出是刚才来时路过的那个屋子。
当时里面的那个人在写着什么东西——也不知到底在写些什么,居然写到现在。
琉璃忽地心血来潮,施展起轻功飞身上了屋,换了个方向,从另一边掀开片瓦,好换个角度看清楚些——刚才都被这人的背影挡住了,一点没看着!
这次的角度选得很好,屋里的灯光也很给面子,正照在那男子面前的纸上——原来,这男子正在画一张地图。
琉璃愣了一下——古代的地图,可不是什么人人都能画的!
古代的地图,往往都是用作军事用的,私人画地图,可是犯大忌的!
——难道,这县令果然派人在画地图,准备给任得敬用,然后造反么?
琉璃心中一惊,脚下略一用力,屋上的瓦片就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如今琉璃的身上带着六公斤多的银锭,比不得来的时候了。
那人果然一下就听到了头上的声音,马上把画一收,抬头低声喝道:“什么人?”
琉璃一怔,马上反应过来——这人所作的事,一定也是不能曝光的,不然就大叫有刺客了!
所以琉璃虽然着慌,但却不乱,转身便朝外掠去。
那人却是推开窗户,跟着从后追来。
琉璃之所以敢来偷看一眼,就是因为这里离院墙其实已经很近了,几个起落后,她就掠出了院墙——也真邪了门了,有人在后面追,好像轻功动用起来都轻松了点,果然人是要被逼才能出潜力的么!
但是这个逼迫的根源,似乎太强了点。
琉璃刚出院墙没多远就被追上了,把琉璃悔个半死——没事好好地去偷看干嘛啊!
但是更让琉璃火的是——林朝英居然真的没跟在后面看护着。只好歹也是自己第一次出手吧,她还真是放心啊!
其实这是琉璃错怪了林朝英了,在前几天夜里,林朝英已经来这县衙里察探过几次,确定以琉璃的身手不会出问题才会放心让她来的。
至于这个人,是今天刚到此地的,林朝英根本就不知道。而且琉璃不惹他其实也没事,只是如今已经惹上了身,也就没办法了。
第十三章 再次被挟
这个人一追上琉璃就是一拳,琉璃偏头闪过,那人马上易拳为掌,作手刀向她肩头劈来。
琉璃侧身闪过,左手去托他手肘,那人另一手一掌劈来,与琉璃对了一掌,把琉璃震开。
“你是什么人!”
那人沉声问道。
这时月光照了下来,琉璃看清了对方的长相——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大约十八九岁模样,看上去很干练,腰间还有一口单刀。
琉璃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路过的,你别介意啊!我什么也看见!”
琉璃知道这话骗不过这个人——除非这人是个白痴——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拼一下,用美人计了。
琉璃知道自己长得漂亮,所以就想用“一笑倾城”来让对方愣一下,然后再施以偷袭。
刚才一出手,琉璃就知道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所以不出奇谋是不行的。
但是这“一笑倾城”能不能倾倒城先不说,反正是没倾倒面前的这个青年。
琉璃笑完就把腰间的袋子解了一下,一抖手就飞撞了过去——宁愿丢了这二百两银子,也要先脱身。
如果能把这小子引到林朝英那里去,那一切都了结了——失银的事,也好由他来一力承担了!
但是对方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临战经验却很丰富,早看见琉璃的右手搭上了腰间的袋子,一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所以琉璃一出手,对方像早就约好了一样,伸手就接了过去,然后出手就是一拳,打向琉璃。
琉璃一惊——这下可是连本钱也丢了,自己真是太自信太大意了!
对方却趁着琉璃的这一失神,出拳如风,把琉璃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拳风下。
琉璃心中大恨——师父呀师父,你要是给我把剑,那该多好啊,就算我不会剑术,也能增加点威力不是!你给我这一套夜行衣,能有什么用!
原来,琉璃今夜所穿的,乃是林朝英专门为她所准备的夜行衣——还是用她自己的改小了给琉璃 。
琉璃倒没看出来林朝英堂堂一代女王,居然还会针线活!果然古代的女子,不会女红是不行的么!
结果琉璃刚想出手,就觉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一看,居然是自己刚刚扔出去的银子。一怔之下,刚想再扔出去,身上一酸一麻,已经被点住了穴道。
琉璃想哭——这就是临敌经验的差别么!
拿住本来要丢掉的东西,愣一下是正常反应好吧!这不能怪我!
琉璃在心中为自己开脱!
那人点住了琉璃的穴道,把那袋子打开,看了看,忽地笑道:“你是为了这个来的?收获不小啊!”
这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那边灯光一举,一队巡夜的士兵过来:“什么人?!”
那人一惊,顺手把琉璃一挟,然后摸出一锭银子,往那边一扔,掉头就跑。
那队士兵看见到这么大一锭银子,眼都直了,纷纷便抢,哪里还顾得上这青年和琉璃。
琉璃咬着唇,心中流泪——你们就不能敬业一点么,打过了再拿钱也行啊!这里还多着呢!
琉璃想的是,如果两边打起来,动静闹大了,林朝英就会过来的!
但是现在不行了,她一个大姑娘家的,穿过来还没多久,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挟在腋下跑了——虽然这两次挟着她的男人,长相都还是不错的!
——难道我就是被挟着的命?
琉璃悲愤了!
那个男人挟着琉璃,却没有回县衙,而是一路往城外掠去。
这是个小县,城墙也不高,那男子到了城下,扔上一个飞抓,一手挟着琉璃,一手攀绳而上,居然都没巡逻的人发现他们。
出了城,一路疾行,那男人跑出了好几里地去,才在道边的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他把琉璃端端正正地放在树下,然后对她笑了笑:“听你的口音,像是北方人,怎么武功却像是中原正道?”
原来此时北宋已经灭亡近四十年,武林门派在北方的,几乎被金兵屠灭殆尽,剩下的要么不成气候,要么就是投靠了金廷,唯一苦苦支撑的,便是少林寺——这也是在射雕的世界里,少林寺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高手出现的原因之一。
此人看琉璃年纪轻轻,口音又是北方人,照理说不该习得中原武功的精妙之处才对。但是刚刚虽然只动手两三招,而且琉璃的招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他仍然能从招式的意境中看出——这是中原名家才能有的路子。
琉璃闻言愣了一下,把他的话咀嚼了半天,才明白自己说的普通话,在这时类似于燕京地区的方言,宋代的官话,北宋时以河南洛阳的方言为基础,如今南渡数十年,官话也与江南杭州地区的土语渐渐互相影响,但仍是以河南洛阳地区的方言为正音的基础。
琉璃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河南话能听懂,但是说不来,自己说的话,是完全的京片子加普通话,在这个时代,那就是一种很怪异的北方话——东北话和河北话的一种古怪综合体。
琉璃这时痛恨自己为什么不穿到清朝去——至少在语言沟通上没有问题,更不会遭人歧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可能再给她个机会,好好地跟林朝英学学官话了——曾几何时,她还暗地里笑过这么美的女人,居然说一口河南方言,没想到,自己说的才是乡下土话!
不过不回答也是不行的,总不能就这样“看奸贼把我怎生开销”吧!
琉璃想了半天,只好说:“我是前年从北方跟着父母南逃过来的,乡音一时难改。你是什么人?”
不管怎么样,先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死也做个明白鬼!
那人正上上下下打量着琉璃,见琉璃问自己姓名,便笑道:“我是谁,告诉你原也无妨,但是你一旦知道了,就得跟着我,直到我完成此来的任务!”
琉璃一惊——这,这是投名状?
连忙开口道:“你别说,我就是随便问问的……”
但是已经晚了,那个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