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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韶只将们推开了能容一人过的缝隙,当先闪身进去了,之后才朝这三娘示意了一下让她也进去。三娘小心地迈过了门槛,跟在了宣韶的身后。
百灵阁只在门口挂着两盏气死风灯,院子里头却是漆黑一片,只能借着头顶上朦胧的月色勉强看清院子里的情景。
这个院子上次白天路过的时候,从墙角便伸出来的草三娘猜测里头会是荒草丛生,可是今日一进来在月光下一看却觉得与别的院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如果白天来的话会比较破旧,可是在夜色的掩盖下却是看不怎么出来的。
三娘与宣韶朝着正房那边走去,因为那边看着隐隐透露出了一点光亮。因那光亮很是暗淡,连天上的月光都能让它暗淡失色,所以若是在院子外头的话是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院子里是亮着光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两人快要接近那盏透露出微微光亮的窗户的时候,那一点亮光却突然熄灭了。
宣韶下意识地将三娘拉住,闪身紧紧靠在了墙边,那扇窗只离着两人不到一尺远。
三娘吓了一跳,攀住了宣韶的手臂。可是等了一会儿并没见有人出来。
三娘慢慢平复了心跳,靠着宣韶刚凝聚起精神,却突然听见了这屋子里传来了些奇怪的声音。
是沉重的呼吸声,还是两个人的,似乎一个女人的嘴被什么堵住了,气喘得有一些急。三娘正想着这里头是什么状况,却发现身边的宣韶身子突然僵住了。
三娘有些奇怪,正要回头看他,却听见里头一个女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冤……冤家……你,你轻点,嗯……奴……奴受不住……”
三娘感觉自己瞬间石化了,若是现在她还不明白这里面的两人在做什么,那她那二十二年的现代人也白做了。
这时候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道:“哦?受不住你还这么晚找我来?我看是我昨日不够努力,让你这么快就又饿了。”
这时候不知道那男子做了什么,女人重重地喘气了一声,这声音带着些痛苦,可是更多的是愉悦。
“冤家……你……你别咬奴家那……那里……咬坏了……怎么办?”
第一百六十九章 装纯的必要性
那男子低沉的笑声响起:“你又没有娃娃,要这里做什么……嗯?”最后那一声询问,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动了情。
若不是这种场合,三娘定是会好好赞叹这男人的声音一番。可是现在这情景真是怎么想怎么诡异。难道她和宣韶这么远远的追踪过来,就是为了听这一出壁角,在脑海中意yin一场床戏吗?
三娘和宣韶都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该做何反应。
偏偏里头的两人却感觉不到外头两个小观众的尴尬,还在卖着力。
那女子又是一声嘤咛,娇声道:“冤家,你真……真坏……奴家当初找你,不就是想要你到佛祖面前给奴家说说好话……嗯……赐,赐给奴家一个娃娃吗?你却,却将奴的身子给,给骗了。”
“这事儿,求佛祖还不如求我,如今我这不正做着给你娃娃的事情吗?”说完那男子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像是爽到了极致的惬意。
女子却是惊呼一声:“啊……你……衣裳还没去,你怎么这么快就进……进来了。”
男子又是一声低笑:“这还不简单。”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女子的娇笑声,还混合着“吱呀吱呀”什么木质家具被激烈摇晃起来的声响。
三娘这时候已经平复起了心神,就当自己出门不利好了。三娘回头看宣韶一眼,见他身子还僵着,脸却撇到了一边,那张从来就淡漠脸上此时已然是淡漠,可是三娘却不知怎么的感觉他的耳朵此时一定是红透了。
三娘知道这少年是真的尴尬了,想着还是自己这现代人接受能力强一些。可是在这里僵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啊,于是三娘无奈地拉了拉宣韶的袖子。
宣韶转头过来看了三娘一眼,见她用手指了指院门,示意他离开。宣韶也觉得这里实在是不适合他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待下去,想着自己将她带来,却让她听到了这样污人耳朵的事情,实在是心有歉疚。
他以前有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些不习惯甚至尴尬,可是久了也就将里头发生的那些当成是戏子在唱戏,心里半点波澜也不会起。可是今日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她,竟又让他回复到当初的时候的那种手足无措来。
宣韶背对着三年点了点头,想往外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袖从刚刚进来开始就一直拽在三娘的手中,而他们也离得有些近。宣韶这时候是真的从脸到脚红了个遍了,还好是晚上,别人不能发现。
宣韶正想将袖子从三娘手中撤出来,却发现原本说要走的三娘突然停住了身子,甚至还将他拉紧了。宣韶回头一看,竟发现三娘站得离那窗户更近了些。
宣韶一呆,随即立马想到三娘可能因为年记下并不知道里头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正想着怎么将人拉走,却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什么鬼不鬼的无非是人作祟罢了。你们老夫人当年下手太狠,招了人恨,这院子里才会出这种事情。乖乖你别怕,有我在,即便是有鬼怪我也能将她收了去。”里面的男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哄道。
三娘停下来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人话里的内容,还因为她突然想起来里面的两人是谁了。
刚刚她觉得那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还以为是某个院子里的小厮或者是外院的管事,可是刚刚由他们的只字片语突然就想到了,这个男人不是王家的人,他……是个和尚,而且这个和尚她还有过一面之缘。
这次被请来为孙氏的寿宴做法事的清明寺法师悟深。
上一次孙氏请来清明寺的法师做法事的时候她碰巧在孙氏的院子前面见过这位浓眉大眼,体格健壮的和尚,听过他的声音。
而这里面的女人她也早就在她说起孩子的时候听出来了是谁了,正是厨房的管事,秋衡院林嬷嬷的儿媳妇福顺家的。难怪她这样一个大厨房的管事会心甘情愿来这偏僻的小厨房管一群和尚的饮食,原来是与这里头的一个和尚暗通款曲了。
“当年……当年……嗯……到底发生了何事?”福顺媳妇正当舒服得趣儿的时候,这一声不过是代替着羞人的呻吟之声随便问出来的。
不想却惹起了身上男子的不满,男子似带不愉地轻哼了一声,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将那不知道是床还是桌子的玩意摇得“嘎吱”作响。
那女子果然被他晃得失了心神,只能断断续续地娇吟出声。
三娘只当作没有听见这暧昧的声音,当年的那件事情她身边没有一个人能给她说清楚,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很多都是与这百灵阁有关系的,她蹙着眉头,想着能不能将这噪音过滤掉,只听自己想听到了。
那和尚果然不负他所望,又或许是精力很是旺盛,力气有余。
一边将身下之人往死里耕耘一边得意道:“现在你还有没有力气去管那些?当年不过是你们这些女人的后院之争罢了,只是你们的老夫人要陷害这院子里的姨娘不成却将那无辜的丫鬟当成了替罪羔羊。小丫鬟不甘受死,临死下了诅咒,却让这府中的知情人心惊胆战了这么写年。依和尚看,不过就是那位姨娘回来报仇来了。”
宣韶却是才知道里头正与人苟且之人是个和尚,他讶异地看向三娘,却见她低着头若有所思,像是早就已经知道里面之人的身份,却是没有半分的惊讶。
宣韶觉得心中有些怪异,一个闺阁女子遇见这种事情不躲不避也就罢了,遇见和尚与自家女仆有私情这么惊世骇俗之事居然也能这么淡定?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里面之后就尽是一些yin声浪语,再也听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了。三娘有些失望,想着再站下去也无用,只会污了耳朵,于是又向宣韶示意了一下拉着他往院外走去。
两人照着原路出了院子,照旧是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眼见着离了百灵阁一段距离了,三娘发现身边的宣韶没有说话,便朝他看过去,正好瞧见他投过来有些讶异的眼神。
三娘一愣之后,心中叫了一声“糟糕”
她刚刚只顾着想能不能听到有用的消息,却是忘记了一个古代闺阁女子这样面不红心不跳地站在人家的窗户下淡定地听床戏,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情。尤其是身边当时还站着一位男子。
三娘想了想,突然皱着眉一本正经道:“宣公子,你说那和尚为什么要与那管事娘子打架?可是看着又不像是真打的样子我刚觉得很奇怪,所以在那里听了很久。只是最后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宣公子你听明白了没有?”
宣韶闻言呆了一呆,他刚刚只是顾着奇怪三娘的反应,却是没有想到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又怎么会懂这种男女之间鱼水之欢的事情?原来刚刚三娘停在那里不走,是因为好奇里头的两人的做什么。
宣韶“明白”之后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
可是看着三娘看过来的信任又“纯洁”的眼神,宣韶真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他们……我……那个……”宣韶难得的有些窘迫地开口,却是失了往日的清冷。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一座被人供在神龛上只供人瞻仰的远离尘嚣的清冷神像的话,这个时候的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被自己的青梅竹马的女孩子为难到了的十五六岁的邻家少年,多了一些人气。
三娘本是想将这件事马马虎虎地遮掩过去,却是意外地看到了宣韶这样的一副面貌,一愣之下,心理却是坏心眼儿地笑翻了。
她只见过他平日里淡定从容,仿佛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成熟模样,直到这一刻才看到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应该有的表情。
三娘在一边好好欣赏了一番宣韶的窘迫样子,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欺负一个孩子有些过分。
于是三娘依旧是眨着她的那双看起来“纯净”的眼睛,故作恍然道:“哦。我知道了,那和尚定是在帮那管事做法事那管事不是要去佛祖那里求子吗?这是求子的法事对不对?”
宣韶闻言面上抽了抽,可是他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于是他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这个问题就这么被掩饰过去。三娘的心情却很是愉快。
难怪很多人都喜欢捉弄人,原来是这般有趣。
她小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性子。会夜里去敲对面那个父母在晚班,自己一人在家的戴眼镜的小男生的门,再躲起来。用自己最讨厌的那个学习委员的名义给临班那个全校女生公认最丑的男生写“情书”。在新来的实习老师讲话结巴的时候,带头起哄嘘她,将人气哭之后与同桌拍桌称庆。
那些肆意妄为的年月已经离她很远了,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彻彻底底改了那些恶劣的性子了呢,却原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一百七十章 树后有人
被三娘这么一打岔,从百灵阁出来后有些尴尬的气氛终于得到缓解。
“你可是知道你是怎么中毒的?”宣韶怕三娘再提起刚刚的话题,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本就想要问问。
三娘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一年多以前正是赵氏去世她穿来的时候。虽是曾经怀疑过这身体前任主人的死因,但是并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显示她是被谋杀的。如果连她也是中过毒的,那么赵氏……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母亲去世,我守灵的时候染上风寒,之后就病倒了。当时人人都以为我熬不过去了,可最后还是醒来了。”三娘摇了摇头,只是醒来的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