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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白英奇怪地问。一般哪家若是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当家主母要处置人,过后奴仆们也要遭殃。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到是少见。
白英点了点头:“后来府里的人说,老王妃是请人来算命,说姜夫人命硬,克……克死了世子爷,又要克王府里的其他人,所以那一日是想要把姜夫人送到庙里去。不想那一日却突然电闪雷鸣,暴雨突至,就像是老天爷发怒了一般,之后老王妃又在那个关口被招进了宫。所以府里就传,说是世子爷显灵,要保住自己的妻子,所以请了雷公雨婆帮忙要阻止老王妃,又给宫里的皇上和太后娘娘托了梦,最终才留住了夫人。”一说起这些神神怪怪,白果又是口沫横飞,煞有其事。
看着白英不以为然的样子,白果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厨房里的一个老嬷嬷说的,我之前送了她一斤上好的花雕呢。她说世子爷当年在世的时候与夫人感情甚好,简直就是,就是……对,就是神仙眷侣。为了姜夫人,世子爷把之前房里的通房丫头什么的都给打发了,也再也不去青楼楚馆,也不捧戏子了。原本世子爷可是与礼亲王爷一般的喜欢胡闹的。最后,这事情被太后娘娘知道了,说姜夫人善妒,对她更为不喜,老王妃就把自己身边的一个得宠的丫鬟给了世子爷,就是今天的范姨娘了。”
“你哪里来的上好的花雕还不是小姐的嫁妆里的?你竟然那小姐的东西做人情”白英故意板着脸道。
白果忙道:“哎哟,好姐姐,您可别冤枉我。我哪里敢动小姐的东西,这是不是小姐让庄嬷嬷给我的么?庄嬷嬷说了,好东西就要用在该用的地方,收起来什么用也没有,白白浪费。”
三娘没有管两个丫鬟的斗嘴,她在消化白果带回来的消息。
虽然白果说这些看上去无关紧要,但是梳理起来却还是能得出点眉目的。姜夫人定是与几年前庄郡王被皇帝降爵有关。
若只是因为办事不力的话,依着老庄亲王的脸面,只要庄郡王不肖想上头的那一个座位要谋反,庄亲王这个位置他定然是坐得稳稳的,若是他要谋反,就算当年庄亲王的脸面再大,也不可能仅仅是降爵了事。而且若仅仅是公务上的差池,没有道理连王家都不知到庄亲王当年是犯了何事。
所以庄亲王当年犯的错定是对国家和皇室没有太大的危害,却又不好对外人言的事。且这件事情还牵涉到了姜氏。
三娘想着想着,面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
这时候,外头有人报说有一位姑娘求见少夫人。
三娘惊讶。
若是哪家的小姐的话,不可能无名无姓,也不会鲁莽到不先递帖子进来。
“什么姑娘?没有名字么?”白英见三娘一头雾水,便开口问那个来报信的小丫头。
小丫头有些害怕,怯怯道:“听门房的人说是少爷身边侍从送她进府的,少爷让她来找少夫人。”说着小丫头还看了三娘一眼。
白英和白果听了一愣,有些担心的看向三娘。
三娘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到是没有白英和白果心里那种想法。她与宣韶才成亲几日,就算宣韶要给她找好姐妹也不会是这会儿,而且她与宣韶虽然相处不算多,却也不是才认识一两天。她觉得她应该可以信任宣韶。
“既然是少爷让她来的,就带进来吧。”三娘微笑地道。
因为是宣韶的亲信送进府的,所以人很快就到了三娘的面前。三娘看着那安安静静地跪着给自己请安的姑娘,也有些摸不透宣韶的意思了。
这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八年华,皮肤白皙,一双秋水杏眸莹莹动人,殷桃小嘴鲜红欲滴,身姿更是比一般的少女发育得好,胸|部挺拔,后臀挺翘,纤腰盈盈一握,要说是天生媚骨也不为过。
“奴婢白兰拜见夫人。”这一出声,便如乳燕初啼,让人忘俗。
三娘打量了她许久,笑着点头:“起身吧。你叫白兰?不知是哪家的奴婢?”
白兰闻言起身,微微低首,细长的脖颈曲线优美。真是一个美人,三娘心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吸引人。
“白兰是少爷的奴婢。”顿了顿,悄悄抬头看了三娘一眼,补充道:“也是少夫人的奴婢。”
此话一出,白英和白果都瞪圆了眼,看了看白兰又看向三娘,一脸的不可置信。
三娘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有很快松开,面上温婉的笑容未变:“你是什么时候跟了少爷的,我到是没有听说过。”
白兰咬了咬唇,又看了三娘一眼,眼中却是立即含了泪:“奴婢自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前一阵,父亲突然染了急病,也丢下白兰撒手人寰。白兰家境本就贫寒,为治父亲的病更是雪上加霜,父亲去世后更是家徒四壁,家中竟是连买棺木的银子也没有了,还欠了医馆十几两银子的药钱。”
说着白兰已经泪如雨下,只是她人美,连哭着都是我见犹怜,美丽非但不减还曾了几分娇滴滴的颜色,让人移不开眼。这让三娘想起了已故的崔姨娘,当年她觉得崔姨娘能哭,会哭,哭得很有技巧,不过崔姨娘的哭功到了白兰面前简直就不够看。
哭得差不多了,白兰继续诉说:“奴婢没有办法,想着要去找个人家去帮工挣些银子。不想赌馆的人却是找上了门来,说我父亲生前曾经欠了他们许多的赌债,如今我父亲已然故去,父债女偿,要抓了我去买给一个有钱的富商做妾,以抵父亲欠下的赌资。”
白英与白果看向三娘,三娘沉默。
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还是全天下身世悲惨的女子,都是家境贫寒,有一对早逝的爹娘和一群极品的亲戚或者债主?果然是不幸的家庭连不幸都是相同的。
白兰依旧哭得梨花带雨:“辛亏在这个时候,奴婢遇上了少爷。少爷他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无以为报,便请求少爷要跟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以报答少爷的救命之恩。”
“我们少爷答应了?”白果忍不住出声问道,一脸的不信。
白兰有些含羞待怯的点了点头,染红的双颊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垂涎:“原本,原本少爷是不答应的,他说他身边不缺人伺候。不过……奴婢跟了少爷一路,走得双脚都磨破了皮,少爷心软,终究还是收了奴婢。”
第三百六十章 猜对了没
白果呆呆地看着白兰,张了张嘴,原本她是想说她不信的,不过看着白兰那连她也忍不住心跳加速的美色,她就不确定了。以前听嬷嬷们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爷们不偷腥。她还以为自己家姑爷与小姐鹣鲽情深,又性子清冷,是个不一样的。
结果……呸
两个丫鬟看着白果的眼神都带了些敌意和轻视,白兰一直悄悄注意着三娘的表情,三娘却是坐在那里让人看不出想法。
“少夫人,奴婢以后会好好伺候您与少爷的。”白兰小心翼翼地说,看上去很怕三娘会一时不快将她赶了出去。
三娘这才抬起垂下的眼眸看向白兰,半响,却是露出了笑容,若是仔细看的话这笑容里还带了些狡黠:“既然你是少爷收下的人,那便留下吧。原本按例的话少爷名下的丫头也是缺了两个的,我还想着等他回来之后再添的。既然你来了,那就是你吧。”
白英看三娘这么容易就收了这个美艳非常的丫鬟,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主子的决定她这个当奴婢的实在是不能反驳,所以只能在心里为三娘着急。若是一般的丫鬟也就算了,偏偏这个长得如此出挑,比之三娘的继母薛氏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英以为三娘肯定是因为与姑爷新婚燕尔,兼之两人感情非比寻常,又相识相交多年,所以相信了姑爷不会被美色所迷惑。可是她是世仆出身,从小到大从自己的娘老子,婶娘,舅母那些人的嘴里不知道听过多少自家主子或者别府的主子们的那些个风流韵事。
一开始哪一对少年夫妻不是好的蜜里调油,恨不得两个人长成了一个人。可是再浓情蜜意也抵不过那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男人就没有不贪新鲜的她家姑爷看着清冷,不也被这女子的色相所迷出手相救,之后又收留了下来?现在还把她明目张胆地送到了自家小姐的面前,其目的是昭然若揭的。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希望小姐不要被姑爷迷惑了做了傻事才好。
相比白英的内心忧虑,白果却是觉得自己家小姐这么聪明,定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这狐狸精骗,肯定是留了后招的。
白果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看着白兰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姐,新进府的丫鬟都要学规矩。白兰她才一进府就要跟姑爷,这规矩更要好好的学才是。您看,不如把她交给庄嬷嬷如何?经庄嬷嬷的手调教出来的丫鬟,个顶个儿的好。”说着白果还朝三娘使眼色,意思是这事儿交给她,她定让这狐狸精好看。
三娘摇头失笑,白兰却是个精乖的,闻言便看着三娘直白道:“少夫人,奴婢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出身,但是也听说过高门大户里惩治人的手段。少爷让奴婢来的时候交代了,要奴婢好好伺候少夫人,而少夫人心性宽厚,定也会善待奴婢。奴婢还想留着一条贱命等少爷回来了后好好报答呢。”这话明显是堪破了白果想要整治她的用心,拿着宣韶来威胁三娘呢。
“你——”白果气急,就要开口骂人。
三娘却是摆手止住了白果,看着白兰嘴角噙笑:“你放心,我瞧你说话条理分明,礼仪也没有差池,那些自然是不用学的了。”
“小姐——”白果也急了。
三娘朝着白果道:“你去找庄嬷嬷让她给白兰安排住处吧,她空手而来,肯定也没有适合的衣裳。你去让庄嬷嬷帮着装备几套新的,我记得这次给你们做新衣裳还有几件剩下的。”
白果见三娘的语气不用质疑,终究是咬了咬唇,愤愤地出了门。
“夫人您真是好人,少爷他果然没有说错。”白兰感激涕零。
三娘仔细打量着白兰,对她的夸赞不置可否。
直到看的白兰有些不安了,三娘才出声道:“你跟了宣韶多久了?”
白兰一愣:“奴婢刚刚不是说了嘛,就是前一阵子,奴婢的父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三娘笑吟吟地打断了:“我之所以问你第二遍,自然是想要听你说真话的。你唱大戏的那一套说辞,就暂且歇一歇吧。”
唱……唱大戏?
白兰眨了眨眼,无语。
白英闻言则怀疑地上下打量着白兰,似乎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三娘与白兰对视了半响之后,白兰突然垂头丧气,长叹一声:“夫人是怎么发现的?”
三娘这会儿终于是轻笑出了声。
“你说你出身贫寒,说话却是条理分明,能言善辩,一看就是个读过书识过字的。你虽唱作俱佳,但是眼中却没有面对当家主母的惶惑不安,反而是一直在打量我的反应,似是在试探。还有就是……你身上有不同于一般人之处。”
有些话三娘不好当着人姑娘的面说,她觉得这位叫白兰的姑娘,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美感。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人以不开眼。就连她翘着小指头的动作都让人心头痒痒,心跳加速。
她仔细打量了她,发觉她虽然可以算是个容貌出挑的,仔细一看却也绝对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还有就是如果不看她的眼睛,而她不做一些刻意小动作的话,她的魅力就会大打折扣。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她不信如果这位姑娘只是宣韶在路上遇见了,随手救起的话,他会看不出她的诡异之处。她可以不信任宣韶的定力,但是她没有必要侮辱宣韶的智商,否则做着那样的工作,宣韶不可能能平安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