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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意味不明地笑。然后转向钟磊,依旧不改油嘴滑舌:“来来来,发红包,我等你们这一对的喜酒可是等很久了。”
钟磊一巴掌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今晚可是你办事,冲我要哪门子红包?”
宋思木“嘿嘿”一笑:“石头你就嘴硬吧,你想给哥们发这红包想了很久了吧?”
钟磊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把小巧的车钥匙,在两眼发光的宋思木眼前晃晃:“你接着说,我正好也再考虑考虑这礼物还要不要送出去……”
“别呀,石头。”宋思木急了,“我不闹了还不成吗?”
钟磊将钥匙抛给他。
木头捧着钥匙,眼睛都眯了起来:“早听说你新弄了一部好车,没想到是给兄弟我准备的,真是……受宠若惊啊。”
“得,我可没闲工夫宠你。”
宋思木手上挂着钥匙在人前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圈,惹来圈子里一个名叫江山的调侃:“我说木头,你这会儿可是标准的炫富子弟的形象啊,这要是让你们家老爷子看见了,不得拿皮鞭抽你啊?”
宋思木一个激灵,收起钥匙,苦哈哈地道:“那必须的,我们家正搞严打呢,连我那偷亲女同桌一口的侄子都被老爷子用鞭子给打了,这要是搁我身上,那非得被扒掉一层皮呀。”
包厢里的其他人闻言纷纷围上来,调侃的有之——
“行啊,木头,你那侄子才六岁就知道偷香了,不错不错,可喜可贺,你们老宋家后继有人了。”
愤恨的有之——
“擦!老子当年八岁也才敢偷偷摸摸地碰下女生的小手,不能比啊。”
感慨的有之——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木头大怒:“你们这帮损友!”
一时间,包厢里嬉笑怒骂,热闹非常。
钟磊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悄悄看了一眼宁清,若有若无的也笑了起来。
宁清到底适应不了这里的喧嚣,钟磊及时地拉住宋思木,问:“有清净地儿没?这儿太吵。”
宋思木带着他们往里边走:“早准备好了。”
包厢是套间式的,里面还有一间,隔音设施还不错,房门一关,外面的人声音浪便听不到了。
里面只坐了齐霁一个人,正在自斟自饮,看见他们进来,居然同宋思木一样调笑道:“幺,一对新人来了。”
宁清不经常见到齐霁,更是连话都没说过,只觉得此人的气势比钟磊还要凌厉三分。
钟磊牵着她的手,脸色难得的正经了起来:“我未婚妻,宁清,……这是齐霁,我们都叫他斧头。”
这是他第一次,将她正式地介绍给他的发小。
齐霁朝她伸出手:“久仰大名。”
钟磊笑着拍开他的手,揽着宁清在一边坐下。
其实男人之间的交谈宁清并插不上话,也不想插话,若不是钟磊时不时帮她把果汁杯子加满,或者叫份甜品,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如空气般透明了。
很快就有其他人进来,虽然宁清同钟磊要求过不把两人即将订婚的事公布于众,不过显然,这些平日里同他走得近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来来来,新人先敬酒。”一堆人闹腾着倒了两满杯红酒。
“嘿,今儿貌似我才是正主。”宋思木嚷道。
“得了吧,木头,在钟少的终身大事面前,你这个寿星也得让路。”
钟磊心情好,并不推辞,将两杯酒都端到自己手里:“她不会喝,我来。”
“那怎么成?”众人不依了,“嫂子必须得喝呀。”
宁清被这嚷嚷声扰得心烦不已,偏头看了看钟磊手中的酒杯,她以前没喝过酒,只觉得这色泽同果汁差不多,浅饮几口应该不会有事,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不得逞是不会罢休的。
她在钟磊诧异的目光下从他手中拿过一杯酒。
众人见这个传说中清冷的小嫂子如此“上道”,不由得更加兴奋。
不过毕竟钟磊护短的名声在外,也都不敢闹得太过,只撺掇着他们喝交杯酒。
这个钟磊倒是乐见其成,无视宁清紧抿着唇,手从她的臂弯穿过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只是喝一杯酒……宁清这样安慰自己,然后低头,在围观的众人暧昧的眼神中,小小的喝下一口。
酒后,一干人兴致更高,得寸进尺地要看两人热吻,钟磊眼见宁清神色已微现不耐,摆摆手:“行了,该把场子还给木头了。”
这圈子混出来的,自然都有几分眼色,见状也只能作罢。
宁清松一口气,软软地坐倒在沙发上,用手指按压着有些晕乎的脑袋。有一具身体贴了过来,接着又探过一只手覆在她前额上,冰凉的触感给她发烫的额头带来一丝舒爽。
“难受?”钟磊问道。
宁清不答,有些恼他将她带来这个混乱的场所来。
“……那我们走吧。”钟磊同宋思木打了声招呼,扶着她的肩膀离开包厢。
上车之后,宁清的脸颊已经红得如同枝头小灯笼般的柿子一样了,仰靠在座位上,连意识都是混沌的。
在此之前,她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钟磊也不防她酒量居然这么小,刚想侧身看看她的情况,一看之下,却愣住了。
女孩平日里总带些苍白的脸颊此时艳得惊人,水润迷蒙的眼睛半开半闭,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着,他俯身的这个角度,透过她微微凌乱的衣襟,隐约可以看见胸前白皙的一片。
钟磊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身体越来越靠近她,近到已经可以捕捉她吐息间甜酒的芳香。
宁清对外界的信息依旧无知无觉,只是不停地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让它降低一些温度。
钟磊拿下她的手掌,换成自己的贴上去,那滑腻的触感让他留恋不已,来回摩挲着舍不得放开。
他的手掌偏凉,正好解了宁清的燥热感,她舒服地闭上眼,甚至还无意识地主动用脸颊在他手心上蹭了蹭。
即使知道她是无心的,这样的动作还是大大取悦了钟磊,他带着欣喜带着膜拜,缓缓伏低身子,嘴巴温柔地覆上她微微张开的唇瓣。
唇齿相依间,温度渐渐升高,她下意识地想逃离,却被他抢先一步固定住脑袋,整个人被压在座位上,被迫接受他的索求。
允咬、啃噬,他做尽了她清醒时他不敢做的事情,舌尖一遍一遍地描摹她完美的唇形,然后再探进她口中,卷起她的小舌纠缠不已。
这样迷离的气氛让宁清的意识更加模糊,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本来还在挣扎的双手也安静地垂了下来。
钟磊像得到了鼓励一样,动作更为强势,几乎想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心口上。
这样抵死的纠缠持续了很久,直到宁清几近窒息,钟磊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呼吸平稳之后,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又将座位高度调整到最优,这才发动了车子。
他将酒醉的宁清带到了自己的别墅。
灌了一杯蜂蜜水后,宁清沉沉地睡了过去。钟磊坐在床头,一遍一遍地用手抚摸她的温润的脸颊。
床头的壁灯光线柔和,在他脸上打出复杂的阴影,像是隐忍,又像是决绝。
渐渐的,灯灭了。
宁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吃惊地发现自己竟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窗外明亮的日光透过米色的窗帘暖洋洋地洒了进来,却也只是让她的呼吸更加冰凉。
尤其是,被单下,自己的身体不着寸缕。
宁清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惊恐、无措、悲哀、绝望,不可置信。
最可怕的是浴室“哗哗”的水声昭示着还有人在。
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浴室门,棉被下的手指几乎要将床单抓出洞来。
水声终于停止,只裹着一条浴巾的钟磊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神清气爽,眼神晶亮:“早。”
还有水珠从他的发梢上滴落,沿着上身结实的肌理,同宁清脸颊上的泪水一样,缓缓的坠落。
“……你对我做了什么?” 宁清哑着嗓子,尽管已经不抱希望,却还是要寻个答案。
“你说呢?”钟磊不答反问,眼底满是餍足。
那样暧昧的眼神,让宁清几欲崩溃。
“禽兽!”宁清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手里摸索到被子里的一块东西,狠狠地朝他的脑袋扔了过去。
钟磊灵活地避过,那东西砸在墙壁上,清脆的一声,又落回地上,赫然正是钟磊的手表。
宁清更加绝望,牙齿将嘴唇咬出血丝,眼睛里的恨意让钟磊都不敢直视。
“昨晚……你没拒绝。”钟磊开口为自己辩护。
“那是我醉了!”宁清喊道。
“我也醉了。”醉在她难得的乖巧和温柔里。
“骗子!禽兽……”宁清只不停地骂他。
钟磊的眼神暗了暗:“我以为未婚夫妻之间做这些都是正常的。”
“现在还不是!钟磊,我现在跟你还没关系!”
“你早晚都得是!宁清,还有六个月,你不要想着会有什么变故,即便是你爸醒了,也只能被我称一声‘岳父’,懂么?”
“你滚!”宁清抓起身后的枕头,疯了一样,没头没脑地朝他丢过去。
钟磊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躲都没躲,声音平静:“你上午还有两节课,起来穿好衣服,我送你过去。”说完这些,才拎起一旁的衬衫,边往身上披,边走出房间。
宁清在房门关上之后,终于开始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久等了~~最近更的慢一是因为旧坑新填,思路有点断,二是因为近期生活实在很混乱,不过很快就好了,大家周末愉快~~
☆、第二十三章
宁清十六岁的时候,出落得比花儿还要娇艳,在校园中穿梭的时候,总能吸引不少异性的眼光。
她那时候还是父亲的掌中宝,又兼钟磊留学在外,生活可谓是顺风顺水。
然而太过优秀的女生,往往同性缘不佳,她在班里能说上话的就只有同桌孙雅静。
黄雅静活泼跳脱,率性爽朗,同内敛矜持的她正好互补,两人也在长期的同窗生涯中慢慢发展成为死党。
那时候,因为宁清的刻意低调,除了老师之外还没有人知道她富家女的身份,但是黄雅静对她却是毫无保留的坦白,甚至还邀请她去自己那清贫却温暖的家里做客。
那是一条小而狭窄的胡同,四四方方的小院里居然挤下了五家人。
宁清跟在黄雅静的身后进去的时候,是一个早上。橘黄色的霞光越过院子低矮的外墙,将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瑰丽的色彩。
院子的中央,有一个少年正在支起的画架前拧眉思索,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