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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雅静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来解释:“钟先生误会了,我跟宁学妹也不是很熟。”
钟磊笑了笑:“如果两年高中同桌加死党的情谊都算不熟的话,那我真的无话可说。”
黄雅静神色一凝:“钟先生跟宁小姐的好事将近,我在这儿先提前恭贺了,不过,宴席我们就不用参加了,去的人非富即贵,我们有自知之明……”
“黄小姐,”钟磊打断她,眼睛点了点请柬:“我既然送出,就不打算收回,而且,听说你男友正被他的老师举荐给一位画坛名匠,如果你知道他的那位老师跟我是什么关系的话,我想你不会这么快拒绝。”
黄雅静听出了他话里若有若无的威胁,心里一寒:“钟老师是你……”
钟磊靠在椅背上,不置可否地笑。
“就算这样,那也跟我无关。”黄雅静硬起心肠,“贺楠他已经不是我的恋人。”
“如果黄小姐忍心看他错失这么好的机会的话,那他的确不是。”钟磊拿出手机:“我现在正好想跟我二姐通个话……”
黄雅静的手指有些颤抖,眼见他已经按了键,电话即将接通的前一刻,她闭上眼大声喊:“我们会参加!”
钟磊满意地收回手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万一你男友不同意的话……”
“我会劝服他!”黄雅静心潮翻涌地接过请柬。
“那最好不过。”钟磊站起身,同她握了握手,笑容别有意味:“我想,清清她在订婚典礼上,见到这么多‘老同学’,肯定会开心的。”
黄雅静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有些心疼那个曾经让她又妒又恨的女孩。
因为还有一些细节问题要跟钟磊的助手商议,几人并未立即离开钟氏。
中途黄雅静起身去卫生间,无意中却听见三个钟氏的员工在洗手台前八卦。
“哎,听说了没,咱们钟总要订婚了!”
“当然听说了。准新娘我还见过呢。”员工乙很是得意。
其余两个员工赶紧围上来:“你见过?传言说是宁家的千金,是不是呀?”
“她算哪门子千金?”员工乙语气很不屑,“你们别看宁氏表面上风光,搁两年前那是差点要倒闭的,要不是咱们钟总力挽狂澜,也不会有宁家酒店的今天。”
“那钟总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宁氏?”员工甲提出质疑。
因为黄雅静还在里间呆着,员工乙看周围就她三人,便放松了警惕,小声说道:“我还是听我那个在宁氏高层的堂姐说的,——那时候宁小姐的父亲为了保住家业,把才十八岁的女儿送给了咱么钟总,所以……”
所谓点到为止,其余两个员工同时了然地“哦”了一声。
员工乙又感叹道:“富贵人家的事,弯弯绕子多着呢,咱们这种小职员怎么能理解……”
“你们的工作都做完了是不是?!躲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子?”一个似乎是主管的女人走进卫生间,厉声责问。
三人赶紧终止话题,唯唯诺诺地打了声招呼,然后迅速消失在门口。
黄雅静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步履有些迟缓,神情也若有所思。宁氏的盛名她也听过,也知道当年在学校隐瞒富家女身份的宁清是就是宁家的千金,可她毕竟不是那个圈子的人,并不知道宁氏跟钟磊之间还存在这样的内幕。联想到在医院见到的昏迷不醒的宁清爸爸,以及那次偶遇钟磊跟宁清时,前者讨好,后者不耐的表现,再联系刚刚听到的那番言论,心里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再低头看的时候,手里的请柬就沉重了不少。
第三十二章
贺楠看到一直躲着不见自己的黄雅静等在画室门口的时候;不是不惊喜的,然而黄雅静对上他掺杂着喜悦的脸庞,却淡淡的说了句:“我是来找钟老师的。”
贺楠一僵;脸色复杂;指了指身后敞着门的画室:“钟老师在里面。”
黄雅静朝他点了点头,慢慢的走了进去,合上了画室的门。
里面的钟淼刚收拾了水彩和画板;正取下臂上的手套;其实今天她是不用授课的,只是她最近刚把得意弟子贺楠举荐给自己的老师,想趁着老师还没有考较他的时候;再加紧训练一段日子;好在贺楠够争气,也没浪费她这些日子为他开的小灶。看见黄雅静进来,钟淼微微笑了笑:“来找贺楠的?他刚出去,你们没碰上?”
黄雅静摇了摇头:“钟老师,我是来找你的。”
钟淼倒是有些意外,褪了手套,指指凳子:“坐。”
黄雅静低头取出那份彤彤的请柬放在钟淼面前的桌上。
钟淼只看一眼,就知道正是石头那份,怔愣之余,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怕是她也已经知道了,她叹了口气:“我弟弟给你的?”
黄雅静点点头:“他让我跟阿楠务必要参加。”
钟淼有些生气弟弟的做法,若是两人真的参加了,那宁清该有多难堪?她将请柬收了起来:“你放心,我做主,到时候你们不用参加。”
黄雅静不太放心:“可是阿楠现在正有这么个难得的机遇……”
钟淼气极:“钟磊他是拿这个威胁你的?!这个臭小子!你放心,他管不到我跟我学生头上。”
黄雅静这才放下心来,又有些试探地问道:“钟老师,宁清她对这场婚事……”
钟淼没有正面回答她,不过回复得倒也客观:“清清也是个可怜孩子,你们也别再记恨她了,她这些年也不容易。”
黄雅静从她的话里也听出几分自己想要的信息来,又聊了几句后,才告辞离开。
放学的时候,钟磊来接宁清回家去试礼服。
礼服是找名家订做的,一共四套,两套旗袍和两件礼服。
石榴的旗袍,剪裁得体,做工精良,宁清穿上身的时候,一向清冷的周身隐隐流露出艳色。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心里只觉得悲哀。
镜子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影,在宁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靠过来的钟磊已经用手臂缠上了她被旗袍勾勒得更加纤细的腰肢,下巴微微支在她肩头,跟她一起看着镜子,眼底微微有光芒流窜。
宁清垂下眼睑,避免跟他有眼神交汇,微微挣开他的手臂:“我去换试试其他衣服。”
纯白色的抹胸式礼服,下摆是参差的裙摆,从膝盖处一直斜拉至脚踝,弧度优美的小腿半露在外面,整个人像是一支水仙花一样亭亭玉立。
钟磊再次在镜子前面拥住她,并且不甚满意地伸手抬高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眼前展开,宁清的视线里便出现一条钻石项链,流光溢彩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项链被戴到宁清脖子上的时候,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脏毫无预兆地加速跳了几下。
钟磊眼神痴迷地从她光洁的脸庞一直扫视到微微起伏的胸口,手指轻轻拂上她的脸颊,顺着那柔润的弧度一直滑到温热的脖颈上。
宁清在被他接触到的一刹那就反射性地后退,却只是让后背更加抵上他的前胸,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更加近。
“别这么紧张。”钟磊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早晚要习惯我。”
宁清身子一僵,生硬地停止反抗。
钟淼来到弟弟的寓所里的时候,刚把宁清送回家的钟磊正坐在客厅里,手里端着一杯色泽艳丽的酒,只是摇晃着,并不喝进口,眉毛阴郁地下压,嘴唇紧抿,不知在想写什么。
钟淼本来还想着就请柬的事责怪他,可看到弟弟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又不忍心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故作轻快地调节气氛:“怎么?要办喜事的人还这么闷闷不乐?”
“二姐……”钟磊抬头看是她,面上难得透露出几分疲惫,将头靠在钟淼手臂上蹭了蹭,语气难得的软弱:“独角戏,好累……”
钟淼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鼻子酸酸的,心疼地用手指梳理着弟弟黑亮的头发。
“你放心,石头,你还有爸爸,有姑姑,有姐姐们,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又到周末。
宁清亲自去花园里摘了一束盛放的紫罗兰,带去医院准备装饰父亲的病房。
大清早,医院的人还不是很多,然而宁清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来探望父亲。
静坐在床前的钟其秀转头望她,和蔼地问:“来了?早饭吃了么?”
宁清点点头,将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紫罗兰□花瓶里。
钟其秀拍拍身旁的座位,招呼她:“坐下吧,咱们一块儿跟你爸说说话。”
宁清听话地坐下,跟她一起凝视父亲苍白的脸。
“时间过得真快,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掌上明珠,她才只有沙发那么点儿高……”钟其秀拉着丈夫的手,一脸的追忆:“一眨眼,她可就要嫁人了,我也总算没辜负你的嘱托。……你要是快点儿醒过来多好,可以亲自将她的手放进你选定的人手中。孩子们长大了,咱们都老了,能看着他们平平安安幸福美满的走下去,才是我们这么些年一直盼着的事……”
旁边的宁清已经明白秀姨这番看似说给父亲听的话实则是讲给她听的,她垂下头,心里既酸又苦,想要开口反驳些什么,争取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咬着唇,不发一言。
中途医生来帮父亲做检查,宁清趁钟其秀询问注意事项的时候,轻轻推门出去,暂时得以从压抑的氛围中脱身。
医院后院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宁清寻了一块坐下,安静地看着四周穿着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的人们或行或立。
头顶是湛蓝的一片天,澄澈、空灵,映在她的瞳孔里却只显灰暗。
“妈,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一个急急的声音传入耳中,在宁清错愕的表情中,贺楠的身影从她视线里出现,很快奔向一个走路略显蹒跚的女人。
“我刚出来一小会儿,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女人嗔怪他。
“那也不行,以后再去外面必须让我来搀着。”贺楠很坚持。
“妈这不是还没瘸呢么……”徐敏的话未说完,瞥见儿子骤然暗淡的脸色,立马收住口,眼神移开的时候却发现了附近正朝这边看的宁清,她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神清明,自然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两年前把自己儿子坑得不轻的人。于是,她前一秒还和煦的脸色立马变了,趁贺楠还没有发现的时候,一把拉起他的手:“走,儿子!咱回病房。”
贺楠莫名其妙地被母亲扯走,走出几步之后,突然像有了什么感应一样,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正好跟宁清的视线对上,两人心里不同程度的震了一下,贺楠随即收回目光,改为主动挽着母亲的手臂,慢慢消失在宁清的视线中。
宁清坐在原地,只觉得全身都沾染了地上泥土里溢出来的寒气。
汇报演出上,宁清的班级送给即将毕业的前辈们的礼物是一出大规模的《睡美人》,班级所有人员都有参与,由上次在联赛中夺得名次的蒋涵涵担任主角。
赞助商们都受邀前来观看演出,钟磊作为其中分量最重的,由校长亲自陪着坐在第一排。
千余人座位量的礼堂中难得的竟坐满了,黑压压的全是攒动的人头。众多观众里,除了本校学生之外,还有慕名而来的社会人士。
A大艺术学院不仅以优秀的舞蹈生源而出名,盛名在外的还有学院美女的质量,所以这场集齐了舞蹈系大一到大四的女生的晚会,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睡美人》排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