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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艺术学院不仅以优秀的舞蹈生源而出名,盛名在外的还有学院美女的质量,所以这场集齐了舞蹈系大一到大四的女生的晚会,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睡美人》排在中间,宁清刚上场,就看见坐在正中间的钟磊,他深邃莫名的的眼神正落在自己身上。
若不是被崔清芬训练出来的舞台素质,宁清肯定失态于他那异常相似于旧时窥视她练舞的眼神中。
音乐一响,舞者立即进入气氛。崔清芬手下的学生,都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该有的功底和素质都值得称道。所以,短短五分钟的剧情饱满而又生动,毫无意外地赢得了如潮的掌声。
因为宁清的走位同傅芊是挨着的,所以谢幕的时候,她无意中看见傅芊朝钟磊投去的欲说还休的一瞥,不由得心里更加鄙视台下那个正笑得灿烂的人影。
后台换衣服的时候,还听见跟傅芊走得近的几个同学争相围着她恭维:“整个演出过程,那个第一排的贵公子眼神都在你停在你身上呢,芊芊,没准是你的白马王子来了……”
“是啊是啊,看得我们都羡慕……”
傅芊做足了一副羞涩谦恭的样子:“哪有,别打趣我了。”面上却流露出一丝遮掩不住的得意。
深知“□”的简婕鄙视地朝她们那堆人看了看,小声嘀咕:“自作多情……”
“没准是王八看绿豆呢。”一旁正将换下来的舞衣仔细地收好的宁清不知怎么就接了这样一句,待看到嘴巴大张的简婕之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多么尖酸的话。她的脸猛然涨,手里最珍爱的衣服也被自己攥出了褶皱。
“我不是在接你的话,我,我是在说别的话题。”她结结巴巴地解释。
简婕配合地展露出“你不用多说,我懂得”的表情。
卸了妆,宁清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许是都跑去看晚会了,校园里游离的学生并不多,好在校园里安全感够强亮,走在空旷的小道上,她丝毫不觉得不适应。
过了小道的拐角,就看见侧前方熟悉的位置上正停靠着熟悉的车辆,即使视线不够清晰,她也能看到车尾那霸道的牌号。
她以为又像以前一样,若她不上车,他便会毫不顾忌地拉扯她上去。所以,她早养成了在这方面配合他的要求的习惯。
然而,她刚想朝车辆的方向迈脚,就看见一个高挑艳丽的女郎款款的走向车身,微微弯下腰在窗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用手拉开车门,仪态万千地坐了进去。
那女郎一袭色吊带晚礼服,胸前的一大片在风景朦胧的月色里更加引人遐想,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宁清即使只看见一半,也能认出那正是傅芊。
宁清远远地看着,心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翻滚升腾着,不知是生气还是鄙夷。
她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两只眼睛固执地盯着漆黑的车身。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她才惊醒一般用手拍拍自己的脸颊,像要逃离什么一样转身拐至另一条道路。
宁宅里,众人还都没休息,琴房里隐隐传来悠扬的乐曲。刘妈见她回来,还往她身后看了看,只是没像往常那样看到钟磊的身影。
可怕的旧例和习惯!
宁清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发懵,应付刘妈几句,便疾步上了楼。
关上房门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洗手间掬起一捧凉水,将脸颊整个沁在里面,这才让今晚一直异样的情绪稳定下来。
揉着眉心从洗手间出来后,宁清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在看到自己床上坐的那人后,再一次绷紧。
“你怎么在这儿?!”受惊吓的宁清扶着胸口厉声问。
钟磊歪在她的床头,脑袋底下惬意地枕着她的枕头,正细细地端详着手里那个镶有她照片的相框,好似没听到她比平常还要冷淡愤怒的问话一样。
宁清见他一副拽样,怒火更甚,随手拎了一个毛绒玩具朝他砸了过去:“出去!”
钟磊轻松地接住玩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生这么大气?就因为我没接到你?”
宁清冷着脸,几步走到门边,拉开门,朝楼下喊:“刘妈~~你过来把我房里的人……”
话未说完,腰就被人揽住了,房门“啪”的被合上。
钟磊将宁清翻了个身抵在门后,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很得意的样子:“今儿这么生气,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 没有!”宁清别过脸,拼命想摆脱他的钳制,全然不顾指甲划在他手臂上留下伤痕。
“你敢说看见傅芊上我的车,心里没别的想法?”
“当然有!”宁清迎视他,“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禽兽!连我同学都不放过!”
“你骂了我那么多年的禽兽,可我没做过几件禽兽的事,你说我是不是很亏?”钟磊慢慢压□体,嘴唇磨蹭着她敏感的左耳,“我倒真想名副其实……”
他的嘴巴贴上她的耳垂,舌尖沿着肌肤的轮廓慢慢勾勒,手臂将她的身体勾缠得更紧,吓得宁清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出他更大的反应。
“小姐,你刚刚叫我?”一门之隔的外面突然传来敲击声,宁清一个激灵,像突然有了底气一样奋力推开钟磊,快速打开门,急切地握住刘妈的手臂,半推着她往楼梯口走:“刘妈,我饿了,我想去餐厅吃点儿东西……”
钟磊抱肩靠在她的房间门口,不知怎么,这次看她紧紧偎在刘妈身边,一路急匆匆的离开,心里并不十分生气,反而像证实到了什么一样,嘴角勾出一丝笑容来。
作者有话要说:忏悔,最近总是忘记预报更新~~下次更新在明晚
☆、第三十三章
宁清后来又在医院见过贺楠的妈妈,她偷偷打听过;贺妈妈患的是严重风湿病;关节畸形病变造成行动障碍。
宁清很难过,这种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又看到一位长辈遭受病痛折磨;还因为曾经疼爱过她的贺妈妈如今对她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偷偷的跑去贺妈妈病房门前,想哪怕是关切的看上一眼,但是却被对方发现;换来毫不客气的驱逐以及责骂。
病房里只有黄雅静在陪护,见状追了出来:“你别放在心上;老人家比较固执,有些事……比较难放开。”
宁清尽量表现得不受影响:“没关系的。”
黄雅静看着她强撑出来的笑容,不知为什么有些难受,到底没忍住心底的疑惑:“你跟那个钟磊的事……不是自愿的;对吗?”
宁清不妨她会这么问,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她。
“我前几天去过钟氏,不小心听到一些话,所以才想找你求证一下。”
“……有没有苦衷已经不重要了。”宁清有些悲凉地笑笑。
黄雅静有些难受:“婚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宁清微微扬起头,好像这样就能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一样,“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我爸又没醒,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黄雅静看她这副模样,心里像堵了什么一样,犹记得高中时期的宁清还是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这才隔了两三年而已,眉宇间就多出这么多阴郁来,到底是世事弄人。记得当初出事后,她跟贺伯母一样,认定了宁清只是无聊之余拿贺楠当乐子来玩的,勾了人的心还不算,最后还把他伤得那么重,所以才记恨了她两年之久,纵然后来气消了很多,到底还是不能彻底释怀。现在阴错阳差地拼凑出了真相,却不知该用什么心态对她了,同情有之,叹息有之。曾经还暗骂她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娇女,现在想想,生在富贵之家又怎么样,还没他们这些平凡人活得自在。
宁清抹了抹眼睛:“不说这些了,贺阿姨怎么样了?”
黄雅静叹了口气:“是早两年冬天没日没夜的做工落下的病根,一到刮风下雨就加重,前些天又犯了病,阿楠这才不顾她反对把她送来住院。……阿楠他一个人也顾不过来,所以我有空也会来陪陪她。”
宁清听到她说前两年,才知道又是那件事惹的:“又是我的过错了。”贺家跟孙家家境都不好,想必是那时候贺妈妈赶着付儿子的医药费,才会那么拼命的做工。
“你别多想。”黄雅静急忙劝道。
宁清望了一眼贺妈妈的病房,低低的道:“你回去陪着贺妈妈吧,……不用提我的事,让他们恨着也好。”
“清清……”黄雅静只觉得喉间涩涩的。
宁清却突然捂住嘴巴,声音有些哽咽:“有你这句‘清清’,我已经好过很多了。”
黄雅静目送着宁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过头就看见贺楠正从柱子后面慢慢走出来,眼睛死死盯住宁清消失的方向。
“阿楠……”黄雅静喃喃。
贺楠恍若未闻,抬脚就想冲过去跟上宁清,却被黄雅静死死拉住:“你干什么?!你忘了被钟磊看到你们纠缠后的后果了?”
贺楠挣开她,眼睛发红:“他即便是打死我,我也要把她这些年的事问个清楚!”
黄雅静急得泪水都流了出来:“你忘了伯母还在病床上躺着了?你忍心让她还没日没夜的替你担心?!”
贺楠颓然地停住了脚步。
钟宁两家的这场喜事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道,连一向喜欢清静的钟其秀都忙碌了起来。
唯一置身事外的、对订婚礼筹备进程漠不关心的大概就只有宁清了。
因为忙碌而久未来找她的林萧潇也抽空送来了礼物。
宁清盯着礼盒里那对精致的穿礼服的小人儿,只觉得苦涩不已。
林萧潇叹息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不管怎么样,日子都得照过,咱们这种人家的女儿,想顺着自己心意来都是不可能的。”
宁清合上礼盒,勉强笑着转移话题:“表姐这些日子看起来瘦了很多,若是身体吃不消的话,先紧着林氏的工作就行,反正酒店的事现在也稳定了,你也能抽时间休息一下了。”对于表姐尽心尽力帮她的事,她是很感激的,只恨自己没有经商天分,不仅帮不了父亲,还要处处求人,连累得表姐也忙碌成这样。
林萧潇摸了摸脸颊,不在意地笑道:“没事,我吃得消,酒店的事上手了之后也容易得很。这段时间算是一个小旺季,之前钟总……嗯,留下几个度假村的方案,我看很好,过几天我把几份方案给你看看,要是没问题的话,咱们倒是可以试着发展一下。”
听她提到钟磊,宁清有些黯然,兴趣缺缺地道:“再说吧。”
林萧潇看了看她的脸色,也就识趣的打住这个话题。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宁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日子越来越接近,心里的恐慌焦急也越积越多,在别人眼里该是喜气盈盈的她,却每晚都失眠抑郁,噩梦连连。
她的这份不安并不敢在慧眼如炬的钟其秀面前表现出来,相反还要完美的掩饰下去,然后陪着秀姨应酬一众提前来恭贺的贵妇太太们。
钟磊这些天忙于筹备宴席,除了偶尔过来看她几眼之外,两人再没有多余的接触。
订婚典礼的前一天晚上,宁清跪坐在房间里,烧掉了那张她同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