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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姐姐的遗传,那眉,那眼,那脸……
血缘就是这样的简单,不需要多余的解释,就是深沉的爱。
女孩哭的声音都嘶哑了,不停的叫着:“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余烟上前,接过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把她的头轻轻的抵在自己的胸膛承诺:“乖,我就是妈咪!”
女孩大哭:“妈咪,你去哪里了?飘飘几天没见到你。”
余烟抱着孩子,内心涌上一层坚强:“乖,飘飘,妈咪睡着了。不哭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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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或抽烟到终老7 。。。
程逸枫说:“让我见见她,好吗?”
余烟空洞的眸子看着程逸枫,情绪里除了失去姐姐的悲伤,还有忍到颤抖的痛。尽管完全不了解这个人,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程逸枫,只觉得虚假,觉得道貌岸然。站在她的面前,想要乞求看看她的姐姐?余烟只觉得可笑,呵呵,活着的时候不看,难道想看看她的骨灰?
她笑,笑得毛骨悚然。整个大厅里仿佛流泄着一种悲伤的曲子,一直徘徊。
“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让你见她?”她咄咄逼人的语气。
“余烟!”他近乎哀求的语气里,也有沉重到浓厚的悲伤:“为什么不让我见她?你对我有误会!”
她翻了眼睛,淡淡的,不容拒绝的:“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程先生!”
程逸枫看着她,手握成拳,指甲处都泛起惨烈的白,胸膛剧烈的起伏。
她走近他,一步步的靠近,像猫一样的眼睛迎着他的视线:“程逸枫,如果你想见我的姐姐,就必须让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你什么意思?”程逸枫问:“你怀疑她的死跟我有关?”程逸枫面情哀伤,但是却在疑虑与好笑中让自己都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酷似余曼的人,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有必要提醒你的是,你的姐姐跟我分手已经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余烟倒退一步,看着程逸枫,他的身后还有很多很多的亲友们都不时的把目光放在这里,同样的黑色礼服,都带着那样凄凉与浓厚的严肃,意识到这是在一场葬礼上,她很快的让自己平息下来,迎上程逸枫的面孔,才发现原来他是如此的苍白,内心划过一抹微微的痛:“我的姐姐死的不明不白的,我肯定会查下去的,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那是你的事!”他撇干净:“我今天来,只是出于程氏企业与余氏企业曾经也算是商业合作伙伴出席,见她最后一面而己。”
只有程逸枫知道,最后那几个字,他说的那样的哽咽,仿佛有人拿着利器逼着他一字一顿的吐出来。
“可是,”她的神情瞬间哀伤弥漫,连语气都厮怆着:“你到底还是来晚了,运回来的只是她的骨灰,遗体早就已经在新加坡火化了。”
她又一迎上程逸枫的面孔,他的表情是惊慌,是不可置信,她笑得如同天使般灿烂又如同魔鬼般可怕,面目狰狞:“我们都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程逸枫,我有一种预感,她死的时候肯定是孤孤单单的,我和你一样,我们永生永世都见不到她了!”
程逸枫被她的话有些吓得后退一步,纪腾腾上前:“逸枫,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手哆嗦着按上了太阳穴,一副疲惫难受的样子,纪腾腾赶紧扶着他走到了一旁的休息区坐下,余烟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觉得程逸枫已经连走路都失去了力气,几步路,全靠着纪腾腾支撑着。
那一天,程语言一直陪着她全程完毕,在离开前,尽管还是担心她的情绪,可是她却一直说自己没事的,才不放心的离开。
“语言。”
她在他上车前突然叫住了他的名字,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程语言根本来不及去惊喜,一回头,就看到她背后的光让她整个人都陷在黑暗里,看不清脸庞,快速的走回去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忽明忽暗的微笑:“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他看着她,脸上全是包容,点头,示意她说。
“那支烟,可以还给我吗?”她轻轻的说,带着抱歉,解释:“那是我姐姐,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那支烟程语言一支带在身上,掏出手机来,轻轻的解下来,塑料的烟嘴是桔色的,就像天边最后的那一抹浓烈的残阳,白玉质的烟身以及点燃处的那点星火,制造的唯妙唯肖。
余烟把那支烟轻轻的握在手里,看着程语言的车子缓缓的离去,他离开时还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一吻,冰冷的感觉片刻袭遍了全身,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木乃伊一样,了无生趣。
直到车子再也看不见了为止,她还是站在那里,望着那个方向出神,近乎是一场告别中的不舍与痴恋,余烟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离她远去了,而这个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是她想要去争取的,却来不及拥有的。
两颗硕大的眼泪就那样滚落了下来,一直滑到了脖子里,仿佛滚过了心灵的旷谷一样,余烟的手紧紧的握着那支烟,任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下去,程语言,假如一切都有可能挽回的话,就让我们都哭吧。
飘飘从楼上下来,拉拉她的衣角:“妈咪,我饿了……”
小家伙二刚满两岁,长的格外的漂亮,肉肉的身子也特别的有实感。这几天都是烟母带着她,才不那么悲伤。
余烟真羡慕她,小小的孩子此时没有什么记忆,第一眼看着她就叫她妈咪,只因为她像她的姐姐,像她的妈咪。
但她还是觉得庆幸,至少,她不会过早的体会什么叫五雷轰顶,什么叫晴天霹雳,什么叫死亡和永远的悲伤。
蹲下来,露出笑脸,握着她的小胳膊,变回正常的余烟:“飘飘想吃什么?”
“妈妈你煎荷包蛋我吃吧。”飘飘要求。
余烟愣住了,她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郑鹏程每天都有过来,好多次都是他做飘飘爱吃的食物,再把她把她哄得睡着。
余烟看着他轻轻的把怀里的飘飘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站在门口的她只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可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梦醒。
两个人坐在阳台上,余烟熟悉的开启红酒,为两人斟满,然后干了杯。
郑鹏程问她:“明天回学校?”
她的脸在灯光下都可以看到喝过酒后绯红的脸,迷蒙着眼睛继续为两人倒酒,自顾自的喝起来:“嗯!”
第三杯喝完,郑鹏程按住了她的手说:“少喝点!”
她不理会,继续倒酒,这一次只倒了杯子的五分之一,轻轻的晃动着酒杯,看着里面的液体沿着杯壁而跳着舞,她沉着的声音很严肃:“姐姐怎么死的?”
郑鹏程一仰而尽杯中的酒,自己给自己倒,倒满了一整杯。
余烟看着他连喝了三杯,等着他的回答:“是疾病!”
一支手撑着头,目光看着遥远的地方,没有焦点,没有视线,没有目标。
眼前,只有一团灰暗,然后,是夜幕里闪烁着星辰的天空。
“飘飘姓程?”
郑鹏程的眼睛看着她,这个余烟,是他不认识的余烟。
一夜之间,长大了,冷漠了,疏离了,隔着遥远的界限。
却也是,敏感的,通透的,无视一切的,空洞的。
她苦笑了一下:“你不打算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的。”
郑鹏程仍旧没说话,听着她继续苦笑,继续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我总有一天会翻出来,公诸于世。”
郑鹏程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这样的余烟,带着可以席卷一切的力量。
仿佛冥冥之中,她有一双翻云覆雨之手,将会带着一场浩劫,因为余曼的谜语,而掀出埋藏的谜底。
“把你可以说的,都告诉我,好吗?”余烟掏出来一包烟,熟练的点燃,动作优雅,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来长长的一口气伴随着烟雾,朦胧中,郑鹏程看到了那一瞬间因为吐烟雾,她放松的脸。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死在租来的房子里面,是邻居报的警。移民局的人通知我的,我不相信这个事实,所以直接过去了,没有通知你们任何人。飘飘一直在邻居家里呆着,直到我过去的时候,她都不认识我。我在警局中得到的资料不多,但是法医鉴定的是,子宫癌。”
余烟仍旧是笑,却笑出了眼泪。灯光下晶莹的泪闪烁着璀璨的光,就像天边嵌着的星辰。
郑鹏程拍拍她的肩膀说:“余烟,我以后可以常常来看飘飘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她是我看着出生的,在我心里,她是我的孩子!”说到最后,郑鹏程这个伟岸的男人,居然热泪盈眶。
余烟苦笑:“当然可以!”
余烟课上到一半,家里的座机电话打进来,烟母在里面焦急的说:“小烟,飘飘一直哭,喊妈咪,你回来哄哄吧?!”
电话是偷偷接听的,她只能捂着电话说:“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书配,坐在旁边的夏吻雨低头小声问:“怎么了?”
“家里有事,我必须先走!”
夏吻雨知道她家的事情,只是对她点了点头说:“笔记我给你送过去。”
从后门溜出来之后,向外狂奔。
程逸枫的玛莎拉蒂停在门口,急刹车。
余烟镇定,看着他坐在车驾驶座,不打算理会。
“上去!”他坚定的语气里面,带着命令。
她不动,看着计程车来的方向。
“我送你!”他继续说。
余烟的电话继续震动,又是家里的座机,知道是妈妈又在催,赶紧接听,另一只手拉开车门上了后座说:“去我家!”
又对着电话说:“妈,我正在路上!”
里面是飘飘清清脆脆的哭声:“妈咪……”
余烟一愣,马上回神,哄道:“宝贝乖,妈咪正在路上呢,你乖啊,马上就回来陪你。”
程逸枫差点吐血!这是什么状况?十九岁大一的女孩子居然有了孩子?而且,孩子已经会开口叫妈咪?这就是程语言选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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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或抽烟到终老8 。。。
程逸枫看着她急忙奔向家的背影,愣是看了半晌,直到那身景消失后好久不见才回过神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忘了,成功的,彻底的,模糊的遗忘了。可是那熟悉的身影迅速的转身离开,以一种迅雷不急掩耳之势让他在那一回神后才知道,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发抖,真的,没有遗忘过。
他抬起头,不知道看向哪里,深深的闭上眼睛,余曼,你真的不再回来了吗?
小小的孩子也有感应,看到外公外婆终日情绪不佳,只想呆在妈妈的身边。可是她不知道,这个妈妈,并不是她的妈妈。
“余曼在新加坡的生活其实过得很辛苦,终日打工,也很少有时间陪着飘飘,所以,她并没有对她过多的依赖。邻居家也有一个小孩子,比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