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知道爱情从来都是这样,给不了过多的人,给不了第三个人。
“腾腾,你很好,是我对不起你。”他的语气那样的淡然,淡然到她痛哭:“这些年来,你陪在我的身边,处处为我考虑,为我着想,为我帮忙。可是腾腾,你是个好姑娘,不要再为了我继续这样耗下去,不值得,真的,腾腾,不值得…”
“我不要你对不起我,我只要你,逸枫……”她这样的卑微,这样的放低姿态,只是想乞求他的爱情,乞求他留在她的身边。
“腾腾!”他叫着她的名字,无可奈何:“不要再傻下去了,你看看我们,三十岁了,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好像从来没有一天是开心过的。你看看你,你和我在一起并不开心,你知道我有许多许多的女人,你知道我心里也一直有个人,可是你为什么还让自己这么傻,义无反顾的栽下去?”
“我就是傻,逸枫,我愿意为你傻。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傻瓜,心甘情愿的。”
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胸腔里面发出来的声音那样的熟悉:“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不值得,不值得,腾腾。”
她搂着他的腰,用尽全力。
泪水打湿了他衬衫的前襟,贴在他的胸前,冰凉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她沙哑的声音破碎出来。
“唉!”他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离开她。
她拽着他的衬衫衣角,摇着头,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里面全是真诚和歉意:“我努力了的,腾腾,可是,对不起,我没有做到。”他忍了一下,说:“对不起,腾腾,我能力有限。”
余氏企业的股价已经跌至最低点,余烟看着爸爸余雾的表情,上前问:“爸爸,我们还有别的方法吗?”
余雾抽着烟,看着她,回答的不慎清醒:“除非有一个财团的资金链。”
余烟肯定的回答:“我来想办法!”她转身离开,余晨雾在后面追加一句:“这个财团必须和程氏能够对抗!”
余烟立在那里,半晌才转过身,看着父亲,他继续说:“不然的话,也是徒劳。”
她以为,程逸枫会给她法院的传票。只是没想到,他做的这样绝,盯上了她别的弱点,转移了别的阵地。她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微长的指甲几乎划破了她的手掌。微弱的疼痛提醒着她要清醒,提醒着她要努力,可是她的腿提不起来,迈不出去。
前面,是一团灰暗。
21
21、下一站变陌路5 。。。
一也敲门,走进去:“主席,烟小姐来了。”
推门而入的时候,只看到程逸枫坐在沙发上,优雅香体,却颓废异常。
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判若两人。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直接问。
“我要飘飘!”程逸枫没有请她坐下,也没有站起来,而是躺在沙发靠背上,抽着雪茄烟回答。
“不可能!”余烟直接回答。
程逸枫面无表情:“那就没办法谈了,余氏现在随时可以瓦解,你们余家几代的基业现在,我程逸枫随时可以摧毁。”
“程逸枫!”余烟大叫他的名字,无奈,说不出话来,因为愤怒,也因为他在陈述事实:“飘飘不需要你。”
“可是我需要她。她是我的女儿,是曼曼留给我的血脉。”他按熄了烟蒂,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不管我与曼曼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或者现在的状况是怎样,我把你都当成我的小姨子看待。我不想做什么事情来摧毁我们之间仅有的联系。小烟,你还记得你姐姐曾经说过什么吗?她说她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不敢奢望你叫我一声哥哥,但是我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成见,曼曼的死太蹊跷,给我点时间我把真相找出来。让我见见她,让飘飘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余烟立在那里,却看不清程逸枫的脸。
他遮住了她的光亮,就像他不需要做其它的事情,就可以让她俯首称臣。
她告诉自己要离去,可是,她离不开脚步。
飘飘,那个漂亮的,可爱的精灵,是姐姐唯一留下来的礼物。
她生前若是想留给程逸枫,她肯定不会在海外至死都没有妥协。
所以,她也不能妥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他的办公室的。
每一步踏在石道上,脚底板下都传来一阵痛。
她知道自己走了太多的路,可是她的思想没有告诉她,可以打车回去。
余氏之前所有的客户,交情都告诉她,看清这个社会最残酷的现实,人情冷暖是由金钱操纵着的。
没有所谓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有的只是谩骂和饥笑,或者落进下石,或者无能为力的表情。
余烟一家家的走访下来,筋疲力尽,心灰意冷。
程语言已经发现她一个星期没有上学了,才知事态严重到如此地步。
走进他父亲办公室的时候,他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他直截了当的问:“余氏的事情怎么样?”
父亲问他:“余氏?城东区的余氏?”
程语言点头,脸上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父亲笑着问:“你不是一向对商业不敢兴趣的吗?怎么突然问起余氏起来了?”
程语言焦急:“我就随便问问,你快回答我啊,他们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抽了一本杂志给他:“你堂哥名下的媒介发表出来的,只有他刊登的最实际。”
程语言草草略过,脸色冷然,问:“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他父亲精英眼神一锐:“两条路,第一,申请破产;第二,求你哥放过他。不过我想求你哥这条路显然是没有机会的。”
程语言喃喃:“爸,你可不可以帮帮她?”
父亲愕然:“你说什么?帮它(余氏)?”
他点点头,一脸的严肃:“你帮帮她,在哥面前说说,不要太过份。我不想她失去一切。”
父亲的脸上一闪而过了然的表情,微笑:“你喜欢余家的女儿?难怪非要回国到J大去修MBA,余晨雾的女儿考上J大摆酒时我见过。”
程语言如久旱的人遇到甘泉:“爸,你一定要帮她啊。”
父亲邪恶一笑,换下交易:“我尽量,不过有一个条件:熟悉工作业务,给我做特助,三天后上任。”
程语言咬牙,点头。
急症室的红灯亮着,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还迟迟未灭。
程逸枫只觉得,每一分一秒,都那样煎熬,难受。
看着手中的鲜血,他的手都在颤抖,为什么不能跟她好好的说话?
为什么要一再的刺激她?为什么要跟她硬碰硬?
这血,是什么血?到底是什么血?
她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这该有多痛?
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管家带来了干净的衣服,正换好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护士小姐在急症室的门口叫着病人家属,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她现在怎么样?”
护士小姐礼貌的回答他:“血已经止住了,正在做缝合,你是病人家属?去办理好住院手续,马上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下午会有心理医师过来安抚。”
一个小时前,管家在医院打来电话:“大少爷,纪小姐割腕自杀。”
是佣人进去打扫的时候才发现的,管家当机立断打了120,送医院的路上通知他。
程逸枫跌坐在身后的长椅上,整个人都像陷入在黑暗里。
这干的叫什么事?!程逸枫你他妈还真是个混蛋。
双手捧住了脸,却看到急症两个字,在灯下,那样的亮,亮的触目惊心…
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所有的痛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从中央散发在身体里的每一寸,只感受到痛,感受到寒,铺天盖地,袭击整个身躯。
迷迷糊糊中,喃喃着不知道的话语,只觉得渴,但马上,又觉得有什么湿润的东西灌入,盖过了疼痛。
程逸枫守着还陷入在昏迷中喃呢的她,一直在说渴,身体里流失掉的不仅仅是大片大片的血,还有更多的水份,她怎么能不渴。
已经打了近24个小时的点滴,高烧一直都没有退,不断的叫着逸枫,我疼,逸枫,我疼…
拿棉签沾了水,轻轻的擦在她的唇上,唇很干枯,起了皮屑,甚至有些裂开。
程逸枫想起了那个20岁的她,那样青春朝气,活泼美丽。
而此刻,因为他,而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比停尸房的尸体还可怕。
你怕吗?程逸枫?
你问问你的心,你怕吗?
一个如花般的女孩子,躺在了你的床上,躺了你的身下。
你该快乐呀,可是为什么,你历尽了千辛万苦换来的,却只是心痛与情殇?
看着这样的她,手腕枯细如柴,你开心了吗?
可是腾腾,我已经决定放你走,你却还要我挽留。
我怕来不及,我早早的告诉你,让你去选择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为什么你就要这样生生的掐断了从今以后可以幸福的一切来源?
你把自己的翅膀硬生生的折断,强留在我的怀中,难道看不到身下的血泊?
窗外的寒风,呼啸着,隐约都能听到雨拍打在窗子上的声音。
男人放下了那枯骨的手腕,轻轻的为她整理了身上的棉被,轻轻的站了起来。
22
22、下一站变陌路6 。。。
医院的药水味,格外的刺鼻。
程逸枫趴睡在纪腾腾的病床边,姿势让他的身体有些酸痛。
他做了一个梦醒来,急急忙忙的在身上找烟,可是又想到是病房,还是止住了。
踱到了窗口前,看着医院楼下的人来人往。
刚刚,他梦到余曼了。
这些年来,他很少很少的梦到她。
从她离开过后,他总是用抽烟汹酒来遗忘。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越是想忘记,却偏偏记得牢。
她离开的前兆也是在医院里。
像今天这样,充满药水味,让他皱眉,刺鼻。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不觉得难过,甚至于感受不到。
他说:“曼曼,你不能离开我。”
余曼的脸如同白纸一样,悠悠的说:“逸枫,你忘了吗?我们曾经说好了的,如果有一天,彼此中间的一个人不再爱了,都放手让他自由的离开。逸枫,对不起,我不再爱了,所以,请你履行你当初的承诺,放手,让我离开。”
她刚刚做了流产手术,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但也是格外的清晰。
他哀求她:“不要,曼曼。不要这样对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要孩子,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执意拿掉了他,我没有生气,曼曼,我不生气,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走呢?”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执意从病床上下来,却动作的小心翼翼还是疼痛不己。
程逸枫上前,要扶她,她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臂,缓缓的推开。
“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除非我死。”他被她推开,脱口而出。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