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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除非我死。”他被她推开,脱口而出。
可是余曼呢,她却笑了,笑得眼泪支离破碎,她故意的让自己从床上跌落下来,摔在地上,又造成下 体大出血。
他紧张,焦急,又慌又乱,她还不许他按紧急铃。
医生被他唤来,她不配合施救,用这样残忍的酷刑折磨着他妥协。
那姹紫嫣红的鲜血,渗进了体无完肤的痛觉里,只剩下她垂死的声音哀求:“放我走,逸枫,放我走……”
很多时候,程逸枫会想。余曼到底是为什么离开他,没有解释,没有语言的离开他。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说的那样,不再爱了吗?
可是之前与她一起的那些日子,那些记忆都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一定有别的原因,可是,他却始终都找不到,别的原因是什么。
可是现在,一样的场景里,却上演着不一样的剧情。
一个用生命做代价,要离开他。
另一个同样的,用生命做代价,不许他离开。
狠心如余曼,她可以走得那样的潇洒自在。
可是纪腾腾,程逸枫却不知道如何去诠释她的执着。
转过身去的时候,看着她正在看着自己,愣了两三秒赶紧上前:“你醒了?哪里痛?现在觉得怎么样?”
纪腾腾摇头,把脸转向另一边,不看他。
露在外面的肩头一抖一抖的,他知道,她在哭泣。
坐过去,拍拍她的背低语:“腾腾,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就是要这样钻牛角尖呢?没有我,你的世界更宽阔,更绚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你自己的人生呢?
她哭泣得说不出话来,模糊的语句溢出来:“我就是愿意为你这么傻。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我自己了。”
程逸枫无可奈何的摇头,拍哄她:“腾腾,没有我,你不会有任何不同。这只是一个开始,也许刚开始你会不习惯,但慢慢到后来,就会觉得,我以前在你身边,还防碍了你飞翔。你看看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成什么样子了,不拍广告了,不出书了,不跳舞了。我带给你的生活都是反面性的,与你之前的人生相距甚远,现在,我好不容易才发现,才领悟想要放你走。你却还钻牛角尖。”
纪腾腾哭得更厉害:“程逸枫,你可不可以不要装情圣。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其实就是不爱我,你不爱我,所以要分手。什么为我好?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怎么说得出口?”
他更长的叹了口气,终于肯定的承认:“对不起,腾腾。”
她哭泣:“我不要你的对不起。逸枫,七年了,凭什么爱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忘记一个人就要一辈子?你病了七年,难道想一辈子都病下去?”
程逸枫苦笑:“我早就病入膏肓了,这样的绝症谁都没有办法治好。腾腾,你难道想和我一样病下去?你也想病一辈子?你看看你,你割腕后就没有想过,痛的人只有你一个吗?你看我,我根本就不痛,我只是替你惋惜。一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你为他想要结束自己的命,当初余曼利用我的疼惜来离开我,我都没有想过割腕,你怎么能比我还脆弱?你明明知道,我从来不爱脆弱的人啊!”
纪腾腾咆哮的冲出口:“你不爱脆弱的人?什么叫你不爱脆弱的人?你是从来没有爱过人!你的眼里看到的只有余曼,你的心里想到的也只有余曼。尽管她走了那么多年,尽管她现在只剩下了一把灰,你不但没有找医生治,还加速自己的病情,你说你没有想过割腕,可是你敢告诉我,没有了余曼,你没有想过也跟着她离去?”
程逸枫震惊了,目瞪口呆看着纪腾腾,她漂亮的容颜上全是泪水,双眼已经哭得浮肿,眼睛里面全是猩红:“如果你没有心如死灰,你怎么会没日没夜的汹酒?你怎么会打麻醉针,你又怎么会抽大麻?你让自己活在这样的幻觉里,为的是什么?余曼不在了,你还有我,这些年来我就抵不上她一的根头发吗?让你任何时候都从来没有记得过吗?”
她喊得有些语无伦次,激烈的情绪让全身都疼。
喊完之后整个人几乎是毫无力气的倒回在床上躺下,剧烈的呼吸。
好在在高级病房,没有吵到其它人的危险,所以医生的值班护士都没有上前来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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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下一站变陌路7 。。。
程逸枫说:“腾腾,不要再这样对待自己。你知道你拥有了多少别人羡慕的东西吗?如果你随之可弃的话,会有多少人谩骂你?”看着她受伤的左腕,缠着白色的纱布:“你这样做,痛的人只是你自己,而我也仅仅只会内疚,不能代替你痛。腾腾,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不让我们都活得轻松点?生命这样的脆弱,怎么可以言易放弃?”
其实程逸枫很想问问,曼曼,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你要走,我放了手。
你要我从此不再过问你的事情,我消失在你的世界,彻底的。
可是曼曼,你为我生下飘飘,却又不让我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疼,头疼,心疼,胃疼。
生命中的疼痛随之而来,阵阵不息,让世人怆惶逃离,苦苦承受。
假若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为你生下孩子的可能性,其实非常的少,除非意外。
程逸枫离开病房的时候,直接去了余家。
他思念他的飘飘,一个他只见过一次的孩子,他的血脉。
车子在余家面前停下来的时候,他看了看手中的PPT,一张张的彩照印在上面,幻灯流过,每一张都是那个小小的精灵,程逸枫柔软的心慢慢的柔软。
余家只有烟母在,在客厅陪着飘飘坐在地毯上开玩具火车。
佣人通报的时候,烟母下意识的给余烟打电话通知她归家。
程逸枫走进去就看到了地毯上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的丫头,是他的女儿。
“伯母!”他走上前打招呼。
烟母是个贤慧到对外界人际、交道都不会的女人。
请他坐下,有礼貌的请他喝茶。
程逸枫只是盯着飘飘问:“你几岁了?”
飘飘扬着脑袋,伸出来三根手指,脆生生的回答:“三岁了!”
程逸枫只觉得她的声音,犹如天籁。而这一刻,他却伸出手来,一把抱起了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
烟母大惊,却不敢上前,只道:“小心点!”
程逸枫的脸色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与欣喜,握着自己女儿的手,柔软的,娇弱的,只想到了一个词,她好小啊,可是已经三岁了。这就是他的掌上明珠吗?
“飘飘,知道我是谁吗?”他笑着问她。
飘飘努力的想,最后摇了摇头,程逸枫的脸上马上是失望的表情。太过于期待,失望就越沉重,他把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面对着眼前的烟母,告诉飘飘:“飘飘,我是爸爸…”
“爸爸?!”飘飘下意识的回复了一遍,带着肯定,带着惊讶。
程逸枫却只听到,他的女儿,叫他爸爸,感激的心脏跳动的快要从胸膛里跑出来。更紧的握着她的手说:“是的,飘飘,我是爸爸,爸爸来接你回家。飘飘要不要跟爸爸回家?”
飘飘从他的身上挣扎下来,跑到了烟母的身边,要她抱着,却转回头来看着程逸枫。
程逸枫立起身,看着女儿对视过来的黑暗瞳孔里显示出来的,全是陌生。
“外婆,他是我爸爸吗?”飘飘向烟母求证。
烟母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凝重,却还是点了点头。
飘飘又从她的身上挣脱下来,语气带着欢笑和快乐,几乎是扎过去程逸枫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喊:“爸爸,飘飘有爸爸了。”
飘飘有爸爸了!
程逸枫却哭了!如果不是自己刻意不去知道余曼的消息,他压根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女儿。
而他,在她的世界里,是个缺席的爸爸。
程逸枫刚刚把小宝贝抱在怀里的时候,听到她喊:“妈咪!妈咪回来了!”
转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愤怒的余烟立在门口,如同立即上战场的战士一样的姿态。
走到程逸枫面前恶狠狠的说:“把飘飘给我。”
程逸枫没放下飘飘,更紧的搂着她:“飘飘是我的女儿,你是她谁?她又不是没有爸爸,我也不是不能抚养她,凭什么都不能跟小姨过。”
余烟听着浑身炸毛,伸手去抢,可是身子与力气都与程逸枫相隔甚远:“程逸枫,你记住,她的妈妈是余曼。”
程逸枫敏捷的抱着孩子退了三四米远,看着她,面色冷然:“我也希望你记住,她的妈妈是余曼,而不是余烟。孩子小,加之你们长的甚像,认错人,喊错人也情有可缘。你没听过三岁定八十吗?不趁早纠正她,将来就要喊后爸了。”
余烟被她气的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烟母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坐不住又弹起来:“飘飘,你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飘飘突然大哭:“妈咪,飘飘要妈咪,也要爸爸……”
程逸枫拍着飘飘的背低哄:“飘飘乖,爸爸在这,飘飘不哭……”
小家伙哭的凶,抽抽咽咽的格外可怜,余烟心里的一根神经被触动了,也含着泪水。
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残忍,程逸枫说的对,她的妈妈是余曼。
她已经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妈妈,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思想而决定,让她也没有爸爸。就算姐姐生前没有让他知道飘飘的存在,可是不等待她不想他知道。
况且,姐姐的决定,又怎么能知道是对是错。
她终于在这一瞬间,决定妥协。
妥协程逸枫,因为他是名副其实的父亲,名正言顺的可以带走飘飘。
妥协给命动,因为她没有办法,找到资金链,也无法看着父亲的基业,毁在这个时期。
余烟的泪水滑落下来,咬了咬牙:“再让飘飘呆几天,到时候我送她过去。”
程逸枫点头,把飘飘放下,亲亲她的小脸蛋说:“飘飘,爸爸过两天来接你。”
小家伙刚认爸爸,拉着他的衣角还耍赖,但是看着余烟又伤心难过的表情,还是放手让程逸枫离开了,跑到余烟身前仰着头说:“妈咪,你别哭了……”
余烟蹲下来,抱着飘飘说:“飘飘,你要记得。你爸爸叫程逸枫。妈咪叫余曼。”
小小的可人儿飘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第二天,余氏的状态开始苏复。
到晚上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开始好转到接近正常。
第三天,程氏的资金链搭上桥梁,彻底打通,天堑变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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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下一站变陌路8 。。。
三天过后,程逸枫来接走了飘飘。
小家伙能和爸爸一起很高兴,但是妈咪不能去,又不懂为什么,在走时又开始嘤嘤哭泣,程逸枫耐心的哄她,还是抱着她上了车。
余烟身边没有了飘飘,很不习惯。
小家伙来到她世界的时间并不长,却深刻的如同前世就在一起一般。
握着手机,很想打电话问问,她好不好,有没有哭,吃多少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