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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支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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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曼曼……”
  她立在那里,却,没有转身回头。
  “我在这里等你。”他承诺:“等你回来。如果,你有一天发现自己,还在爱着,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也是好的。曼曼,同情也是好的,都可以。你随时回来,我还在这里。”
  
  尽管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却可以看到她抽动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她踏出脚步,他再度说:“只是,别让我等得太久。这样的话,我怕我没有了耐心后,会先去找你。”
  她如同一阵清风,瞬间的逃离,门摇晃得场声声作响。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望着门口。
  
  天边的彩霞映照在圣洁的白纱上,有一种神圣的光芒,和毁天灭地的美。
  带着一种悲壮在漫漫的弥散,把房间都称得,格外的庄严。
  只是,他上前,抚摸着白纱,两手一扣,撕毁的布料声滋滋响起。
  珍珠与钻石,同样的,滑落,伴随着他的眼泪一起,听到滴落的声音。
  
  他跌坐在地上,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可是,他却怎么样,也哭不出来了,因为力气被清得的干干净净,连哭泣都不可以。
  而那眼泪,却怎么样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程逸枫觉得,真是贴切。
  
  他擦了一把脸,手上全是湿意,可是,却没有一滴完整的泪。
  就是他的爱情一样,有整个过程,却没有一个完整。
  曼曼,这个完整,至始至终,都只能由你来给予。
  所以,我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可是,仁慈的曼曼,看在我如此虔诚的份上,可不可以,赦免我的等待,让这份完整,来得,早一点?
  早一点点,都可以。
  因为,我只想爱你,我的眼泪,也只为你而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打电话:“恢复余氏基业。订明早的机票飞英国。”
  
  天空下起雨了。
  他仿佛又看见她,撑着伞,嘴角露出笑。
  雨点打在窗上,哗哗响,程逸枫爱上了这个声音。
  
  有些咳嗽,他停下了缭绕着浓烟的雪茄,咳个不停。
  纪腾腾冲进来,手忙脚乱的倒水,却不小心洒到了手上,有些烫,她叫了一声马上看程逸枫。
  他还是坐在那里,咳得整个身子,都弯下去。
  端到他的面前,拍着他的背顺气,他一挥手,打翻了杯子,继续咳。
  
  缓过了一阵,他问她:“你怎么又来了?”
  她咬着唇,不说话,把打翻在地上的杯子捡起来,往外走。
  他背着她,坐好:“腾腾。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纪腾腾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我不许你去新加坡。”
  他不回头,不答话。
  纪腾腾走出去,没多久再进来:“逸枫,郑院长过来了。”
  他闭上眼睛,脸上阴霾呈现:“我知道了!”
  
  郑院长走进来,放下了医药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的脸色不好:“不好?”
  他点点头。
  郑院长面色凝峻,看看他的眼睛,开始把脉:“早就说了这药的副作用非常的大。之前的呕吐是最轻微的,如果不快点让毒素清除,只会让五脏六肺都衰竭,到时候后果会不敢想像的。你现在伴有失眠的症状,已经加深了。”
  
  “接下来会怎么样?”他的语气很平淡。
  郑院长有些寒冷,气压很低,他害怕接下来的回答,让他暴怒:“这个药,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彻底能够清除毒素剂方,不过我们所已经在为您研制了,只能稍稍控制。只要控制的有效,能够缓解,不加剧,都是有办法的。”
  
  “我知道了。”他抽一口雪茄。
  郑院长帮他拿掉,按熄:“主席,从现在开始,您必须绝对性的戒烟戒酒。食物我会另为您开配营养方子,绝对性的静养,情绪方面您应该会易怒易暴,请千万要克制。尽管许多思绪和动作是您不由自主的。”
  
  程逸枫点头:“你下去吧。”
  “主席,这两天请千万抽空来院里做个全身检查。”
  程逸枫点头。
  郑院长走后不久,纪腾腾端着药过来:“逸枫,该喝药了。”
  他站起身来,去了浴室。
  
  热烫的水浇灌在他的皮肤上,慢慢的,变为红色。
  抬起头,迎着汹涌喷水的花洒,闭上眼睛,一分一秒的承受。
  时间,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样的难熬过。
  
  新加坡,到底该不该去?
  曼曼,我是不是错了?
  我说了等你,站在这里,一直等你。
  可是为什么,等到现在,你却在归途中迷失了回来的路呢?
  是不是我不够耀眼?让你寻找不到存在呢?
  还是我,太有耐性,没有先主动去找你?
  
  你会不会,怪我来得太迟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程逸枫还没有转身回头,腰已经被紧紧的圈住。
  “逸枫……”纪腾腾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腰贴在他的背上。
  她烫的马上离开,把水温调得适度了一点。
  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仍然迎着花洒。
  搂紧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她吻他,从胸膛开始。
  伴随着水迹,一起湿润。
  他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这个与他一样,爱到无望的女孩。
  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她也走出这迷一样的困境里。
  爱,让人期待,却让人绝望。
  
  她蹲下去,抚摸着他。
  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失去了欲望。
  从前的他,那个百战百胜的他,终于把自己毁了。
  因为‘紫藤’的研发,只想寻找那个熟悉依恋的味道。
  只想记住这味道,只想在这个味道里,沉沦。
  所以,他把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味道,最美丽的毒,推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每一次,都可以看到他心爱的曼曼,那个在雨里笑得肆无忌惮的姑娘。
  而现在的每一次,他都有可能,再也看不到,它的成长了。
  纪腾腾含在嘴里,技巧出奇的好,是她特意去的训练班被传授的。
  她的每一次用力,每一个吮吸,都带给了他碰触的热感。
  可是,他还是没有欲望。
  身体,慢慢的僵硬,如同死去的人,慢慢的变成尸体。
  
  她终于累了,蹲在那里,抱着他的腿,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不要,逸枫。你努力一点啊,你看看我,看看我。我这样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呢?”
  
  花洒下的水,冲刷着他们。
  也刷去了她的眼泪,她哭的声音那样的凄凉,那样的沉婉。
  他看得不由一阵不舍,拉起她,抚去她滴水不停在脸颊上的头发:“腾腾,别再傻了。”
  
  她大叫,坐在地上,捶地,哭闹。
  程逸枫关了花洒,扯过浴巾围起腰身。
  抓起另一帕,为她擦拭,打横抱起她,走出了浴室。
  
  晚上,程逸枫仍旧是失眠,纪腾腾半夜时分醒来,身边是空的,温暖是冰的。
  开灯,看到他坐在沙发里,整个人都陷在里面,抽着烟,腾云驾雾。
  她急忙起来,走过去从他手上拿下了烟按熄掉:“郑院长不是交待过,一定要戒掉的吗?”
  
  他不说话,眼睛里面没有焦点,不知道看像哪里,或者只是在沉思。
  “逸枫…逸枫…”她轻轻的叫唤他,一把搂着他的脖子:“逸枫,你不要吓我!”
  他叹了一口气,她定下神来,看他:“你怎么了?”
  “腾腾,帮我把烟换掉吧。我一时戒不掉,但是可以抽那些薄荷味的烟。”他说。
  纪腾腾点头,扶他:“去睡一下吧,你这样身体怎么撑得住。”
  
  他点头,起身。
  纪腾腾侧身抱着他,脸在他的胸前:“逸枫…”
  他没回应。
  “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她哀求。
  还是没有回应。
  她轻轻的起身,看他,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她知道他没有睡着,只是,不想回应她。
  
  有些想哭,心里是酸涩的。
  有些人,即使是睡在你的身边,也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
  可是,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拥有了一个人呢?
  是得到他的身体?还是得到他的灵魂?纪腾腾迷惘了…
  
  凄凉的雨夜,余烟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的书桌上,缓缓打开了姐姐的日记,时记却是与上一篇日记相差了有十二天的差距。
  
  姐姐是个爱写日记的人,但是这十二天,她却一个字也没有写,只留下了几张空白页,然后记录下一篇:
  
  在机场依依不舍的与逸枫分别的时候,我忍下了自己内心里面所有的难过。
  我知道,有许多事情,是必须要自己一个人去承担的。尽管程逸枫强大到无人能及的权利,可是我知道,这与我无关。
  
  我对爸爸说:“我要一个理由。一个最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我会生下这个孩子。不顾一切。”
  
  他几乎是颤抖的,把资料呈现在我的面前。
  原来,那个股票事件,程逸枫查到的时候,还是晚了几步。
  爸爸挪用了公款,堵住了袭击人的潜入。
  可是,这也是他犯罪的开端,而这份证据,是同样的匿名快递投入。
  
  A4纸上,只有一句话,做掉余曼的孩子。
  爸爸说:“我查了,什么也查不到。不知道是谁知道的这些消息。这些把柄全部在他的手上,如果被公布,一定是死刑。余氏毁了,你的前途,也毁了。”
  
  我震惊在那里,喃喃:“难道是,程逸枫的那些FANS?不对呀,没有人知道我怀孕的事情!”
  “一个人也不知道?”爸爸抬起头,苍白的脸,撕红的眼睛渴望得看着我。我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他这样老过。商场上面的尔虞我诈,尽管我领教的不多,但是我总是可以知道,爸爸一路风雨,如何走过。
  
  “只有纪腾腾一个人知道,她不会说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回答。
  “唉。”爸爸叹了一口气:“这世上的事情,谁说得到。人心总是隔着肚皮的。”
  我没有回答,爸爸的话,我没有否认,有些人,真的是这样。
  
  可是,我仍然不去相信,纪腾腾会这样对我。
  这样对我,我找不出理由,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看着爸爸,我的守护神,给我生命与程逸枫相遇的神抵。
  他现在脆弱得,只能渴望我,依靠我。
  走上前,抱着他:“爸爸,我明天就去做手术。不,下午就去做。但是你要保证,拿到所有的证据后,全部销毁,而且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们一家人,以后开开心心的生活,好吗?”
  
  爸爸用力的抱紧我,承诺:“我知道,我知道!曼曼,谢谢你!”
  
  花了大笔的钱给医院提前预约,然后手术。
  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坦诚,也许,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也许,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不如,让我坦荡的面对。
  可是,逸枫,我们离开还不到四个小时,我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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