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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逸枫,我们离开还不到四个小时,我就这样的想你。
如果此时此刻,你在这里,会允许我走进手术室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应该是明天晚上五点才会更新的。
天涯最近,呃,身体太差了,也没有码字,所以感觉也淡了点。
可是亲们的每一条留言,天涯都有看,无论好或者不好。
很感动,谢谢墨默曦的长评,这次天涯特意为你提前更新,谢谢!
44
44、或怀念到终老4 。。。
那冰冷的器具,探进我的身体。
为什么手术选择的是全部麻醉,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的疼。
我动来动去的挣扎,护士小姐按着我说:“不要动,小姐,越动越疼。”
我不敢再动,逸枫,我怕疼。
这样的疼痛接着骨头,连着经脉,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承受过的这四十五分钟。
医生看我痛得大汗淋漓,大概也是看在我塞了个大红包的份上,让护士小姐给予了我最特别的优待。
躺在普通病床上缓过神来的时候,我看着点滴瓶里面的药水,一点一滴的流进我的体内。
我不禁想笑,我流下了血,却补进来透明的水。
护士小姐交待的一项一目,完全没的听见去。
爸爸打来电话:“曼曼你没事吧?”
我哽咽着:“我还好。”
“快递已经收到了,包括所有的备份和完整的证据。我已经销毁。手下的人还在查,我到底要看看,是谁扼住了我的脖子。”爸爸几乎是咬牙窃齿。
而我已经没有思绪再去听了,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爸爸问。
“点滴打完就回去了。”
“我叫你妈在家炖好汤,好好照顾你,这事我还没让她知道。”
“不要告诉妈妈,我怕她伤心难过。”
爸爸想了下回答:“嗯。曼曼。”
漫长的时间,等待着,让药水慢慢的渗漫无边际的疼痛里。
看着苍白的天花板,闻着浓厚的药水味。
外面很吵闹,可是,却觉得离自己很远的一种声嚣。
原来以为生活可以很美好,却没有想到,也会给予我们最残酷的模样。
眼泪滑落下来,这样的伤心,我总是以为可以有个港湾和怀抱来寄托。
可是,孤单的一个人,躺在这里才发觉,伤心从来都是无处投递的,因为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怀抱来接纳这个。
逸枫,我想你。此时此时,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选择的问号,没有答案。可我还是自己在拼命的寻找答案。
你肯定也在想我,或者,你在忙,或者你还在飞机上,但是,你应该会在忙完的时候,也想想你的曼曼吧。
昏厥的大脑,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护士走过来,拔掉了针头,告诉我可以离开了。
我颤颤抖抖的坐起身来,按着针孔的位置,门,轰然一声巨响。
全身颤抖,受伤的眸子看着我的人,嘴唇在哆嗦,可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程逸枫,站在那里,隔着几步的距离,却如印一样,刻在我的大脑里。
终于,曝了光,从而,变成了殇。
他跌跌撞撞的走上前,蹲在我面前,搂紧我的腰,抬头看我:“为什么?”
我的眼泪滑落下来,滴落在他的头顶:“你怎么回来了?”
“我走的时候,安排了C暗中照顾你,保护你。你怎么偷偷的跑来了医院?还……”他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头埋在我的腿上:“我赶回来,还是来不及。曼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帮我生个孩子吗?”
疼痛在这一刻,凝固。
变成了世大的黑暗,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把我们掩盖。
假若可以,我宁愿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看到他这样的伤心难过。
逸枫,我可以没有孩子,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伤心。
“我们还太小了,我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他。”
“可是你也不能瞒着我啊。你不愿意带他,我来带。你不愿意养他,我来养。我只要你留下他,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的我都来处理,为什么,曼曼,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决定他的未来?”他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身子也跟着颤抖:“只要你肯留下他,我不会让他吵到你,烦到你,阻挠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曼曼,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他的身体里面,会流着我们两个人的血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我哭泣得说不出话来,疼痛掩埋在身体里面的骨髓里,而眼前的这个男人。
却只知道埋怨我。
推开他,站起来,往外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是我不对,如果你后悔了,觉得看错人了,现在还来得及。刚好,解决了麻烦,不会麻烦到任何人。”
他从后面抱着我:“我错了,曼曼,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面无表情里,只剩下冰冷的疼痛与绝望。
“是不是这个意思,已经不重要了。”
他打横抱起我:“原谅我,曼曼,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你原谅我!原谅我!”
好像,我真的原谅了他。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原谅。
有时候,我会在半夜时分,突然醒来。
黑暗的房间里面,安静得只听得到他在耳边的气息,那样的悠长,那样的熟悉。
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温度,慢慢的灼伤着我,慢慢的热烈着我们。
有时候,我会想,我们之间,真的可以这样幸福下去吗?
经过这件事情,我才领悟,有许多的事情,即使强大如程逸枫,也别无选择。
因为,在命运的面前,我们对宿命,从来都做不了主。
程逸枫越来越好,越来越温柔。
阳光,海浪,沙滩,我们躺在大伞下,透过墨境,看着灰暗的天空。
他说:“怎么不开心?是不是不喜欢夏威夷?要不我们去法国、威尼斯、曼曼,你想去哪里?”
我摇头,着比基尼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哪里都不想去。我们回去参加毕业典礼吧。”
时间,就这样滑过去,迎来了我们的毕业,如同迎来了另一番风景。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新生命的开始。从此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程逸枫。
孩子的离开,仿佛也带走了某些东西,我与程逸枫之间,不再如同从前那样,彼此亲密无间。
那些被带走后留下的空地,变成了我们小心翼翼维护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维护有了裂痕的感情,他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我。
有人来,有人去,但是生命,却不止息。
想起那个己逝的小生命,大概是它在体内呆的时间不长,所以感情也没有那样的浓烈。
可是,还是会心疼,心疼这样的结果,换来程逸枫的独自伤神。
因为,他只对我好,越来越好,却不再埋怨我,不再怪我。
他的好,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样好的程逸枫,停留在我的身边,上帝,你可不可以事先告诉我,你会用拿走我的什么来交换?
他吻我:“又在想什么?”
宽敞的房间里面,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我摇头。
吻,慢慢的滑落在胸前:“你这段时间总是地一个人发呆。”
我微笑,略带苦涩,为他呈现我的身体,彻底的,毫无保留的。
他的吻,越来越急切,却又细细密密的布满。
冲进来,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小腹,抚到撑起它突出来的地方:“曼曼,我在你身体里。”
他动得很慢,仿佛我是最瓷的娃娃,格外的易碎,他轻拿轻放。
仿佛所有的梦想,都被我揉成了一团,塞进了一个大大的纸箱里面。
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那样的仓促,近乎带着一种野蛮。
与现在的温柔相比,有时候会错觉得恍惚,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他喘得越来越厉害,我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个漂亮的水晶吊灯,刺伤着视力。
搂着他的背,越来越热,温度越来越高,布满了汗水,味道充斥着我的整个鼻腔。
他也不过只是普通的一人,却为什么又如此的不普通?
逸枫,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年的擦肩而过。
你说,我们两前世都干什么去了,才能这样一起,让彼此紧密的相连?
我们的身体,都在彼此的身体里,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我们之间已经越来越远了。
“曼曼……”他停下来,汗水滴落在我的胸前:“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茫然,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我的程逸枫,他是阳光的,帅气的,优雅的,俊美的,得意的,自信的……
有种近乎悲伤的情绪,彻底的席卷了我,眼眶在这一刻也格外的温暖,我抬起挑逗的腿,交缠在他的腰上,鼓励他。
他慢慢的动,慢慢的加速,回应我,与我热烈的盛开。
逸枫,今生,我都想,不停的回眸,不停的跪拜,不停的匐匍,再换取我们来生的相守相爱。
“逸枫。”
“嗯?”他趴在我的身上,亲吻我的柔软,含在嘴里,含糊的回答。
我搂紧他:“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做你吗?”
他想了想回答:“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微笑:“爱我吗?”
他受不了试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我不应该问他这么蠢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呢?”
他躺在旁边,侧着身子,搂紧我:“除非我死了!不,曼曼,我死了也要继续爱你。”
唉。
我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假设性的问一下而己。逸枫,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
“你先答应我。”
他看着我,凝视了好几秒中,终于点头。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人,不再爱了,一定要告诉对方,然后看着他幸福。”
“曼曼……”他的嗓音突然暗哑:“不要不爱我。”
我呵呵呵的笑,当成玩笑,他看着我,凄迷的眼睛里面有些恐慌:“你开玩笑的哦!”
我摇头,抱紧他,更紧的缩进他的怀里:“逸枫。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的姑娘,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放你走。尽管我会在你转身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流眼泪。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也不爱再你了,我告诉你的时候,也请你能放我走,让我重新去寻找幸福。”
“我不会让你为我流眼泪的。”他承诺,吻我的头顶。
我嘟起嘴:“谁说的,你就让我哭过。”
逸枫,为了你的孩子,我曾经也努力过,也哭过。
“那么,让我用一生一世来赎罪,好不好?让我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为你做牛做马来赎罪。”
我微笑,风情万种。
他凑上前,唇贴着唇,热烈的湿润、灌溉、交织。
冲进来,我扭动的厉害,开始挣扎。
“怎么了?”他撑着身子问我。
脸色绯红,难过、不安齐齐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