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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缙羽尘回应。
;。“王爷,空无大师如何?”江筱筱目送走缙曜宁后便赶紧问道,实际上她的心中清楚,此刻的她和缙羽尘更加忧心的是毫无踪迹的了然。
“毒物吐了出来,身子有些虚弱,不过无大碍。”缙羽尘口吻平和,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心中略显焦急。
“王、王爷”空无吃力地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缙羽尘的手,“倘若不是王爷的及时赶到,这昭国寺,恐怕是要灭亡了”
如果不是缙羽尘的大军,昭国寺今日的无妄之灾就会成了他们最终的坟墓。
“大师,方丈现在何处?”江筱筱直接进入正题。
现在是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决,也有太多的危险不能估量,江筱筱认为了解事情的缘由暂可先放置一边,眼下最关键之处是要知晓了然身在何处,确认他的安全。
“方、方丈在塔内、闭关。”看了看江筱筱,空无知道这就是王妃,口吻中自然略带恭敬。“王爷,快去”
闭关在塔?也就是说了然很有可能与这一场意外擦肩而过?这也解答了江筱筱心中的疑惑,为何全寺僧人都中毒,唯独没有发现了然的踪迹!
“本王明了。”这水源中毒的事情,果然只是巧合吗?缙羽尘冷静地将空无轻靠着墙壁,淡然道,“万古,照看好空无大师。”
“水南。”江筱筱对着身后已经抽身过来的水南道,“派二十兵士跟上。”
“是小姐。”水南领命。
领着二十兵士,江筱筱与缙羽尘再度辗转出了大殿。在昭国寺的后院,一座佛塔高耸入云,五角高塔用铁链分锁四方,与寺院大门外的雕塑一样,就似某种巫蛊术语般。塔正中央雕砌着一扇木门,一块刻有‘锁愁塔’三字的牌匾安静悬挂,此刻的塔门依旧紧闭着,四周安静异常,找不出任何其他多余的痕迹。
“小姐,我派家丁查探过四周,没有可疑。听说是水源问题,但是与昭国寺相通的河流并未受到污染,水南想恐怕是有人在井泉中投毒。”注视着那奇怪的寺塔,水南在江筱筱耳边低声说。
“你可仔细检查过?”江筱筱看了一眼缙羽尘,微微疑惑。
要是这样说来,那这件事就越发离奇,既然并非是本体水源受污染,那就是有人投毒在井泉中?若说是要杀掉寺中所有僧人,那这点微计量又算什么?而又是谁,能够潜入昭国寺在井中投毒?来者,依旧是冲着缙羽尘?
了然,一直没有出现的了然,为何给江筱筱一种既神秘又奇怪的感觉!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如同间谍,是黑是白,一般人又怎能看清?寺中所有人都没逃脱,唯有了然在闭关,所以这个传说中医术高明的了然,此刻的嫌疑程度却是最大?
但是怎么可能会是了然?
了然是缙羽尘的救命恩人,倘若不是了然,她江筱筱又怎么可能与缙羽尘相识?明明是个局外人,可是不知何时,江筱筱的心情也随着这一步步的未解之路而开始忧虑。当她看着缙羽尘那平静的侧脸,甚至不想说出自己心中的思虑,或许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缙羽尘缓缓抬起步子,靠近房门,想要轻轻叩响。就算是了然正在闭关,寺中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这样想着,缙羽尘便抬起手,轻轻落下。
岂料那拳心才接触到木门上,便见一丝缝隙微露,幽暗的灯光浅浅外窜,瞬间照亮了众人心中的不安!
【161】 命运3
;。众人的心情本就因为僧人的集体中毒而略显不安,现在这突开的木门与那幽暗的灯光,更是让人的心脏没来由的‘扑腾’了一下,最后再同那幽光汇聚成一条直线,被牵扯着无法动弹。
“了然大师?”缙羽尘的拳头停在半空,不确定地冲里面呼喊一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王爷,不妨进去看看?”江筱筱没有见过了然,更不了解了然,所以只有进去确认一二,才能找到应对的方针。
“恩。”不知为何,缙羽尘的心开始慌乱起来,点点头,终究还是将那扇门推开,迈步进入塔中。
了然大师向来和善,虽然不予争斗,但是他心思细腻、考虑事情周全,怎会在闭关期间,连闭关之塔的门也不关闭?昭国寺的井泉被投毒,所有僧徒无一幸免,到现在了然大师的闭关之塔大门未关,种种迹象都有着不详的征兆!
二十余兵士分为三队,一对押后,另两队分居左右,随着缙羽尘和江筱筱一同进入塔中。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在这安静无声的塔中显得异常诡谲,幽暗的光线穿过面前的屏障,打落在四面的墙壁上,映照出一些不安的影子。
越是贴近那扇屏风,缙羽尘的步子就越发缓慢、吃力、沉重,因为那屏风上面,赫然有着一个身影。他一动不动,影子在烛光下微微跳跃,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胸口,莫名的疼痛,那乌黑的浓眉在他见着屏风后的影子以后,渐渐拧起。
蓝色的衣衫,衬托着他苍白的脸颊,泛起让人痛心的情绪,却又一再压制。目光似水流转,深吸一口气,试探着呼喊。“了然大师?”
了然大师,一个双鬓微微发白的老者,穿着精美的袈裟静静盘腿而坐在软垫之上。他的双目紧闭,眉心处是一片平静,手指微张,一串佛珠似掉微掉,仿若只要有谁轻轻一碰触,就会立即散架。案桌上的一盏油灯几近枯竭,发黑的灯芯弯曲着身子,像一个垂死挣扎的老者,无助地看着来者。
所有人,都在这安静的一刻屏住了呼吸,包括之前想象着了然是凶手的江筱筱,更是觉得心中忽然一空,说不上来的酸涩。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了然大师,分明就是一个没有了生气的尸体!
缙羽尘…
他的指尖在蓝色袍子下面微微握紧,将最后一抹希望狠狠捏碎!
江筱筱冷静地冲着水南点点头,水南无声领命后朝着了然走去,她的一动,打破了僵硬的气氛,但随之却又增添了一丝莫名的恐慌。
探出食指请放在了然大师的鼻尖,水南的心脏几近崩裂,她感觉不到一丝气息。
盯着江筱筱的眼睛,水南第一次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该真实汇报,还是隐瞒一切。但是隐瞒又有何用,缙羽尘不是傻子,与了然生活多年的他又怎会不了解了然的习性?哪怕是一点点小小的改变,都那样直接的牵动他心!才接受了皇后娘娘薨逝的事实,可怜的王爷,又要怎样去忍住了然圆寂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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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谜1
没有人再出声,就连所有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那一不注意,就真的触断了缙羽尘那微微紧绷的神经。
以前总是在好友伤心的时候安慰道:看开点。可是江筱筱现在才发现,那样的安慰,其实是根本没有理解到对方的疼痛。不知何时,对于她这个不懂感情的人来说,却与缙羽尘心系一线,那丝空落让江筱筱终究明白,真正有力的安慰就是陪伴他一起承受那样的心理折磨,感受他的感受。
有时候,事实对于我们来说总是那么残酷,让我们无力反抗。忽然,江筱筱想起一句话,生活就像被强奸,若是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眼下,真的就这样顺应天命,‘享受’这些不平等的待遇?
不,坐以待毙,岂是她江筱筱的风格?陪同缙羽尘痛过、难受过,之后就要理性对待一切!
缙羽尘的唇,明显有些微颤,似乎依旧不太相信他所看到的就是事实。
在与水南交换了眼神后,江筱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走向案桌前,拾起那张轻轻压在油灯座之下的稿纸。
“羽尘,不要责怪任何人。老僧得以上天眷顾,得道成仙,故请将老僧的肉体用寺中水晶棺封葬,锁于塔中从此封塔,至此,心愿了已。”江筱筱平和地读完了然大师的遗书,却在抬头间看到了缙羽尘平静的目光,又如多日以前,空无一切、毫无杂质。
猜测不透缙羽尘心中的想法,因那空洞平静的神情,却更是让人的心纠疼、迷乱。
还未等江筱筱再次说话,水南的本能抽身却无意间碰到了了然大师放在双膝上的手臂,了然右手微握的佛珠随之猛然掉落在地。绳索折翼,珠子崩裂,与地面碰撞摩擦的声响震碎人得耳膜。清晰明朗的‘嗒嗒’声就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把所有紧绷的神经逐一震断,再也拾不起来的破碎。
与此同时,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佛来,吹灭了那奋力跳动的烛火,本就不太明亮的高塔之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而在那灯火熄灭的瞬间,江筱筱的眼眸中,是缙羽尘被风扬动的长发扫过的睫毛上,滴落的一滴晶莹透亮的泪珠。
“保护王爷、王妃!”突然的黑暗让水南心中一紧张,也不再纠结那断裂的佛珠,赶紧到江筱筱身边,对着兵士命令。
二十余兵士在命令之下迅速围城保护圈,不敢有任何大意,紧握手中的武器,睁大眼睛盯着四方。
在这样的沉静中,充满了无法揣测的危机与悲凉。
为何,他早已是无争、无求,可以依旧逃不过来至皇室的威胁?皇太后,同样是皇祖母,为何对他这样残酷?就因为他是前朝王妃之子,所以就不能留?所以就要在逼死皇后,再逼死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再手刃他的性命?
他以为这次去辽东,一切都会平息,但是却仿若有一种巨大的阴谋才正式展开?那他所担忧的,也就会成为现实?下一条性命就是江筱筱?
黑暗中,缙羽尘感觉到那水果般的清香慢慢袭来,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肢体碰撞,只是跟随着他的呼吸浅浅而动。江筱筱想要告诉缙羽尘,就算前方是所谓的绝地,她也在他身边,跟着他呼吸同一片空气,仰望同一片天空。
这样,也就足够。
僵持了几秒钟,忽闻门外传来响动,抬头忘却,就见缙曜宁一手扶着空无大师的手,一手端着小油灯走进塔中。
跳跃的烛光照亮缙曜宁那张略微彰显着魔性的脸颊,在微微的严肃之中带有浅漠忧思,身后的两三士兵各自提着灯笼钻了进来,站在各个不同角落为黑暗的塔内铺展一线曙光。
此时的缙曜宁已经退去了银色战衣,没有了之前那种锋芒的光亮,但是随性的黑色长袍却给他增添了不少,倒是一个领兵作战的汉子。以前只是与缙曜宁在一起把酒畅欢,竟没发现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却有着一丝柔情与细腻。
“方丈?”刚刚才摆脱了中毒之痛的空无脸无血色,迈着疲惫不堪的步履缓缓绕过屏风,见到的却是一众人悲伤的表情。“方丈!”
在空无的眼中,盘腿而坐的了然已经微微垂下了脑袋,毫无生气。就连缙曜宁见到这样的场面也是一愣,继而看向缙羽尘,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六嫂,真的吗?”不信,缙曜宁不敢相信在他们上山之时并无任何可疑人或物,又有谁会杀害了然。
之前未见了然的踪迹,缙曜宁也想着会不会是了然逃过了此劫,可是事情却与他们所想的背道而驰,且是这样残酷!
江筱筱点点头,看向缙羽尘,他那长长的睫毛上的泪滴早已风干,平静得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苍天啊,天灭昭国寺!”空无痛心疾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瞬间泪流满面、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