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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一个老妪恭恭敬敬地朝着九皇子行礼,看来这庭院是九皇子的产业了。
“天色不早了,折腾了一晚上,大家也都累了!给公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有何事都明日再说吧!”九皇子侧眼瞧了瞧仍在自己怀中的乐萱,这个睡颜也像极了他的薇儿!九皇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从今日起,他便要将她改造成第二个乐薇,做那个专属于他的傀儡新娘!
九皇子的手不禁在她的身上又攥紧了两分,凌箜微微皱眉,打断了九皇子转身离开的脚步:“等一下,九哥,如今这儿是你的势力范围了吧?愿意跟我聊聊么?”
九皇子不由得脊背一僵,仿佛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一般,略踟蹰了片刻,才将手中的乐萱递到了身边的老妪手中:“将她搁到我房中去,派人看住了,绝不能让她跑了!”
“是!”老妪接了命令便抬了人往正房而去,留下九皇子与九公主二人相向而立,夜色已经很深了,可二人却仍清晰地看得见彼此那慎重又小心的神情。
玄凌珏立在房檐之上向下望去,这两个人似乎有着众人都无从得知的秘密。
“九哥,你如今还真是抱得美人归了!不觉得亏欠了我太多么?”凌箜的声音冷得让九皇子不寒而栗,那原本就僵直的脊背不由得更加紧张,许久方咬着牙开口:“凌箜,我知道我夺了你的母亲,可若当年母妃不将你我二人互换,你也做不到我的位置!”
“可我也不至于失去父皇的关注后,又失去母爱!”凌箜的声音极凌厉,丝毫没有给对面的九皇子半分面子,“当年若不是当年的身为滕妾的安嫔妄图母凭子贵,将她亲生下来的我与你这个丫鬟的儿子互换,我又何至于做这皇宫里最没人在意的公主?凌箫十八岁,父皇大操大办地要将她嫁到西陵国去,而我呢,我今年二十三岁了,有人还记得我是这宫中还未出阁的老姑娘吗?”
“凌箜,我感谢你帮我得到乐萱,但你也别真的觉得你就是我什么恩人!”九皇子不由得冷笑,“这等抱怨的话,你去找母妃说,少来找我!当年换子的事儿,难道也要赖到我头上么?”
凌箜不由得紧紧眯了眯眼睛:“你这等态度,是希望我将你的身世都昭告天下吗?不对,不只是这些,还有你在朝堂之上拉帮结派、自称为王,还有你纵容手下贪赃枉法、强占田地,对了,还有你不顾伦理、强占嫂子!”
九皇子不由得将拳头攥紧:“玄凌箜,你调查我!”
“调查你又如何?”凌箜抬起下颚,一副骄纵的模样,“有这个骨气,你便杀了我,我奏章已经写好了放在贴身宫女那儿了,我若明日午后还没回去,奏章便会送到皇后那儿去了,你猜,皇后娘娘会不会向着安嫔和你?”凌箜甚至不曾叫安嫔一句母妃,只因为安嫔根本从未承认过有她这么个女儿!
九皇子攥紧了拳头,冷冷一哼:“你想要什么?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与我谈条件么?”
“我要顶替凌箫,出嫁西陵国,做西陵国的三皇妃!”凌箜的声音笃定又生冷,她羡慕凌箫,从小便羡慕,凌箫的一切她都想要拥有,从小,凌箫便拥有那最完整的幸福,父皇的关注、母后的宠爱……出嫁西陵国是凌箫从小到大的愿望,她便要去瞧一瞧,那个能让凌箫都痴迷的男人,究竟是多么让人着迷的谪仙。
“我怎么……”
“别说你做不到,”凌箜冷冷的打断了九皇子的话,“你连七哥的媳妇都弄到手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半年为限,你若达不到我的要求,那奏折便必定会呈上去,为了你跟你母妃的生命安危,你最好赶快想办法!”凌箜的话冷冷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的这庭院。
整个京城,便没有哪里比这个庭院更让凌箜觉得压抑了!
九皇子的拳头不由得狠狠砸在身边的红柱之上,这个九公主,这是恨嫁到拿他出气了吗?
他哪里还有去看乐萱的心思,不禁抬眼望了望略有些泛白的天色,今日有早朝,他还要去大殿之上挑唆皇上派人去寻老七呢,只有这样,老七才能坐实了色心泛滥的名声,若是可以让父皇对他多几分戒心便更好了!
“张妪,爷的朝服呢?”
九皇子坐了马车急匆匆奔向皇宫,并没有看见自己庭院中,玄凌珏早已经潜入了他的卧房,将刚刚还未清醒的乐璇救了出来。
天朝的历法,若是太平年头,早朝是每三天一场的,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与皇子、王爵都要参加,无及特殊情况任何人不得缺席。
而刚刚被任命了职权的玄凌珏,却恰恰没有出席这第一次早朝。
早朝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却仍不见玄凌珏抵达。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个佛王是在给万岁爷下马威吗?这儿明显的无视法纪,是在抗议万岁爷指派给他的任务吗?
九皇子不由得冷笑,站出来开口道:“父皇,七哥许是久不上朝,忘了这规矩吧?要不就是与七嫂温存,一时忘记了时间!若不然,老九带两个人出宫去王府瞧瞧?王府么,毕竟远一些,万岁爷若是派小太监去传话,难免说不清楚!”
“哼!”玄策气得吹胡子,“忘记规矩,他怎么不将他姓什么也忘了!梁喜,你亲自去,看看这个老七到底搞什么名堂!”
“佛……佛王驾到!”一个小太监略带了两分迟疑,才朗声开口通禀,这早朝已经快上完了,这王爷才姗姗来迟,恐怕万岁爷又要暴怒了!
“父皇,儿臣刚刚有事耽搁了,初次上朝便迟了,还请父皇宽恕。”玄凌珏跪在大殿正中,声音中没有半分羞愧,仿佛早朝迟到是件云淡风轻的事儿一般。
玄策不由得紧紧皱眉:“何事耽搁,你今日若说出个理由来,朕倒是可以考虑从轻处理,否则你这个掌管礼部的王爷,应该知道这早朝来迟是个什么罪名!”
玄凌珏侧眼瞧了九皇子一眼,九皇子不禁微微皱眉,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回父皇,儿臣昨夜将王妃弄丢了,着实心急,便满京城地找了半夜,却意外地发现一个涉及皇室血统的大案。”玄凌珏倒是丝毫不隐瞒他与乐璇之间的关系。
“这件事兹事体大,涉及玄家颜面,不可当着百官而言,还请父皇移步长生殿,儿臣与您细细说来。”玄凌珏的目光笃定,直视着大殿之上的龙颜。
四皇子的眉头反而皱的极紧,所谓的做贼心虚便是如此吧,他便是那个事关皇室血统的涉案之人!
玄策却不禁微微眯眼,意味深长地望向站在角落的大皇子。
玄家的血统,一直不都是如此混乱着么?
玄策重重叹气:“所有皇子留在宣和殿,其他官员跪安吧!老七与朕到长生殿去!”
第20章 身世
晨曦才刚刚拨开了薄雾露出灿亮的容颜,将它火热的温度投射在整个宫闱之中。暮春时节的早晨是带着满满的生机与活力的,但这样的勃勃生机,却似乎感染不了那死一般沉寂的宣和殿。
大殿上,几个皇子不禁都面面相觑地沉默了,事关玄家血脉,便多少会与他们中的某些人相关。
可是他们中间,大多数人都是站在了与玄凌珏对立的位置上,没有人能够有这个自信,确保玄凌珏的消息不是朝着自己而来的。而玄凌珏虽然看似对朝政毫不上心,却似乎藏了满心的秘密,他手中究竟有多少人把柄,根本无人能够猜测得到。
这几个皇子中,又有谁是真的心怀坦荡,毫无畏惧的呢?
与其说所有人在沉默,不如说是所有人都在盘算,自己到底有多少害怕被揭穿的秘密。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地漫长,那明艳的太阳仿佛一路攀升至了正中,才有人传话来说佛王已经从长生殿中出来,并未再向宣和殿而去,只是直直地离开了皇宫。他们父子究竟谈论了些怎样的话题,根本无人能知。
半晌,才见前来通禀的小顺子急匆匆赶到宣和殿来传旨:“万岁爷身体不适,暂时不便召见各位爷,还请各位爷先各自回去,等万岁爷召见便是。”小顺子也不敢在宣和殿多逗留,万岁爷是真的动了气,那急火攻心可不是开玩笑的,无论如何,万岁爷也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怎么经得起这样的震惊。
几个皇子不由得都在心里盘算着,他们与老七是敌是友,那个会让刚刚还身体康健的父皇气急攻心的,会是个多大的轰动?
四皇子不禁收紧了下巴,虽然知道他身世的人并不多,但若是萱萱与老七真的心意相同,那么他的身世在老七那儿,便也不算是秘密。若是父皇知道了连皇后都做出这等玷污皇家血脉的事,应该是会有现在的反应的!
九皇子想起刚刚玄凌珏眼神,不由得心中咯噔了一下,原本他算计着玄凌珏会在甄幻那儿略耽搁些时间的,可听玄凌珏刚刚在大殿之上的意思,他应该是一早便摆脱了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甄幻,这个甄幻还真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这个女人无论到了何时都是个成不了气候的家伙,若不是她搬出了凌箜来要挟他,他也不会与她联合。
不过是他在帮她做嫁衣,结果她还不懂得如何保持!
九皇子并不想在皇宫中逗留,便行色匆匆地一路往宫外而去,他要赶快回到他的庭院去瞧瞧乐萱,那个庭院虽然还算隐蔽,但刚刚玄凌珏的眼神让他十分警觉,那种充满了自信的深邃目光,分明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难道他已经找到了她了?
还未走出午门,便有个小丫鬟急匆匆赶到他身边:“九皇子,我们九公主找您。”
九皇子不由得不耐烦地挥手:“那丫头又起什么幺蛾子,我不是已经答应她了!”
“九哥……你这么急着逃么!”凌箜的声音从那小丫鬟身后不远处传来,一身湖绿色的长裙不十分起眼,可那一双愤愤的眸子却格外让九皇子注目,她这副神情是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九皇子的眉头紧皱,他总觉得事情格外不简单。
凌箜不由得冷笑:“你跟我,用的着装模作样么?说,你是不是将我弹劾你的奏章偷走了?我给你的要求竟过分么?你甚至冒险偷奏章,也不肯帮我?”凌箜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好歹他俩也算是同龄,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再加上那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竟然连半分情面都不给么?
九皇子的眼睛不由得骤然瞪大:“你说,奏章丢了?”
仿佛有一个削骨如泥的剜刀正抵在了九皇子的胸口,让他不敢动弹半分。
这个消息便如同是九皇子头上悬着的利刃,没人知道何时会一刀致命。思及玄凌珏一早时的神情,九皇子不禁有一万个理由相信,这个老七一定是抓住了他的把柄,才会用那样一种神情去瞧他!
九皇子一把推开在他眼前碍事的凌箜,急匆匆往长生宫而去,不行,绝不可以让父皇听信了老七的话,若真是派人查了他,他便真的万劫不复了!他的行径,有多少是违法乱纪的,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父皇最恨有人仗势欺人,可他就是背着父皇做了不少欺压百姓的勾当;父皇最恨有人在朝堂拉帮结派,可他就是在朝堂中拉拢了不少人跟随他;父皇最恨有人违背他的旨意,可他就是偷偷将父皇亲自赐婚的乐萱藏在了自己房中!
这些罪名,单拉出一条来便已经是死罪,何况他还有那些林林总总的……
九皇子不禁越想越怕,整个人都不禁战栗了起来。
长生宫中,小顺子正指挥着几个宫人熬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