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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晋,良叔的情况不乐观,诱他吸毒的人非常狠毒,一开始就下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最大剂量,这种不要命的吸法,即使只有短短几天的吸毒经历,但毒瘾若发作起来,会比常年小量吸毒的人还厉害,因此要戒毒也更难。”
容柯走过来,望向隐匿在昏暗光线下的好友,眉间微蹙。
迟晋延指了指门外,示意出去谈收。
两人先后离开卧室,容柯听他说:“我不管有多难,他这毒瘾一定要戒掉,而我会查明真相还他一个公道。”
“你不是已经有线索了?”
“对方很狡猾,一些线索往往是到了紧要关头,眼看着就要水落石出偏偏就断了。”
“那你有把握能在良叔的案子开庭前把真相查明么?”
迟晋延不语,而容柯忽然想起什么,换了话题:“你昨晚半夜打电话给我,说有个朋友被人下了药,那朋友是男是女?”
听他一副八卦的口吻,迟晋延斜过去一眼,“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帮我爸尽快把毒瘾戒掉吧。”
容柯仿佛没听见般自顾自的又说:“应该是男人吧?如果是女人的话你根本不会打电话给我,滚一滚床单不就解决了?”
“我没你那么禽/兽。”
“咦?还真是女的?”容柯惊讶。
“……”
“不对啊,阿晋,你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迟晋延懒得理他,而手机及时进来电话。
他示意容柯先等他一会,自己走到一旁接听。
“少爷,你要我查的那件事那边来消息了,那个男人和你昨晚救的那个女人是亲兄妹。”
亲兄妹?
迟晋延想起冷思虞见到那个男人时双眸一亮,迫不及待飞奔入男人怀里紧抱住的情景,那明明是见到爱人才会表露的欣喜和难耐。
而那个男人看冷思虞的眼神也充满了独占欲,怎么都不像一个兄长看妹妹的眼神。
难道是他理解错误?
还是那对兄妹……
他蹙拢眉头,而那段的秦篆继续道:“少爷,夫人买的机票不是回外老爷家的,而是一个多小时候飞香港的,我是不是也要继续跟着?”
母亲要去香港?
迟晋延琢磨不透母亲的心思,叹息:“另外找两个人跟着保护她,你回来吧。”
挂了电话回头不见容柯,也不知道是又进卧室了还是上洗手间了,迟晋延盯着某一处,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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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锡云回到住处时,思虞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准瞬的盯着电视屏幕。
画面是一首老歌的MV,阳刚的男人和身形纤细娇小的女人相拥着躺在床上互望彼此,歌声温婉缠绵,如爱人间的绵绵情话,缓缓流淌。
她似乎看得很入神,连他走近都没察觉。
冷锡云静静凝了她一会,修长的身姿俯下。
思虞只觉眼前一暗,心下意识惊了下,而还来不及看清楚迅速压下来的那张脸,唇已被牢牢攫住。
湿热的火舌霸道入侵,直抵她口腔的最深处,狂野入倾。
熟悉的气息和触觉让她悬高的心放下来,闭上眼主动环上冷锡云的脖颈回吻。
随着吻的加深,蛰伏两日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彼此的衣服被迅速褪去,思虞听见他拉拉练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心莫名感到紧张,下一秒两人已经赤/身/裸/体的袒呈相见。
冷锡云挤入她腿间,滚烫的硬挺磨蹭过她凸起的柔软蠢蠢欲动。
思虞慌得不敢看他的眼,无措的四处乱晃,攀住他精实臂膀的小手却不自觉更用力的将他的身体拉下,似乎在迫不及待的邀请他的进入。
冷锡云吻住她的唇,火热的勃发一点点埋入她紧窒而湿热的甬道,将她欲出口的呻吟吞入口中。
而只是刚完全进入,他便有些失控的捧住她的俏臀一阵猛烈抽/动、退出、深入。
他低喘着,唇舌狠狠撩拨她的,黑眸却定定锁住她被情潮折腾得酡红的迷人俏颜,眼底满是情/欲的痕迹。
我等候又退后
难捉摸这路里尽头
明知
卖力难被接受
贴近你让我身体也颤抖
……
绵密的喘息声中,耳边划过不知歌名的歌声,思虞望向电视屏幕时,画面上是一对男女同/穴被人填埋的情景,男人闭着眼,身上脸上都是血,而女人双手被绑,被人推入坑里时脸上的表情却并无一丝恐惧,反而安然把脸贴在男人胸口……
而这时画面一闪,变成一片死寂。
冷锡云把遥控器扔开,捉住她两条腿驾在自己臂弯上,在她完全打开时狠狠沉入。
思虞下意识咬着唇承受他火热的迸占,而他略显沙哑却不失温柔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我和你会在一起,活着在一起,永远。”
她蓦然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她在他眼里看到坚定的光痕,这一刻,心仿佛被蛊惑般,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都在他坚定的目光中得到安抚。
“我爱你。”她拉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
冷锡云喉咙一动,近乎疯狂的加速撞击的频率,带领她一同攀入欲/望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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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回来都不知道?”
清理干净身体躺在床上,冷锡云抚着怀里人儿的背问。
思虞闭着眼没立即回他,一会才道:“我在想你要怎么处置寒辙?”
“你说呢?”
思虞沉默。
“这种人渣让他活着是个祸害,我不会放过他。”冷锡云开口,黑眸寒光凛凛。
“让他坐一辈子牢吧。”思虞睁开眼,美目凝着他,“我不希望你因为他而弄脏了手。”
寒辙是罪有应得,可她担心他罪孽太重,老天会变着法子拆散两人。
虽然这么想太迷信,但她宁可信其有。
“你放心,他还不够资格让我亲自动手。”
“寒微打电话给我。”
冷锡云一怔,眯眸,“她说了什么?”
“她说寒辙昨晚一夜没回,她家人四处在找他,要我和你说让你帮忙找找。”
冷锡云沉吟了会说:“你这段时间别和寒微见面。”
思虞点头,却又问:“你怕我和她见面会说出寒辙的事?”
冷锡云并不否认。
“等这件事平息,我想去找份工作。”不然每天这样闲着胡思乱想她真怕自己会疯掉。
“到时候再说吧。”冷锡云吻吻她的额头,“饿不饿?我打电话叫餐,冰箱已经空了,晚一点我们去超市大采购。”
思虞斜睨他:“大采购?你当我还住在这边?最多陪你吃完饭就要回家,不然妈又要打电话来问了。”
冷锡云拧着眉把脸埋入她胸口,“那我又不能抱着你睡?”
思虞被他孩子气的举动惹笑,抬手作势要敲他的头,却终是舍不得的只轻轻拍了拍。
“对了,我……想和你说件事。”
“嗯。”
“能不能,放过余政廉?”
原本又开始以下颚磨蹭着她胸前的丰盈使坏的男人闻言一顿,黑眸睇来。
“我们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
思虞有些艰涩的耸动下喉咙道:“我知道,可是……”
“因为迟晋延救过你?”
“……”
“好。”
思虞惊愕住,难以置信这次他竟然这么爽快答应。
“你说你欠他一个人情,如果我放过他父亲,你以后就不欠他了,而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有联系。”那个男人让他有危机感。
每个人在面对爱情时都会诚惶诚恐,男人也不例外,除非是爱得不够深。
思虞欣喜点头,并主动奉上一吻以表感激。
“只一个吻怎么够?”冷锡云扯下她肩一侧的吊带,嘴角勾一丝恶劣的坏笑:“我刚才还没吃饱,干脆你当我晚餐喂饱好了。”
思虞瞠大眼,可来不及抗拒,身体已经诚实的回应他的撩拨,再次投入绵密的欢爱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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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锡云送思虞回到父母家时已经是十点多,客厅光线昏暗,只留了一盏壁灯,周遭静悄悄的,父母显然是休息了。
“早知道爸妈睡了就不送你过来了,今晚又没人陪爷打发漫漫长夜,爷又要孤枕难眠了。”冷锡云状似懊悔的低语。
思虞捕捉到他眉眼间荡漾开的笑意,粉颜一热,小拳头一下捶上他胸口。
冷锡云很配合的立即捧心故做痛苦状,“爷的心碎了。”
思虞白他一眼,却又忍不住发笑,娇哼着反击:“奴婢这就去拿针线来给爷把碎了的心一点点缝上。”
“不用缝,给爷调戏一下亲一亲它自己会复原。”捉住她欲缩回去的小手稍稍一用力将她揽入怀,学着古装电视剧里那些吊儿郎当的有钱大爷一脸坏相的低头欲吻住她红润得能滴出水来的双唇,耳边却忽地爆开一个一声怒吼:“你们在做什么!”
冷锡云动作一僵,而思虞简直要被这声突然爆发的怒吼吓得心跳停止,下意识推开冷锡云,却把头垂得低低地瞪着地板,连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似乎静止。
冷邺霖站在背光的楼梯口,双目瞪着玄关口的一双儿女,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震惊和震怒。
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总觉得会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连晚上睡觉都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刚才听到外头车子开进前院的动静,他猜想是女儿回来了,看了眼时间居然十点多了,就想出来训斥两句,让她下次别这么晚回家。
没想居然看到这一幕!
让人窒息的沉默中,同样还没睡着的沈碧如听闻丈夫的怒吼急急跑出来,一见三人的架势,还以为丈夫是在气女儿晚归,不由瞪了丈夫一眼。
“小虞都这么大的人了,不就回来晚了点?又不是夜不归宿,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打着呵欠朝女儿走来,压根没察觉到空气中弥漫开的诡异气氛。
“走吧,上楼回你房间,别和你爸一般见识。”她牵住女儿的手,又看向儿子,“锡云呢,你是在这边睡还是回你住处?”
冷锡云还没开口,就被父亲的声音打断:“你跟进书房!”
话落他已转身走向书房。
冷锡云拧了拧眉,触及思虞投来的惊慌眼神,忙又舒展开,给她一记安慰的浅笑,随后走去父亲的书房。
沈碧如纳闷:“小虞,你刚刚和你哥……用眼神在交流什么?”
思虞怕母亲察觉出什么,勉强扯了扯嘴角说:“没什么,我累了,先回房。”
沈碧如点头,目送女儿上楼她才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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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父子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让空气中的火药味一下升级到濒临爆发的边缘。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怒吼会引来妻子,冷邺霖大概已经把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统统毁掉了。
而即使那样做,都还远远不能让他发泄出心头的愤怒。
“冷锡云,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气。
冷锡云望着颜面青筋浮动的父亲,心情却一点点平静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瞒不住,那他干脆挑明,反正事情再乱,也总有解决的办法。
既来之,则安之。
“爸,我记得您之前问过我,您和庄叔一样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希望我和思虞不是亲兄妹,您现在应该知道答案了。”
“答案?”冷邺霖冷笑,“兄妹乱/伦的答案?”
冷锡云揉额:“我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