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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他们群挑,估计也就那么不堪一击了。到最后牵连到社会上的人,估计也得我出面找人来解决。
鸭儿一见我有些为难,立刻笑道:“阿懒没事的,我知道你现在在好好学习,想高中考上市一中去和覃雪破镜重圆,我理解你!”
他越这么说我心里越难受。我心一横,鸭儿以前为了挡拳头挡脚尖都没有含糊过,现在他有事了,难道我就能心安理得的置身事外吗。我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他屁股上佯装轻松的说:“叫你小子好好学习你不听。他妈的我和覃雪之间怎么能用破镜重圆这个词语呢!就凭你小子这份居心,也得惩罚你坐上老大的位置去忙得你焦头烂额!”
鸭儿猛的怔住了,忽然一把抱住我。半天才哼哼了一句:“兄弟!”以往鸭儿和我同身共死的日子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我的心也不禁激动澎湃。
等这阵子激动一过,我才发现鸭儿也成熟了不少。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说话气度,甚至走路的气势都比以前气魄多了。他说,谁都知道我们是跟着你阿懒混的,你要想好好的照顾我们这帮子兄弟其实也很简单。你混好了,自然就没人敢动我们了。
我想想,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二中的人之所以敬怕我的原因难道不就是因为在三中有这帮子兄弟在支持我么。人啊,果然是相辅相成的。
王叔叔最近动用手里的关系把母亲给调到电线厂做出纳了,活计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是钱却比以前拿得多。而且出门上下,厂里的职工大点的小点的谁不是梁姐梁姐的叫个不停。想起以前小时候在铁厂那边居然被一个黑馒头似的厂长欺负了,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依梧、依桐总觉得我老是叫王叔叔不行,毕竟她们并没有叫我的妈妈梁阿姨。我也想改口叫爸爸,一是长时间叫习惯了叔叔,一时也改不过来。二是一叫爸爸,我就想起我的亲生父亲。我去过爷爷家问过,爸爸压根就没写信回来,而且甚至连二姑姑他们都没有爸爸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还好吗,他能像我们这样开心的笑,能像我们这样吃上好吃的饭菜睡上软软的床吗?
我央求母亲不管怎么样都尽量联系到我的亲生父亲,因为我实在是太想他了,想他用硬硬的胡茬擦红我的脸,想他临走时在车站的那句,儿子,长这么大,爸爸都没给过你多少钱。儿子,拿着花去,想买什么买什么,想怎么花怎么花!
母亲似乎并没有责怪父亲的意思了,甚至还有些微微的悔意。她红着眼睛告诉我,父亲走之前并没有拿走家里存折上的一分钱,他身上仅仅只有他那个月的工资和身上的一些零碎钱。也就是说,除却买车票的钱,爸爸给了那一百块钱我后,自己完全有可能在异地他乡忍饥挨饿了。我把头用力的撞在墙上,痛恨的骂我自己是个十足的混蛋。
母亲痛惜的将我搂在怀里,我们的心这么多年以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在了一起,却是因为那个她一心要鄙弃的男人。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计划
依桐难得的回来大哭了一场,家里人问长问短问了半天,也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王叔叔气愤得要去学校找老师问个清楚,刚把左脚踏出去,依桐就放大声音一阵狼嚎,吓得王叔叔又把脚缩了回来。
问依梧发生什么事了,依梧支吾了半天。看她的样子不是说不清楚,而是不好意思说清楚。几经追问下,没有结果。倒是我发现了依桐把外衣脱下来围在腰间,这可不是她的习惯啊。
我用询问的眼光看看依桐围着外套的腰,又看看依梧。这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顺着这条线一问依桐才呜咽着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她班上一个叫魏震的家伙把强力胶水涂在了依桐的凳子上,等她一节课上完,裤子早就和凳子亲密得怎么也分不开了。后来在班上同学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挣扎开来,可是裤子屁股这块早就伤痕累累,小洞洞早就暴露出了小秘密,一些男生猥亵的在后面偷笑。
委屈加愤怒的依桐想告诉老师,却被魏震连哄带吓的威胁了一通,用外套把下身围了起来,把袖子在前面打上一个节。回到家里越想越憋屈,终于黄河泛滥,忍不住大哭起来。
依梧、依桐自从和覃雪和好以来,我们之间少了很多误会。再加上覃雪离开县城到市里去了,我们的关系好得简直和亲姐弟没什么两样。一看见有人欺负依桐,我立刻怒火填胸、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我把魏震这个名字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王叔叔和母亲都很生气,二话没说到学校去了。我把依梧拉到一边询问这个叫魏震的男生的情况。依梧刚说了他在成中很坏之后就从我的眼睛里发现了熊熊怒火,怕我去闹事,再也不肯往下说了。问得多了,她再补充了一句,魏震的爸爸是公安局的,他的狐朋狗友很多,你去了也白搭,那些人不讲道理的。
我心一想,反正这事大人已经出面了,先搁段时间再说。不过万一遇见这个家伙,就只能算他自己倒霉了。
班主任王老师推了推了眼镜走进教室,还没说话眼镜上就蒙上了一层雾气。这个诡异的气氛让大家都噤若寒蝉,有些不知所措。王老师声音低沉的宣布她因为事业发展的缘故,将调往市里去了。班上顿时出现两种声音,一种是因为心中疑问落下似乎不是危及自身的事情轻松的“喔”声;一种是由于老师要走了由衷的惋惜声。我跟往老师接触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也就跟着其他人轻轻的喔了一声。
新来的班主任是位个儿不高的男性,三十来岁,长得尖嘴猴腮,小平头。左手拿着一只砌满茶垢的浅赫色茶杯,右手上夹着一支香烟。他说他姓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几乎都是以这个固定的形象出入我们之间,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专门的练过,连上下讲台的时候这个形象也不会走样。
随着他的到来紧张的气氛也就来了。和菜包子一样,这家伙照例三把火烧了出来。和菜包子不一样的。一个是间接性的放火,一个却是在一堆火里连加上两把,火上加火。烧得班上的同学几乎皮开肉绽,整个世界弥漫着一股子烤肉香味。
第一,迟到早退旷课的请家长;第二,凡是违反任何学校规定的请家长;第三,觉得你思想有偏轨拐弯迹象的时候请家长。按照他的说法,读书又不是学生的事,只有在家长和老师的亲密配合下,才能更好的把学生如同一颗树苗一样的扶正,让我们在春风的沐浴下茁壮成长。
三天不到,我们顿时感觉教室的空气里充满了压抑。除了能正大光明的叫声“狗老师“之外出气之外,实在找不到其他发泄的方法了。一时之间,所有同学都变得无比的尊敬老师,没见到他一次都会深情的叫上一声“狗老师”。可慢慢大家又忽然发现,这个叫法似乎有些不妥了,狗老师狗老师,不就是小狗们的老师么。当这个说法流传出去以后,又没人叫了,这让不知原由的“狗老师”郁闷不已,以为不尊敬他了。
最让人不爽的是狗老师会偷偷摸摸的出现在各个不经意的角落,连上厕所的时候他都会从后面拍一拍你的肩膀,让你转过头来看看你嘴里叼着烟卷没有。吓得不少人撒到一半又硬生生得给憋了回来,等狗老师离开后再想找回那种舒畅的感觉,却怎么摆弄小鸡鸡也无济于事了。
这种日子会把人逼疯的,班上的同学一上课就愁眉苦脸的睡倒一片,甚至有人一到学校就压抑的笑不出来了。总感觉身边有眼睛在偷窥着你的一举一动,连同学之间说话都变得紧张兮兮,生怕不小心被狗老师那尖尖的耳朵听到就惨了。
廖妍和许鹃来找我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这两天不敢到外面吸烟,更不敢在教室里吸烟。神出鬼没的狗老师让我的神经高度紧张,通常在学校吸烟的时候,眼睛都必须像一只老鼠般四处张望,有时候还忽然惊得猛一回头,总感觉后面有人会轻轻的拍在你的肩膀上。
廖妍和许鹃都有些胖,都留着齐耳的短发,看起来精神中更多的是一种叛逆和倔强。我们并不熟悉,我不知道她们有什么事找我,出于礼貌,我没有问原因就直接跟着她们出去了。
接过廖妍递来的烟,我犹豫着点不点,谁知道她倒痛快的来了一句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逮了算自己活该。她的性格让我产生了对她的好感,死就死吧,反正死了还有俩女的垫背。
烟抽到一半,我忍不住询问她们找我来到底想做什么。我猜想是和打架之类有关的事情,已经想好了一万个拒绝的借口。谁知道廖妍和许鹃对视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白纸包好的东西。我好奇的用拿烟的手指了指:“这……”。
“巴豆!”许鹃口直心快的答道,估计怕我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一种吃了可以让人拉肚子的泻药,现在我们已经把它全磨成粉末了!”
我吃了一惊:“你们……你们拿这个东西来干嘛啊?!”
“想想,狗老师、左手、茶杯……”。
我终于明白她们究竟想干怎么了。“因为你是阿懒,所以我们找你合作。答应不答应一句话!”
廖妍的爽快让我有些难堪,我忧郁着干不干这事。说心理话,我心里巴不得狗老师能拉个肠穿肚烂,可真让参与这事,我倒真有些不愿意了。毕竟万一出事了,这锅咱三个人背得起吗。我推卸道:“谁都知道狗老师茶杯不离手的嘛,哪里有下手的机会啊!”
她们却以为我没有拒绝,高兴着夸了一句:“阿懒果然是阿懒啊!”忙不迭的把心里的想法全盘拖出。按照她们的说法,狗老师中午和下午回家的时候,都会把茶杯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
我插嘴问道:“既然这样,你们进去把东西放了不就完了,干嘛还找我呢?!”
廖妍解释道:“因为中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都会关上的。”
“我也没有开门破锁的本事啊!”我无能为力的耸耸肩膀摆了摆手。
“可是你知道,狗老师的办公桌在二楼靠近外面窗户的位置,如果从楼下爬到窗户边,很容易就能把这件事办成啊!”她们用眼神直视着我。我渐渐的发现其实我心里对这个主意事无比的赞同,廖妍爽气的拍了拍胸口:“如果出事了,这件事算我主谋,我来背!”
既然人家女生都这个样子说了,我再不答应才真的事让人瞧不起了。我微微笑道:“别这样,老规矩吧,谁被逮了谁就背吧。”其实谁都知道,如果真有人被逮的话,那肯定也是爬在窗户上下不来的那个。
我暗暗的观察廖妍和许鹃的言谈举止,我发现,女生中竟然会有这么豪爽的。慢慢的交谈下,我们之间的忌讳少了很多,并把时间定在了中午,因为晚上狗老师有换茶叶的习惯。我们一直商量到上课铃响起,聊到兴奋处,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打了电话回家说不回去了,母亲交代了几句也就没管那么多了,因为王叔叔老开导她说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事情,不要整天管来管去的。大概因为上次离家的缘故,母亲也默默的认同了这种教育方式。
中午廖妍做东,在校门口的小馆子里。这个小馆子还兼卖零烟散酒,生意不错。老板是一个腿有些瘸的中年人,三十岁上下,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衣,只扣了下摆的两颗扣子,露出一大片胸脯。廖妍她们看起来和这老板有些熟悉,刚坐下来老板就过来散了圈烟,我也跟着她们的叫法一起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