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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者一副缩手缩脚的模样,浑不见刚才地神威,站定了之后,将手中黑哨向水晶棺顶部那凹进去的位置一掌拍了进去。
棺盖应声滑落,棺盖之上的那把长刀被黑袍老者抢入掌中,就在黑袍老者心头狂喜的刹那,从棺木之中伸出一只手掌,白净之极的手掌。后发先至,堪堪握上了长刀地刀柄。
黑袍老者向后疾退三步,只觉得手中一轻,再低头看过,发觉自己手上只抢到了个刀鞘而已。
黑袍老者口中含糊不清的低吼道:“剑。我的!”
刀光如花朵般绽放,只一闪。水晶棺被四分五裂,五颜六色的千纸鹤洒落一地。
那白发白袍的棺中男子已站了起来,仿佛才睡醒一般,迷茫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黑袍老者在一边站着,手里紧紧握着刀鞘,嘴里发出胡胡的声音,似乎极不服气,却又不敢上前。
一袭白袍地白发男子看了看四周,然后将目光锁定在黑袍老者身上,也不言语,用刀说话!
反手一刀斩出,一道丈许的雪亮刀光直劈黑袍老者的面门。这一刀来得好快,强盛的刀风将地上的千纸鹤尽数卷起,漫天飞舞的纸鹤如梦如幻,煞是好看。
美景虽然幻妙,可却是能要命的,黑袍老者出于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将手中地刀鞘舞得如风车转轮一般,道道刀芒凝而不散,护在身前。两股刀劲对冲之下,台上发出一连串爆响,黑袍老者被震得后退了数步,好似他很惧怕这白袍人似的,转身就走,不战而逃。
白发男子也不理会对方的离去,而是将长刀向天而指,做抵天状,身体自内而外不停的迫发出层层刀气。
奇事出现了,那散落在地上的千纸鹤有若变活了似地,纷纷自行从地上飞起空中,好像是被那柄古朴长刀吸附过去一样。
每只千纸鹤一沾到长刀,翅膀上的颜色便自动褪尽,每多一只千纸鹤褪色,白袍男子身上地气息便增强一分,刀上吸力就更大一分,纸鹤们飞旋而来的速度越来越快,白袍人的满头白发也随着纸鹤们起舞般的迎风飘扬。这一幕既显得诡异莫名的同时,偏偏又曼妙好看。
李墨渐渐的恢复了知觉,体内好像有股不安跳动着的莫名力量在忽闪忽现,头脑很清醒,力气也慢慢的恢复了,李墨略一使劲,竟然一骨碌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胸口的枪伤,居然连血迹都没了,只是在弹孔的位置多出来了个焦黑的小黑点,再抖抖手,抖抖脚,发现身上刚才被黑索剑所伤的位置竟然也全好了。而且通体说不出的舒畅,举手投足之间,处处充盈着力量。
楚雪莹正泪眼迷蒙,仿佛看到了一道不真切的身影,似曾相识,揉揉眼,不敢相信的奇迹出现了,李墨已笑眯眯且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李墨虽然不太清楚自己会活过来的原因,不过他却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体内生的变化也能大概的感觉得出来,笑了笑,上前拍拍楚雪莹还在抽动着的香肩,笑道:“怎么?讨厌鬼又回来了。你不高兴?”
楚雪莹哭得跟个泪人似地,一把扑入李墨的怀中,失而复得的这种心情,相信每个人都能理解,一切是那么的突然,先是思念了很久的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就是自己一枪打中他的胸口。现在是他居然又活过来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太快,楚雪莹生怕下一秒钟还会再出现更戏剧化地情况。
终于在这一刻,女孩子天性中的软弱终于还是全数爆发了,只要抱住眼前的他就好,紧紧的抱住。一秒都不要松手。
李墨心中生出微妙的感动,感受得到,雪莹此刻抱紧自己地同时,传达过来的是怎样的讯息,低头看着怀中玉人的脸颊上。泪痕未干。
有人肯为自己落泪,为自己而伤心,李墨的心中偷偷闪过一丝小小地喜悦。有种被关怀的感觉,恋爱中的感觉,这就是被爱地滋味吧。李墨感到浑身轻飘飘般快乐的同时,也更加搂紧了怀中的女人。
“举起手来!全都不许动!”喇叭里传来威严的男中音,李墨抬起头,不知从几时起,舞台之上已被武警重重包围,台下的数万传销队伍被驱赶走了大半。一整队的武警从传销队伍中穿插了进来,包围住了李墨等人所在的高台。
之前那些演讲的高级传销份子,包括现身说法地那些所谓成功人士,全被一一指认,逮了个现行。而此次大会的举办方一行人等。包括那奶声奶气的主持人,均被武警团团围住在这台上。
李墨轻轻拍了拍楚雪莹的肩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楚雪莹仍不肯起身,只顾伏在李墨的肩头小声抽泣。
李墨笑道:“楚小姐!再哭地话,脸上的妆可就都花了!”
楚雪莹一边朝自己脸上摸去一边娇声道:“胡说,我脸上又没化妆!”
李墨手搂着楚雪莹地纤腰,刚想再说几句逗趣的话儿,突然间身体感应到了空间内节奏的极剧变化
顿时,李墨的眼中电光大盛,无数细小的电劲在体内呈无规则跳动。这时武警们已差不多完全控制了台下的局面。
三组武警率先冲上了舞台,每组五人,分别围住了台上还能站立着的三拔人,李墨与楚雪莹,黑袍老者与身上背着的黑衣女,再就是那名长刀抵天舞纸鹤的白发人。
看着李墨与楚雪莹这边是两名青年男女相拥在一起,应该是没什么威胁的样子,其中一名武警朝两人喝道:“双手举高,两人分开些!”
李墨此刻力量俨然恢复且大胜从前,自然没把这小警察看在眼里,嘴里淡淡的说了句,“别抓错好人了,坏人在那边!”
武警见这小青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不欲多说,手中警棍呼的一下子朝着李墨的肩头就砸了下来,他以为李墨两人也是中了传销毒入骨的狂热份子,先制住再说,反正上头有命令,这台子上的全是首恶,抓了再审准没错。
李墨存心想试试自己体内的力量强到了何等程度,不避不让,反而抱着楚雪莹轻轻转了半圈,用后背对着这名出棍的武警。嘴里对楚雪莹笑道:“你怕不怕?”
橡胶警棍砸中李墨后肩的瞬间,一道细长的银色电弧自李墨的体内发出,护在李墨的背后,警棍砸中电弧之上,歪歪的偏一边。这名武警轻咦了一声,居然失手了?好像打中了什么东西一样,手上却又不受力,怪事!
其余几名武警也是一脸的诧意。他们看不穿其中的玄机太正常了,普通人的眼力,根本连这道电弧的残像都捕捉不到。
李墨微一抬手,内息流动之下,指尖发出一道电弧,正迎上这位武警同志砸下来的第二棍。
橡胶警棍砰的一声,脱手而出,飞出去老远。只剩下空着手的这名武警,一脸的惊惧。
如果单只是电劲倒也没办法对付像橡胶棍这样的绝缘体,而李墨体内的是电劲,瞬发力,吸纳来的本命元气,三力合一。形成了李墨身上这怪异却强大至极的力量。
另几名武警一见势头不对,也冲了上来,李墨知道这些警察也是公事公办,不欲为难他们,足下稍一发力,电劲催动之下,瞬息便已抱着楚雪莹移形换位滑出了七八米远。几个警察顿时扑了个空。
李墨心中暗喜。现在地这速度明显比单一使用瞬发力要快得多,而且自己还留有余力,以后无论怎样,逃跑是足够了。
楚雪莹抬头见李墨露出一脸小孩子般的傻笑,不禁将身子更贴得紧了些。口中不服气的笑道:“你又在想什么鬼心思?笑得这么奸。”
李墨还未答话,舞台之上又起了异变。比起另外两队警察来,围捕李墨两人的这一组真算是最走运了的。
第一组人才一靠近黑袍老者,便被他用刀鞘全数击倒,有盾牌在手都没用。
而且这黑袍老者在黑衣女的示意之下。对上这些普通人,下手毫不留情,狠辣之极。五人都给击中脑部太阳穴。劲力透穴而入,头骨碎裂而死。
黑袍老者得手之后,脚下半点也不停竭,背着黑衣女,纵身跳下台去,有如化作一道黑色旋风,从广场之上疾掠而过,挡者披靡。
可怜这些警察。虽出动了千人,却因为广场之上的群众人数太多,害怕酿成流血事件,故而只有不足百人地带队警官才带了枪,而这百人又分散在各处。普通警员光凭着警棍与盾牌,实在挡这老者不住。背了个人都硬让他冲出了缺口,远扬而去
第二组人的境遇就更惨烈了,台上那白袍白发的男子手持雪亮长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所以这组警员特别的小心,慢慢地靠近他之后,由一位持枪警官亲自喊话,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这八个字还只说了一半,一道雪亮刀光冲天而起,绕着几名警察转了一圈,那白发男人身子晃都没晃一下,光凭着刀气已将几人肢解,断手断脚,肠肚流了一地。
这白发男子一脸的冷冰冰,身上没有半分生人气,倒像是从地狱中归来的索命白无常一般,长刀见血,他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发出一声兽嚎,然后拔地而起,就在众人面前,飞起六七米之高,纵身落入台下的警察中间
长刀翻飞,带着丈许的刀气,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
台下连连倒下十几人,全都是一刀两断,死状极为可怖。人心都是肉做地,警察也是人,发现手中的盾牌还不够人家半刀劈的,无论是躲与不躲,沾上地都是连人带盾被斩成两裁。众人心中慌乱,阵脚自然大乱。
白发男子的周围,众多警察如潮水般退开。有级别高,经验丰富的警官喊着,都退,都退,闪开,闪开!
这般喊是有道理的,人都围在一起,反而有枪在手的害怕误伤同伴,不敢开枪,那手上没枪的,成片成片的倒下去,有如割麦子一样,看得实在人心痛。血流成河之下,人人都感到了一股实实在在的恐慌。
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场面,不顾一切地开枪了。可仍然无济于事,因为这白发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道白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众人先前还能看到一人一刀,到了后来,只看到同僚不停的倒下去,却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看不清。
而这白发人与之前的黑袍老者不同,他根本没有想要突围地意思,而是在场内来回冲杀。
剑气纵横,血肉漫天,这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众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常识以外地存在,枪械与人数并不是无敌的。
李墨在台上看得血脉贲张,这白发人分明是杀人狂魔,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怎么半点都不懂得留手?
你有神功!老子也有!李墨再也按捺不住,出于一种对弱者的同情,更出于一股男子的血性。在楚雪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纵身跳下了舞台。
一进入场内,便马上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难怪那些警官有枪也打不中了,这种压迫感连自己的呼吸都为之一窒,更别说这些普通警察了。
鼓荡全身劲力。举手投足,李墨周身顿时现出了数道电弧,来回缭绕,生生不息。脚下疾点不停,迅速的靠近白发人所在的中心位置。
越靠近越感觉到圈内的压力巨大,那白发人好似杀发了性一般,竟然用长刀刀尖将两名警察串成一串。高高挑起,再重重摔落到地上,血肉与尘土交织在一起,溅起点点痛心
此刻李墨与这白发人相距还有十米多地位置,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焰。愤慨之下,体内劲力有如长江大河,奔腾不息,不吐不快。
脚下发力一纵,身子跳在半空。一道肉眼可辨的巨型电弧在李墨的双手间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