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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发人手上所发出来的真!九头龙闪与黑袍老者手中发出来地真!九头龙闪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无论是从剑气地质量还是声势相比之下,都不可同日而语。
刹那间,仿佛九条张牙舞爪真龙乘着雨幕落下,又有如九道雪亮的剑形闪电朝着地上的七人劈下。借着雨势,这一击有若雷落九天,天威难抗。
剑招与环境的配合,达到了大成之道,若是白发人之前以这种剑意与李墨对敌,只怕李墨早已落败身死久矣。
这七名道士惧是心头大震,脚下接连变换了数种阵法,为首的那道人大吼一声,“七剑合一!斗转星移!两仪剑盾!”
众道人脚下连动,笔直摆成一线,每人均是朝着前方道友的肩背拍出一掌,瞬间已将功夫连成一线,那喝话的道人站在最前,三尺青锋悠然划出,正合了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之理。
剑尖在空间之中划了一个圈,诸人剑气内劲从身上源源不断的汇入圈中,这本是由剑气划出来的圆圈竟然有若实质般的并不消散,而是有如一面剑盾般的朝着九头龙闪迎了上去。
轰!轰!轰!轰!接连九声爆响,九头龙闪九连击被这两仪剑盾尽数挡下,诸道人身形俱是一阵乱晃。
空中悠然下落的白发人并未再次出手,而是傲然道:“武当云顶剑决果然不负胜名,不过老夫和你们交手,却也算欺负后辈了!老夫命不久矣,不想再杀人。你们走吧!”
为首那道人手腕酸麻,勉力不使长剑脱手,口中却不依不饶的怒道:“东瀛妖人口出妄言,妄称长辈,你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不快快弃刀投降,不然叫你再尝尝我中华武学的厉害!”
这道人见识极广,已从白发人的刀招之中认出了些倪端,这刀招虽然威力其大,却并不是中土武学的路数,倒像是东瀛扶桑小鬼子的剑宗,而且日本剑术旨在一击必杀的气势,这白发人一击破不了两仪剑盾,接下来虽然难斗;却也不用怕他了。
更何况云顶七子还有多套群战围杀的阵法,广场外围的警戒线更有多名军方阻击手严阵以待,道人自然有持无恐。
白发人摇摇头道:“一群腐迂老道,我看不中你们!回到云顶对你们的张掌教带个话,飞天御剑流亡者月野剑心阴魂不散,返阳片刻,有心向他问个好!”
此话一出,云顶七子俱是心头狂跳,七人中倒有四人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道:“月野剑
白发人趁着他们一愣的机会,瞬移至李墨身边,一把抄起昏迷中的李墨,如疾电般的朝广场之外投身掠去。
场中七名道人俱是一脸的不置信,其中一名年长的道人顿声道:“刚刚的是九头龙闪!他难道真的是月野剑心!”
为首的那名道人一挥长剑,喝道:“还愣着做什么,他若真是月野剑心,我们更是要追上去,别忘了师祖提过的那柄妖
众道人心头俱是一紧,跟着为首的道人飞射而去,远处传来零星的几声枪响,从断断续续的枪声可以猜测,月野剑心已成功突破了阻击手的包围圈。
第一百二十八章 剑神归尘
李墨不多时便醒来了,先是听得耳边风声呼呼直响,接着睁开眼,发觉眼前的景色不住的倒退,迷迷糊糊之间,身子略略扭动了下,这才惊觉自己被人提在手上,举头看过去,正是那白发人。
满头白发的月野剑心拎着李墨,内息全速摧动之下,足尖只在地上轻轻点上一点,整个人影便飘出去一大段距离,遇到任何的障碍物,只是轻轻一跃便跳了过去,姿态飘逸极致,然而速度却快得惊人。
李墨才想要反抗,却发觉全身上下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劲来,只得静下心来,一面暗自调息,争取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战力,另一方面也不住的盘算着这白发人究竟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终于,白发人停住了身形,一把将李墨丢到了地上。
李墨此刻刚刚蓄起了一点力量,被这一摔,恰恰正好摔得烟消云散,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意外,这下子李墨算是彻底死心了,对方人老成精,偷鸡不成,索性还是直来直去得了。
李墨于是很光棍的叉开腿坐在地上,哑着嗓子问道:“白头鬼,你抓我来做什么?痛快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要去找女人呢!”
李墨平时说话倒也不是这般腔调,可每次遇到强人的时候,纵然打不过,跑不了,嘴上的便宜总要占一点的,不然岂不是弱了自己声势,少了几分少年英雄的气概?
月野剑心转过身来,淡淡的说道:“你输给我,服不服气?”
李墨打了个哈哈道:“服气,当然服气,本来我以为和你相差并不远,没想到打到最后。你居然像没动过真功夫一样,我差得太远,我认了!”
月野剑心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我在你这般的年纪,可没有你这么好命。其实你刚才并没有输,最后一拳你打不下来,我也一样站不稳了。”
李墨抬起头,看这白发鬼说话却也不像是说谎。而且这战鬼不疯的时候,外表倒也并不十分招人讨厌,嘴里不由得哼了声,等待对方的下文。
月野剑心继续说道:“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听吧,听我讲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我不为难你就是。”
李墨略有些惊讶。不过却并不去多想,反正肉在砧板上,随人家捏圆捏扁。趁这个机会,一边听这白发鬼讲故事,一边调理内息。只要老子恢复了几分实力,打不过跑还不成嘛!
月野剑心缓缓说道:“十年前,飞天御剑流有一个叫做月野剑心地人。这人剑术高妙,当时被称作是日本武道第一人,尊大师范。
他最小的徒弟叫柳生英男,是个很有天赋又很乖很听话的孩子。这孩子有个青梅竹马的小爱人,同时也是月野剑心的女徒,名叫辉夜姬。师徒三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直到有一天,这月野剑心发觉自己练剑已然练到了极致,百尺竿头。再难寸进。
不过这人是一等一的天材不愧大师范地称号,竟然让他找出了自己的症结所在,原来是自己太专注于剑道了,太过无情之人,反而练不成极道之剑。
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当他想通了这个道理的那一夜,辉夜姬却正好端着一杯燕羹来孝敬师尊。就在那一刹。美人如玉剑如虹,月野剑心竟然为自己的女徒所心动。
久闭的心窗一旦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月野剑心贵为大师范,又有什么是得不到地!于是便活生生的拆散了他的这对好徒儿。
可月野剑心还没有来得及唯情唯剑,就到了那个残月如血,满地樱落的夜晚,月野剑心叛出师门的师弟剑通明远渡重洋归来,还带来了盛名一时地各派高手三十余人,只为了抢夺飞天御剑流第一重宝,虎澈。
众人好一番激斗,直战至日月无光,血溅樱落,这帮人终被月野剑心斩杀贻尽,剑通明明明不敌,却强撑到了最后,此人对于虎澈的执怨至死不渝。可最后还是不敌盖世无敌的月野剑心,被虎澈贯胸一击之下,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就在月野剑心耗力极剧地时候,辉夜姬出手暗算师尊,差一点得手,却被柳生英男挡下。
月野剑心重伤之下;大怒之极,却是伤心之至,只因为暗算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心爱的辉夜姬。
那晚昏月无光;所有人都在伤心,然而最伤心的人却不是月野剑心,也不是柳生英男,而是辉夜姬,因为她爱的人柳生英男不仅阻止了她,还伤了她。
在这番伤心之余,月野剑心终于悟通了什么是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一身修为再度提高了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层次,心中对辉夜姬的缠情,却又更刻骨了几分。
情之伤人,更甚于剑!可惜。。。。。。”白发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满脸的悔意。
李墨听这故事听得入神,接口道:“可惜什么?”
白发人说道:“可惜纵然是练成了天下第一地剑术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的落败身死,还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李墨大奇道:“月野剑心不是练成了天下第一吗?怎么会死的?我知道了;他定是来中国嚣张了,中华大地奇人异士甚多,说不定就有人能制了他,这倒也不奇怪!”白发人低咳了声,傲然说道:“你们中土确实有高明之士,武当云顶张云峰道士就是一个,少林内堂也有两三个僧人和我不相上下;不过当时也没几人能稳胜我,呵,错了错了;我说的那个月野剑心!”
李墨觉得这白发人现在看上去也没那么可恶了,只觉得他的身姿多了几分凄潦,多了几分寂寞。
白发人继续说道:“月野剑心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可没想到。就是日本国内,都有人能稳胜他!”
李墨之前听到天下无敌这四个字便隐隐有些触动,说到这里,猛然脑中跳出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了,是绯村红颜,天下第一杀手绯村红颜!”
白发人神色凝重地说道:“不错。正是这绯村红颜,三日后,绯村红颜约战月野剑心于富士山雪峰之上。”
李墨接口道:“这绯村红颜也不是什么好鸟,趁着人家受伤未愈约战,这不是捡便宜吗?”
白发人说道:“倒也不算是捡便宜。…因为无论月野剑心受不受伤,结局都不会改变,因为绯村红颜根本不人类!他只用了一招,便击败了人类的最强高手月野剑心,哈!哈!哈!只出了一招。居然只出了一招!”白发人说到这儿,竟然发狂般地笑了起来;而且这笑声凄冷悲惋竟是让人心生寒意不止
李墨咽了口口水,不去理会那笑声。体内气息已调顺了许多,虽然一时半会动不了手,不过已是好受很多了。
白发人笑毕,自言自语道:“那一击太恐怖了,实在太恐怖了,我的剑气再强,比今日的强十倍又如何?结局仍然不会改变!他根本不是人!那不是人类应有地能力!”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白发人脸上现出极度扭曲的神情。好似经历过无比的痛苦一样。
李墨见他一副快要发疯的样子,连连说话想引他回来正常思绪中来,道:“那后来呢?后来月野剑心就被绯村红颜打败了?死了?”
白发人忽然脸色又变,咬牙切齿道:“死了?如果死了那真是太痛快了,绯村红颜用邪法将我的三魂七魄抽了一魂四魄出来。逆转乾坤,灌注到已死的剑通明体内。本是仇敌地魂魄竟然共生一体,这还不算,绯村红颜还将剩下二魂三魄的躯体,置入水晶咒棺内,棺顶以虎澈为引,以月野剑心的剑体为器,吸纳人类的精血与本命元气,为它所用。
甚至连飞天御剑流的宗门也没有放过,将其并入血月樱落,不服令者尽数屠戮,而剑通明身上因为有了月野剑心地一魂四魄,成为活尸不死的同时,对辉夜姬却有了出于本能的亲近。”李墨听到这种匪夷所思故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又是移魂接魄,又是死者重生,痴男怨女,这日本人的关系还真是混乱。
不过却又不由得自己不信,因为在广场之上,这白发人确实能吸纳活人的本命元气!就连自己,也可以通过空间内节奏地共振,吸引元气入体。
那么如果这白发人没有说胡话的话?想到这儿,李墨猛然醒悟,几乎跳了起来,口中叫道:“你是说!你是?你是月野剑
白发人一脸漠然的点点头道:“我就是日本国飞天御剑流月野剑心大师范!”
李墨惊道:“那你现在?”这话这问了半句,因为李墨不知应该怎么问下去,问点什么
月野剑心现在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