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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微微一笑,看着乌云珠气势汹汹走过来,只得将玉佩收在厚厚披风下的长袖里。
乌云珠一脸怒气的向这边奔来。老嬷嬷急忙带了人挡在慕汐湮的面前,冷漠凌厉地高声道:
“图安的乌云珠公主。奴婢且念着您是大靳的来客,所以再一次提醒您,请您看清楚这是清王府而不是您图安的皇宫!上一次您伤了我们娘娘,娘娘仁慈不与您计较。此时还望您别失了为客之道再做出冒失的事情来,到时候即便娘娘再仁慈放过公主,奴婢们也断断不会罢休!”
梅儿与兰儿也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各自伸手从便装的腰间抽出软剑一脸恼怒的指着乌云珠,挡在慕汐湮面前。
乌云珠被剑压制的一脸怒容,却仍是停了脚步。梅儿兰儿的武功她是领教了的,今日倒是聪明的不再出手。只是她精致的红妆映着一身血红的衣衫,总在慕汐湮的眼里有些出不出的堵塞和刺激。
慕汐湮清美雅气的小脸毫无脂粉,在微冷的秋日阳光下映了一身淡紫如梦的厚裙,更显得高贵甜美,隐约一丝飘渺如梦的神秘。向梅儿与兰儿微微点头,淡淡一笑。慕汐湮轻轻地走上前,站到老嬷嬷身边接了老嬷嬷的话淡淡地道:
“乌云珠公主,任何事情都好商量,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原则。比如你伤我我可以原谅,行为放肆我也可以原谅,可是惟独在我的家里放肆我绝不能容忍!你奴婢的话我听得明白。不过我想告诉,我的原则是我以我的丈夫为天。在我没有接到我丈夫靳楚天亲自答应迎你进府的消息之前,我想我不欢迎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吵闹。所以请你带着你的仆人走出我的王府!”
乌云珠一愣。浓长的眉点了炭黑更显得突出,此时微微一扬竟有几分凶恶之气。她微微怔愣一下,看着身躯娇小的慕汐湮眼底几分意外的错愕。之前看慕汐湮毫无缚鸡之力被自己伤到,还语气温和的放过自己,倒真是未曾想到身形柔弱娇小的慕汐湮,此时听似温和礼貌的淡淡话语里,竟然是这般的坚定倔强,甚至是毫不退让!
长眉高挑。乌云珠眯眼怔愣许久。她敛了那分傲慢,才恻恻一笑,透过梅儿兰儿压制自己的剑光细细地打量了慕汐湮一番,站直身子不动,冷笑道:
“本公主倒是小看你了。不过靳楚天答不答应有什么关系,本公主已经被靳楚天的皇帝父亲赐婚做了侧妃,所以你慕汐湮也不是这王府唯一的主人。纵然你的身世再骄傲又如何,那些疼你的人也都是死了七七八八了,而本公主却有着图安国一国之力来做靠山!
哈哈。所以。慕姑娘,你还是对我客气点好,本公主倘若开心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将来留在清王爷的身边,否则。别怪本公主到时候手下不留情!”
凌厉嚣张的话,加上乌云珠那冷漠而张扬的声音,竟然让慕汐湮麻木的心底微微一震,几分绞痛。慕汐湮的心底浮起一丝寒气,冷的让她感觉有些难受。梅儿兰儿闻言很是震怒,兰儿的手更是一抖直直地逼紧乌云珠的脖子,口里恨道:
“你再敢对我们少主出言不逊我便杀了你!”
慕汐湮眼神微冷。香荷担心的搀扶着慕汐湮的胳膊,书玄眉头微微一皱,欲说话,被慕汐湮开口打断,她淡淡地道:
“兰儿梅儿,你们不必伤她。乌云珠公主。我不想再跟不讲道理的你多说什么,因为你真的无可救药!你心无尊严,竟然敢如此逊言逝去的长者,它日也必定会被人轻贱!
既然皇上封你做了靳楚天的侧妃,此时靳楚天又不在府里,而这王府我只以我的丈夫为天,所以请你还是先回去吧。待我丈夫靳楚天亲自迎你进门之后,你能有本事儿坐稳正妃把我休了,我再考虑对你客气点!”
微冷的风起。扬起慕汐湮长长如瀑的黑发。那光洁的额头上,一双清澈如水晶的眸子坚定而清冷,连同这淡淡的话,也透着那么几分高贵的清冷。一身浅紫的棉裙在风中扬起裙摆又落下来,似乎落下一颗微微疲惫而迷茫的心。
乌云珠一窒。慕汐湮清脆婉如天籁的声音,对着她说的那段话,竟然是字字腔正,句句口圆的图安话!她的脸色一变,眼底几分不可置信。定定地看着眼前比她矮了半头的娇小女子,一时心里就像是一团干枯的荒原被一滴星火燎起,火苗望风而长。
想起自己昨日再次从图安皇宫出来时对王后的话,乌云珠泛起一丝渺茫。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那清澈坚定的眼神像是她心底一颗迅速生长的大树,瞬间从一颗小苗儿变得参天精壮,让她微微的怀疑自己根本没有推倒摧残它的能力!
“既然慕姑娘执意要与本公主对立,本公主也就不承让了!阿婵,把皇上的圣旨拿来!”
乌云珠冷冷的用图安话道。
阿婵一脸得意的从身边小太监的一个盒子里拿捧出一卷圣旨。
乌云珠信手伸开了明黄色的绸缎,递到慕汐湮的跟前冷笑道:
“慕姑娘你自己看清楚吧。皇上亲手下的圣旨,要本公主就即日起便住在这清王府里。慕汐湮你在这王府里以王爷为天也没错,不过这大靳皇宫总是要以皇上为天的吧?!呵呵。慕姑娘,此时你还要拒绝本公主进放这王府么?!
你若是有怀疑想验证直管去找皇上便是。这王府本公主是住定了,而且本公主有皇上的特谕,要住在这王府里最好的房间里。至于本公主有没有本事坐稳正妃并让王爷休了你,慕姑娘你尽管走着看吧!”
慕汐湮的身子一颤。指尖一阵麻木的疼痛。她并非伸手去接了明黄的圣旨,而是扬起那娇小却坚毅的脸庞,淡淡地一笑,看着乌云珠大大的有几分狰狞的白底黑眸珠子,淡淡地道:
“是吗?!你当真就这般的喜欢这清王府吗?!所谓子孝,我丈夫靳楚天既是不在,我慕汐湮便替他暂时顺从了父皇。既然父皇要乌云珠公主你住在这王府里,那么公主你自便吧。
我慕汐湮无法奉陪公主,因为我着实不想再与公主相处。所以在靳楚天没有请你离开之前我先离开。乌云珠公主,我想请你听清楚,也记明白:我慕汐湮虽是自小没有亲生父母疼爱,可是我师傅却自小就告诉我,我慕汐湮一生定要骄傲的活着,绝不与她人共侍一夫!纵然他是皇上!
所以。你若有本事,就请你让靳楚天休了我。否则,我绝不会允他娶你为妾!”
娇小的身子,精致的小脸,一双明眸皓眼,清冽倔强的不容置疑。这清脆淡淡的声音,几分冷漠中也透着绝不容置疑的坚持与毅然。慕汐湮话落,娇小的身子立刻转身而去。
但身后只有遥远且冰蓝的天空。那天空冰蓝如梦,将一直向往自由的她深深地锁在这高高的一方城墙里,孤独无助的前行。
第六十二章 被逼出宫
慕汐湮想哭。她觉得这一刻她的心真的快要崩溃,她长这么大也从未说过这般尖锐偏激伤人的话!可是此刻却说了,她不知道她的心为何会这么痛,只是靳楚天那明亮的眸子一直在她眼前晃呀晃,晃得她真的满心委屈!
刚才那一番笃定的话,连她自己也才惊觉原来竟然已经把这里当成和莫愁山庄一样的家了!可是。为什么忽然会冒出来一个乌云珠,还是图安公主?!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她着实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不快乐!
慕汐湮隐忍着眼角的那丝委屈。心里忽然间又有些无助的茫然与迷惑,甚至连初见时靳楚天眼角那抹冷冷的不屑与桀骜也在心底浮现,微微的让她讨厌!靳楚天。当真要这般伤她么?!
最初不过是因了不得已的不得已才要嫁。
可是他说心上有佳人,死生不愿相见!
好。不见。留下她独自一个人在迷茫与无助中前行。
可为何又要相遇?!相遇相恋之后才知道是彼此的彼此!而她才刚刚惊觉自己想要用心对待他,为何怎就又冒出这样一个乌云珠公主死活都要进清王府当侧妃?!
她慕汐湮不是别的女子。可以容忍一个想要抢自己男人的女人这样狠辣的欺负自己!如果为了这个男人和他的家族皇宫必须要丢掉尊严容忍这个女人,她宁可独自离开一个人一生一世!
浅浅地紫色身影泛着浓浓的忧伤和委屈。慕汐湮倔强的转身望着天边,微微仰起头将眼泪忍回去。——倘若这姻缘当真要这样玩笑与多磨,她真的会迷茫。想起梅儿在她被乌云珠打伤醒来后给的太后遗旨,慕汐湮心疼如绞。
梅儿那时对她说:
“少主,太后娘娘嘱属下在交由圣旨时传给娘娘几句话:姻缘天成,好事多磨。仁心无错,不可太过。”
而那一绢橙黄的懿旨上也唯有四字:
“皆由你定”。
太后临了还惦记着她,给了她这样的教诲与权力让她能够努力幸福。可是为何却要到今日竟然生生地逼着她去行使她已经渐渐遗忘的根本不想记起来的这样权力!?她的姻缘她做主,皆由她定。可是她要如何定!那个男儿已经那样的在心底扎根生芽,她纵然可以休掉他的人却要如何休掉他在她心里的心?!
忍了泪身子颤抖,一袭紫裙身影在微冷的阳光下被拉得细长。梅儿兰儿香荷书玄还有老嬷嬷和一院子的仆人看着那娇小受伤的身影转身欲离开,慌忙的齐声叫道:
“少主!”
“小姐!”
“王妃娘娘!”
整齐的一片喊声。慕汐湮被惊了一惊,捏紧了小手握得手心生疼。她的心竟然似被一刀划过,那绞痛比乌云珠那一日狠辣的鞭伤来的更猛烈疼痛,尖锐地一阵阵来袭,让她几乎站不稳身子。
可是脑海里又浮起最初靳楚天在新婚之夜弃她而去的冰冷难过,身后还站着此时执意要嫁与靳楚天并且已经得了皇帝圣旨的乌云珠。慕汐湮在悲伤里浸染了寒气许久,才能倔强的忍回眼泪,忍回心头那一阵阵空荡荡的眩晕,转过身面对。
院子里的人片刻跪了一地。
乌云珠被满院齐齐下跪的人羞得脸色乌云密布,黑压压地深沉。
书玄单膝跪地向慕汐湮行礼又起身,直视着乌云珠的脸庞声音几分冷漠,道:
“乌云珠公主。想必我们王爷曾经有一句话您一定记得很清楚:公主说要,本王就必须得给么?!
这话是何意思,想必公主不用再让属下解释了吧。属下想劝公主一句,王爷的心里只有王妃,绝不会有侧妃。公主虽然拿的是皇上给的圣旨,却不是王爷答应的。请公主还要顾及自己的颜面,莫要再做更过分的举动。否则不要怪属下多嘴,将你出手伤到王妃娘娘的事情告诉王爷,到时公主您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乌云珠艳丽的脸庞怒极,大眼睛如幽暗深不见底的怒渊,她冷冷地瞪了书玄一眼,急道:“你!”
却无法再回击,一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脸庞一阵黑一阵红,只待眯了眼睛冷冷地盯着书玄,在心底算计着什么,身边两个宫婢大气也不敢出地站在乌云珠身后悄悄缩了脑袋,生怕乌云珠一时火及焚到她们。
书玄微微一笑,礼貌地向慕汐湮声音坚定淡淡地道:
“王妃娘娘。王爷这几日还有私下与属下说过些话,此时想必说出来极是合适。王爷曾说世间但凡一夫多妻的男子都是悲哀的,因为他们皆失去了一心一意的至情之性。所以王爷这一生都绝不要二妻,王爷说他已经有了一个即使倾尽江山也换不回来的王妃,那就是王妃娘娘您。
所以属下想请王妃娘娘放宽心,踏实的住在这王府里,一切待王爷回来自有定夺。”
兰儿气结。书玄这一番话倒是说的煽情,可是她满心都还恼着那一天那一记满目残忍的鞭伤,不待书玄话音落下,便咬牙气道:
“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