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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你少说风凉话!”他不喜欢魏的红色幽默。
“你也不必这么愁眉不展,其实她并不是像你说的对你没感觉。”魏云智告诉他。
“你又知道了?”赵孟泽根本不相信。
“光看她没有拒绝你,让你每天睡在她床上就知道了。”魏云智揶揄着他说,脸上的笑容有说不出的暧昧。
“那是因为她把我当成了一个免费的牛郎,这样稳赚不赔的事,她有什么好拒绝?”赵孟泽忿忿不平的说,根本不知道魏云智说的话是在揶揄他。
对赵孟泽说笑话根本就像是对牛弹琴一样,魏云智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哭还该笑,他实在不应该太高估赵的智力才对,毕竟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兄弟那么多年了,自己该很了解赵的个性了才对,竟还不信邪的想揶揄赵,真是太浪费自己的口水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男人的眼光来看整件事情?”见赵孟泽忿忿不平的神情,他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开口,“请你记得你那个席馥蕾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有知识、有学问的女人好吗?你不是说那一夜是她的第一次吗?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性’事每天让你上床,更何况每次主动攻击的人是你不是她,你脑筋可不可以清楚一点?”他大翻白眼的盯视赵孟泽。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不是有句话叫做食髓知味吗?虽然每次都是我起的头,但她也很投入,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他撇嘴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会钻牛角尖了?”魏云智无力的叹息,眼前这个男人真是那个做事阿莎力的赵孟泽吗?他有点怀疑。
赵孟泽抿紧嘴不讲话,神情有些像无理取闹的小孩,但很可怜。
“好吧!让我们换个方向说。”魏云智理智的对他说,“不过你先告诉我今天早上她的表情、态'奇''书''网'度,在你觉得,她是否跟以前有所不同?”
“不同?除了更固执、更倔强之外,哪有什么不同的?女人心海底针。”他没好气的说,脸上的表情因想到那时的席馥蕾而气得有些牙痒痒的。
“赵,我真怀疑她怎么能忍受你,甚至渐渐开始喜欢上你、爱上你,你这个粗枝大叶、粗手粗脚,动不动就乱吼乱叫的大老粗……”魏云智放弃的叹息。
“你欠扁是不是?我可不是来听你数落我的缺点
的!“赵孟泽冒火的双眼死瞪着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
“天杀的!魏云智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楚国豪一样讨人厌了!”狠狠的瞪了好友一眼,赵孟泽决定还是自己想办法追席馥蕾。
“赵,你要去哪儿?”见他起身,魏云智诧异的扬声问,“你要听的重点我都还没说到哩!”
“你要再敢说一句废话试试看。”虽然决定自力救济,但他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没办法,他真的想听听“黑街教父”中最有智慧的魏云智给他的建议。
“放心,这句话绝对不是废话。”魏云智笑得贼贼的,“既然她肯让你上床,那么你何不努力些让她怀孕,等生米一煮成熟饭,那么要逼她和你结婚就绝非难事……”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谢了……啊!糟了,都已经那么晚了,我有事先走了,魏,我们下次再聊。”赵孟泽一听到好友说的话,就像中了头奖似的跳了起来的往外冲,他怎么会忘掉要去接席馥蕾的事?!这下糟了,二十分钟之内自己是绝对赶不到那儿的,希望她别准时下楼等他呀!
瞪着赵孟泽急如星火离开的方向,魏云智张大的嘴巴好久好久还阖不上,老天,自己只是开个玩笑糗糗他,怎么知道他竟然当真。
“哈哈……哈哈……”魏云智控制不了的大笑着。
生米煮成熟饭?可怜的席馥蕾,她忍受得了日也操夜也操的生活吗?老天保佑她。
※※※
六点五分,怕让赵孟泽久等,席馥蕾破天荒的在下班钟响起后就开始收拾桌面,在众人诧异的目送下快速离开办公室往外冲,然而站在大楼外挥别比自己晚下楼的同事,一个、两个、三个,直到该走前门的人都走光后,她脸上的笑容早就挂不住了,可恶的赵孟泽,竟敢给她迟到!
然而六点十分、二十分到三十分,席馥蕾的脸庞由怒不可遏转为忧心忡忡,他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她担心的想,双眼更是左右张望着,盼望下一秒钟他就会出现跟前。
一辆车停在她前方,她并没有特别注意,直到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对着她说话,“嗨,小姐你在等人吗?”
席馥蕾没有回答,因为她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她往后退了一步,那名男人却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住,往车子里塞。
“你们干什么!”席馥蕾失声惊叫,下意识的挣扎着,但女人的力气总是抵不过男人,更何况她的左脚还受着伤。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她的嘴巴被捂住,席馥蕾闻到的是那男人手上恶心的汗臭味与烟草味。
老天爷,他们想做什么?他们会不会抓错人了?为什么没有人看见她被绑架?为什么没有人听到她的叫声?他们到底捉她做什么?难道又是为了“凯尔”的事?
她瞠大双眼瞪着戴着墨镜的歹徒,心里十分明白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她认出了他的轮廓,眼前这个人就是昨天在公司大楼后面警告过她的那个男人。
“我想你应该认出我了对吗?”他倾近身不怀好意的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我已经警告过你放弃‘凯尔’你却不听,现在你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万能的席秘书。”
到底是谁这么卑鄙无耻,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抢生意?席馥蕾的眼中有着明显的问号,而对方好像也看出来了,因为他再度开口。
“你该知道是谁主使我们这样做的?当然是钱伯喽,你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他笑得甚是得意。
你们究竟想把我怎么样?席馥蕾再度用眼神问道。
“别紧张,我们不会杀了你的,顶多只是把你关到让我的雇主得到‘凯尔’这个标,或者想办法让你精神崩溃无法再去参与‘凯尔’的竞标而已,你觉得这两个点子哪一个比较好呢?”他在她耳边低语着。
席馥蕾咽了一下口水,第一次让惧怕凌驾她镇定的表面。
“知道怕了吧?谁教你当时不听警告,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冷笑一声说。
谁来救她,赵孟泽会知道她被绑架而来救她吗?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要到哪里救她?
车子由平稳前进变成了颠簸前进,她看着四周由高楼大厦转为砖墙平房,最后变成了杂草树林,老天爷,他们究竟要带她到哪里去?
“老大,后面有一辆车从刚才就一直跟着我们。”开车的男人突然说。
“妈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她身旁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生气得诅咒出声。
“我以为他只是刚好跟我们同路,没想到我们进入山中他还一直跟着。”开车的男人有些胆怯的解释。
“他是谁?你有请保镳保护你是不是?”男人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低语,“有没有?”抓着她反剪的双手,他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扭痛让她倒抽了一口气。“说!”他威胁着她。
席馥蕾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她希望身后那辆车真的是来救她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么骗骗他们,至少可以让他们多一份顾忌,而自己也将会多一份逃跑的机会,所以她用力的点头。
“妈的!”男人大声诅咒着,不知由哪里变出一条绳子将她紧紧捆绑,还拿了条毛巾塞住她嘴巴,不让她说话。“停车。”他命令道。
车子在紧急煞车中停了下来,男人粗暴的将席馥蕾拉下车,两人一左一右的挟持着她,站在后方车子照过来的车灯下,这时她才真正看到追踪他们的车子竟是她的车,而由车上下来的男人不是赵孟泽,还会有谁?
老天爷,你果真听到我的祈祷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赵孟泽。
“你是谁?我劝你少管闲事。”
“放开她。”赵孟泽冷峻的看着他,开口一字一顿的说,声音冷酷无情,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听你的?”男人的声音不再张狂,反而有些颤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就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男人下意识将席馥蕾拉扯到自己前方,像是这样就能吓阻赵孟泽身上发出的可怕力量。
席馥营被突然的扯动而二度扭伤了脚踝,她因抽痛而倒抽了一口气,秀眉更是不由自主地皱在一块,别人没注意,赵孟泽却不可能没注意到她痛苦的表情。
倏地,只听见一声巨吼,席馥蕾的身子已被推到赵孟泽身后,待她回过身时,就见两个曲身瑟缩在地的男人,正忍受赵孟泽冷酷无情的踢打,哀号出声。绑手封口的她根本无力阻止他发疯似的行为,只能干着急的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对他猛摇头,他再这样打下去会打死人的呀!
赵孟泽并不是没看见席馥蕾心急如焚得绕着他转,也知道她是想阻止自己对地上那两个人渣的踢打,但是他就是不想停手,至少没打到他们两人七孔流血、半身不遂,他是停不了手,谁教他们谁不好惹,偏偏对到他赵孟泽的女人头上来,还对她粗手粗脚弄痛了她,他们根本是罪该万死!踢他们几下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他疯狂的举动,席馥蕾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眼泪差一点就要夺眶而出,她真的不希望他为自己犯下杀人罪呀!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住手呢?她该怎么做呢?
然而不必等她做什么赵孟泽就自动停了手,只因为他看见她一脸要哭的样子。
“怎么了?”轻柔的替她解开封口与绑手的束缚,他关心的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没发现其他的外伤后才问:“你没事吧?”
“他们没死吧?”嘴巴一得到自由,席馥蕾冲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
“脚很痛吗?我带你去看医生。”赵孟泽没有回答她,却一把将她抱起往车子方向走去。
“他们没死吧?”席馥蕾问着同样的问题,执着的表情说明了得不到答案誓不甘休的倔强,她等着他的回答。
“我希望他们死。”阴狠的一撇嘴角,赵孟泽冷酷无情的说。
他的答案让席馥蕾悬浮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但当他将自己放入车中,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时,她忍不住开口,“你打算这样丢下他们?他们这样到明天早上会死的。”
“死了最好。”赵孟泽根本不理他们的死活,他冷言冷语的说了一句,随即踩足油门驾车离去。
第六章
车内悬置着沉闷,席馥蕾因不苟同赵孟泽无情的做法而赌气不说话,赵孟泽则蹙紧眉头独自平缓刚刚狂飙的心。
他这个人虽然一向胆大妄为、冲动成性,但实际上的他并非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汉,至少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他会先观察双方优劣势力,所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他赵孟泽虽不惧死,毕竟头一伸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他也不会做无谓的牺牲,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他“黑街教父”的成名实非靠运气而是实力。
但是对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他该感谢的却是运气,因为他们身上没带枪,否则自己因怒涛而不顾一切的冲动只会造成自己的死亡与她的受伤,他真的天杀的感谢他们手中没有枪。不过他也不会因为他们手上没枪而将他们当作平民百姓,至少他们有计划的绑架行动,和那习以为常的威胁姿态在告诉他这件事不是巧合,有人想对席馥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