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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个时候贝汉在就好了,魔法师不觉有点後悔地想,贝汉的魔法剑的力量可以追上这个人。
两个影子突然在前面的一扇门後出现,挡在飞奔的人影和警报装置之间。
“是援兵!”列夫感到心中一阵发冷,他原来还寄希望能够依靠人数的优势尽快的把这个卫兵摆平,但是这个希望也完了。要是刚才老洛克把那个什麽球给自己就好了,现在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
那个卫兵的速度慢了下来,接著,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其中一个人影拔出身上的配剑插到地上。
一股力量在从卫兵的脚下冲上来,混杂著土石击打在这个卫兵的身上,把他打翻在地,他就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是贝汉!”看到这个熟悉的场面,每个人都马上认出了远处的两个同伴。三个人又惊又喜地跑了过去?
“居然瞒著我们出去!”贝汉跑了过来,“没有我,你们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老洛克和尊者无声地对峙了一段时间。站在一边的布莱特则不解地打量著这一对,但是他已经从充满整个空间的气氛中嗅出一点端倪。尊者隐藏在斗篷阴影处的眼睛闪烁著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和强敌对峙时寻觅对方弱点的目光。老洛克则用一副漠然的表情来迎战。
除了这种表面上的彼此打量,双方在精神的层次上还进行了一场激烈地攻防。尊者试图打破对方的防御,探测对方的内心,但是这种努力很快就被迫放弃了,老洛克的防御是无懈可击的,他无法穿透对方的精神防御。
“你好……”尊者首先打破了这种沉默,“守护者!”
“守护者?”老洛克很明显对这个称呼感到愕然,但是马上就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你居然称呼我为守护者……真是有意思。”
“怎麽称呼对我们没有意义!”尊者那如同关在盒子里面的青蛙般的声音升高了一点,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温和些,但是这种让人无法恭维的声音使努力白费了。
“我不能掌握你,正如同你无法掌握我一样。我知道你也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脉络,所以你我的冲突毫无意义,我只希望你留下那个宝石,这样可以避免所有不必要的麻烦!”
老洛克换上了一种笑容,就好像他在街道上第一次和冒险者们见面时候的笑容,“如果我拒绝你这个友好的提议呢?”
双方又陷入沉默中,彼此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布莱特移动到尊者身边,虽然他还不清楚整件事情,但是他从刚才的对话已经判断出老洛克绝对不是尊者的使者,而且彼此很可能是敌对关系。
“尊者,他……”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他的主子用冰冷的声音回覆他的热情。
“滚!”
布莱特一时还没有能对这句简单的话做出反应,他呆在原地直到得到一个更加明确的答覆。
“给我滚开,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想偷走洛丁宝石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现。”
老洛克看著这个穿著白色袍子的年轻人狼狈地离开,随後妖魔的目光再次转向他。
“如果我们用武力交手,你有打赢我的把握吗?”尊者的声音重新变得冷峻,他的眼睛紧紧地盯著老洛克,“虽然我并不想使用武力:”
“没有。”老洛克直截了当地回答,同时收起了他的笑脸,“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说,和魔王之一的你交手而有胜利的把握!而且唯一能摧毁你的武器并不在我手上!”
“你知道的很多……”尊者向前迈了一步。
“没有你多。”老洛克也上前一步,“但是就和你说的一样,我也明白时代的走向和流动,不会抗拒这种伟大的意志。”
“那样就好,你也知道新的时代就要到来,”尊者又上前一步,“千百年来积聚的压力要得到发泄,这个伟大的方向谁都无法抗拒,无论是你还是我。隔绝的年代就要结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顺应这个变革,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没有阻止这个变革,谁也阻止不了这个变革!”老洛克站定了身体一动不动,虽然没有风,但是他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却开始在某种力量下飘动,“我想阻止的,是藉著这个流动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目标的背後推动者。变革虽然无法阻止,但是方式却可以不同,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但是我知道这一切可以用更少的牺牲和更少的流血来达到。而你……”老洛克加重了语气,“拚命地推动和加速这个变革,只是为了想让这片大陆上积满人类的尸骨!”
“也许吧……”尊者轻松地避开了老洛克的话锋,他又向前迈了一步,“但是当初制造出这个秩序的时候不是也流了很多血吗?为了新的秩序再流一次,也没有什麽关系吧……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了,但是你为什麽还要这麽做呢?要知道,”他加重了语气,“你已不再是人类了。”
“我只是为了赎罪……”老洛克轻轻地回答,“赎回我过去犯下的错误。”
“那麽,看来我们没有什麽好谈的了。”尊者又前进一步,他和老洛克间的距离实际上已经不到五米了。月光下,他披著黑色盖头斗篷的高大身影变得有点阴森和诡异,“现在就只有用实力来说话了!”
“你们怎麽来的!”金有点惊喜地问两个同伴,如果不是他们及时出现,那麽现在已经不堪设想。
“因为你们一路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艾尔娜笑著说,“你们和老洛克出门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所以偷偷地一路跟在後面。”
“幸好你们来了,真是及时啊,刚才我都以为要完蛋了。”列夫接过话头。
“只是运气,在那个地道出来後,我们就找不到你们了,到处瞎转,幸好没有遇到什麽巡逻队之类的。”
一声痛苦的呻吟从那个被大地之剑力量打倒的卫兵身上传出来,提醒这五个人他还活著。虽然强盗并没有为士兵治疗的义务,但是这五个人却没有当强盗的自觉,所以艾尔娜就开始为这个人疗伤。
“是这样吗?”
“是的!”
“好了,你可以睡了!”金问完话後,跟著使用了一个催眠术,让这个人闭上眼睛。如果没有外力干涉,这个魔法的效力至少能让这个人睡到明天晚上。
卫兵刚刚提供了很重要的情报,如果他说的没有错的话,这个晚上,这附近只有五个卫兵驻守——另外四个都已经在地道口被老洛克的电击球给解决了。
其他的人都集中到举行晚宴的区域去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晚上除了那个被打昏的侍女外,不会有其他人来这里了,也就是说,老洛克交代的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乖乖地等老洛克回来。
五个人各自选了一个既隐蔽又比较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样可以对万一可能出现的情况有所准备。
金施展了一个侦察的魔法,和已经睡著的卫兵说的一样,四周并没有人,起码在这个魔法的范围内金找不到人,卫兵说的应该是真的,他们可以在这里安心的等待老洛克回来。他注意到距离他不远处的魏又站了起来,这是第三次站起来了,似乎有某种想法在困扰著这个战士。
“你怎麽啦,魏!”魔法师走过去,问道。说实话,魏这麽心神不宁的样子还真是不多见,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麽重大的意外。
“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一下。”魏有点烦躁地回答,“金,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啊……可以啊。”
大家倒都没有反对,虽然卫兵说的情报是一个原因,但是更主要的是魏那种烦躁急迫的表情,自从他们组成队伍以来,除非万分紧急,从没看到这个冷漠的战士露出这种表情。
“放心吧,有我在,应该没有问题的!”贝汉拍拍魏的肩膀这样对他说,顺便用带著优势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列夫。
魔法师跟著魏快速前进,在出发後他才相心起一个问题。
“魏,你认识路吗?”
“不,但是大致方向可以把握!”战士简单地回答。
“大致方向?”金更奇怪了,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到底怎麽了?”
“我看到她了!”
“她?”
就和魏自己说的一样,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路,他只能辨别方向,为了弥补这个弱点,战士选择了一个让跟著他的魔法师目瞪口呆的最短前进方式。
他一路都保持一种标准的直线,无论前面是什麽。是树林就直接穿过去,是墙就爬过去,是水潭也直接涉水过去,不管是什麽都不能改变他坚定不移的方向。他穿著盔甲还好一点,可是穿著法师袍的金就倒了大楣,而且他的身手也远没有同伴那样矫健灵活。在衣服约莫被树枝刮出三、四个大口子後,他不得不冒著被设置在空中的侦察魔法发现的危险——这种常见的预防性措施总是被用来对付那些打算用飞行魔法进入不欢迎他们的建筑物的魔法师——穿越一些麻烦的障碍。
金并不知道魏的目的,战士走得很急,一路快速向前,甚至连一些必要的侦察或警备工作也不做,他正被一种念头,一种执著的念头所驱使,让他在这个陌生而危险的地方如此疯狂地冒险行动。魔法师谨慎地跟在他後面,努力不落後。
金小心翼翼地保持著随时使用魔法的状态,一个已经重叠了五次的麻痹魔法,这也是他魔力重叠的极限,以保证随时可以对付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中出现的。但是也许是幸运,也许是其他什麽原因,总之两个人居然“一路顺风”,没有遇到任何金所担心的阻碍。
事实上,之所以俩人会如此顺利是因为皇宫正在举行盛大的皇家宴会,这个宴会将持续一夜,为确保这个集中了几乎全部达官贵人的集会的安全,几乎所有的卫兵都被调到宴会厅周围巡逻,所以其他地方的防御能力明显减弱了。
魏终於在一个比较高的建筑前停了下来,这个建筑物周围悬挂着红色的装饰布幕,但是不知道是出於设计者的用心还是只是一种错觉,看起来本应该热闹喜庆的红布却给人一种阴惨惨的感觉。红布下的建筑物就好像是一个异形的魔兽巢穴,仿佛随时会出现一只骇人的东西扑向前来这里的人。
“就是这里……”魏自言自语的说,随後他果断地走向这个诡异建筑的大门,用力地推开,速度快得连金想阻止都来不及。
“小心……”话才说出口,魏已经大踏步地进去了。魔法师想跟过去,但是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几个卫兵正有说有笑的从转角处出现,当头的一个正转头向身後的同伴讲著什麽。这纯粹只能算是侥幸,如果这队人是在严肃的正式巡逻的话,那他们一定首先发现金,至少有发出警报的机会,但是他们正在热烈讨论的话题毁掉了这个机会。
“……借助你们的力量,以无形的绳索捆绑我所憎恶之物!”
魔法师在领头的卫兵把头转过来前就放出了麻痹术,重叠了五次的麻痹术发挥了惊人的效果,整个小队七个人,全部被这个魔法笼罩了进去。魔法绑缚了他们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让他们全身肌肉都僵硬的像铁一样,这队人就维持这种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魔法的力量减弱到不足以继续束缚他们,或者被外力破坏这个力场为止。
“快离开……”金进门叫道,他知道这样一队僵硬地站著不能动的卫兵绝对无法隐藏太久,这种事情绝对瞒不了人,如果现在不走的话,他们恐怕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