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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还太远……
拉斐尔闭上了眼睛,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空识知觉上。
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在回避不断以自己为目标的凝集光的同时,拉斐尔也在寻找机会。这个机会就只有那么一次。
心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了,如果在抓住机会以前自己就先被凝集光系中的话,那么一切就完了。
“去吧!”
拉斐尔突然操纵控制笼手作出了一连串的动作,而联络艇的主引擎也因此停止,所有的逆喷射口开始全力喷出。
全力减速!
联络艇的艇尾以复退的姿态斜向撞上了男爵的乘艇。
在男爵的凝集光线击向联络艇的前一瞬间,拉斐尔重新发动了主引擎。
男爵从空识知觉中感受到一团气体。这团柱状的雾就像是一根想要贯穿自己的棒子一样,直接朝艇首逼近过来。
——她到底想干什么?
男爵搞不懂,光靠引擎排气就想对这艘爱艇造成伤害?再说不论排气的浓度再怎么高,温度也还是相当低的。
真是毫无意义的举动。确实那团气体是可以用来抵挡凝集光的攻击,不过也只能挡一瞬间而己。毕竟引擎排气一下子就会扩散掉,只要这艘爱艇持续发动攻击,那团气体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男爵在控制笼手内的手指开始作出了全力加速的动作,硬是将那团像瀑布一般朝自己冲下来的气体冲散开来。现在自己可没有多余的回避时间,再说为了要确保再度狙击的机会,这么做是最快的方法。
然而,当爱艇冲出那团气体之后,“菲布达胥淑女号”的外壳突然产生了高热熔化的现象,同时在操舵室内也充满了大量的放射能风暴。
眼睛与空识知觉器官在一阵灼热般的刺痛窜过以后,也丧失了知觉的能力。
惟一还幸存的听觉则感知到艇内传来的各式各样警告声。
男爵终于明白自己已经犯了致命性的错误。
亚维人有一句歇后语是这么说的:“用反物质当推进剂——浪费”。
原来公主真的去实行这句歇后语了啊。虽然在战场上这么做确实是很没有效率,但它的确可以用来当作反质子炮的代用品。
“唔哇!”
鲜血从男爵的口中喷了出来。
在迎接死亡来临的最后一瞬间,男爵在心里由衷的赞叹着公主的战略。
在目送“菲布达胥淑女号”以最大加速朝星系外飞翔离去以后,拉斐尔将联络艇的航行目的地变更至第十一工厂。
由于大部分的反物质燃料已经全部喷向男爵乘艇的关系,现在联络艇也只能以缓慢的加速度向前行进。
“结束了吗?”杰特的上半身从座椅的后方冒了出来。
“结束了。”拉斐尔抬起头看着杰特的脸。可能是因为先前联络艇连续激烈变换姿势的关系让他撞到了什么东西,现在杰特的眼眶底下出现了一块淤青。
“你把男爵杀了吗?”
“嗯,我已经杀了他。”看来真的是累坏了,连自己所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别人的。“那艘交通艇还飞着,正全力加速中,不过我想里面应该不会有人还活着。”说出这句话以后,拉斐尔便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老人。“我很遗憾,前任男爵。”
“不会的,殿下,这毕竟是一场战争啊。”前任男爵仿佛像是毫不在乎一般的接受了拉斐尔的劝慰言语。
“你很遗憾?难道你只会这么说吗?”杰特的语气突然充满了怒意。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杰特?”拉斐尔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可是杀了一个人耶,怎么可以只用这句话轻轻带过……”
“如果我不杀死他的话,我们就会被他杀死了。”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啊!说实话,我真的松了一口气。可是,我觉得你应该稍微表示出一点歉意来才对……”
“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非得表示歉意不可?我只是在尽自己的义务而已。如果会觉得有罪恶感,一开始我就不会这么做了。”
“你这么说的确有道理,我也真的很感谢你,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把人命看得这么轻贱……”
“我从来就没有以轻贱的态度看待人命!”实在是太令自己意外了,看着杰特那副怪物般的眼神,拉斐尔的内心大感震惊,仿佛眼前的杰特和平常的那个杰特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她开始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忍受被眼前这个青年叫‘拉斐尔’这个名字了。
“可是你看起来连一点惊吓的表情也没有,不是吗?”
“为什么我非得表现出惊吓的表情来不可?”
“这是因为,大部分的人杀了人以后都会有惊吓的表情啊。”
“就算露出惊吓的表情,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没有啊,可是……”
“你讲的话实在是太没有条理了!”拉斐尔强硬的下了结论。
“我当然知道我讲话有点乱七八糟,”杰特承认了她的结论。“可是,我觉得一个人类面对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太冷静,这样才比较自然。像你现在这样子……实在是太冷酷无情了啊!”
“我从来就不想刻意装出一副温馨的样子!”拉斐尔的情绪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杰特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为什么非得要惊慌失措不可?
“可是……”
“不要再说下去了,少年。”前任男爵终于开口了。“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来惊慌失措。”
对喔!杰特总于镇静下来了。明明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杰特竟然惊慌失措了起来。可是——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慌张呢?
“可是,我……”
“你大概是不希望亲眼看到公主殿下杀人吧?”前任男爵的话语中充满了笑意。
“看到?杰特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男爵被杀的样子。”
“这只是言语上的比喻,殿下。因为殿下当时就在我那儿子被杀的现场,所以在意义上是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杰特会不想亲眼看到?”
“这就要请您问他本人了。”
拉斐尔转过头来问杰特:“前任男爵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呃,嗯,大概,是吧。”杰特回避着拉斐尔的视线,并搔了搔自己的脸颊。
“我要先声明,这可是一场战争。”
“这我当然知道。”
“我在这场战争中胜利了,有什么不妥吗?”
“怎么可能,如果输了我们才糟糕呢。”
“那么,为什么你会不想亲眼看到我杀人?”
“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耶。总而言之……”杰特低下了头,对挤在一个狭小空间的他来说,这实在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对不起。我一时不注意就对你说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毕竟你是一位士兵,当然也没必要对战斗感到羞耻。还有,谢谢你,很感谢你保护了我。”
拉斐尔一直凝视着杰特的脸,因为她还没有得到这个问题的真正笞案。不过她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因为现在在她眼前的人已经又变回自己原本所认识的那个杰特了。
“我原谅你,”拉斐尔冷淡的说。“感谢我吧。”
“啊,谢谢你。”杰特的脸上绽出了笑容。
“好了。”前任男爵打开了通讯机。“既然两位已经达成共识,我也该掌握一下自己领地的统治权了。”
到目前为止,前任男爵的言行没有一点迟滞,仿佛对儿子的死丝毫不感到悲伤。
然而当前任男爵紧握通讯机时从口中所吐出来的细微言语,却还是听进了拉斐尔的耳朵里。
“傻儿子……”这三个字,隐藏了深切的悲痛。
小事一桩。谢尔奈如此想着。
虽然一开始她已经设想过圆形闸门消失在宇宙中的最坏情况,但后来却发现这不过是自寻苦恼而已。因为那道看起来好像很重的圆形金属闸门正好就在那个圆形洞口的旁边,而且还因为人工重力的关系好端端的搁在城馆的天花板上。在它的边缘有四个地方出现了烧灼过的黑色痕迹,看来应该是紧急开启之后的结果。
她先跪下来检查闸门的状况,确认它没有任何割裂的缝隙之后,便站起来转身朝后方看去。
四名临时助手现在就站在谢尔奈的眼前,穿着她们所不习惯的增压服并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因为她们只有每逢一年两次的防灾训练时才有机会穿上增压服,而且也从来没有体验过真空的环境,跟平常就习惯于真空作业的谢尔奈相比实在是差太多了。
三名男爵的爱人这时候正在搬运一块大钢板。本来如果找不到圆形闸门的话,那么她们所搬的钢板就可以拿来盖住那处空气外泄的洞口。当然,如果真的要完全堵住洞口的话,原来那道圆形闸门还是要比钢板什么的好上万倍。
另外一位临时助手,也就是家政室人员之一的亚尔莎则是跟在她们的后面。她的背上背着一只筒状的大型容器,里面装的则是气密胶剂。
“你们可以丢掉那块钢板了。”透过无线通讯,谢尔奈对她的临时助手们这么说道。
“丢掉它?要丢哪里?”其中一名助手,平常是男爵身边服装组人员的克致莎反问了回来。
“丢哪里都可以啊,就丢那边吧。”谢尔奈回应着。为什么连这点事情都要人家教呢?这个蠢女孩。
家臣们开始默默的把钢板放下来。
“接下来你们就过来搬这一块。”谢尔奈指着圆形闸门说道。
那三个人又开始以穿上增压服时特有的“之”字行步伐慢慢朝圆形闸门靠近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名家臣突然转身过来了。
“你也过来帮忙呀!”瑟姆妮的声音在谢尔奈的增压头盔里回响着。
“你闭嘴,赶快去做事啦!”谢尔奈没有理会她。“在跟我吵架的时间里,空气可是会继续外泄的喔。”
“那还不都是你最崇拜的那位公主殿下搞的鬼。”露鲁妮在嘴里咕哝着。
“哪一个人敢再说公主殿下的坏话,我绝对不会和她善罢干休。”谢尔奈双手叉着腰说道。
“不善罢干休又怎样?”瑟姆妮似乎是和谢尔奈对上了。“你给我记住,等到主君回来以后我绝对会给你好看,谢尔奈。”
“好啊,我绝对会好好记住的。”谢尔奈完全没有被瑟姆妮吓唬到。
“算啦,现在还是先工作再说吧。”克纽莎出来打圆场了。
“你还真是听话啊。”瑟姆妮没好气的回嘴说道。
尽管如此,三名家臣还是开始进行搬运的作业,她们先把图形闸门从天花板上抬起来,接下来就依照谢尔奈的指示,将它盖在正断断续续吹着稀薄微风的闸门口上。
“亚尔莎!”谢尔奈叫唤着。“把气密胶剂拿过来。”
“啊,好的。”亚尔莎连忙将那只大型容器从背上放下来,并将它送到谢尔奈的面前。
谢尔奈接住它以后,便将容器的喷嘴对准圆形闸门的周围并开启容器的阀门。只见从喷嘴流出来的白色胶剂,开始填满了圆形闸门与闸门口之间微细的空隙。
其实如果真的要做的话,谢尔奈非得进行熔接的作业不可。因为等到下面区域内的气压恢复到正常水准以后,光是这一点气密胶剂是不足以只挡空气继续外泄的。可是一来谢尔奈不放心让其他没经验的人进行熔接的工作,二来光是熔接这一圈对她自己而言就是相当吃重的劳动,毕竟真空熔接并不是谢尔奈的专长。
所以她打算等事态稍微明朗化一点以后再进行真正的修补作业,在这之前只要先让大气循环系统可以维持隐居区内的最低气压即可。
“真是够了,我们可以先行告退了吗?”在一旁闲得发慌的瑟姆妮对谢尔奈挖苦的说道。
“还不行。”谢尔奈冷冷的回应着。虽然现在她的确已经不需要助手来帮忙,不过一想到让瑟姆妮她们就这么离开,却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进行作业,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