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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哪里。当时我虽然大为心动,仍是半信半疑,没有放在心上。”
稍顿后,奇连克仑续道:“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在扁石星碰到被誉为宇宙最古老和最有智慧的生物黑龙藏布,提起天马的事。黑龙藏布果然名不虚传,不但晓得天马的存在,还指出天马每隔一个生气周期,会在某一神秘的空间现身,那是没有生物晓得的处所,唯一的知情者,是超越了宇宙,居于可能是宇宙边缘区的石妖,黑龙藏布亦一直在找寻石妖,仍没法找到。接着的一亿年,我想尽办法寻找石妖,仍没法寻得。直至我勘破了宇宙边界的秘密,找到一个缺口,硬闯边缘区。至于那是不是宇宙边缘,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法越过边缘区。那是宇宙最凶险的区域,至于在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我没法记起来。”
我问道:“黑龙藏布是不是杀你的凶手?”
奇连克仑叹道:“我失去了死亡前的一段记忆,只知在真身毁灭前,我凭最后的力量把部分精神转移到‘御神器’,让一点点的精神生命得以苟延残喘。御神器就是我藉之和手下三大将遥距联系的神器,后来落在其中一个手下漠壁手上,他并不知道我藏身其内,我更不敢让他知道。在漠壁眼中,御神器除了通讯的功能外,还是我窥探你们银河人和地母间微妙奇异关系的无上妙器。只有在记忆的最深处,于你们深层次的梦境里,你们银河人才能与赋予你们生命的地母接触。你们清醒后之所以一无所觉,是因为那种经验太宏大了,不是你们的清醒意识能装载,只能根据你们的日常经验去演绎。例如一座虚悬半空倾斜的房屋,背后实有超越了这景象的深刻含义,而御神器正是透过你们人类去掌握地母的超级工具,一个注满我精神能量的仪器。”
我心中的震撼是没法说出来的。御神器内储存的,有没有美阿娜的记忆?如果御神器曾落入绝色手上,她可否从其中找到我是唯一失落了的烙印,因而有后来扮作美阿娜的行动呢?绝色又为何不把御神器据为己有?
太多问题想问了。
忽然间,我对心盾的了解大幅增加。法娜显并没有和上参无念的神游石同归于尽,她把精神注入心盾,令心盾变成活的灵物。心盾之于法娜显,就像御神器之于奇连克仑。不过两者该有高下之别,心盾乃众候鸟母亲精心研制,是候鸟神的终极武器,自然高于奇连克仑垂死挣扎下匆匆躲进去的御神器。候鸟神的传心术是天赋的,纵然在平等的情况下,单论神游的级数,只会在奇连克仑之上,而不在他之下。
我的信心又回来了,法娜显是绝不会让我栽在奇连克仑手上。奇连克仑之所以如此费尽唇舌来和我说话,肯定居心不良,且有必胜的信念。他的策略或许是“示敌以弱”,但任他千算万算,仍算不到有心盾撑我的腰。
这正是心盾躲进核密内的原因。
事实上奇连克仑与我有血海深仇,是我人类灭族的罪魁祸首,可是事情太突然,我又当他早挂掉了,现在面对的更是残缺不全的“余魂”,怎都没法激起心中的愤恨。
奇连克仑平静的道:“我能记得起来的,已尽说出来。当我回复灵觉,首先是把被分割散置在不同河系的御神器合而为一,也令漠壁以御神器为灵魂的机器全部变成废物。然后我进入宇宙神游,终于找到你。你拥有的是地母的阳气,镌刻着阳性生命烙印,只有你才可令我回复以前的生命。可是我已失去活动的自由,变成拜廷邦人制造出来的机器的囚犯,只好耍些小手段,令守卫我的拜廷邦人发疯,四散流窜,将我存在的情况散播出去,希望可以引你到来,现在你终于来了。”
我乘机问道:“你感应不到大帝号吗?”
奇连克仑沉默片刻,徐徐道:“或许我须解释一下。你们尊之为神,我们称之为地母的精气体,是宇宙内唯一在宇宙形成前已存在的奇异生命,无形无象,也不可以以能量来形容,是独一无二的离奇精气,能统三个分隔的空间为一体,自给自足,不假外求,也不像其他生物般拥有生命的烙印。它默默的运行,在它处于混沌的状态,没有生物,包括我奇连克仑在内,能察觉它的存在。至于我凭什么晓得有关它的事,这部分的回忆已失去了,大概该是来自浮游世界吧!”
我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觉,核密内藏的竟是半个的它?难怪我全无办法感应到它的存在,法娜显也拿它没法。
奇连克仑续道:“可是在地母似是漫无意识的思感渊海深处,隐藏着一点点奇异的生机,这点生机来自一个神秘的源头,类似生气之风来自的源头,经过了以千计生气周期的运行,这点生机终于发芽,令地母从沉睡中苏醒,与置身的星球合而为一,释放出生机,孕育成你们圣土地球多彩多姿以亿计形式的不同生命。经过三十亿个宇宙年的尝试和进化,终于演化出能负载它奇异精气的生物,那就是你们人类。你们等于它的儿女,它是你们的母亲。它对你们是有期待的,可惜你们偏离了它的期许,忘掉了本原,迷失在物质文明的高速发展里。”
我心中的情绪难以压抑的波动着,更晓得奇连克仑说的是事实,他没理由于此事上向我这最后一个人类撒谎,何况绝色也说过类似的一番话。我们人类是多么愚昧无知。
我有点不想听下去,道:“现在我来了,你有什么好提议呢?”
第十二章
奇连克仑道:“在说出提议前,我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你,好让你明白我的提议,你是没理由拒绝的。”
我不知奇连克仑的智慧是不是在我之上,但他的识见和经验毫无疑问远胜于我。从穿门进入高关基地后,我可以说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陷于被动。他现在的招数,该是孙子说的“利而诱之”,且不愁我不上钩。他对人类的了解,远超过我对他的了解,只是这点,已令我几无还击之力。如果我不是尚有心盾一着,我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有多远溜多远,永远不回来。
我道:“我在听着。”
他是否失去了部分记忆,还是只挑可以告诉我的事选择性地说出来,我根本无法判断。
这是一场延迟了五千多万年的决战,也是当年灭绝我们人类之战的延续,是奇连克仑和我这个人类最后代表的生死决战,决定哪方是真正的胜利者。
奇连克仑道:“地母在宇宙中,属最本原的力量,超出了所有生物的观测能力,只有在一个情况下,我才可以研究它,了解它,就是藉着御神器,透过你们与它微妙的联系,掌握它的奥妙。很多细节我忘掉了,最清楚记得的,就是当地球毁灭的一刻,与地球同时毁灭的百万个银河人,他们的烙印虽被毁掉,但灵神却同时回归到它的生命汪洋里,在那一刻,地母从无迹变作有迹,无形转为有形,地球和子女们激烈的死亡,引起它的注意,我就趁这个从未出现过的机会,成功分解它为阳魂阴魄两个部分,控制了它,带走它。”
我愤怒了。
我不知奇连克仑是否故意重提旧事来引起我的仇恨,但他的话不但触动了灭族之恨,最令我愤慨的是像地母那么与世无争的高贵灵体,竟然受到这么惨暴不仁的对待。
奇连克仑续道:“要吸取太阳系以外的银河人精气,虽然不容易,但由于离开了地母,只剩一点点的生机灵气,花点时间和耐性,总可以办得到,可是地母却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不过我的努力终于得到成果,经过二百万年无数的尝试和失败,我成功将地母规限在一个巧妙的烙印内,那就是大帝号。”
我暗下决定,我绝对不会不战而退,一是我战败身亡,一是奇连克仑的元神永远不存在宇宙内。
奇连克仑叹道:“就在这个我以为万事俱备,只欠登入大帝号的一刻,我骇然发觉在它阳魂的最深处,隐藏着一个奇异的人类烙印。这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地母并非没有反击之力,它不但保留了一个人类烙印,还蓄意隐瞒,令我功亏一篑。幸好我及时发觉,用了逾千年的时间,将烙印和地母的阳魂隔离,就在我要抽取烙印,无暇分身分神的最关键时刻,大敌乘虚而入,接着是一片空白,我没法记起发生过什么事。”
我明白“登入大帝号”这句遗言的意义了,那是奇连克仑真身毁灭前念念不忘的念头,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含义,由于连奇连克仑也忘掉了,将永远没有人知道。
奇连克仑道:“你现在的情况,是由我一手造成的,你虽然拥有地母的阳魂,却永远不能与它结为一体,只能得到它有限度的支援,亦永远没法登入大帝号,寻回失去的阴魄。事实上现在你的能力已达至你这种情况下的极限,凭你现在的实力,遇上石妖肯定会变成顽石,更远非上参无念之辈的敌手。宇宙之内,只有我是你唯一的机会,令你可以突破这个宿命。”
我暗自盘算。
奇连克仑的确对我了如指掌,却只限于人类的部分,我候鸟的部分是超出他认知的能力,他压根儿不晓得我这方面的情况,所以没有一句话提及候鸟神,更不晓得心盾的存在,证明他的思感力量大不如前,智慧亦远逊全盛期时统一宇宙的奇连克仑大帝。眼前的他,只是当时的奇连克仑残破不全的部分,我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他是不是在耍诈呢?
这个是肯定的,现在我和他等于对弈、使诈是必然的,可是由于奇连克仑对我心有定见,我的情况又是离奇特殊,经过近五十万年的演化,我的人类烙印早盖过候鸟的烙印,奇连克仑大有可能因此失彼,输掉这场仗。
我在心中道:“说出你的提议。”
奇连克仑沉着的道:“我提议我们进行一场精神力量的决战,在交锋的过程里,我必须解开以前加诸你的禁制,进入你灵魂的深处,才能占据你的烙印,与地母的阳魂结合为一,如果这真的发生,我等于复活了,亦是这场决战的胜利者。”
我大奇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还不动手?现在我明显地被你操控了心神,陷身于你营造的幻觉而没法自拔。”
奇连克仑道:“在答你这个问题前,请先让我说出你赢得这场决战的好处,禁制当然失效,在接下来的二百万年,你将逐渐与阳魂结合,那是人类生命可以攀登最美妙的过程。即时的效应是你会回复失去了的记忆,并得到御神器,再凭此物颠覆整个拜廷邦,解放被漠壁改造为奴隶的所有种族。”
稍顿片刻,又道:“这是你必须接受的挑战,如果你过不了我这一关,等于过不了石妖的一关,后果没有任何分别。如果我没法夺取你的烙印,我仅余的一点力量将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当你的心神完全被我控制的一刻,就是你死亡的时候,可是如果你能清醒过来,我便输了。你敢接受挑战吗?”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接受你的挑战,爽快点开出你的条件来。”
奇连克仑轻描淡写的道:“脱下你戴在指上的异石,投向远方,我们的决战可以立即开始。”
我的心神剧震。
明白了!
我对梦还的猜测没有错,它确实神游级的异物,当年助我避过奇连克仑的思感,避进地母的阳魂去。甚至法娜显之所以送我到穴蟾星去,也因与它生出感应。遥想当年它落入芙纪瑶手上,趁芙纪瑶稍一分神,立即脱身回到我心核中。如此本领,在在显示它非一般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