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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一下窜了上去,他的身形在空中变化,他的衣衫碎裂开来。他身体蜷成一团,像一个大绒球一般弹出去,然后在空中开展。四肢腾出烟气,与血光汇成一团。划出一道诡美的光影。伯湘一跃而上,坐上碎蓝的身躯,猛然向着小白目视的方位:“你去对付那只鸟。用乱旋风刀把它打成碎渣!”说着,他们一下便从内找到凌破预留的气孔,直直向那里弹去:“别再让她这样继血,会死的!”说着,便贴着小白的身体,一下急坠而下,破孔而出。在空中散出一道烟云。碎蓝所散出的烟云,马上被凌破汲走,身形已经暴露无疑,但他们依旧直冲而下。因为凌破的风罩已经控制不住的暴长,将桐然的土罩打的乱散,欢阳的身体,早已经显现在外。
第二十六章 倾绝出现,开禁的危险
“不行,我要控制不住了。”凌破吼着,猛力向着凝含的方向而去。她已经无法平衡身体在空中。巨大的旋涡将她向凌破这边带来。她慌不择路,却力不从心!从没感觉到过如此强势的风,简直要将这里的一切化为平地。两边的山都已经开始碎石乱崩,扑天盖地般的向她卷来。更可怕的是,那股风罩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而那磁石本身,又有一种催碎她的力量。
她的心底生出惧意,这种恐惧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她尖啸的声音在风声里完全没有发挥。劲荒的血气已经开始乱翻不移。她觉得四面八方都有无形的刀要将她撕碎,而她,有如飘摇的枯叶!
凝含拼命的振翅,竭力向西退去,但巨大的涡轮向着她滚滚而来。让她浑身都不受控制的在空中翻滚。这瞬间拉出的实力差距简直让她毛骨悚然,声音发出悲呼,竟有如求饶一般!
凌破感觉自己的力量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好像世界上所有的风都让他汲来了一般的巨大。让他有一种要被顶暴的疼痛,他挣扎着维持着自己的风罩。看着旋在他身体风罩之内的小白。她的额头不停的散出血来,不停的向着他的身体里灌注。他接近疯狂的边缘,这种痛溃的疯狂,更甚于得到法血之力的狂热!正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强气直突而来,带着滚滚烧灼的气息。混合着的,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自北而来。他有一种想要痛哭的冲动,这丝熟悉的气息,在这一刻,简直成为了他,唯一的救赎!
倾绝双眼灰红,盯着面前巨大的龙卷柱,这直冲入天的龙卷柱像一座山一样横在两座山峰中央。那歪斜着吞吐一切的力量就算离的这般的远,依旧让他有一种要被摧飞的感觉。他的心跳如狂,他浑身的血液都要突体而出,并不是因为面前的景象。而是因为,这股风灵的气息。凌破,飒漠凌破!在他感觉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要快灰飞烟灭。他那狂热的心开始翻涌出熊熊的大火,那跳动的疼痛每一下都汇聚成一个声音。小白,小白!这么多的日日夜夜,他千丝万缕的情怀一直系着她的生死。这个问题反复纠缠着他的心,让他始终都处在半狂的状态。他不停的想她,用想念她,来逼迫自己已经干涸的血管,再度涌出新鲜的血滴。从两天前起,他就更是想她。不但是想,还心跳缓急不定,痛楚难当。原来,他与她,真的是有灵犀的。从很久之前就有的灵犀,此时再度暴发它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他,不顾一切而来!
“不能过去了,过去,会被风罩打成碎片。”鬼目灼凌在半空,双眼像两团火球,已经开始燃烧。他感觉到那些人在那里,叶伯湘,琉光碎蓝。莫欢阳,桐然。还有,梅劲荒,凝含。这些人的气息让他想直冲过去,将他们通通烧成焦碳。但是,他知道,再近一些,那旋风会一个不留,全部碾死。
“我自己过去,你在这等!”倾绝从他背上站立起来,他腰上缠着乱七八糟的布条。根本无法称之为衣服,脚上踩着一双残破不堪的靴。但他一点也没觉得冷。他已经被全身沸腾的血液顶得要爆炸!这样强旋的气流,只能证明,小白开禁了。她开禁了,她的血,正源源不绝的汇给凌破。小白根本不会驭灵,开禁了,便会把一身的血都继干为止!他和她,只差一步,他绝不能让她,死在这种无休止的继血之下!
“别过去,你会死的。就算有聚灵咒,也挡不住。身体碎裂的话,一定会死的!”鬼目灼急道。
“我必须去!”他扭着颈脖,转动着手腕。正在他准备化形的一刻,突然一道影子直弹了过来,向着他的方向。他一惊之下,本能的一下跃了出去,向着那团光影伸出自己的双手。这种敏锐来自于对她丝毫气息的捕捉,他甚至是在看到光影之前的一霎,便已经开始飞扑。小白,是她,真的是她!凌破力量增强,觉感大增,已经感觉到他的存在。他拼着赌了一把,将小白甩了过来。这个混蛋,如果他感觉错了,小白就会让他直接给摔死!
倾绝颤抖的抱着她,在接触到她的身体的一霎,他就开始不停的颤抖。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他一把抄过小白,旋身便回到鬼目灼的身上:“下去,回谷里去。”罩已经乱碎,蚌谷已经从容出入,只有那里。才不会受到这强风的波及!
他一伸手便捂住她的口鼻,她大张着眼,但眼前已经一团浓黑。她觉得就像瞎了一般,但是,她依旧可以感觉到凌破,她可以感觉他离她越来越远。她身体四周都荡着风烟之力,让倾绝根本无法将她抱实。好像她随时都会飞走一样!他拱起气罩,用气压迫她本身的罩气,她自己不会驭灵,她的血都继给凌破。凌破此时已经难以控制,风力自发转向主灵,残留在她身上的并不算多。他压住她的口鼻:“小白,小白!”他大声叫她,看她血红的眼,那是法血冲溢的后果。已经蒙住她的视觉,让她浑身,都处在一种放血的状态!
“相公!”她挣扎起来,想呼吸他却不让。她的嘴在他手心底下,闷闷的呓唔着,却是吐出这两个字的吞音。
“把血导回去,不要再吸气了。”他听到她的回应,心下微松。看来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还能听得到:“你体内全是气,不要再吸了。”
一会让她吸进去,不会又不让她吸了。她简直不知所措,而且她根本不会,之前顶出来的也不是因为她。是因为相公给她一个怪东西。现在那东西把气引得在体内旋转,怎么才能导回去啊?
“你驭风的,风在你的体内会很祥和。它会乱冲是因为你还不会用,别再引新的气进来,先把体内的找顺了!”他看着她已经憋着酱紫的脸,真怕她找不到把她给闷死。但他又不敢松手,新的空气进来就又会带出她的血出去继凌破,一旦沾了她的血,马上成为凌破的风力。他是二百年的风灵,一直没有血相继,此时血源源不绝,简直把他二百年的力量都给引出来了。
她快被他给捂死了,但是好奇怪啊,她明明觉得很憋,但偏又没有憋到要暴炸的程度。总是介乎两者之间,每每当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好像体内就有一股气引出来进入她的腑脏。让她的身体达到一种平衡!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专心至致的去找到风力的流向,在她体内旋转的怪东西对她是一种帮助,只要她静下心来,不再呼吸,她就可以找到了。
鬼目灼已经降到谷底,一直到他们曾经住的洞外瀑下。“你们在这里呆一会,我上去看看。等风弱点,看能不能接近。”鬼目灼回眼看他专注的样子,低声说着:“要是我想杀人,你会继血给我吗?”他突然问着,这个女人如果能控制住。外面的风灵肯定会帮他,有他们在,那些家伙必死无疑!
“我是你的主人,不是吗?”倾绝一抬腿,从他身上一跃而下:“你去吧,让你了结旧账,省的你日后怀惴不安!”
“她不会有事的。”鬼目灼忖了一下,突然说着:“我以为,你不想费血帮我杀这些无关的人!”
哼?无关?她额头上的伤是新的,能无关吗?倾绝的眼一直看着小白,他专注于她的脉息,如果她真顶不住他还是得松手,不然,真会憋死。他如此专注,她一点点的变化都无法躲过他的眼,他怎么会看不到?
“去吧,正好向我展示你的力量。我不想把法血,浪费在孱弱的家伙身上。”倾绝轻哼着开口。
“多谢!”鬼目灼微微点头低语,便掉头向上掠去。
倾绝抱着她坐在水边,这里与谷外是两个世界。这里如此宁静,流水潺潺,碧树娇花。不似谷外阴森寒冷,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气息。当然,在他见到她之前,他是无比讨厌这里的。一时一刻,都是煎熬。
他感觉到她眼睛渐渐黑了回去,虽然还布着血丝,但黑色已经略加浓深起来。她额头的月印依旧充盈血光,但外溢的速度明显见弱。她身体四周的风渐渐的氲散起来,不再是凝成一股抗力与他的气对恃,他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看着她。当她这般真实的存在于他的怀抱里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一般。看着看着,笑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史上最受折磨的驭师
“看得到我吗?”倾绝微微松开一点,他手指刚略有松动,马上觉得气流变得尖锥起来,顺得他的手缝强行往里挤,仿佛有眼一般的。他立时又捂紧密起来,空气中的浓雾已经盘满山谷半空。在他们的头顶汇成一个倒置的大伞一般,那些人破碎的罩气四散开来。倾绝微微凝了眸,仔细辨析各中的不同。
她摇头,她看不见,但她可以听到。她现在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她感觉周身的风力在自己动。顺着肚子里奇怪的东西在转动,有时方向不对,要顶暴一般的突痛。但有时,却又很绵柔细软。她脑子里轰轰乱响,充斥着纷乱的面孔。让她只要一想,便觉得浑身巨痛!
“别胡思乱想,听我说。”倾绝浑身拱起气罩来,他额前的星印光影明灭,用气罩将周围的气流与外界分割。如果她体内的气息用尽,他还是得松手让她呼吸。但他不能再让这些流动的空气成为凌破力量的源泉。这种连空气都阻隔的气罩,是需要他用自身法血相继而持。比他平时所开的气罩,更加的费力。
“慢慢感觉气流的走向,不要想凌破,不要想任何事。专心去寻找,将自己的身体内部,想像成为一个可以引气的风斗。”他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可以做到的!”他盯着她的额间,看到月印渐渐变浅。微微的松了口气:“我慢慢松手,你轻轻呼吸,这里的气现在比较安全。血就会流得像平时一样了。”他说着,便慢慢松开一点点手指,没有感觉到强劲的气流内窜,而之前她狂乱的脉息也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小白眼前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他的气息很熟悉,声音也很熟悉。这种感觉对她是一种无言的抚慰。她向着那影子,忍不住伸出手来,她的眼睛慢慢蒙上水雾。她,很想念他呀!他伸手握住她:“好点了吗?”
她点头,他抱起她,让她坐直身子:“凌破的气罩很乱,你不能再继血给他了。不然,他会把这里毁了!”他低哑着声音:“我很想你,我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不过现在,我得让你会驭他!你得专心,不能分神。”
他的手臂环绕着她,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让他觉得她始终是轻飘飘的一团雾样,好像随时都会散掉一般。他看着她的侧脸,忍住想要亲吻她的冲动。他竭力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