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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该爆血而亡,他可以活到今天。定是因为这悬枕丝,这东西不是半灵身上地。该是来自于真正吞云兽,也许,就正是他们的母亲!她该是依据他们灵物之血的浓深程度,给了碎蓝一对,给了伯湘一只。但后来碎蓝引血化灵,催血成狂。一对已经无法压服,才会三只齐戴。平时借这小环平定情绪,实在难控还可以借由采补来释放。他这两样东西,倾绝一样都丢不得!他必须忽略自己内心的不快来接纳它们的存在,因为,这对小白有好处!
她怔怔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听着他的低语。忽然之间,她觉得鼻头发酸,喉间微哽,她伸手去抱他的手臂:“我知道的,他给的,你不喜欢。但对我有好处,你就是不喜欢,还是让我留!”她说话一向直白,却撞进他内心深处,她轻轻抚摩他的手臂:“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再多好处也不要的!”说着,她伸手就去扯自己的耳垂,他手快的握着她的手。
倾绝轻轻笑着,魅眼微微流光,气息吞吐在她的耳畔:“有你这句话,我就满心都是喜欢!”他低低笑着,突然觉得,这些死物又算得了什么?再重要,也不过是回忆。因记较回忆而介蒂现在,那才是真正的大傻瓜啊!他还活着,她也一样。他们有无数个明天。但回忆就唯有曾经而已!他吻着她,感觉细软的接触让他的心浓溢起来,温柔的银色月光。皑皑雪轻飞,屋里就算已经没有碳火。依旧是温暖非常!
“回家之后。我连小兔子也还你。那些东西算什么?比起我们现在而言,什么都不是!”倾绝含混地低语淹没在彼此的唇齿之间,真正重要的,是怀中地她,眼底的她。心中地她!
“明天,我回万春楼好不好?”小白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但她依旧,清楚的吐了出来!
“不好。”他抱着她,他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意思。对,在得知了她曾经在万春楼做清倌,并且因出众的舞技得到郑陨奇地垂爱。甚至带着她与凌破去了聚云岭界内。以丈夫而言,他不痛快,他生气。他吃醋。但以凌佩昭平王而言,他知道,用小白来引。比在这里枯等要好。刚才小白跟他坦白交待的时候说。在他们相遇的前一晚,在聚云岭鸣雷山。郑陨奇也在。他去看结罩。然后自行下山。但是他们几个离去的时候,却并未在路上遇上他!他也没有回京。那么。也许他是去找小白。他回去,但见不到小白,以为她游玩之时迷路。一时便四处去找,所以延迟了回京的行程。如果小白重现万花楼,他的家奴一定会想办法通知他。而他,也许就会出现在万春楼这个最好动手的地方。在他府里,就算没有驭者,想必也养了些奇人异士。如果他进宫,则更是需要小心谨慎。他并不担心拿不住郑陨奇,他只是现在并不想将自己未死的消息传出去!
但他受不了,他无忍受小白在万春楼里扭捏生姿,引得狂蜂浪蝶扑天袭地!他只要想一下就脑袋炸开一般的疼,心乱跳不止。况且,他并不想改变她,他要求她站在他地阵营里,但并不代表他就要她为他做一些她自己本不愿意做的事。他宁可她依旧如此的活着,不害人不伤人,永远心中只有好与坏。而坏,总是很快被好淹没。只要有一点好,便可以刻骨,便会满足!她从不会害人,更不想害人。再说,她开禁之时,纷乱冗杂地思绪她自己都还没有理清。不想再让她徒增困扰!
“我觉得,我要是回去。也许他就会回来了!”小白诺诺的低语:“我不是要回去挣钱,也不是要让人家看!”
“我知道,但你并不想这样做。你是因为我,而我,更不想让你这样做!”倾绝抚着她地脸,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轻轻地抚摸,成了习惯:“你踏实在这养着,想起什么就告诉我。我来开解你!不许恼恨我,其它对你没要求!”
“那还是累赘!”她怔怔的听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饭桶!”最后这两字不知道从哪听来地,让倾绝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们说要打仗了,打仗会死很多人。抓住他,就不用打仗了吧?”她说着:“让我帮你一次吧!”他看着她,黑暗的空间里,唯有淡淡银光,以致于她的面色,有些微微的泛着白光。但眼睛翦水,蒙蒙如凝珠。她的内心深处,永远如故。她只是不想看到战争,她不想成为丈夫的累赘,仅此而已!
“我自有法子拿他,不用你管!”倾绝一翻身,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前,伸手用被子将抖开的细缝裹严密:“有你在,我不会对他太过份。只要他肯劝退兵马,我不为难他!”这话他说给她听,是想安她的
“那,万春楼里还有我跟小破的三百两,我得拿回来!”她一看说不动他,竟然哼着说了这么一句。
“呵呵,你学滑头了啊!拐着弯的要去!”他伸手勒住她的腰,眼尾飞扬起来:“你在万春楼弄到三百两,还敢在我面前炫耀。你真是皮痒的很啊!”
“让我去吧。”她伸手去轻轻摸他的下巴:“之前,是没办法才去的。不过现在,是我想去!我想去!”她与他对望,心与眼相通。他明白她意思,她愿意为了他而成长!那么他也一样,为了保持她明澈的心,他会变得更加坚强!
第五卷 第七章 霓裳破铁衣
月娘看着远远翩翩而至的小白,一时简直有种霞光普照的感觉!之前镇王将她带出楼去,带去北部游玩。这一走,简直让她的生意急落而下,生生荒了一半。她一方面懊恼,但另一方面,却又是不敢得罪王爷。但前些日子,镇王府派来一帮夹枪拿刀的兵勇,拥着府里的管家。生生说海棠春在聚云岭外失踪了,王爷飞鸽传信回来。让府里人天天来问,搞的这里更是鸡飞狗跳,生意更是萧条!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跑到哪去了?怎么逛着景还能找不到人呐?!”月娘一把将她扯向后堂,拐过月亮门,一边走着一边低语:“王爷的人天天来闹,你又不见人影,想砸我老本还怎么着?”
“我,我逛远了。一时找不到路,好不容易找个镇子,雇了车回来的!”小白被她扯得一溜小跑,自打他们到了皇城大街,宁扬便与她分开。而凌破,已经散灵成风,在她身周浮游。让月娘总是觉着,明明拉得她死死的,她的腕还是紧紧握在手心。但她总是没有那种握实的感觉。有如她随时都会乘风而飞一般!
“唉,我看,八成王爷回来要给你赎身了!”月娘嗟叹了一口,面上堆出一脸的酸楚,伸手自襟上拽下帕子下沾了沾眼眶:“虽然咱母女两相处的不长,但为娘的可真是喜欢你呐!”
“哼,是喜欢钱吧!”小破的声音在小白的脑子里直晃,害得她差点直接就把这句话给吐鲁出来。她蹙着眉头,挣扎半天才给咽吞了下去,抬眼看着面前的小院。离开了这么些天。如今菊花已无,残枝覆着雪,带出一丝萧索。今天天气晴朗。雪住了,院里的积雪都堆在小池里。厚厚地垒出一座小山包一样。
“待得王爷知道你回来。定不日也会来的。先歇歇吧,今天咱们娘两个好好说说话
月娘偷眼打量她一下,略清减了些。但那份渺烟之气却是更盛起来。连带一双眸子都雾蒙蒙的,惹人爱怜!王爷要是赎,这放身银子定是少不了地。但是。之前她每日起舞,这般算来。实在让她觉得就这么放的太亏地慌!对方是贵胄,当然是惹不起,闹得急了。搞不好鸡飞蛋打,连钱都不给了。缓着来比较好,多留她几日,再帮着多赚些也是好的啊!一想到这个,声音更是凭添和顺,眉眼笑出飞花:“乖女儿。你也累了。好好歇歇,用不着急着挂牌坐馆!”
“哼,是恨不得马上坐馆吧!不然你提个屁。”小破又是一句。这回小白有备而来。她吞吐了下:“海棠离京也好些日子了,也误了生意。如果真是以后跟王爷走了。与妈妈的缘份。也就没几日了。妈妈待海棠好,海棠心里知道。海棠一路已经休息妥当。一切听凭妈妈安排!”
这些话,都是一早倾绝教的。小白发挥她的强项,背地基本一字不差。垂着个脑袋就行了,实在不行,还有凌破挡。不过,自从聚云岭一行,她的神态表情明显要自然了很多。谈不上多么百媚千姿,得体和宜,但至少不是那么一脸木呐!
“乖女儿,你可真能体会为娘的心!”月娘笑得眼眉两道弯,见嘴不见眼:“前几日跟王爷家的管家打听了,说姑娘过去,至少是个少君!”大冬天的,她的脸却裹着红晕,日光一映,闪着霞光一般的。她拉着小白的手,亲自把她送回她原本住的小楼:“先歇着,晚上,娘来叫你!”
“少君是个什么?”小白怔怔了半晌没回过神,听着她脚步去地远了,不由的问着。
“就是小妾的小妾地小妾!”凌破没好气的应着:“那个大色狼,山盟海誓说地情比金坚,敢情都是一样地货!”
“你气什么?反正我又没打算当他那个什么少君。”小白一脸坦然,忽然向着梳妆台走去:“我把三百两银票藏在这里了,也不知道。。。。。。”她话音未落,伸手一拉。一下子发怔了,空的!在万春楼,她也得了些赏钱,换成银票放在这里了。跟郑陨奇走地急,也没想着带上。她还满怀希望的来看,结果没有了。
“当然不可能有了,你不在这里。她还不扫荡一遍?”凌破紧上房门,化出人形。这样说话更自在的多:“咱们这么些天没消息,她连问都不问。只想着你要是让郑陨奇赎了身,就没法子从你身上捞钱了。”凌破随手掂起妆台上的梳子,一边在指尖把玩一边低语:“她也是对你笑,对你说好听的话。但她心里,根本不会管你死活!”
“我知道!就像那个镇王,他说很喜欢我,心里只有我。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她抬起脸来,向着凌破,眼中,却闪着光:“因为我心里有个真的。所以,我可以分辨,哪个是假的了!”
下午,倾绝交给夜哥一封密函,要他前往凌佩与漠原的交界,漠原南界与凌佩北界的关门山。将书信带给刘宗尧,并且留在那里协助他。鬼目灼一听,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倾绝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留在这里等郑陨奇,也用不着这么些人,不如我与。。。。。。”鬼目灼终是隐忍不住,轻轻开口道。
“我若让你与他去,却不让你动手。岂不是更受折磨?”倾绝从躺椅上站起身来,掸了一下自己衣袍的襟摆,眼轻轻睨向窗外。小白跟宁扬凌破早上已经去了万春楼,他得跟过去瞧瞧。夜哥掂着那厚厚的信封,翻来倒去的看着,一门心思在猜里面是什么。有那么多话要讲吗?好像足有好几层厚一般!
“是我给刘宗尧的战略布划图,他们虽然是驭者,拥有强大的灵物。但他们同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样有弱点!”倾绝扫一眼夜哥:“我用不着他赢,拖着就行!”
“好。我这便去!”夜哥听了,不再多语。直揣了信便大步而去。鬼目灼看着他地身影消失门外,微微曲了指节。又生生忍住:“若是那郑陨奇一直不出现,难不成,我们要全国各地的寻他吗?”
“当然不!”倾绝一边向外踱去,一边说着:“七天之内,他一定会出现!”
皇城大街。九曲环道。九环道尾,馔食楼囊尽四方美食,九环道中,万春楼纳尽各地绝色!所有女子,皆带一个春字。精雕楼台细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