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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不做脸色有些阴沉。低声对着温乐阳说:“未必都是进来地人,也许是出去的!”
大河两岸,对称竖着巨石,进来要打石头,出去也一样,销金窝震鸣吼天,未必就是有人进来,也可能是有人出去。
温乐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活动了活动身体,感觉背后的剧痛好了许多,对着秦锥拱了拱手:“走了!”
秦锥却吓了一跳,像触电一样从地上弹起来,大张双臂拦住了他们:“不许走!”
温不做吓了一跳,大喇叭差点就搂火了,瞪着大眼喝问:“你找死是吧!”
秦锥根本不理他,径自望着温乐阳:“不说出藏势之后是什么就不许走!”
温乐阳苦笑不得,他刚才纯属装蒜,藏势后面是什么他当然不知道,玉刀裹环在他耳朵里嘿嘿一笑:“不说!”
温乐阳老实巴交的重复:“不说!”
“不说你死在里面我找谁去!”
温不做向着地面啐了口唾沫:“少废话!”冲着其他人挥手示意,一行人绕过秦锥,向着销金窝深处走去。
温乐阳心念一动,停住了脚步回头对着秦锥喊道:“要是有个大穿山甲妖怪出来,你帮我拦住他,我出来告诉你……”销金窝实在太大,温乐阳生怕自己会和大穿山甲擦肩而过。
秦锥却摇摇头:“你要是出不来怎么办?你先说。秦锥是信人,一定助你!”
温乐阳直接点头,大声说道:“入势之后是藏势,藏势之后就是无势!”这句话当然是玉刀裹环刚告诉他的。
秦锥愣了一下,丑脸上布满了迷茫,似乎根本就想不通。不过片刻后还是抬起头向温乐阳挥了挥手:“我这就去大石头上坐着去!”说完转身就跑,跑了几步之后又听下脚步:“我可只能等你一年啊,要是一年以后你还没出来,我就得离开这儿了,我那个对头还等我呢!”
温乐阳哈哈一笑,领着大伙转身走了。温不做一个劲的埋怨他:“傻小子你忒实在!这么快告诉他,他要是不守信咱有啥办法?”
温乐阳笑呵呵的回答:“他要是守信自然最好,他不守信的话,咱们原先也没想着能有人帮着守住出口不是。遇到他本来就是意料之外。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一下吧。”
玉刀裹环笑了一声:“举手之劳?你这个举手之劳,足够他自己琢磨一辈子了!这小子守信也就算了,要是不守信。阴错阳差翻遍天下也要杀了他!”
温不做嗯了一声:“你老这话说的,真够豪气冲天地,好威风啊。”
裹环大怒,嗷嗷怒骂……
依旧是两个发偶带路,温不做把大喇叭还给小易,一行人舍了之字形,加快速度向着销金窝深处而去,越向里面走,金铁之气就越重。怪石依旧嶙峋,巨木依旧横斜,但是颜色已经变成了青黄的铜色,比着入口边缘的质地更偏近金属。
在度行进了五六里地地时候,地势猛地一变了样子!
销金窝里死气沉沉,石斜树横,气氛虽然诡异但是谈不上凌乱,而这里却是一片狼藉。附近粗大的巨木都硬生生的折断,有的切口整齐一看就是神兵利器所为。有的则参差斑驳,仿佛被巨兽一巴掌拍断。高耸的巨石也都变成了满地地碎屑,乱七八糟地铺在地面上,不久前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小易和蚩毛纠紧紧跟在温乐阳身旁,其他人悄无声息的散开,各自凝神查探着。
温不做始终围着一堆散乱地巨石发愣,过了片刻之后,开始不停的翻转着散碎的石块。
温不说则展开身形,不停的在巨木和怪石的残骸中穿梭。
尸煞好像有些烦躁。不停的在废墟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站住,跺跺脚。骆旺根跟在他身旁,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本子,不停的描画着。
销金窝里地事物都坚硬无比,别说是修真,就是普通人走进来,也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如果不是这里经历了一场激战,即便是不说不做这样的老江湖,也不会发现曾经有人经过这里。
几个人忙活了一阵之后,终于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跑回到温乐阳身边,温不做指着自己刚才摆弄的巨石堆:“原来这是一块整个的石头。”
小易白了他一眼:“用你说!”
温不做和小易关系很好,笑嘻嘻的也不在意:“可石头上还有字!也是古撰,我不认识!”
小易大奇,拉着温乐阳赶到石头旁,立刻心悦诚服的对着温不做挑起一根大拇指:“有你的!”
一座小山般的大石被巨力砸成了巴掌大地碎石,本来什么都看不出来,经过温不做一搬弄,竟在地面上拼出一个完整的石面,石面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也只有温乐阳背着小易高高跃起才能一览全貌。
“擅入者死!”小易轻轻的把石面上镌刻的四个大字念了出来。
温不说手里捧着一捧乱七八糟的事物,一股脑的扔到了地上:“这些东西都不是这里的!”
他搜集来的东西全都精光闪闪,裹环嘿了一声,告诉温乐阳:“都是飞剑地碎片,成色一致,看样子应该是一个门派下的!”
骆旺根把手里的本子递给温乐阳,低声解释:“都是染过血迹的地方,不过后来都被人趟掉了。受伤的一共有五个。”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尸煞能分辨出都是谁的血,而且那一滴是先流出的,那一滴是后流出的。”
本子上是一副图,从镌刻着擅入者死地巨石下开始,无比详细地勾勒出了伤者的行动轨迹。每一条行动轨迹地终点都被打上了一个鲜红的叉子。
骆旺根似乎是苦笑了一下:“血迹到了这里就不见了。”
玉刀裹环冷冷的笑了一声:“那是整个人都被犀利法宝轰碎了,神形尽灭!”
各路线索汇聚到一起,不难看出曾经有两伙人在警示外人的巨石下曾经大打出手,其中一伙可能是守卫。
温不做皱眉思索了一会才开口:“会不会是苌狸师祖?追大穿山甲到此,遇到了守卫?”
玉刀裹环的声音充满了鄙夷:“还自称是小苌狸的徒子徒孙,苌狸是那种杀完人以后还收拾血迹的人吗?”
豆子又来推书鸟,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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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振眉 第六十二章 … 三通
大伙谁都没再废话,继续向着销金窝深处追了下去,大穿山甲到底在哪根本没有头绪,而里面现在肯定是风起云涌,步步险恶。
最前面依旧是两个上了发条似的布娃娃,其次是温乐阳带头,队尾则是骆旺根那个会放飞剑的尸煞。
温不做走了几步之后又无聊起来,走到骆旺根身边:“兄弟,你这尸煞是怎么回事,还会放飞剑?”
骆旺根得意的笑了:“回温大哥的话,这个尸煞……”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充满神秘的说:“是修士的尸体!为了找他可费了乌鸦岭不少功夫,最后还是破了他的洞府,连人带法宝一起给咱们挖了出来,炼成之后,比一般的尸煞聪明的多,还能勉强唤起法宝!”
温不做瞪大了眼睛,挑起大拇指由衷的赞叹:“高啊,控修士的尸!”说完猛地一拍大腿:“早知道把紫雀老道的尸体给抢下来,要是炼成了,五福里咱谁也不怕了!”
一直腼腆的骆旺根居然流露出一种可惜之极的眼神,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是啊,那可是个好材料……”
温不做继续废话:“咱先控了紫雀的尸体,然后再帮它把阴错阳差抢回来,嘿,日月不动劫!”
玉刀裹环张嘴怒骂:“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你们用炒瓜子的炉火也想煮大象吗?那个尸煞是个小角色,活着的时候也比不上紫雀的一根小手指头,所以才能被你们控尸!”
骆旺根嘿嘿笑了,知道玉刀裹环说的没错,这个尸煞其实就是家族里的试验品,他可知道炼制起来有多难,几乎是族里的好手一起上阵同力施为才大功告成,这个倒霉蛋生前的法力绝不会太高,否则飞剑也不会生锈。
温不做当然不肯嘴软,冷晒道:“咱们三家的绝技都传自拓斜师祖。他老人家的本事,打你十个八个不用耽误吃饭!”
玉刀裹环怒极反笑:“拓斜小子的本事自然是不错地,但是他那张坛子脸全都被你们这些徒子徒孙给丢尽了!要说到本事,你们连他鞋坑里的泥巴都比不上!”说完以后又觉得打击面太大,赶紧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也就温乐阳这娃娃还不错。”
温乐阳地皮肤开阖有序。静静地感受着一直死气沉沉地四周。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听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苦笑着回答:“我们和拓斜师祖自然是比不了地。”
前面依旧是沉闷而毫无生气地广漠空地。越向深处走。巨石和树木颜色也就越像金属。形状也越来越犀利。渐渐地在石头上都出现了劲锐地锋刃。树木也是上窄下粗。好像一根根指天地长梭。
这些土石和植物上千年被销金窝中地气势侵袭。都被磨砺出了锋锐。小一些地石块干脆都被磨砺成一把把插在地面上地尖刀。偶尔发出一声清脆地震鸣。听在耳朵里让人不寒而栗。
温乐阳再度把小易背了起来。温不做从旁边笑嘻嘻地说:“丫头。赶明哥哥送你个马鞍子。还有马靴马鞭儿。全套地!”
温乐阳又好气又好笑:“顺道个你自己买副马辔。”
自从离开了那片狼藉之地后。一路上都再没什么异常。一群人嘴里说笑着。精神却不敢丝毫地放松。走地也不算太快。销金窝大地无边无际。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天一黑温乐阳就不敢再走,温不做找了一个石窝布置下营地。
除了小易没有一点功底,早早就坚持不住睡去之外,其他人都全无困意,在一起低声讨论着这里的古怪,按照丑男秦锥的话和他们路上的发现看来,销金窝里应该有一群土著,而现在又来些外人,不知道大穿山甲是属于哪一方的。
几个人越说越乱。除了有人在打架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列出了无数种机会相等的可能性,最后玉刀裹环不耐烦,干脆岔开了话题,问温乐阳:“小子,我不明白,都是拓斜传人,他们怎么和你差这么多?”
温乐阳把自己练成温辣子功法的过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又问道:“您说我和拓斜师祖的功法一样。难道说温辣子先祖悟出地功法,就是师祖当年的本事?”
玉刀裹环先是啧啧称奇了半晌。然后才解释:“不是功法一样,是路数一样!拓斜当年也是靠着你那套古里古怪的拳法……”
温乐阳笑呵呵的说:“是错拳,拓斜师祖留下的功夫。”
“恩,拓斜当年就是靠着错拳破掉人家的法宝和法术,错拳里包含的力道,不光比你现在浑厚太多,而且意思也不一样!”他顿了一顿,才继续问:“另外两家呢?也是拓斜的传人?”
温乐阳点点头,把温苗骆从拓斜那里传承下的三门绝技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玉刀裹环这次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没理由啊,三个徒弟三种法门……拓斜师祖当年是不是……”说着半截突然呸了一声,对着温乐阳怒骂:“以后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