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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乐阳吓得差点跟老头子一起晕过去,扔下怀里的老头就跑到了小丫头身旁,急赤白脸的吼道:“八辈祖宗不能打!”
温小易也是又急又气,指着阴褫叫到:“你别骂人!我打的是阴褫,这东西成精了,能引诱人尸!”
阴褫正勉强的抬着头,呼呼的低声吐气,‘八辈祖宗’闭着眼睛侧头倾听,正迟疑着一步一步循着声音的方向向着小蛇走去。
温小易把大喇叭倒提着就要跳过去:“不能让他们碰到一起,快砸死……”
温乐阳伸手从小易手里抢过了大喇叭,吐气开声,用尽全力向着阴褫砸了下去,按照长幼顺序,先救祖宗再救温树林;依旧按照长幼顺序,自己在就不能让温小易动手。
阴褫‘望’着硕大的枪托向着自己狠狠砸来,想要躲可是身体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力量。
轰然一声闷响!
枪托四散纷飞,重重把小黑色砸进了泥土里,只剩下一颗小小的脑袋露在地面上,痛苦的摇摆着。
与此同时黑烟爆起弥漫,温乐阳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右半边身子里被嵌入了无数铁砂铅弹,一股股鲜血迅速的从衣衫下涌出,随即被冷雨冲散。大喇叭走火了。
“永远不要把枪口对着自己。”温乐阳忘了这是哪部电影里哪个帅哥说过的经典名言,这句废话居然也有应验的时候。
温小易哇的哭了出来,伸手想要去扶又不敢,跌坐在地上彻底慌了手脚。犹豫了片刻之后,才收敛了哭声,战战兢兢的伸出手,不料温乐阳突然一动,咬着牙摇头:“别碰…我浑身…毒……”
温小易哇的一声,又哭了,一边咬着牙继续伸出手一边使劲摇头语无伦次:“你可别死……我不怕…我害怕……”
阴褫到底有多厉害,谁也不知道,如果没有精心准备的话,恐怕温不草的四位老当家也对付不来,在它对付了整个红叶林的禁制之后,已经是强弩之末,温乐阳那一棍子,成了压死这头瞎眼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蛇头在挣扎了一会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八辈祖宗仿佛愣了一下,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温乐阳浑身颤抖着,先把身上平时带着的那些毒药都收敛到药囊里,才在小易的搀扶下,呲牙咧嘴的站起来,好在鸟铳年代久远威力有限,而且走火的角度稍偏,他的身体被错拳和药酒炼制的也足够结实,大部分铁砂都射在了他的右臂右腿上,几粒嵌入胸膛的也没有射入太深。
温小易用尽全身的力气扶住他,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迈着步子:“你死不了吧?”
温乐阳疼得呲牙咧嘴,不过还算清楚自己的伤势,疼痛难忍但是并没有伤及内脏,一时半时倒死不了:“养一段就好,死不……。”
话还没说完,温乐阳突然爆发出一声震耳的惨号!
阴褫看上去已经死透了,但是两个少年经过它身边的时候,突然暴起已经烂成稀泥的身体,狠狠一口咬在了温乐阳的左大腿上。细小的牙齿咬在皮肉上,而温乐阳却感觉好像有无数把最大号的锯齿钢刀,同时从四面八方狠狠切进了身体。
温乐阳一把推开小易,他害怕阴褫还有能力再伤人,本能的一俯身,伸手如电一把把小蛇从自己的腿上扯了下来。
啵。
蛇的身体被扯成两半,蛇头牢牢钉在腿上,从颈下都被扯断。
再直起腰的时候,他的伤口都仿佛要炸裂了一样,疼得闷哼一声差点晕倒。
被阴褫咬过的大腿上,迅速的升腾起一股冷到极点的剧痛,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变成了锋利的冰渣,一点点的侵蚀着自己的身体,同时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猛烈的开阖,收缩吞吐中透出一股连他自己都无法忍受的恶臭,尸臭!
现在温乐阳半边身子里都是铁砂,动一动都是锥心的剧痛,根本就没办法用错拳化解毒力。
像温乐阳这样练过错拳的内室弟子,普通的毒素早就免疫了,但是阴褫不是凡物,现在中毒的别说是他,就算是温吞海、温大爷爷来了,也得重伤倒伏。
温乐阳迅速扯开裤腿,一把扯下还紧紧咬在小腿上的蛇头,旋即惨叫一声,整个身体都疼的抽搐成一团,被咬中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塌陷下去,一条灰色的细线随着血脉,半寸半寸的向上爬去。
小易抓住他的腿,噘起小嘴就向着伤口洗去,温乐阳暴喝一声:“滚!”另一条腿轻轻一弹,把小姑娘踹翻在泥水中。
温乐阳勉强给自己吃了颗‘百消丹’,不过好像用处不大,阴褫的尸毒太强,要想解毒单凭药丸远远不够。
温小易哭得泣不成声,扯开稚嫩嗓子嘶哑的呼喊着,叫人来帮忙。
温乐阳身上不停的冒出血浆,旋即又被大雨冲散。
坊子里依旧死气沉沉,没有一个人探出头来看上一眼,任凭小姑娘已经沙哑的哭声,被冰冷的雨水砸落。
山间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在疯狂的倾泻之后毫无征兆的突然收敛,但是沉甸甸的墨云依旧压在枝头,仿佛在冰冷的沉默中,酝酿着下一次狂怒的爆发。
暴雨一停歇,佛灯虫‘我服了’立刻怪叫了一声,从温乐阳的胸口闪电般的窜出,在他的身体上迅速的游走,嘴里不停的忽忽大叫,声音悲切惶急,似乎在喊着小易想办法救人。
佛灯虫是至阳火行的毒虫,天性怕雨,在暴雨中无论如何也不敢出来,现在雨水一停立刻跑了出来。
温乐阳勉强对着小易挤出了一个微笑,刚要开口安慰几句,遽然一阵刺耳的笛声,从林外啸叫而起,好像地狱中恶鬼的哭号,好像被凌迟惨死的山魈在临终前的长嗥!
旋即一声声嘹亮的铁哨四起,从山脚下传来,在呼应着笛声。
红叶林的禁制,已经随着死蚺和阴褫,消耗殆尽!
林子里上百号人,除了早已经被死蛇吓破了胆子的老狼和阿猿,竟没有一个人有御敌之力。
温乐阳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听到笛声之后,猛地坐了起来,咬着牙奋力说道:“扶我,回屋。”
小易慌乱的答应了一声,扶起温乐阳,两个少年踉踉跄跄的进入了屋子,突然小丫头举得后颈一麻,回过头望着自己身边正捻着银针的温乐阳,脸上抹过了一丝悲恸的神色之后,缓缓的昏倒在地。
温乐阳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表情,脸上的皮肉在剧毒和剧痛的撕扯下不停的抽搐着,用半边身子挣扎着取了些东西,又爬出了自己的小木屋。
第一卷 破天荒 第十四章 … 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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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一条模糊的血迹,从木屋门口一直蔓延到红叶林边缘,温乐阳长出了一口气,斜靠在树下。
一抹异香随风飘散。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年轻而轻佻的声音略显意外的咦了一声。
温乐阳勉强把眼皮撑开,几十条人影全身都包裹在黑布中,只露出一双双精光盎然的眼睛,宛若幽灵般戒备的踏进红叶林。为首的一个人手里拎着根笛子,头巾箍住了长发,穿着一件长袍,背后还背了柄长剑,面容没有遮挡,但是在黑暗中却看不太清楚,正望着他。
温乐阳嘿嘿笑了,断断续续的问道:“你这是个什么造型?”
对方仿佛笑了一下:“你的造型也比较夸张呢,这是怎么回事,温家的禁制呢?”说着,伸出笛子,指了指满地败落,被暴雨打成红泥的红叶和光秃秃的树林。
黑衣人纷纷围拢上来。
听语气这伙人似乎和释放引魂灯,引来阴褫的不是一路。温乐阳心里微微一愣,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现在连眼皮都抽筋了,想做个表情比舔自己胳膊肘还难:“你们是谁?”
那个人一点也不嫌弃温乐阳身上不停散发的恶臭,笑吟吟的蹲了下来:“你中毒了?难道是你引发的禁制?”说着一挥手,聚拢在他周围的其他人立刻散开,小心的在红叶林中搜索着。
天空中的乌云悄无声息的散开了一些,一抹月色穿透阴霾的缝隙,清凉的洒落。温乐阳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敌人,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明明是一个成年人的身材,但是却长着一张娃娃般的脸,皮肤细嫩的弹指可破,唇红齿白眉黑目明,带着一脸天真的微笑,眼角眉梢上还挂着几分凛然的正气。
娃娃脸继续笑着,声音听上去无比诚恳:“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片刻,否则就能先你破掉这里的禁制,你也不用被剧毒折磨了。”一边说着,一边充满惋惜的摇摇头:“可是你又是谁呢?”
冰渣般乱冲乱撞的尸毒,已经渐渐蔓延过了腰际,温乐阳的两条腿和小腹都仿佛被千万只最暴戾的毒蜂拼命攒刺,痛苦的哼了一声,扔咬着牙:“这片红叶林?就凭你们这些人?”
娃娃脸哈哈大笑,语气开心而诚恳,但是其中却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狂妄:“不是我们这些人,而是我自己,他们都是些普通人。”
就这些普通人,脚步比狸猫还轻,动作比灵猴还敏捷,几米高的大树一跃而上,要撒腿跑起来,估计连狗都追不上他们,温乐阳努力调整了一下姿势:“他们要是普通人,那你是什么人?”
突然一声闷哼响起,一个黑衣人攀在大树上,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形之后,从树上跃下,双脚刚刚接触地面,猛地摔倒在地,全身都不自然的抖成了一团,从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立刻有两个同伴伏地身体,就像猎食的黑猫,迅速的去接应,刚跑了两步倏然也悄无声息的摔倒在地!
温乐阳涩声的笑了起来:“看来红叶林的禁制还没完。”笑了没两声,就变成了痛苦嘶哑的低咳声。
娃娃脸脸色一变,低喝了一句什么,众人正要归拢队形,猛地惊呼声连连响起接二连三的有人摔倒,终于有人低声惊呼:“地面上有东西!”
一层悉悉索索的响声,就像细密的潮水,从黑衣人周围传来,败落在泥水中的红叶簌簌抖动,正有什么东西成群结队的从红叶之下爬过。
娃娃脸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在厉声长啸中,身体根本不见用力,就轻轻的飘荡起来,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黄纸符,双手不停比划着诡异的手势,倏地爆喝了一声:疾!
黄纸符冒起一蓬青烟,转眼自燃成三寸飞灰,旋即一阵浓稠的狂风毫无征兆平地而起!
狂风骤起,遍地残红随风而舞炸向天空,远远望去宛如烟花般灿烂,仿佛火焰烧红了所有人的眼眸!
温乐阳都忘记了疼痛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一切,这个娃娃脸竟然烧了张符,引来了阵大风。现在他总算有点明白了,人家嘴里的‘他们都是普通人’,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不是普通人。
狂风炸碎地上的层层红叶,红叶之下,五彩斑斓的蜘蛛、幽蓝色的小蛇、铜锈色的蝎子、浑身弥漫着血纹的蜈蚣,大片的青头蚂蚁……密密麻麻模样古怪的毒物,都低着头牢牢把自己的身体固定在地面上,抵御着狂风的吹拂。散在红叶林中的黑衣人这才猛地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无数虫豸蛇蝎之间。
片刻后,风过无痕,漫天红叶徐徐飘落,地面上的毒虫再次张牙舞爪,也不再掩饰身形,嗖嗖的破空声叠叠激荡而起,向着黑衣人飞跃电射!
一阵阵惨呼声,不停从红叶林中响起,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