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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效果是最好的。到了高原上再挖,就差了许多。”
让炯总算把自己地意思说了出来,哈哈大笑着点头:“不错!其他的邪徒也是如此,可是无论如何那个邪修也没有这么大精力,先环游世界,挨个找上门去在‘原产地’剜心挖肺,剔骨抽血,所以只能把这些邪徒召集到沙漠上,不过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持效果,邪修在唐古拉山脚下,以神通发力造了一片小乾坤,完全按照比例缩小天地,在小乾坤里,对应着每一队邪徒的老家来斩杀邪徒、撷取他所要的材料。”
说着,让炯停顿了片刻,容着大伙消化理解了一会,才最后抛出了结论:“这样做比随便找个地方把邪徒们杀掉,得到的材料效果要好上不少!”
大喇嘛的理论玄之又玄,简单来说就是小镇藏民在这个指定的地点杀死邪徒,是为了最大程度还原邪徒在的‘原产地’的‘药效’。
非非也听傻眼了,她可没想到让炯大师居然真能猜到邪修和手下的意图,而且还是这么有理有据,跟着点点头之后,才继续把自己地想法给大家解释下去:“我先前没想过这么多……”
让炯大师一下子泄气了。
“我只是想,那个邪修让手下在指定地点杀死柳相信徒,对于邪修来说肯定是一件要求非常精确的事情,也就是说吧,这个地点不能有分毫的差错,说好在哪杀人挖心,那藏民就得在哪杀人挖心!”
大伙都跟着点头,非
是个聪明绝顶地丫头,即便事先根本不懂邪修这种的,她的推测也和见识广博修为精湛的让炯喇嘛相辅相成。
非非脸上总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让人几乎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是她说话的声音,充满了凝重:“就是因为杀死邪徒的地点要求异常精确,我才想到了一个可能会有用处地办法,所以才央求着温乐阳和我跑了一趟。”
温乐阳这几年没少听故事,已经成长为一个具备职业素质的听众,立刻接口问:“什么办法?”
果然,非非满眼笑意的冲着温乐阳点点头,加重语气用力的说:“距离!方向!无论尸坑构成的地图是按照什么比例来缩小的,都需要一个参照点,一个统一地、原始出发点。
也是说,绘制地图的人,他用来观察世界的位置,必须是固定的!明白不?”
老顾和小沙都收过严格系统的测绘知识培训,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温乐阳破土和大喇嘛让炯哥仨一起使劲摇头。
图塔吞忒有点无所适从,裂开嘴巴露出一嘴森白地牙齿,嘿嘿的笑了。
小沙早就从睡袋里钻出来了,他休息了大半宿,本身身体素质又好,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笑呵呵的给温乐阳解释:“假如你要绘制一幅地图,”说着小沙伸手在地上摆放了一大一小两块石头:“来体现这两块石头的距离,那你必须先把自己的位置固定住,才能把两块石头地体积和距离按照等比缩小,画出精确图例,无论你选择的测绘点在哪里,在你绘制地图地过程中,都必须是固定的。如果不能固定测绘点,比如吧,你在距离大石头一公里地地方测绘你和大石头的距离,然后向着小石头跑两公里,再画出对应小石头地位置,那绘制出来的图,两块石头之间的距离肯定不准,明白了?”
小沙的表达能力一般,温乐阳又没点基础知识,只能听明白个大概,反正核心是明白了:想要地图画的准,就必须有个固定的测绘点,也就是非非说的原始出发点。
大穿山甲破土嘿了一声:“说什么大石头小石头,不说还好,说了更让人糊涂!”
非非看大伙差不多都明白了之后,才继续往下说:“这个测绘点可能在任何地方,未必就是小乾坤的中心,我们现在要找的这个测绘点,理论上就是当初测绘者当初所在的位置。这个测绘点的重要性可大可小,往坏处想,当初邪修可能随便找了个地方,确定下来尸坑的所在,咱们赶过去也什么都捞不到;往好处想,邪修恐怕是早就在那里开始准备什么不肯离开,就势把那里当成了测绘点,来等比制造小乾坤小天地。”
无论这个测绘点到底属于那种情况,他们都是非去一趟不可了,温乐阳的眉毛现在都快拧成麻花了,非非说的话他现在融会贯通,全明白了,但是怎么找这个测绘点,在他的脑海里,就是给他一副世界地图,然后告诉他:去把画世界地图的人所在的位置找出来……
非非笑意盈盈的看着温乐阳,轻轻摇了摇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温乐阳赶紧伸手在自己脸上搓吧了几下:“跟你在一起,就没点隐私可言!”
非非放声大笑:“测绘点不同的话不会影响比例,但是那几个尸坑所在的位置,却会因为测绘点不同,而一起改变!”这是个等距离移动的问题,非非手里有GPSS,在下载了尸坑的坐标和等比世界地图之后,想要找出测绘,虽然要花些时间,但是并不算一件太困难的事情,大约一两个小时之后,非非欢呼了一声:“鬼子进山了!唐古拉山,主峰格拉丹东南坡的姜根迪如冰川!”
顾小军跟小沙手一跃而起,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装备准备出发,在重新确定了目标之后,顾小军显得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地给大伙补充地理知识:“姜根迪如冰川,又叫姜根迪如雪山,是从远古形成的冰川区,那里的积冰经过千万年,已经厚达几十甚至上百米,是高原上最人迹罕至的地方之一。”
小沙一点不客气地把各种负重望温乐阳和让炯大师背上扔,笑呵呵的接下老顾的话题:“姜根迪如冰川本来默默无名,不过后来被勘测出,这座雪川是长江正源,所以一下子声名鹊起。”
温乐阳也笑了,炎黄子孙要是有机会去长江的发源地看一看,倒是一件幸事,就在这时候,一声闷雷似的怪叫,从让炯的喉咙里炸响!
仓促之间温乐阳还以为来了敌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让炯大师已经卷扬起火云般的红袍,一闪身欺进小沙的身边,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说什……哎哟!”
让炯喇嘛地话还没说完,已经抖着手跳了起来,他刚抓住小沙的腕子,突然喀吧一声,对方的整条胳膊都掉了下来,让炯本意不是伤人,无论如何没想到小沙竟然这么不结实。
而小沙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之色,笑嘻嘻的看着喇嘛:“大师你小心点,咱们肉体凡胎的身子骨,禁不住你那一抓!”说着肩膀一抖,又从鲜血喷涌地袖子里,钻出了一条完好的手臂。让炯这才知道让小眯缝眼的民间术给蒙了,回头再看看手里的胳膊,从外形到手感都惟妙惟肖,根本难辨真假。
让炯把手里的胳膊掷还给小沙,刚才满脸的凝重全都变成了哭笑不得,继续追问自己地问题:“这座姜根迪如冰川,真的是长江的正源?”
小沙笃定的点点头,嘴里还不忘奚落一句:“大师在高原上天行者了几十年,这个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让炯皱着眉头,明显心不在焉,过了片刻之后才苦笑着开口:“还是‘天水灵精’,大江长河的发源地,肯定都会有‘天水灵精’,邪修和手下进唐古拉山,说到底还是为了这个水行地宝贝!”
藏民在纳木错湖中打捞天水灵精未遂,又带领着邪徒赶往唐古拉山的长江正源,而且在进山之前就已经杀光了邪徒,看样子对藏在姜根迪如冰川上地天水灵精势在必得,说定那个邪修现在已经找到了这件水行的宝贝。
顾小军温乐阳根本就不再废话,立刻启程上路,突然一阵咿咿呀呀地尖
起,图塔吞忒跑上来伸手拦住了众人,一边怪叫着一比划,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跟着众人进山,替自己地同族报仇。
“不杀你就不错了,回家去!”
图塔吞忒正比划的起劲,比大穿山甲抓住一把扔出去了老远……
事出紧急,温乐阳等人谁也没工夫再跟他们的非洲兄弟废话,三个修士扛着行囊不说,还各自背负了一个中国特工,身形不停闪转,转眼消失在山脚下。
图塔吞忒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无辜而悲痛,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狠狠一咬牙,也向着唐古拉山跑去……
温乐阳也好,破土神兽也罢,他们都看惯了高山大河,刚刚进入这座高原第一雄山的时候,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这里没有他们臆想中的壮伟雄起,山势仿佛不怎么险峻嶙峋,但是在奔驰了一段时间之后,那种天低的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的森然感觉,已经牢牢压在了他们的头顶。
头顶连片的白云,好像好像绽放的白莲花,祥瑞和友好。
可是唐古拉山中的寒冷,却没有一点友好的意思,这种冷不像十冬腊月阴风怒号那么凄厉,而是一股厚到一般人无法承受的沉重,毫不留情的挤压住探险者的身体,让他们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温乐阳本来就没指望着唐古拉山能跟他老家似的那么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可是也没想到竟然这么沉重,那感觉不像是他们爬山,倒像是山在爬他们……
三个修士谁也不逞强,每天白天赶路,晚上固定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任谁都明白不久之后的就会有连番的恶战。
到了第三天,在翻过一座无名山岭地时候,终于跨过了雪线,不远处的唐古拉主峰格拉丹东,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把巍峨的身体蜷缩成一团,静静地趴伏着,不过谁也不知道,这头狮子究竟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早已眯起了眼睛,偷偷的打量着进山的人!
温乐阳在上了雪线之后就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他没吸敛过水行剧毒,还不想把雪峰弄塌了然后在凭着错拳打出去。
山上高寒缺氧,非非的笑声都有些吃力:“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大声说话也没关系,雪崩是和冰川融化、自然重力有关系。其实就算是直升飞机的风压都不足以引发雪崩!喊叫几声积雪就垮了,这种几率救护就不存在!主要是雪崩太可怕,大家太小心,所以才会以讹传讹!”说完,还恶作剧式的大叫了一声。
小沙这次趴在大喇嘛的身上,回过头冲着温乐阳大吼着说:“说话声能引发地雪崩,早就被之前登山者的脚步声引发了!那些攀雪峰的,都用冰凿开路,叮叮当当的,那动静比说话声儿刺激多了!”
温乐阳赶紧快上两步,充满谨慎的对小沙说:“小心点好!这几年我遇到的可都是低概率事件!”
走在最前面地大穿山甲一摔尾巴,回头哼了一声,鄙夷的斜忒着温乐阳:“能有我多?老子遁个地,都能挖出来个老妖精!”
温乐阳最近很少听到这么没心没肺的话,一个没忍住哈的一声,清脆响亮的笑了出来,片刻之后,在层叠的雪顶之间,不停地回荡起哈哈哈哈的回声,听着跟闹鬼似的,就在回声越来越低微的时候,倏然‘咔嚓’,一个清晰的冰面脆裂声,稳稳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三个‘交通工具’立刻停下了脚步,彼此面面相觑,都心说没这么灵吧……
咔咔地碎裂声不停,一道道裂纹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大约十米的地方,不过裂纹并不像山崩地裂似地迅速蔓延,到更像有人在冰面下用凿子小心翼翼的敲击……没过片刻,终于啪地一声,冰盖上破了一个井口大小的洞子,一条白色的人影好像游鱼似的钻了上来。
老顾小沙和非非看到不是雪崩,都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饶有兴趣的望着面前从冰盖下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