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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手鲁班”鲍玉,倏然想到一件事上,接口问道:
“陈分堂主,此失踪的八人,是否都是富贵家庭中的人?”
陈景道:
“据‘飞燕楼’弟子探听所得,这些失踪的人,并非都出自富家门庭,其中一个还是杭州城里要饭的……”
姜青不由暗暗一怔……连穷家帮中弟子也会失踪,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景又道:
“这失踪的八个人,唯一相同之处,都是身躯壮健,年纪在二三十岁之间……”
众人正在谈着时,老门房战贵又匆匆来大厅,向战千羽一礼,道:
“老爷,有两个要饭的前来求见……”
战千羽一怔,就即问道:
“战贵,其中一个要饭的,是上次来战府的那个洪三七?”
战贵摇摇头,道:
“不是……一个是短衫裤打补钉,穿得很干净的,另外一个身体粗壮……”
姜青突然想了起来,道:
“大哥,战贵所说短衫裤打补钉的,可能是穷家帮杭州分舵主‘玉笛郎’胡睁了?”
战千羽心里虽然暗暗奇怪,但倏然再一想……“无事不登三宝殿”,玉笛郎胡睁带了穷家帮中弟子来战府,显然一定有紧要的事。
战千羽心里有这样想法,就即向战贵道:
“战贵,你回报‘主人有请’……”
不多时,进来大厅的其中一个,正是穷家帮杭州分舵主“玉笛郎”胡睁。
胡睁向大厅众人见过礼……姜青替胡睁和陈景两人引见一下。
胡睁指着带来的那个身躯粗壮,年纪二十出头的穷家帮弟子,向众人道:
“他是‘铁手’范小乙,平时在杭州城里,东门一带要饭的……”
他向范小乙又道:
“小乙,你把经过情形,告诉大厅上众大爷们!”
范小乙弯弯腰,一点头,道:
“是,分舵主。”
大旋风白孤心里暗暗嘀咕:
“两个要饭的,来战府大厅上,一吹一唱,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铁手”范小乙还没有说出“经过情形”……似乎回忆起一桩骇人可怕之事,两眼直直的,脸上泛出一层苍白色来,嘴里喃喃道:
“太……太可怕了……”
长离一枭等,都是见过世面的江湖侠士,看到范小乙这副神情,知道情形并不单纯。
战千羽和悦的道:
“范小乙,你别害怕,你把经过情形,详细说给吾等听来……”
范小乙横掌做了手势,两片嘴唇蠕蠕颤动,道:
“他……他们把人像宰猪似的,一块一块切下……”
这句简短的话,听进众人耳里,忍不住暗暗吸了口冷气。
长离一枭问道:
“范小乙,你指的‘他们’是谁……怎么又把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切下?”
范小乙结结巴巴道:
“‘他……他们’就是‘妙……妙手回春’路……路月奇的手……手下……”
红面韦陀战千羽听到范小乙提到“妙手回春”路月奇的名号,心不由一凛,一奇!
战千羽久居杭州,对此人十分清楚……
“妙手回春”路月奇,乃是杭州东南三十里“石桥镇”,一位悬壶济世的大夫。
路月奇有“妙手回春”的称号,一点不过份,他不但是杭州名医,大江南北都知道有“妙手回春”路月奇这样一位名医。
去“石桥镇”求诊的患者,有得远自豫、鲁等地……
“石桥镇”的繁荣,就是由于有了“妙手回春”路月奇的原因……这里大街小巷酒楼客店林立,求治的病患者,不必赶来杭州,很方便的可以在“石桥镇”镇上,打尖投宿。
“妙手回春”路月奇对岐黄之术,医理的精湛,即使“华陀重生”,“扁鹊再世”,变不过是如此了!
有人说断手缺腿,终身残废,但,如果找上“妙手回春”路月奇,可以将这“残废”治愈过来……
也就是说,断去的手,可以另外接上;缺掉的腿,再补上。
由于需要另处找来“手”和“腿”……付给人家应得酬劳。
是以“妙手回春”路月奇的医治诊金,极是昂贵。
但是,能够弥补了一个残废人的终身痛若,病患者就不会计较治疗的费用的昂贵,宁愿卖田典产,去找来这笔费用,作为路月奇的诊金。
悬壶济世的医师大夫,仁心仁术,有割股之心……怎么“妙手回春”路月奇大夫的手下,把人像宰猪一样,一块一块切下来?
穷家帮弟子范小乙的话,虽然听进战千羽耳里,但他无法会意过来……
他微微一皱眉,问道:
“范小乙,你说得清楚些……‘妙手回春’路月奇大夫的手下,如何将人家身上的肉,一块块切下?”
范小乙舌尖舐嘴唇,呐呐道:
“大……大爷,‘石桥镇’路……路月奇大夫的医庐地底下,就……就是一座‘屠宰场’……”
姜青听来一怔,道:
“路月奇医庐地底下,怎会是‘屠宰场’?”
范小乙目光投向姜青,道:
“是的,这位大爷……只是那里的‘屠宰场’,宰的不是猪牛牲口,是活生生的人……”
大厅上众人,都是身怀艺技的男女英豪,现在听到这名穷家帮中弟子说出此话,不由暗暗吸了口冷气……会有这等骇人的事?
长离一枭问道:
“范小乙,他们为什么要把活生生的人宰了?”
范小乙道:
“这……这是小的后来知道……路月奇替人补上断去的手脚,替人补上鼻子、耳朵,都是从……从这……这些人身上宰下来的……”
大旋风白孤眼睛睁得似胡桃,问道:
“范小乙,你是穷家帮中弟子,大街小巷要饭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范小乙苦下脸,道:
“大爷,前几天小的给他们骗了去,昨天夜晚,才从路月奇屋子的地底下偷偷逃了出来……”
顿了顿,又道:
“小的从小喜欢玩‘开锁’这个玩意儿,所以穷家帮中兄弟们,叫咱‘铁手’范小乙……昨夜趁他们看守的人不注意时,悄悄开了几道锁,才逃出路月奇屋子地底下‘屠宰场’的……”
“长离岛”“飞燕楼”弟子陈景,听到这些话后,豁然想起,道:
“范小乙,前些日子杭州城里失踪八人,其中一人是要饭的……就是你?”
范小乙点点头,道:
“不错,正是咱范小乙……”
望了陈景一眼,又道:
“若不是咱有这手‘开锁’的本领,早晚也死在那个‘屠宰场’啦!”
“玉笛郎”胡睁接口道:
“这件事本来胡某想告去官家衙门,后来一想,范小乙只身跳脱‘虎口’,无凭无证……同时有财就有势,衙门里的那些老爷们,说不定来个‘通风报讯’,悄悄通知路月奇,这一下杭州穷家帮中弟子,反蒙其害了………”
他朝大厅众人回顾一匝,又道:
“现在这件事,让战大侠等几位知道,相信会出一个生意来!”
红面韦陀战千羽,缓缓点头,视线朝向长离一枭这边看来。
长离一枭缓缓颔首道:
“战兄,这件事不单纯,里面大有文章……”
大旋风白孤接上一句,道:
“医师大夫,仁心仁术,对病患者有割股之心,哪会把活生生的人宰了,再去治救他人……”
长离一枭道:
“不错,白兄……这路月奇看来不是念圣人书经的文士书生,他那套匪夷所思,残忍暴戾的医术,也是从左道傍门中得来的……”
战千羽道,
“卫岛主,据战某看来,这个路月奇不会单独一人,做此惨无人道的暴行……是个有师门,有来历的江湖中人……”
微微一顿,又道:
“他学得这门‘杀生养生’治病的手法后,以悬壶济世治病的名义,从中牟取暴利!”
姜青问道:
“大哥,这路月奇的师门,又不知是何等样人物?”
战千羽道:
“这要等将路月奇制服,才能从他嘴里,吐露出这桩秘密。”
“彩莺”于秋秋道:
“照此看来,这个路月奇,是要比老毒虫费木更坏的一个大坏蛋了。”
长离一枭目注战千羽道:
“战兄,卫某准备往杭州东南三十里‘石桥镇’,一探路月奇诊所……”
战千羽一点头,道:
“战某也正有此意。”
长离一枭道:
“战兄久居杭州,附近认识你的人相信不少,免得惹上莫须有的岔子,能不露面最好……”
姜青接口道:
“卫前辈,夜晚吾等往‘石桥镇’一探动静……找着路月奇,问问他干吗要做此丧天害理的暴行……”
长离一枭若有所思中微微一点头,向边上那个穷家帮弟子问道:
“范小乙,昨夜你从‘石桥镇’,路月奇医寓的地窖里逃出来,此番再去,你能不能找出那个入口所在?”
范小乙想了一下,道:
“嗯,可以找到……”
他想到另外一回事上,又道:
“大爷,铁门是里面上扣的,咱范小乙‘开锁’就不容易了。”
长离一枭道:
“这不用你耽心,吾等自有办法……”
他目光投向姜青、秋秋两人,又道;
“小兄弟,秋妹,你两人身佩长剑,乃是断金截铁的仙家神兵,今夜可以用到这两把宝剑了!”
于秋秋一笑,道:
“卫前辈,你说咱秋秋也去?”
长离一枭含笑道:
“是的,你虽然年岁不大,但是你能应付各种场面。”
于秋秋脆生生笑了起来。
长离一枭向穷家帮的“玉笛郎”胡睁,道:
“胡分舵主,夜晚上更时分,你带了范小乙来这里战府。”
胡睁弯腰一礼,道:
“卫岛主这样吩咐,在下知道。”
话落,带了范小乙退出大厅去。
边上“甩箭手”陈景道:
“卫岛主,小的也要告辞。”
长离一枭突然想起,道:
“陈景,‘红袖盟’久未听到动静,你不妨探听一下。”
陈景欠身一礼,道:
“小的知道。”
他向厅上众人,告辞离去。
红面韦陀战千羽有所感触的道:
“江湖阴险歹毒之处,真是骇人听闻……”
长离一枭问道:
“战兄,你知道‘石桥镇’路月奇此人?”
战千羽喟然道:
“岂止‘知道’,久闻‘妙手回春’路月奇的声誉,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歹毒的人物!”
大旋风白孤道:
“老大,你久闻此人,那个‘妙手回春’路月奇的‘造孽钱’也捞得不少啦!”
姜青道:
“地方上官家衙门,难道不知道路月奇干此伤天害理的暴行?”
战千羽道:
“四弟,这就是刚才‘玉笛郎’胡睁说的那句话……
‘有财就有势’!”
夜晚上更时分,玉笛郎胡睁带了穷家帮弟子范小乙来战府……他向战千羽等见过礼后,叮嘱范小乙一番后离去。
长离一枭、姜青、彩莺于秋秋等三人,由范小乙陪同,往杭州东南三十里的“石桥镇”而来。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时分,三人本来可以施展轻功,可是这一施展,会把范小乙抛在后面,是以只有快步而行。
四人来到静悄悄的“石桥镇”大街上,长离一枭问道:
“范小乙、路月奇的医寓在‘石桥镇’何处?”
范小乙一指前面,道:
“在前面西端横街上……”
四人从大街拐入西端横街,就看到一座占幅辽阔,巍峨矗立的巨宅。
这名穷家帮中弟子,似乎已成了习惯,看到女人是“奶奶、姑娘”,如果是男人,就用了“大爷,少爷”来称呼。
范小乙指了指前面巨宅,道:
“大爷,路月奇的家,就是那幢房子……”
彩莺于秋秋问道:
“范小乙,你从何处逃出路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