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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我弯腰,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我俯□去,怎料他“啵”地一下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吃惊地望着他,本座有男人缘本座一早就清楚,但如此老少通吃,本座还是十分震惊!
孩童脸上一红,伸出一直藏在身后的手,递给我一朵大大的牡丹,道:“大哥哥,生辰快乐。”
我伸手接过,道:“多谢。你不是说有一位大哥哥让你叫我出来么?那位大哥哥人呢?”
孩童伸着手指往右边一指,只见一位身着褐衣的男子静静地伫立在那,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我。
我喜出望外,喊道:“萧大哥!”说着,立马跑过去,道:“你怎么会在这?你找到你的弟弟了么?呀,我记起来了,今天不是你弟弟的生辰么!”
萧远微微一笑,道:“阿定,生辰快乐。”
我虽然觉得他叫得十分亲近,但也不以为意,道:“多谢,你在这里,你的弟弟呢?莫不是他也在这?”我在四周环顾一圈,寻找可能是他弟弟的人,可惜半个怀疑对象也无。
我道:“他在这么?”
萧远道:“他就在这。”
我道:“他就在这?我怎么没瞧见,你跟他相认了么?”
他道:“我正准备说。”
我道:“哎呀,这种紧要关头,你为何不说?你是不是还有些担心他不肯认你?不如你跟我说说,我替你去说?”
他道:“不必了。”
我道:“为何?你是嫌我是个外人么?”
他道:“不是,我想亲自问他。”
我道:“那你赶紧去呐,别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今日去正好是他生辰,他心里高兴定是会认你的!”
他道:“但愿如此。”
我以为他说完这句就该走了,谁知他站在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我让他盯地有些发讪,道:“你盯着我做甚么?”
萧远淡声道:“阿定,你愿意与我相认么?”
我笑容一僵,道:“……你说甚么?我似乎有些听不懂……”
他道:“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你就是我弟弟。”
我整个人处于凌乱当中,本座有哥哥?本座为何从没听说过!萧远虽然救我脱离过苦海,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一定要找林郁文把关,不能再让人坑了!
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林郁文,正想说你跟本座青梅竹马的,晓不晓得本座还有个哥哥,谁知他亦是一脸惊愕地望着萧远。
萧远道:“好久不见。”
林郁文神情诡异,道:“是好久不见。”
我道:“你们认识?”
林郁文道:“旧识。”
我道:“这样说来,他真的是我哥哥了?”
林郁文笑不达眼底,道:“我与你相识了二十年,从不曾听说你有一个哥哥。”
萧远道:“阿定长大后,我就将身世说给他听了,怎么,他不曾跟你说过?”
林郁文似笑非笑道:“不曾。”
萧远道:“你是怀疑我在诓他?倘若我不是他兄长,你以为当年我为何会离开正义教?因为你那几块糕点么?”说着,眼底竟露出几分嘲弄。
林郁文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我在边上听得云里雾里,道:“你们到底在说甚么?为何我一句都听不懂!”
萧远道:“阿定,我问你,你身上可是有两块玉佩,一块刻着‘定’字,一块刻着‘远’字?”
我道:“的确有两块!”
我立马从脖子里掏出那块‘远’字玉佩,又从林郁文脖子里掏出那块‘定’字玉佩。是了,萧远萧远,不就是这块‘远’字玉佩的主人?倘若他不是本座的哥哥,难道还是本座旧情人不成?
萧远盯着林郁文脖子好一会儿,才道:“这块玉佩是爹娘给我们的,我下山前将自己那块留给了你,这块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立马道:“没错,你真的是我哥哥!”正准备上前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表达一下兄弟失散,久别重逢的喜悦。林郁文忽然一把拉住我,道:“荒谬,这两块玉佩是前教主赐下的,就连你们的姓名都是前教主取的。”
萧远道:“这两块玉佩在我们出生时就有了,十岁之后教主就将玉佩归还给了我俩。当年我与阿定是教主一同带上山的,这事你应当记得。”
林郁文道:“光凭这一点,根本不能说明甚么。”
萧远道:“清者自清,我无须向你证明甚么,只要阿定肯信就好。”说着,噙笑望向我。
两道视线火辣辣地射在我身上,烧得我是外焦里嫩皮儿酥。他们两个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也不晓得听谁的好,实在是纠结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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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
我结结巴巴道:“其实罢……认亲是门技术活;我们不能草率行事。”
林郁文扬了扬唇角;道:“阿定;你如今失忆了;凡事得慎重起见,倘若你俩真是亲兄弟;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我心中有些犹豫;毕竟我这一趟失忆不知要失到何年马月才能恢复,难道要一直拖下去?
萧远见我犹豫不决,苦笑一声;道:“你那日说自己要是有我这样一位兄长,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认之理,我居然信以为真。”
我见他如此失落,立马道:“萧大哥救我脱离于苦海,就算你我不是亲兄弟,也是情谊深厚!倘若萧大哥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金兰兄弟。他日就算确定你我就是亲兄弟,也是亲上加亲,不知萧大哥意下如何?”
萧远犹豫了,道:“这恐怕……”
林郁文立马道:“胡闹,哪有这样认兄弟的?”
我道:“当日倘若不是萧大哥出手相助,我还在灵音寺内做和尚,哪能跟你在此逍遥快活?再者,你说我脖子上刻着‘远’字的玉佩是我恩人送的,如今我的恩人出现了,还是恩上加恩,我岂有不认的道理。”
“你!”林郁文想要阻止,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你这样也太草率!”
我道:“萧大哥,你以为呢?”
萧远叹道:“你愿意认我这个大哥我已经十分满足了,不敢有其他奢求。”
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这就去结拜!”
我回到分坛吩咐下属摆下结拜需要用的祭品,写下金兰谱,宰了一只鸡滴在红酒中,两人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一切仪式完毕后,我拉着萧远的手,声情并茂喊道:“大哥~~”
萧远含笑唤了一声:“二弟。”
我俩感动地相拥而泣!
认了兄弟该干嘛?
有仇大哥报呐,有酒一起喝啊!我拉着萧远来到庭院,命人摆下十几坛好酒,道:“大哥,今夜我俩不醉不归!”
我掀开泥巴正准备大口干,萧远忽然伸手拉住了我,我道:“怎么了?”
他道:“这样喝多没意思。”
我道:“难道大哥还有更好的方法?”
他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提着我,身轻如燕地飞上屋檐,道:“喝酒,这样才有意思。”
我忽然觉得这一幕熟悉得不得了,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萧远让我瞧得有些不自然,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道:“别动!”说罢,扑过去一把用袖子盖住了他的脸。
萧远双目满是狐疑,我盯着那双眼睛,恍然大悟道:“是你!”
萧远道:“二弟,你在说甚么?”
我言之凿凿道:“当日在曜日山庄内救我的就是你!”
萧远轻咳一声,笑而不语,我道:“大哥你说实话,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他道:“确实是我。”
我道:“你瞒得我好苦啊,你为何要瞒着我?你在曜日山庄救了我,又在灵音寺内救了我,这份恩情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你是不是一路都跟着我?”
萧远坦诚道:“是。”
我感动得不得了,倘若我俩不是兄弟,这简直就是真爱啊!
我道:“你救了我还不敢吭声,是怕我不肯相认么?”我激动得一把抱住他,叫道:“哥!你是我亲哥准没错,哥!你当初为何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让老情人坑得多苦!”
他抱住我道:“我也有我的苦衷。”
我道:“你有甚么苦衷说出来兄弟为你分担,为何要独自离去呢?”
他叹道:“当年你我同为正义教少主,我们之中唯有一人能够成为下任教主,你让我如何选择?我们兄弟之间,总要选出一人,难道要自相残杀么。”
我恍然大悟,道:“大哥,你为了让我做上教主,居然牺牲了自己,难怪郁文说送我‘远’字玉佩的是恩人。那你下山后过的如何?你为何不早些过来找我!”
他道:“我下山后就让一户人家收养了,认了户主做义父,去年义父让我出来办件事,我就过来找你了。”
我道:“你义父家住哪里?我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谢一番。”
萧远道:“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我道:“那大哥你今后准备如何?不如跟我一同回正义教,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他道:“我有义父交代的事要办,不能长留,等送你回正义教,我就要回去了。“
我遗憾地“啊”了一声,道:“你我兄弟团聚不过几日,就得分离了么?”
他道:“你放心,我得空一定回来看你。”说着,抬起手边的酒,道,“今日就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你我兄弟二人好好痛饮一番。”
我豪气万丈道:“好!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我正端起酒坛,准备豪饮,体内骤然涌起一股寒气,至逼百骸,手一抖,整个酒坛就砸在了屋顶上。
萧远道:“二弟,你怎么了?”
呜呼哀哉,近来日子过了太逍遥,本座忘了今日是十五,寒毒发作的日子啦!
我浑身发抖,整个人就从屋顶上栽倒下去,萧远眼疾手快地捞住我,神色紧张道:“二弟,你怎么了?”
我喊道:“裴~~右使~~~~”
说曹操,曹操就到。裴逍不出从哪里冒出,自带匕首、瓷碗,干脆利落地割了一碗血喂着我饮下,我道:“让大哥见笑了,我练了一门邪门的功夫,除非练成之日,每月必受寒毒侵蚀之苦。”
他蹙眉道:“难道没有其他解法?”
我面上有些过不去,让裴逍下去后,道:“不瞒大哥,其实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我附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
萧远面上一惊,道:“世上还有如此邪乎的神功,以你的性子,定是不肯屈居人下的。”
“要是从前我定是不肯的,但是如今……”我呵呵一笑,道:“我与郁文两情相悦,他要是执意要在上边,我也不是不肯。当然了,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