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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如果能在上边那是最好的了~”
萧远道:“你就那样喜欢他,宁愿放下作为男人的尊严?”
我道:“我的确很喜欢他,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哪有屈辱尊严一说。”
他道:“你就这么快忘了太子殿下,还有江盟主?”
我心道大哥你这暗中保护也保护得忒周到了,居然连本座勾搭过哪几个情人都一清二楚的。我思忖了一会,道:“其实我想过这个问题,我喜欢玉林,也喜欢阿策,只是我们有缘无分,我也无法强求。再者,我对郁文也不是没有感觉,我之前对他又爱又恨,如今放下偏见,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
萧远叹道:“你还真是见一个忘一个……”
我辩解道:“人生苦短,我喜欢珍惜眼前。”
萧远道:“我还真是好奇,究竟有哪个男人能真正在你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萧远认定我是个负心薄信之人,我却是不认同的。这不,就在我们一行人返回正义教的途中,忽然传来一个噩耗,皇帝驾崩了!
我披麻戴孝,嚎啕大哭。
萧远奇道:“我怎么不知你如此敬重大行皇帝。”
我悄悄附声在他耳边道:“好歹是我老情人的父亲,还险些成为我岳父,他驾崩了,我于情于理都该大哭一顿呐!”
萧远抽了抽嘴角,默默离我五丈远……
皇帝驾崩,两日后,太子李麟登基称帝。
我虽未与李玉林走到最后,但只要想起我俩一起共度的时光,就是遏制不住的心潮澎湃。
当今皇上给本座喂过饭,当今皇上给本座搓过背,当今皇上给本座撸过管,我只要一想起这些,就觉得自己祖坟上冒青烟了!
一月后,我们终于抵达贵阳,再有一日的路程,就能达到正义教了,这也意味着我与萧远离别的时刻到了。
长亭外,古道边。
萧远道:“大哥就送你到这里了。”
我含泪道:“大哥你真的不跟我回正义教么?”
他道:“我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再耽搁下去恐怕误了义父吩咐的事,你如今有人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我依依不舍地抱住他道:“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他回抱住我,道:“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重逢了。”
我俩正兄弟情深,难舍难分,林郁文忽然过来一把拉开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君善自珍重。”说罢,扯着我就走。
我让林郁文拖着走,回过头哎哎哎地叫,“大哥,你保重!兄弟一定会想你的!”
萧远淡淡一笑,道:“我也会想你!”
林郁文拉着我上马,一抽马鞭就扬尘而去,萧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我不满道:“你似乎很不喜欢我大哥。”
林郁文道:“怎么会?”
我蹙眉道:“怎么不会,你就是一点都不喜欢他。你真是很不懂事!就算萧大哥不是我亲哥哥,那也是救命恩人,我俩既然结拜了,那就是亲兄弟,你理应叫他一声哥哥!”
林郁文沉默着不说话。
我道:“倘若我对着你爹颐指气使,你能高兴么?”
他叹道:“好了,那下回我再见到他,叫他一声大哥好么?”
我道:“这还差不多。”
52
52、 。。。
我们在日落之前赶回正义教;教内的弟子得信纷纷等在山下相迎;我环顾四周;诧异地问道:“为何不见季清之?”
本座似乎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裴逍道:“江陵分坛的账目出了些问题;季左使前去查账了,过不了几日就该回来了。”
“原来如此。”之后;我随便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拉着林郁文上山了。
到了山上,我对林郁文道:“我先送你回去。”
他道:“还是我送你回去。”
我道:“你身子不好;还是我送你回去。”
他笑了笑,道:“你这样舍不得我,不如我住到你一块去?”
我想也不想;道:“好啊。”这一月来我俩形影不离,他要真的回了自己院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俩手拉着手回到院子,宋玉正站在院中等候,他见我回来,面上浮现出几丝喜色,道:“教主万安,小的给教主请安。”
这一月不见,我见到宋玉这张脸非但不觉得丑,反而有些亲切,我道:“本座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有偷懒?”
宋玉道:“小的每日给教主打扫院子卧房,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道:“好,要真如你所言,本座就让账房给你加月响。”
宋玉道:“谢教主。”
我拉着林郁文进屋,他道:“阿定,宋玉粗手粗脚的,不如我换个心细的伺候你?”
我道:“这是为何?当初不是你把宋玉调到我身边的么?”
林郁文道:“你那时受了伤,怜梦又是个喳喳呼呼的性子,我怕他打扰你静养,这才将他调走。如今你伤势痊愈,宋玉一个粗役伺候你,倒是委屈你了。”
我思忖了一会,道:“宋玉虽然长得丑了一些,但我瞧得久了也习惯了,他也没犯甚么事,还是依旧留在我身边罢。”
林郁文默了一会,道:“也好。”
我搂着林郁文睡了一觉,整个人又精神焕发了。我琢磨着正义教毕竟是以强者为尊,我作为正义教教主却手无缚鸡之力这实在不像话,于是跟着裴逍从头练起。
这日,我正在校场扎马步,裴逍忽然道:“教主,季左使回教了。”
我道:“他回教了?回教就好,本座也有些想他了,他几时有空过来拜见本座?”
裴逍默了一会,道:“季左使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
我奇道:“这是为何?”
裴逍道:“江陵分坛的坛主谎报收入,季左使想要把他押回正义教让教主定夺,谁知让他泼了毒水,毁了容。”
我一惊:“岂有此理!简直是要反了!季左使现在人在何处?”
裴逍道:“他把自己关在屋中谁都不见。”
我道:“本座亲自去看看!”季清之因公受伤,我作为正义教教主,必定要前去慰问。
裴逍领着我一路到了季清之的院子,我上前拍了拍房门,喊道:“清之~你在里边么?给本座开个门,本座有话要对你说。”
屋内一片寂静。
我锲而不舍道:“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你开开门,本座让人煮碗面给你吃好不好?”
屋内还是毫无反应。
我急了,唯恐季清之发生意外,指使裴逍道:“把门撞开。”
“属下遵命。”
裴逍动作迅速地把门撞开,我登时瞧见了一副令我震惊不已的画面。
房梁上悬挂着三尺白绫,一人站在椅子上,脖子挂在那条白绫上,就在裴逍撞开门的瞬间,他一脚踢掉了脚下垫着的凳子。
“清之!”我大喊一声,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往上提,一边喊道:“快救人!”
裴逍立即拔剑砍断了那条白绫,季清之登时整个人往地下摔去,我一把抱住他道:“你这又是何苦!有甚么大不了的居然要自寻短见!”
季清之面上蒙着一块青布,想来是不想让他人见到他此刻的模样。他睁开眼,双目一片死灰,道:“教主,您为何要救属下。”
我道:“堂堂七尺男儿,应当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不过就是毁个容,有甚么大不了的!”
季清之哭道:“属下不想活了,求教主赐属下一死。”
我道:“你这次是为正义教而牺牲,本座铭感五内,不论你变成甚么模样,你都是正义教的护教左使,容貌又有甚么大不了的。”
季清之哭道:“容貌又有甚么大不了的?她不爱我了,就因为我毁容了,她就不要我了!说甚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生一对,金玉良缘!我不过是她无聊时打发时辰的玩意,一旦没了这张脸,她就对我不屑一顾!”
我道:“甚么他,你指的是谁?”男的女的?你甚么时候跟本座不晓得的男人女人生死契阔去了?
季清之抽泣道:“她就是云净山庄的大小姐,天下男人个个仰慕的方玉珊呐。玉珊呐玉珊,你怎能待我如此绝情!”
方玉珊?这个名字我可听过不少次,就是方天生的姐姐,天下第一大美人。光瞧这方天生的模样,就晓得她姐姐生得如何倾国倾城了,难怪季清之为了她神魂颠倒。
我道:“她不要你自然有人要你,倘若只贪图你的一张皮相,那她就不是真的喜欢你。”
季清之道:“属下不是介意这个,她不但嫌弃属下,还辱骂教主,侮辱神教,亏属下还一直以为她是个见识过人,与众不同的女子,原来她跟世俗女子没甚么两样。”
我一听,十分不高兴,道:“他怎么辱骂本座了?”
季清之道:“属下不敢说。”
我道:“但说无妨,本座恕你无罪。”
季清之抽泣道:“她骂教主卑鄙无耻、虚有其表、笑里藏刀,禽兽不如!还说我们魔教中人恶贯满盈,正道中人人得而诛之。”
我气得脸红脖子粗,“岂有此理,简直是无中生有!”
季清之道:“属下怎能由她如此侮辱教主,不禁跟她争辩了几句,由此更是吵得一发不可收拾,谁知那方天生还死命在边上添乱。”
我震惊道:“方天生也在?”
季清之道:“是,他们姐弟俩个在一起,方天生一直哭个不停,说教主如何如何欺负他了,方玉珊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属下骂了一顿,还发誓要跟属下一刀两断。”
方天生这个忘八端,三番两次戏弄本座不说,还跑到他姐姐那去挑拨离间,实在是两面三刀的高手!如此说来,季清之非但为了神教而毁了容貌,还因为本座而遭人所弃?本座实在是愧对于他啊!
我道:“正道中人迂腐不堪,你又何必当真,回到正义教,你仍然是万人敬仰的季左使。清之,挺过去,本座需要你,正义教也需要你!”
季清之停止了哭泣,道:“属下如今容貌尽毁,恐怕会吓到教众。”
我道:“不过是毁个容,有何大不了的,若是吓坏了就说明他们胆小如鼠,正义教不需要这种鼠辈!你把面巾揭下来让本座瞧瞧,到底有何大不了的,竟要寻死觅活。”
季清之捂住面巾,道:“属下惶恐,不敢侮辱教主尊眼。”
我道:“你放心,本座不会嫌弃你的。”
季清之怀疑道:“教主您确定?”
我道:“确定,再确定不过!”
季清之道:“那好,属下就冒犯一回了。”说着,就揭下了脸上的面纱。
我屏息凝神,佯装